慕斯遠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著。舒殢獍
未央怔怔望著視頻中曖昧的畫面,激情的擁吻,電梯的角落里另一個女人擁著他的那男人,從進電梯,到結束……再到進了酒店的房間。
一切都那麼清晰可見,未央皺了下眉頭,心驀地一疼,咬著唇,就覺得有些委屈。
就因為她沒去嗎?
借酒澆愁,活該吧,讓人算計了…驊…
她別開眼,也是呵,還期待著他能出現救她與水火呢,現在好了,溫柔鄉里快活著呢……
別說是救慕斯遠,就算是她死在這兒,他也是不會知道的,吸了吸鼻子,未央轉沒動,捏著傷口的地方疼的厲害,可比不上心痛。
「慕常山,你有意思沒有,就算是他不會來救我了又怎樣?」就算是再心痛,再氣憤,氣憤他的不忠,可她還是有理智的,那人不過就是想讓她對簡奕維死心罷了坯。
若是能死心,六年前走了,怎可能再回來呢,這樣,不過多此一舉。
「讓他們都撤出去……」
未央看著在地上虛弱無比的慕斯遠,眼里含著淚,「都出去,放我們走,再這樣耗下去……」總歸是要把慕斯遠給耗沒了的呀。
這樣的僵持,無論是等到誰,輸家都是她。
那人是算準了,一來,要了慕斯遠的命,二來,讓她對簡奕維死了心。
白家的兄妹倆這出戲,真的很精彩。
為首的指揮者有些為難,雖然蒙著臉,未央還是看清他的猶豫,「放心吧,放我們走,我不會有事。」
慕斯遠早已虛月兌了,為首的指揮者扔給未央一瓶水。
未央抿唇,轉過身去,看著慕常山,「現在,你唯一的籌碼就是我,我跟你走,不過……還是那個前提,慕斯遠要活著,我開車,送你離開香港……」
給慕斯遠喝了點水,慕斯遠輕咳著,「樂樂……」
未央沒說話,只是靜靜的落淚,「其實,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若不是當年我的任性,就不會讓你傷了白仲旋,而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別跟著去……」
未央豈會不知道,一旦離開這里,就是離開了所有的部署範圍,外面一定會有人接應的,那時候,她與他是生是死,誰都不知道……
可是,這樣僵持下去,慕斯遠怎可能會撐得下去,他有了新的傷口,整個人虛月兌了,再不及時救治……
「我們能活下去的,斯遠,我們就結婚吧!」
慕斯遠笑,「傻!」
未央扶起他,從偏門離開,喬之鶴摘下面罩,臉色凝重,撥了簡奕維的電話,「老大,人走了,現在怎麼辦?」
听筒那端沒有說話。
車子在馬路上急速飛馳,前方的路段,幾輛車子打著雙閃,未央眯了下眼楮,沒打算要停的意思。
慕常山一怔,「停車,給我停車。」
未央置若罔聞,繼續開車,停下,那不是死定了嘛,對方是什麼人,她一點底都沒有。
慕常山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命令道,「停車!」
車子在蜿蜒的公路上晃悠,後面的車子跟隨著,車子砰的撞在路旁的樹上,慕斯遠在後座撐著最後的意志不讓自己昏倒,他從未這樣痛苦過,這樣保護不了一個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女人,他此時只能看著,看著血從她額頭滴在她雪白的衣服。
那麼疼,疼的自己都無法呼吸。
車子熄火停下,而前方,警燈閃爍,警笛長鳴。
這里,免不了的是一場混戰。
未央眼色犀利,是從未有有過的淡然,「要麼,我們三個人一起死,要麼……呃放你一條生路,你下去投降。」
整裝以待,不過這樣一場小事情,竟動用了軍團,他們手中拿著新銳武器展開了正面攻擊。
未央看著彌漫的硝煙,只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可笑。
她一直是給白筠機會的,就算是恨,也不曾趕盡殺絕,可她呢,為了一己之私,害了多少人。
慕常山沒了冷靜,拖著未央下了車,手中的槍抵在她的頭上。
未央沒怕,看了一眼在車上的慕斯遠一眼,慕斯遠推開車門,滾到車下,剛走沒幾步,不知哪里的阻擊手,打中他慕常山的手,槍落在地上,未央一把推開他,朝慕斯遠跑去。
慕常山拽住未央的頭發,將她用力一甩,未央在瞬間疼得沒了知覺,這是慕常山顫抖著手撿起地上的槍,對準了慕斯遠,未央搖頭,「不,不要……」
幾步之遙,她幾乎是沒多想的再次撲到慕斯遠的身上。
慕斯遠吼,「樂樂,不要……」
跌到慕斯遠身上的那一刻,未央微笑,預期的疼痛並未到來,只听到眾人大喊,「危險……」
她便陷入了昏迷,未央只覺得自己被擁在懷里。
慕斯遠瞪大了眼楮,那匆匆而來的人,硬是沒哼一聲,一手護住懷里的女人,用盡全身的力氣扶起慕斯遠。
慕常山早已瘋狂,手槍不斷掃射,擊中了油箱。
慕斯遠深呼吸,「放開我……快放開,否則,我們三個都活不了。」
那人唇線緊抿,眼色深沉,「欠著,慕斯遠的就夠了,別讓我們欠著太多。」
他一愣。
在數聲槍響,慕常山被擊斃。
只是,車子開始起火。
一個昏迷,一個虛月兌,一個重傷,遠離危險還有一段距離。
他看著火勢洶涌,拖著慕斯遠,看著歪在他懷里的女人,低首,重重吻了她一口。
爆炸之際,他用身體將兩人護在身下。
一切,就如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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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從醫院醒來的時候,若不是身上的傷,她都認為那是一場夢,一場可怕卻又真實的夢。
問過醫生,她才知道,慕斯遠陷入了重度昏迷,他能堅持下去,是奇跡,未央笑,她明白的,因為她的安危,才讓斯遠堅持的。
只是,讓她疑惑的是,慕常山的那一槍,到底怎麼回事。
問過醫生,醫生說,慕先生的身上沒有槍傷,她身上也沒有。
鄭敘然蹙著眉,站在未央的病房落地窗前。「謝謝你哦。」
鄭敘然並未居功,嘆,「我們到的時候,已經結束了,從美國帶去的人,根本就沒有派上任何用場,有人提早一步把你救了,但是,我們到現場的時候,只有特區警察在清理現場,而且……你跟斯遠陷入昏迷,我們沒有見到別的任何痕跡。」未央更加疑惑,「那,那一槍在誰的身上?」
鄭敘然撇撇嘴,「鬼知道。」
去看過慕斯遠,他還在重癥監護室,她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傷口,望著窗外發呆。
「你兒子打電話打了好幾遍了,不回去嗎?」
未央抿唇,「先不了,他肯定知道我們已經沒事了,再說……我現在需要安靜……」需要安靜的思考。
鄭敘然搔搔頭,「哎,我是管不了你啊!」
未央冷哼,「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而在海城的白仲修重重的甩了白筠一個耳光,「好啊,你真好啊,這招真是夠絕的啊,借刀殺人,你很可以啊,你可是把你母親所有的好習慣給學的透徹啊!」
當年小三當道,硬是讓他的母親帶著他們兄弟倆遠赴了美國,看看,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果然是個狠角色。
白筠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
「白筠,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人啊,我從未想過要慕斯岩的命,冤冤相報何時了,他跟白仲旋的死沒有任何關系,慕斯遠已經死了,這件事情就算是跟了解,我之所以找他的麻煩,是因為那個女人……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只不過是想看看慕斯岩對那個女人有多在乎,他不明白,為什麼當初,慕斯遠,那樣一個與世無爭的人都為她殺了人。
的確,從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就對她有興趣,可有興趣,他是不願那麼快看著她與簡奕維終成眷是,所以在白筠有這樣一個提議的時候,他並未反對,只是,這樣的變故,怎能不讓他懷疑白筠的動機,她真的愛簡奕維嗎?
如果愛,怎麼可能會讓另一個女人介入。
如果不愛,是為了什麼,她為什麼要置慕斯遠于死地……
多麼深沉有恐怖的心機啊,他們所有的人,似乎都被她耍了。
白筠冷冷的笑,「我愛一個人有錯嗎?」
「愛,你知道什麼是愛嗎?」白仲修冷聲質問。
白筠看著他,笑,「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的。」
白仲修蹙眉,怔怔的看著那個看似瘋狂的女人。
那夜硝煙結束,一切被封鎖,只傳來隱晦的消息說,慕常山死亡,其中還有三人受傷,一女輕傷,一男重度昏迷,還有一男被緊急送入手術室後,生死不明。
而奇怪的是,在樂未央出事後,便沒了簡奕維的消息,據說,人在美國,可具體什麼情況,卻無從查證。
慕斯遠是在三天後醒來的,未央有些郁郁寡歡的坐在他的床前。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不想笑,就不要笑,那麼難看。」
未央吸吸鼻子,「你沒事,就好。」
慕斯遠醒來,身體虛弱,聊了幾句,就又睡了過去。
有過了兩天,慕斯遠被轉入普通病房。
她胳膊的傷也有了好轉,她開始有說有笑的,就是絲毫不提簡奕維,慕斯遠覺得詫異,怎麼回事?
簡奕維,那天,應該傷的很重啊,這妮子怎麼一直守著他呢。
「你跟簡奕維怎麼了?」
未央沒說話,看了他一眼,似乎並不願意談。
「說話!」慕斯遠皺眉,聲音有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我們好像……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慕斯遠嘆,那麼在意,怎麼就回不去呢,那麼不猶豫的就為她擋了那一槍。
「這已經快一周了,他一個電話都沒打來……」
慕斯遠翻白眼,「你不知道?」
「嗯?」未央疑惑,知道什麼?
「那夜里,本來打在你身上的子彈是簡奕維給你擋了……車子發生爆炸,他想也沒想,就護著我們……我想,他的傷,比我的重。」
未央苦笑,又不可置信,「這,這怎麼可能?」
「樂樂,我從不騙你,更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未央驀地僵在椅子上,這,這怎麼可能呢?
【其實,咱們簡少爺,還是很帥滴呢,大愛不,麼麼,還有六千字哦,晚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