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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纏綿繾綣(8)

白筠看著她,緩緩起身,絕色姿容上是一片冷肅。舒駑襻

未央笑了,雙手環胸,「你真的是一個非常有心機的女人,我跟斯遠不止一次的說過,你是個有腦子的壞女人,有腦子的壞女人和沒腦子的壞女人的區別,雖同樣是壞,但絕不會在自己想討好的男人面前鋒芒畢露,你不但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還讓我很成功的背了黑鍋,讓瞿跟簡奕維徹底決裂。」

白筠看著她,「你,是怎麼知道的?」

時隔六年,簡奕維都不知道這事,她……她竟然知道。

未央捏了捏眉心,「當年,他出了事情,最為著急的就是瞿,他留下足夠的證據證明簡奕維曾經在擔任外交部高官期間並未利用職務之便謀取私利……在入獄前,忽然就撤銷了對他所有控訴,當時傳得沸沸揚的是你父親出面奔走,才讓他免于牢獄之災,只有你自己最清楚,白家根本就沒有能力扭轉當時的局面,瞿臨走時的所有功勞全都讓你白筠一個人佔盡了……對不對?姍」

「是又怎樣!」

「強.暴,很好玩嗎?」未央問,臉色極淡,看著她無表情的面容。

「如若當時,不是喬之鶴帶人找到他找到的及時,簡奕維當年會不會死在那廢棄的尾樓里?娣」

「愛一個人,可以愛他,愛到死嗎?」

白筠輕輕笑出聲來,「對,我是想讓他死,看著他流了那麼多血,我當時就在想,他終于可以死了,終于,你們陰陽兩隔了,那時,我就可以跟隨他去,與他雙宿雙飛了,就算是死不了,以後,我們也會在一起的。」

未央沒說話,你何必這樣大費周章呢,「如若當時你告訴我,你愛他,為了他,我是可以什麼都妥協的!」

那時,她對他的愛是那樣的深,深到為他做什麼都可以。

未央嘆,「今時不同往日了,你再沒機會去傷害他了,一絲一毫都不能,我不會把你做過的任何事情告訴他,因為他會覺得惡心,所以……筠筠姐,這樣的方式,是好的,對嗎?」

白筠看著未央,「你以為簡奕維為什麼一定要把我綁在他的身邊呢?未央,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我不會讓我爸爸的心血就這麼斷送在你的手上的,我們,走著瞧。我一定會讓簡奕維出手將局面挽回來,現在的簡奕維身價多少連福布斯都不知……他一定會的,他一定不會看著白氏就這樣垮下的!」

未央沒再說話,靜靜地將散落在桌上的文件收回自己的公事包,「好啊,那我們拭目以待吧!」

她拎著公事包輕盈離開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瞬,白筠才捧住自己的臉,怎麼辦,怎麼辦……如今,她要怎麼辦?

簡奕維是不可能對她伸出援手的,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兩人之間的嫌隙,或許,還可能讓白氏有一線生機。

走出白氏,未央捏著眉心,錢蔚嘆了口氣接過她手中的車鑰匙,「去找你兒子嗎?」

「他們在哪?」

「游樂場!」

「啊?」未央嘆,這個慕斯遠,還真有那閑情逸致,不是香港那邊鬧成一鍋了,還有心情游樂場?

「前衛!」

錢蔚蹙眉,「你現在喊我,是金錢的錢,蔚藍的蔚嗎?」

「前面的前,衛生的衛!」

錢蔚一腳踩下剎車,開始咆哮,「我是那個錢蔚!」

未央郁悶的心情看著錢蔚如此表情,竟也稍稍放松起來,錢蔚是有四分之一的中國血統,卻是非常純美國的貴族,那張臉有著西方的立體美卻又透著東方人獨特的沉穩氣質。

是個實打實的美男子。

認識他也已經很多年了,未央沒事就愛逗逗他。

混在一堆中國人里的美國佬,自然要給自己起個中文名字,錢蔚這個名字的由來,只因為美國佬特別愛錢,自己就姓了錢,當拿著詞典翻來覆去的時候,這個蔚字他一眼就鐘情了。

她卻總喜歡叫他前衛,只要這樣喊他,他必然要炸毛了。

娛樂歸娛樂,只是,笑過了之後,她一時就不敢想白筠說的那種可能,如果簡奕維出手。她要怎麼做?她嘆息,對未來,一點希冀都沒有。

到游樂場,兒子那白褲子已經看不出是白顏色,顯然小紳士今天是高興壞了。

而慕斯遠這位在女人心中完美的神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兒子站在他的身邊,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他便尷尬一笑,「我們不認識的!」

未央走去,樂典翻白眼,「不要看我,我不認識他!」

「那,認識我嗎?」

樂典回過神,抱住未央的腿,「媽媽,蛋糕叔……偶不,蛋糕哥哥,簡直是太菜了,從過山車上下來,已經吐了半個小時了!」

未央好笑走過去,拍拍他的背,「你什麼時候恐高的?」

慕斯遠身子一僵,「呃……反正,反正就懼高了,過來,扶我!」

未央挑眉,眼下一黯,還是牽著兒子的手過去扶他。

可是,這死男人,如果不是了解他,她一定會以為他在賺她便宜。

慕斯遠整個人傾向她,整個人的重量都在未央的肩膀上。

樂典很嫌棄,「啊呀,你真的很菜呀,笨死了要,我以後再也不要跟你來玩了,怕三怕四的,一路上,我都在照顧你!」讓他一點都沒玩盡興。

想起在過山車上,他的尖叫聲,樂典都懷疑,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男生!

慕斯遠高大的身子歪在她的肩上,沁涼卻冒汗的額頭歪在她的頸外,他使勁兒的蹭著,未央嘆氣,有那麼怕嗎?

兒子一直皺著眉頭似乎很生氣。

未央一邊扶住他,還要牽著兒子的手,不免有些吃力。

這樣曖昧、卻又溫馨萬分的一幕,被傳入簡奕維的手機里,他輕皺眉頭,看著那張清純到似乎陽光都能穿透的容顏,一旁男子曖昧的靠在她的肩窩里,而小男孩雖一臉不悅,卻仍能看出期間蘊含的溫馨。

簡奕維心一緊。楚泱什麼時候拍照技術如此之好,竟然能拍出這種意境來。

他眉頭深鎖卻不得不承認,看到這樣的畫面,他嫉妒的很。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背脊挺直,神態看似閑雅,實則極為緊繃,湛深的黑眸漫上一層薄霧,恍若陷入沉思。

直到一陣沉穩的腳步聲喚回他的心神,簡奕維轉過身,望著多年不見的老友。

霍司一張沉定如水的面孔此時隱約所見一絲笑意,「你還真來了,再過一周就要換屆選舉了,如今市委書記的角逐趨于白熱化,你這個前朝欲孽成心想跟我過不去是吧?」

簡奕維自是了解圈里的厲害干系看似塵埃落定般安然,不到最後一刻,誰也料不到,結局是峰回路轉抑或柳暗花明。

簡奕維坐在他高大的軟椅上,不言,看著那張顛倒眾生的臉,許久才道,「霍司,當年之事,你清清楚楚,告訴我,那人是誰?」

霍司不言,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哪件,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低斂眉梢,打算默然不語。

「四哥,你不在這行混了,自然知道行里規矩,恕我不能奉告!」

「你少給我來這套,給我打馬虎眼你還女敕了點。」

霍司輕笑出聲,「這事兒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怎麼忽然想著要舊事重提?」

「是一直想要弄個明白我早就知道,依照白家當年的勢力,根本不可能力挽狂瀾,是不是他?」

「誰?」

簡奕維眯了下眼,「你再給我裝一個,試試,那人是不是瞿?」

霍司笑出聲來,話鋒卻一轉,「如今整個海城市,無人不知樂未央這個人,對你簡奕維影響力有多大,遠在幾千里之外的我,都知悉的一清二楚,可見……你是動了多少心思吧!」

商場如戰場,人在江湖便有身不由己的時候,像他們這種人,暗處的敵人多的是,莫不在伺機而動抓住自己的軟肋,這些年,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暗地里波詭雲譎,有的是在政界這個圈子里留下的隱患,有的是仇視簡奕維一直不敢明目張膽的勢力,樂未央的出現是個極好的機會,而這些都在對樂未央出手之前,被滅了個干干淨淨。

各種勢力被滅,他又在訂婚前夕將她捧在手心里寵,舅與甥,這個不可曝光與陽光底下的一段不倫之戀,卻在海城片上,無人是敢置喙只字片語。

簡奕維高調宣布,樂未央是我的人,誰敢動壞心思,那麼誰就等著瞧。

「事情都做到這份上了,你是打算要把她寵到地了,以前她的一切,好的壞的,都不會影響你對她的態度與決定,你何必再對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懷呢?」

「人既然回來了,計較當初只會讓彼此越走越遠,有時候男人高傲的自尊什麼的根本不值一提,或許在當時,覺得怒不可止,一旦消失的徹底,連一個背影你都無法觸及的時候,就會想哪怕她一輩子不愛你,願意留在你身邊,其實,也是自己賺了。」

霍司道,聲音氳開說不出的悲傷味道,緊接著又笑了,「再說了,女人回來了,還白送一兒子多好啊,你穩賺不賠!」

簡奕維蹙眉,的確,他在生氣,都快被氣死了。

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由著她耍著團團轉,其實,何妨呢……要想知道她當年的點滴,雖然她是隱匿了行蹤,一句話,冷焰就會把資料放在他的桌上。

可他卻不想這麼做,還是在等,想讓她親口說出來。

看他沉默,霍司笑,「行了,差不多就回去吧……你來不就是讓我來開解你麼,要比起狼狽,我比你更狼狽,我老婆從跟我結婚開始就是為了另一個男人,現在婚姻名存實亡,人也不知道哪去了,我比你慘多了……」

他媳婦兒要帶著別人的兒子回來問他還要不要她?

他別說發脾氣了,他肯定屁顛屁顛接過孩子,跟她回家過日子。

其實,人總是當局者迷的,做為他的朋友,曾經經歷過的痛,不想再看著在別人的身上追悔莫及!

「六年沒回來,帶你去轉轉……」

簡奕維跟著起身走出辦公室,上了車。

霍司才沉聲道,「奕維,我知道你這次來找我,主要是想問瞿的消息……或許人真的不在這世上了,就算是知道他當年為了你的事情費了不少功夫,你也沒地方謝了……當年嵐凌與那香蕉人的婚禮上,瞿毀了婚禮,拿著所有身家財產把嵐凌換了回來……就沒了以後,兩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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