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奕維沉默,專注望著懷中容顏蒼白的女子,修長的指勾畫著她的黛眉,喬之鶴從後照鏡里看了二人一眼,「有件事情,我覺得蹊蹺。舒駑襻」
他頭沒抬,英俊的臉龐蹭著她的小臉,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咱們拿下遲老大這項目,意在給慕斯遠點顏色瞧瞧,從未想過要至他于死地,這項目剛開始,他就被控商業行賄,這事兒忒過,是貓就得偷腥,每一個項目開始某些官員都會撈一筆,這是行業的潛規則,咱還沒出手,人就進去了,顯然,是有人在推波助瀾,美術館著火跟這人也月兌了不干系。這慕斯遠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就一個美國佬唐蔚過來,這反擊忒薄弱,再者,他是香港人,依慕家在香港的權勢與地位,找特區首長與內陸交涉,取保並不難,難不成是真的把他二叔逼急了?」
他握著她的手放至唇際懶散吮吻著,「背後那人真是他二叔還好說,就怕……」他薄薄的唇抿成一線,重瞳深處漾開寒波。之鶴蹙了下眉,「你是說,那人目的是小禍水。」
「不然呢,他二叔那麼閑,暗地里做了事情,嫁禍在我身上……」
喬之鶴了然,在海城,知道四少與未央關系的人不多,四少大費周章,用了些手腕,也不過把未央逼回到身邊,當四少知道慕與她的關系時,也曾對他說過,只要慕斯遠不從中阻攔,絕不與他為敵。慕在國際上名聲大噪,為人卻極其低調,能多個朋友,便不會讓自己的路難走,這是四少的處世之道。這人收拾了慕,還讓簡奕維與樂未央的關系不明朗,高,實在高!
他英俊的臉靠在未央的臉上,嘆息一聲,「或許,還有一種可能,這是場局,從頭到尾是拉我下水,這妮子啊,在外面不知惹了多少人為她赴湯蹈火!」
之鶴笑著調侃,「要不我叫她小禍水,她十六歲把你這個舅舅收入囊中,還治得你服服帖帖的,你都淪陷了……別的男人,看她笑一下,估計得馬上腿軟!」
簡奕維蹙眉,這麼夸張,她又不是仙兒,要論樣貌,她還真不及白筠。
未央醒來時,是第二天晚上,她這一覺整整睡了十七個小時,迷迷糊糊轉醒,她皺了下眉,這抱枕怎麼這麼硬,不過還熱乎乎的,還挺舒服,什麼材質的?想著,她伸手你了捏。
「你再朝下幾寸,估計我會更舒服!」
她睜開眼楮,她睡在他的肚子上,而且,還有,口水!!
捂住自己的眼楮,沒敢看他,模了模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在,準備灰溜溜下床。他皺眉,將文件扔在一旁,淡漠問,「你昨天在未央城等我,有事?」她一顫,一定要她這麼難堪嗎,咬唇,「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她質問他。
「這是他招惹你的下場,哦……需要我提醒你麼,你第一個男朋友,听說,他的家人至今還沒找到她的下落,你說,他能去哪呢?」他笑著走至她面前,撫上她的臉,似漫不經心道。
她臉色蒼白若雪,「救他!」
「讓我救他,可以……」嘴角勾起慵懶的冷笑,將她逼近大床,「是你躺下,還是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