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春天走來,你在秋天說要分開,說好不為你憂傷,但心情怎會無恙。舒駑襻」耳熟能詳的音律,從她唇畔飄逸而出,比原唱更多了幾分情真意切,包間內的光線很暗,熒幕明滅不定在她清雅的臉上不斷劃過形成交錯的光影,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透過這婉轉歌聲像是一個女子訴說著淡淡的心事。
「為何總是這樣,在我心中深藏著你,想要問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愛情這樣憂傷,為何不讓我分享,你也不問你也不回答,怎麼你會變這樣。」
她望著熒幕,眼前的景象不知為何一點點逐漸迷蒙,像年代久遠的放映機,在熒幕上投射著朦朧的黑白影片……
淚,驀地跌出眼眶,沿著蒼白的臉頰而下,在忽明忽暗間,愈加晶瑩剔透,她閉上眼楮,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胸口,繼續唱道,「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痴狂。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愛我,像我這樣為愛痴狂,到底你會怎麼想……」
宋凡之仰首靜靜打量著眼前俊美無儔的男人,那幽幽深深仿佛不見底的黑眸深處,潛藏的究竟是什麼?她疑慮之際,他已起身,朝唱歌的女子走去。
眾人錯愕間,他扯住她的胳膊將她甩在沙發上,一手扣住她雙腕制于頭頂,將他壓在身下,「你怎麼敢,嗯?你該死的怎麼敢?!」他低吼,一瞬的沖動劃過腦海,真想就這麼終結了她,讓她再也不能折磨他!
她凝著他,眸中水氣瞬間凝結,淚,滑落頰畔,他閉眼,側過身子,將她護在懷里,她靠在他懷里,嚶嚶啜泣,多年,她不曾再听過這首歌,更沒唱過,今日,想是太脆弱,終是承載不起她的希望,她所有的堅持斷了,未央闔上眼楮,安于沉淪。
對坐的人皆一片嘩然,他們何時見過清冷無溫的簡四少這般失控。
局散了,她窩在他懷里睡的昏天黑地,抱著她出了電梯,「陳局,對不住,讓您見笑了。」「四少,客氣了。」陳局嘆息,「這副檢察長已經干了不少年歲了,四十五歲提不了,就這麼著了,還得四少美言呢。」
簡奕維笑,輕吻落至懷中人的額頭,「陳局的擔心多余了。」言畢,上了車。
車子平穩行駛在馬路上,「陳國標出了名,今兒還真讓他撿漏了。」
簡奕維冷笑,看了懷中人兒一眼,「還算他識相,沒蠢到去動她的心思。」他言語無溫,卻溫柔的撫著她的發絲,「對了,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喬之鶴頓了頓,「沒什麼特別有價值的,當年,她與瞿一同離開的b市,兩人在香港停留了半月後,就再查不到出入境記錄,大約在半年以後,她跟慕斯遠再次出現在了香港,之後定居莫斯科,而這些年,瞿一點消息都沒有。」
「嵐凌呢?」
「跟瞿分手後一個月,就嫁給了一香蕉人,也沒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