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意外的合作不斷的在給秦毅錦上添花。舒 玒
雖然說這一次的黑道宴開的並不成功,但是卻也從這一場黑道宴會上找到了她想要的小弟,這不,留在秦家的這群人就是生死都願意跟隨在她秦毅身後的麼?
現在她秦毅看起來是失勢了,但實際上到最後是誰輸還說不準呢。
就在兩位M國特種兵離開之後,王老將軍的身影卻再度的出現在這個辦公室門外,敲動著這里的門,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後悔和愧疚,原本是希望商徽可以幫助秦毅的,但是到頭來卻沒有想到商徽都叛變了。
這讓他心底很難受的同時,也覺得很對不起秦毅,畢竟秦毅是那麼的信任他,當初還未回到華夏的時候便將所有的計劃跟他說了一遍,他以為商徽才是跟她合作的最好人選,最後才發現自己手下的徒兒竟然也變成了這幅樣子,最讓人不可忍受的是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跟了倆男人的女人。
這個想法一旦在老將軍的心底形成,他到現在都還在悔意中度過,昨日狗哥回來的時候便將商徽的事情說給了他听,而此刻他只想好好跟秦毅說說這一次戰斗的事情。
實在不行的話,他可以親自出馬。
當敲門聲陣陣響起的時候,房中幾個人的眼神兒都透過秦毅的身子望向門外。
「進來吧,門沒關。」秦毅的聲音從里邊傳來,王老將軍推開門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了正在里邊坐著的慕少琛與夜凌風,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心中是怎麼想的,可是現在他身為曾經華夏的老將軍,現在就必須表明立場。
「秦毅啊,我雖然不知道商徽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可是他現在卻並未幫助你,這一點我很生氣,不過你放心,這一次的戰斗我全心全意站在你的身後支持你,有什麼事情你就盡管去做,在我的面子上,相信咱們華夏的一眾人都不會輕舉妄動的。」這話也算是一個保證了。
之前還未對秦毅如此放心的王老將軍也是因為這幾天在秦家待了一段時間,所以了解到了秦家所有人的習性,以及鬼才兵團這群人的熱血與團結,他被深深的震撼了。
若是當年他年輕的時候擁有這樣的隊友,那麼現在他是否早已經站在更高的位置上了呢?可惜沒有更好的位置了!
「老頭子,你這說的什麼話,這是我們道上的事情怎麼可以牽扯到你呢?若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這幾天你就可以帶著王迪他們離開京都,畢竟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將會是血雨腥風的。」秦毅有自知之明,她也並不想將王老將軍拉下水。
說起來這一次都是私人恩怨。
雖然秦韻還輪不到她來收拾,但是就這段時間秦韻的一切做法都讓她太過于失望了,曾經他還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軟,可是到現在為止他總算是看清楚了,秦韻這個女人當真是不得好死的。
當年就當是她送給了她一條生命吧,這一次她也放過秦韻一次的,就當做是一命抵一命了,下一次再見到秦韻,她已經不準備再放過這個女人了。
想到這里秦毅有些憂傷起來,她做事情一向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但是這一次卻不同,她要做的事情是許多人都不會認可的,她要弒母……
「秦毅,爺爺我雖然現在已經退休了,並且是修養的時間了,但是你要知道,我的生命在華夏來說還是很值錢的,不論是我曾經的戰績還是這後來的一切作風,都可以算得上是備受贊賞的了,所以你頂著我的名頭去,必然可以保你無事,至少,在華夏軍方,絕對讓你無事!」
王老將軍沒有想到秦毅竟然有如此懂事兒,說出來的話語更是給了他無數台階下,但是今日,他既然已經走進了秦毅的地盤,那麼他就是表明立場,他是與秦毅站在一個戰線上的。
「好!」听見王老將軍的話語,秦毅也不再矯情,她正好就是需要這樣一個杠杠的後台。
辦公室中的慕少琛眼神兒里邊看向王老將軍的時候多了一份感激與尊重。
雖然慕家也有勢力,但是因為青銅鼎消失,他實在是無法將更多的東西找出來,否則青銅鼎就是開啟寶藏的大門。
這一點別人並不知道,唯獨只有慕家的每一任接班人才會知道的消息,一直深深的沉溺在慕少琛的心底,這也是當初他為何會一直想要知道青銅鼎下落的原因。
而現在狗哥與張攀都站在秦毅這一邊,想要知道青銅鼎的下落也不是很難,只要他們兩個有心幫助慕少琛去查,就必定可以將青銅鼎的下落查出來。
「王老將軍一把年紀了夠意思啊。」夜凌風邪魅的笑了笑,唇角處揚起的笑容帶著幾分深度,他小師妹到現在都還未打過敗仗,說實話他對秦毅很有信心,王老將軍這一次與其說是幫助秦毅,不如說是先為自己找好了後路。
以後這華夏的一切必定是要讓師妹獨吞的。
而站在秦家大廳中的一群小弟們臉上沉靜如水,因為可以與秦毅等人共事,他們的心頭都多少帶著幾分激動,這些事兒都是他們曾經想都不敢想的,出來混的,誰還不想混的好一點。
只是多年前的他們如何也不會想到,多年以後的華夏,竟然是由一個女人掌控的。
這一點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同時,也有人看笑話的也有人期待的。
不少人是知道秦毅實力的,之所以會期待便是因為秦毅一直都是他們心底的傳奇,而那些看笑話的顯然是了解的還不夠透徹,始終都不知道秦毅身上到底發生了多少的傳奇事件。
辦公室的幾個人也在這個時候緩緩的走了出來,樓梯上幾個男人一個女人十分顯眼,每個人身上都有著貴氣逼人的感覺,令人抬眼看去就想要轉過視線,那種難以令人直視的氣勢在他們幾個人的身上一覽無遺的散發出來。
「毅姐,我們是不是可以跟著你前去打仗?」一個熱血的小弟忍不住在看見秦毅的時候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了秦毅的身邊,雙眼中帶著星星眼兒般的激動。
「我們會去,但不是現在,我們去的,不叫打仗,叫做征戰。」秦毅笑著開口,烏黑的雙眸中有著令人難以自拔的自信,她是智慧的,從最初在禁閉監獄中到現在,她甚至可以說是強大的。
誰都不會想到曾經那個在監獄中被人吐痰的女孩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好啊,毅姐我們是不是還要鍛煉啊?听說成為了您的手下,我們就需要進行死亡訓練。」開口的又是另外一個,他們的臉上多少還泛濫著童真,倒不是真正的童真,而是那種十分干淨的崇拜。
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側目的純淨。
想來他們還未殺過人吧。
「殺過人嗎?」秦毅淡淡的走到了這個男人身邊,看著他有些瘦弱的身子,眼底流轉著思考的濃郁,若是這群人都成為她的手下,進行死亡訓練那是必須的,現在不進行死亡訓練,他日就會死在別人的手中,這一點相信誰也不願意。
「沒有啊!」那人一听秦毅口中說的殺人,頓時間身上就有種汗毛孔全部直立起來的感覺,害怕的雙腿發抖。
顯然這些人雖然知道秦毅的名聲,卻並不是真正的混混。
而秦毅想要的,不過是他們這顆純真的心。
一個願意忠誠于鬼才兵團的心。
「接下來我會讓狗哥和長臉帶著你們去進行訓練,不過這訓練的時間麼,只有三天,三天之後,你們全部將會被關在一個籠子里,當然,這一次我並不會讓你們自相殘殺,只不過是誰贏了,誰就留下來,輸了的,就繼續訓練直到可以打過曾經打敗了你們的對手為止。」對于這些人,她顯得較為寬容。
不似那黑龍幫一般。
「是!毅姐。」一群人在這個時候激動的大聲回答。
他們並不知道秦毅當初是如何訓練別人的,但是光是听著秦毅口中所說的死亡訓練,不少人已經蠢蠢欲動起來。
華夏要換天了。
所有人的心頭都是這般想著的。
「今日的黑道宴雖然開的並不成功,但是恭喜毅姐,你收入了這麼多心思純淨的小弟。」狗哥第一個走上前來,給秦毅恭喜,長臉也一臉邪氣的站在狗哥身邊對著秦毅擠眉弄眼,這倆人耍寶習慣了的秦毅也就無謂的笑了笑。
「這三天你帶著他們好好訓練,希望三天以後出來成績,這一次的戰斗就是這樣,我們不出手,他們便會先出手,當然,我希望最先出手的是我們。」秦毅這話的意思有兩種。
第一便是先發制人,確實更容易取得勝利。
第二便是她希望大家可以在三天之內考核都成功。
但是她的這個想法也只是狗哥能夠听懂,對于其他的小弟,他們都有些雲里霧里的。
「今晚我們就出去吃吧,為了給我們鬼才兵團接風,畢竟我們又多了一眾小弟。」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慕少琛,他有的是錢,再說過段時間的戰斗真正開始了還不知道有沒有命享受。
這一次雖然說是收入了不少沒什麼用處的小弟,可是假以時日,只要他們加強鍛煉,這群人必定會成為秦毅手中的巔峰隊伍。
他們堅信。
「好啊好啊!」
「好的慕少。」
……。
慕少一開口,所有人都欣然同意。
這一餐飯,他們最終在皇家享用,不少小弟從來都沒有來過皇家,甚至連皇家的名聲也只是在電視上看過,親眼都未曾瞻仰過皇家的貴氣,如今卻因為他們進入了鬼才兵團可以直接進入這里享受貴賓級的待遇。
想到這里他們都激動了,熱血了,跟著秦毅有肉吃。
這個想法一旦形成,所有人都會更加努力的鍛煉,再說得到了能力不僅僅是鬼才兵團的榮耀,也是他們保命的法寶。
晚上八點鐘,皇家酒店二樓。
整個二樓只有三桌人,這三桌人全部都是秦毅的人,這一整棟樓,二樓這一層早已經被慕少琛打過招呼了,所有人不準入內,他要招待人,也正是因為這樣,這個二樓全是被包場了,但是皇家幕後人正是慕少琛,也就不存在任何的付錢不付錢的問題了。
如今的京都算是風平浪靜了,周老被捕,且審判下來了,最終結果可想而知,要槍斃的。
而他綁架的那群官員的夫人也早已經被秦毅派遣過去的人救出來了,這一行動有一度的引起了不少官員們的好評如潮。
然而大家都知道,秦毅現在是站在風尖浪口上的人物,沒什麼事情的話,他們也不想與之有過多的交涉。
畢竟這一次秦毅的黑勢力不是在華夏,而是延伸到了M國于意大利黑手黨,其次,便是島國人,還想著如何來對付秦毅呢。
想到這里,不少人即便是知道秦毅等人在二樓,也沒有再上樓去見她以示感謝。
他們都在等,等秦毅的戰斗開始。
若她以後會是最終的贏家,那麼大家必定會一擁而上。
「今天大家既然出現在這里,那麼我秦毅也就在這里跟大家說個事兒,以後若是我們真正的有了戰斗要打,我希望我的小弟們,都可以將生命看得重要一些,我不需要你們為我拼命,我只要你們為自己拼命,記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秦毅給自己的被子倒滿酒,站起身來,在三個桌子前繞了一圈,狠狠的將一杯酒全然飲盡。
她所在的這一章桌子上有著這麼幾個人。
慕少琛,夜凌風,古默,狗哥,長臉,張攀,鷹昌,程晨,胖子,鷹哥,天狼,王老將軍,王迪,以及張哥,還有居放。
另外兩張桌子,一張則是今日在大廳中留下來的新小弟們。
另外一張,便是曾經在軍區,他們身份都曾是軍人的那群兵蛋子,他們在經歷了金三角之戰以後,便深深的決定要跟著秦毅,這個教會他們真正鍛煉的人。
這三張桌上子的人物,不說別的,就光是狗哥等人以及兵蛋子們,早已經在心底暗自下決心,要為秦毅出生入死。
更遑論是其他人了。
「毅姐,我狗哥敬你一杯,這一生認識你,是我狗哥的榮幸,能夠在有生之年與你相遇,伴你戰斗,與你共行,乃是我這一生做過最有意義的事情,也是我這一輩子的榮耀。」狗哥的雙眼在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那是長臉等人從未見過的。
那種眼神,叫做溫柔。
他們知道狗哥最早與秦毅相識,他們卻不知道狗哥也是最早愛上秦毅的人,從跟隨在她身邊開始,到現在,他的心底一直默默的住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的名字叫做秦毅。
可是當他驀然發現的時候,她已經開始閃光,並且再也不是他所能夠容得下的了。
想到這一切,所有與秦毅一起走過的路,他忍不住鼻頭一酸,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仰起頭,他將杯子中的白酒全然的灌進了自己的喉間,白色的醇酒下肚,一路順著他的嗓子眼兒劃過,一道道辛辣的感覺在他的月復部轉了個圈兒!爽——
「好,狗哥,我也要謝謝你,當年若不是你找我單挑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人生原來可以如此暢快。」秦毅端起杯中酒,也是與他一樣一飲而盡。
可惜的是,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狗哥此時的想法,這一生,這一世,她也永遠不會听見狗哥對她說一句,愛你。
「毅姐,來來來,長臉這個死不要臉的來敬你一杯,今晚難得我們出現在這酒店里頭一並喝酒,從前我們都是一並殺人,一並往前,卻從未好好的坐在一起喝過酒,今日長臉這不要臉的小弟就來敬你一杯,想當初我長臉還鄙視過你們呢,可是現在呢?你卻告訴了我人生的真諦。」長臉受過情傷,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事兒,卻就這麼簡單的在秦毅的帶領之下給忘記。
說來說去,他對秦毅,滿滿的都是欣賞與佩服,這是他的老大,也是他這一生唯一忠誠過的人。
「你們這是準備灌醉我呀?」秦毅從不喝酒,但是卻也沒有想到一旦喝起來還真挺能喝的。
秦毅滿心的想法,可是卻並未說出一句,她知道這群兄弟們愛她,就像是她也愛他們一樣!
而二叔到現在都還未有任何的消息,她雖然內心極其傷心,卻也不想再讓自己弟兄單槍匹馬前去意大利了。
意大利現在盯著他們很緊,這要是去了,再回不來,那就得不償失了,她不會為了救二叔,就將自己的兄弟當槍使。
「哪里啊毅姐,喝嗎喝嗎!」
一群小弟開始起哄了起來。
接下來一個個的敬酒,張攀,鷹昌,程晨……。
兵蛋子們……。
誰也不會知道,這一夜,是他們最後一次,暢飲暢談……。接下來的人生便是要在黑暗中度過。
這天晚上,天空上繁星點點……。
誰也不會忘記,在這個夜晚,他們暢飲。
意大利。
泰勒又閑得無聊了。
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關注著這個M國的特種兵軍王,卻發現他一點行動都沒有,很好,看起來像是在跟他一個人合作,這一點讓泰勒心底自信心逐漸的強大起來,只要有這個M國的軍王幫忙,他泰勒還需要擔心有干不掉的黑道麼?
但是想歸想,他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準備的,不過他也一樣知道,秦毅那邊也在準備。
這段時間,一切看似平靜的東西,都是暗潮洶涌的。
「管家,你說商徽是不是真的會願意幫助我鉗制秦毅?」泰勒顯然對秦韻並不是頂級放心的,對于秦毅的事情他知道的顯然還不是很多,可是心底卻清楚的知道,只要秦韻幫助他,那麼那個商徽就一定會幫他。
「教父,到現在為止你若是還懷疑教母的決心的話,那麼你就錯了,這一次前去華夏,她既然可以狠下心來對付自己的女兒,我們合唱不信任她一次呢?」說話間管家已經走上前來為泰勒倒茶,隨即又開口。
「倒是教父你,打算怎麼對付秦朗,那個男人也關在地下室一段時間了,折磨也折磨了,可是到現在也還未成為成功的誘餌,你確定秦毅那邊的人都對他很看重嗎?」說話間,關鍵的眼神兒里邊帶著幾分的不確定。
他就是不相信秦朗會在秦毅的心頭重要,所以才反問泰勒。
泰勒也極其煩躁,只有讓秦毅那方出點事兒,這樣他才有完勝的希望,至少就算鬼才兵團不出事兒,也得死個把人吧?
想到這里泰勒有些犯愁。
「那你說怎麼辦呢管家?」他跟管家之間的關系,說白了就像是父親和兒子,年少的時候秦韻並未帶過他多長時間,因為泰勒心底對秦韻抵觸,而管家一直就像是一個父親一樣,關心著泰勒,愛著他,到現在為止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是深厚無比。
管家終究是當初跟著老教父走過來的老人了。
對于秦毅那件事情,他的看法就是可以再度下誘餌,既然秦老爺子說秦朗是秦毅所在乎的人,那麼就一定沒錯的,錯的,只是他們用錯了方式來威脅秦毅罷了。
「繼續下誘餌吧教父,或者現在去給他截斷半個肢體,這樣的刺激性應該比較大一點。只要這截肢是現場進行的,那麼我相信秦毅她一定會來的。」說到這里管家的眼中帶著濃濃的狠辣。
黑手黨麼。
任何人都是狠辣的。
沒有一個人會是善良的,這就是黑手黨。
「好,管家,我們現在就去地下室吧?」泰勒說著問話,可是人卻已經率先走了出去,他其實就是很想讓秦毅那邊的人過來較量一下,順便看看到底她的實力是怎麼樣的好。
如今他就算是不能將秦毅引誘過來,將她手下的幾把手引誘過來意大利也是好的。
只要他們走進了意大利的國界,他們就有信心,將那人干掉。
想到這里泰勒沸騰了起來,說起來這還是他上任以後第一次要干掉別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適者生存。
兩人順著莊園中的小路一路順道走著。
心底眼底全都是說不出的激動。
很快就可以開始動手引誘秦毅了,也不知道她們那邊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想到這里泰勒加快了步伐。
打開厚重的鐵門,里邊又是一股惡臭味傳來,當然,泰勒雖然厭惡,卻也沒有辦法,反觀管家,倒是比他沉澱多了,「教父,若是你不願意做這件事情就讓我來做吧,反正我的手中已經是血腥味道。」
管家疼愛泰勒,就像是秦毅的師傅疼愛她一般。
在人的世界里,只要是疼愛,無論此人做什麼,在大家的眼中都是可以理解的,都是可以原諒的,就好比此刻的管家,就算是給人截肢,也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他沒有錯的,錯的是泰勒。
「真的嗎管家?」泰勒顯然很興奮,他並不是害怕,而是惡心,他不是沒有殺過人,可是戰場與這里不太一樣,顯然他不太喜歡這里邊的腥臭味。
「是,教父。」管家低眉順眼的笑了笑,如同此刻要對付的男人,並不是要給他截肢,而是要給他醫治,他顯然沒有一個生命即將要在他身上流失的概念。
這個話語一出,里邊的秦朗猛地睜開雙眼,嘴角處卻帶著一抹淒慘的笑意,他就知道這群人會變著法兒來折騰他,但是他並不怕,他害怕的是他們又像是當初的張馨予一樣,拿他來威脅秦毅。
想到這里秦朗本就是污濁不堪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生死不懼。
「你們要殺要剮盡管來。」他在心底冷嗤一聲。
等到管家走向他的時候手中顯然多了一把電鋸。
電鋸驚魂——
他曾經也看過這樣一部片子,但是卻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來吧,秦朗,讓你的乖佷女看看你被截肢以後的樣子吧。」說話間這位管家的雙眼中露出了一抹邪惡,整個人卻絲毫並不以為意的伸出手,將電鋸插上了插座之後,打開了電鋸。
渣渣渣的聲音傳來。十分刺耳,但是管家顯然興奮之極。
拿出電鋸的手愣是空出了一直,單手拿著,另一只手緩緩地將錄像機打開,對著這個方向,開始動手。
啊——
伴隨著難忍的嘶叫聲,殘酷的電鋸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在秦朗的腿部割下。
地下室中傳來的慘烈叫聲,讓整座莊園中的人都心驚膽戰起來,他們生怕下一個人就是自己,卻也在同時擔憂著自己的前途,所以說身在黑道還是要各處都小心翼翼,否則明日不保命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想到這里,M國的特種兵軍王的眼神兒都忍不住緊縮了幾分。
他就站在陽台上,與地下室是背道而馳的兩個方向,但是那滲人的叫聲卻沒能躲過他的耳朵,他本就是極其敏銳的人物,在這一刻竟然也擼其他人一般,忍不住開始斷斷續續的有些心驚起來。
是否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秦毅呢?
如果告訴了秦毅,那麼是否證明他就有救?
若是不告訴,說不準這泰勒也會用同樣的手法來對付他!
想到這里就一陣惡寒的軍王忍不住哆嗦著手將電話撥通,他雖然也戰斗過,可是這樣的場面卻還未真正面對過,在這個莊園中,他就如同坐以待斃的獅子,任人宰割。
華夏正值深夜。
所有人都睡下了,可是鬼才兵團的一眾人卻在這個時候才晃晃悠悠的回到了秦家,這個時候的秦毅顯然已經喝醉了,幾乎都快要睡過去了,但是不同的是她的腦海中始終都保持著一種清醒的狀態。
誰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會催魂奪命的來一通電話。
大概是因為大家都喝多了,大概是因為今夜實在難忘,秦毅的電話一響起來,狗哥便率先接听了,他海量的酒量在這群人面前,簡直就成為了老大,慕少琛開車,夜凌風開車,他自然也就成了照顧秦毅的好手。
「喂。」這頭狗哥剛說話。
那頭的M**王便已經開口,匆匆忙忙的將意大利的事情說出來之後,隨即便掛斷了電話。卻也正是在這一刻,電話又一次的想起來,這會兒不是電話,而是錄像……。
這一截肢的錄像就這樣清楚的傳遞在了狗哥的眼底。
秦毅似是睡得十分不平穩,但是夢中卻好像听見了二叔的聲音,慘叫的聲音,那麼撕心裂肺,那麼令人難忘,她在夢里不都忘叫一聲,二叔!
因為她的這一聲叫喚。
狗哥在心底暗自下定決心,必定要將秦朗救出來,他不會出發的很晚,但是卻會瞞著所有人出發。
想到這里,默默的收起手機。
「秦朗出事兒了。」他淡淡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憂傷,在車廂中傳來,讓大家的酒醉都醒來了一半,前方開車的慕少琛眼神中傳來了一絲冷意,現在意大利還真當自己一把手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慕少琛冷聲開口,話語中卻滿是沉澱。
絲毫不為之所亂。
听見慕少琛的問話,居放等人也是緊張的很,他們也想知道剛才那一聲慘叫聲是如何響起的。
而所有人的眼神都在這一刻盯著狗哥,狗哥的眼底有些紅血絲慢慢的滲透出來。
「他被截肢了。」
當……
所有人的心底都像是被硬生生的拉開了一個口子,隨後被人灌澆了無數的鹽水進去,直到疼的撕心裂肺的感覺傳來,他們才相信狗哥所說的一切都已經成為了事實。
不知道是誰先哀嘆了一聲。
整個車廂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今夜,我要去意大利,明日開始,張攀你跟長臉一並幫毅姐訓練這群小弟吧,我在意大利那邊也好幫你們接洽,不管如何我一定會將第一手消息傳遞給你們,這件事情就不要讓毅姐知道了,別吵醒她,另外秦朗的事情也保密別說吧。」狗哥一心為秦毅著想。
卻從未為自己著想過。
這一生,他是否想過若是能夠永遠站在秦毅的身邊,該是如何的姿態?
「這樣好嗎?」長臉的臉色也是很不好,他也知道秦毅對于秦朗的事情特別敏感,想當初的一切都歷歷在目,但是卻也不想瞞著秦毅,可是若是讓秦毅知道了,恐怕又要瘋掉了。
想到這里大家也是贊同起來。
「明天你出發去意大利,你一個人?」慕少琛有些不太贊同,他不認為狗哥一個人出發是個好事兒,但是現在眼下為了戰斗所有人都需要鍛煉,並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我一個人足以。」狗哥知道秦毅與M國的人合作了。
前去意大利本就是她與M國人的合作之間有的一條協議罷了,他不過是提前去完成她需要完成的任務而已,不是嗎?
想到這里狗哥一身的熱血也沸騰了起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他卻緩緩的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憂傷,就好像……。就好像這一次離開這里,便是永遠。
想到這里,狗哥渾身都是難受。
低下眼簾,看向靠在自己腿上睡著了的秦毅,他知道,只有在他們身邊,她才可以如此毫無防備。
但是那又如何呢?
明日,他將要離開華夏,開始意大利之征戰,但是倘若只要他出行了,便可以讓秦毅獲得成功,那麼他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心底這般想著,狗哥已然是換上了一身的熱血。
即便是國外人想要秦毅的命,那也得問問他狗哥是否同意!
「長臉,從今以後你就得守在毅姐的身邊,幫助毅姐出生入死,你決計不可以苟且偷生。」狗哥嚴肅的對著長臉開口,就這一刻,車身已然緩緩的在秦家大宅停車場中停下,每個人的臉都在這一刻轉過來。
看向狗哥。
恍惚間,似是有些感受頓時間涌入了心頭。
「是,狗哥。」長臉開口了,眼底卻有著對狗哥的不舍,這一次狗哥獨自出行任務,還真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想到從前他們一起出行任務,再大的風雨也不怕,他就有些哽咽。
這一次,他是獨自去他國。
這一次,狗哥要走上秦毅先鋒的征途,他要為秦毅開創一片天地。
這一次……。
夜深人靜的時刻,所有人都準備睡下了,狗哥卻已然換好了一身的裝備,整裝待發,他站在客廳中,雙眼掃視著秦家,將秦家的每一個東西布局看的清清楚楚,而曾經他與秦毅一並在這個大廳中殺敵的景象也出現在他的眼前,唇角處揚起了一抹俊美無儔的笑意,他逐漸打開門。
就在他準備離開秦家的那一刻。
不少人都沒有睡著,而是默默的躺在床上,驀然間睜開了雙眼,長臉,張攀,鷹昌,程晨,胖子,古默,夜凌風,慕少琛,他們所有人,都在這一刻驀然睜開了雙眼,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听著狗哥打開門,隨即輕手輕腳離開這里的聲音。
不是他們不去送他走。
而是等他回來,無論多大的風雨,他們都會去接他。
砰,小小的關門聲傳來,終于,有人睡不著了,終于,他們悵然若失了,終于,大家有種不同的感覺在心底縈繞了。
黑暗中,狗哥的身影獨自消失在這華夏的街道上。
他並不是隨即就去了機場,而是率先來到了軍區,以著他對這軍區的了解度,迅猛的將曾經青銅鼎的下落尋找了出來,居放或許是忘記了,但是周老卻不可能會忘記,自從周老接手以後,他的野心也越來越大才會導致最後他的下場。
而狗哥堅信,青銅鼎的下落,就在周老這里。
打開了軍區防御區的關鍵大門,他躡手躡腳的進入了里邊,半個小時之後,暗夜中他的身影如風般輕松,穿梭于這軍區,一個小時後,他來到了山頂,這里,是曾經他與秦毅說話一些重要話語的地方,這里正是軍區的山頂,但是平日里根本沒有人會前來這里,將青銅鼎埋在這里是最好的打算,而明日相信毅姐就可以將青銅鼎拿到手了。
雖然慕少琛不說,可是他卻知道,這東西也許有著救命的關鍵作用。
一邊挖土一邊埋葬這青銅鼎,一並埋葬的,還有他狗哥對她的感情,想當初,第一次動情與她的地方便是這里。
大風瞬間吹襲而來,他迎面走去,緩緩的離開了這里,並且對著秦毅的手機發出了一條信息。
「青銅鼎在山頂。」短短五個字,他相信,她看得懂。
背著登山包,里邊沉重的武器絲毫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壓抑,他眼中全都是希望,只要他能夠為秦毅開天闢地,即便是死,又如何?
懷著這樣的心態,他離開了華夏,這一片國土。
鬼才兵團雄起的地方。
凌晨四點五十分。
飛機起飛,他手中的手機也在這一刻,拋向了不遠處的大海……。
就讓一切都隨風吧。
短短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華夏這邊大家徹夜醉酒醒來的時候頭還帶著一點點的疼痛感覺,而秦毅早早的便醒來了,盯著手機發呆,她不知道為何狗哥會離開華夏,但是卻知道他一定是為了他們鬼才兵團。
不知道該找誰問問昨夜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似乎在夢中都听見了二叔痛苦的申吟以及嘶叫聲。
但是,這應該是場夢?
咚咚咚。
「進來。」她感覺自己似乎錯過了一些什麼。
長臉站在門外,一听見毅姐的聲音便走了進去,臉色不太好,像是一夜未睡。
「你沒睡嗎?」秦毅忍不住關心道。
「哪里,毅姐,你喝的爛醉,還說夢話,我們把你帶回來,還有一些小弟也醉的厲害,所以折騰了一晚上,怎麼樣,今天感覺如何?我們要開工了。」長臉笑了笑,這一笑卻在秦毅說出下一句話之後,頓時僵硬在臉上。
「狗哥去了哪?是去了意大利嗎?」
她還是沒忍住,想問問,她的狗哥哪兒去了!
「是的,昨夜凌晨便離開了,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進入意大利境內了,並且已經抵達黑手黨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