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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個不留情法

「不礙事,是我叨嘮了。舒駑襻」夙柳柳抬眸對著路雲霞笑了笑,隨即抬腳走向桌邊,很是自然的坐了下去,一點也不拘束,就仿佛在自己的家一樣,只除了從進門的那一刻至始至終都沒有瞧一眼那邊渾身泛著低氣壓的某人。

「好了,咱們也別客氣了,吃飯。」說著,路雲霞開始招呼著幾人吃飯。

一時間屋子內除了碗筷的踫撞聲就是‘夙柳柳’的撒嬌聲和路雲霞的回應聲。

而明凰與夙柳柳至始至終都未開口說一句話。

兩人同時開始無視對方的存在,就像兩個鬧別扭的情人冷戰一般,只是,他們兩卻不自知。

明凰面上一片冰冷,優雅的吃著飯菜,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從她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平靜過。

他走後的事情,鳴一都告訴他了,他雖然沒有看見,但光听著就心顫,她哭了,他竟然讓她哭了,他好想擁她入懷,好好的疼惜她,他好想告訴她,他一點都不想傷害她,好想告訴她,他不是故意的,可是,一切的話語都不能說出口,至少在他瓦解那個陰謀之前,他不能有兒女情長,否則那只會害了她。還有,她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他不能縱容她,因為他對那個他要保護的人有著一生在職責,他不能出半點差錯。

只是,她的傷,不知道怎麼樣了•••

而此刻的夙柳柳心中卻很是平靜,該放縱的事情已經放縱過了,她不需要柔弱,只需要堅強,因為只有這樣,她才可以保護好自己,讓自己不再受傷。

就在這樣一個說和樂不和樂,說詭異不詭異的吃飯氣氛下,門被突的一下子推了開來,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門邊看去。

當幾人看到門邊站著的那個渾身滿是血漬,狼狽到幾乎看不出模樣的人時,全都震愣了。

夙駿馳,從劍宗出來之後,一路遭人刺殺,更是在半途中听說妹妹離開了劍宗向邊疆這邊而來,雖然知道是和師叔一起,但是依舊不放心,怕他們像他這樣被人圍堵。如今拖著這一身疲憊,終于看到了那個讓他不放心的身影,他笑了,開口道︰「小•••」

一個小字出了口,妹還沒有來得及說,夙駿馳就順著門扉倒了下去。

「哥哥•••」在夙駿馳的身子要落地的那一刻,夙柳柳一個閃身躍到了他的身前,伸手環住他的腰,讓他的重量壓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張清秀的小臉滿是焦急與擔憂。

而慢一步的明凰此刻也已經來到了夙駿馳的身邊開始替他把脈,他之所以慢一步,是因為夙柳柳的那一聲‘哥哥’,雖然,在劍宗的時候,他知道夙柳柳一直叫夙駿馳為哥哥,但是在此情此景之下,這樣富滿情緒的兩個字不得不讓人深思,復雜的看了夙柳柳一眼,明凰專心的替夙駿馳開始了把脈,或許那一閃而過的思緒只是自己的猜測。

「馳兒•••」路雲霞是第三個反應過來撲上去的人。

「哥哥•••」不用想,這一聲絕對是那個後知後覺的西貝貨叫出來的,同時她也深深的看了一眼夙柳柳一眼,她很想知道這個少年為什麼也叫她的這個哥哥為哥哥。

「沒事,只是疲勞過度,休息幾日便好。」這是明凰對路雲霞和‘夙柳柳’說的話。

而夙柳柳,早在扶住夙駿馳的那一刻就替他把了脈,發現只是疲勞過度,一顆心頓時放回了心里。

「交給我吧,你撐不住他的。」明凰轉眸看向垂著頭的夙柳柳,眸中閃過一絲情愫,但語調卻是出奇的平淡,沒有半絲溫暖。

「恩。」夙柳柳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很是平淡,與剛剛的激動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一個輕推,夙柳柳將壓在她身上的夙駿馳推向了對面的明凰,既然沒事,那剩下的事情就與她無關了,他已經不再是她的哥哥,所以,還是不要牽扯的好。

接過夙駿馳,明凰看了夙柳柳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就扶住夙駿馳向外走去,路雲霞也急急的跟了上去,雖然公子說兒子沒有事,可那是自己的心頭肉啊,那麼狼狽,她怎麼能不擔心。

‘夙柳柳’也抬腳跟了上去,只不過在出門之前,一臉孩子氣的看著夙柳柳,執著道︰「哥哥是我的。」那模樣仿似在護衛自己的玩具一般,深怕自己心愛的玩具被人給搶去。

夙柳柳抬眸,不但不生氣,還對著‘夙柳柳’笑了笑,笑的很真誠,「恩,是你的。」只是那聲音顯得有些飄渺,不知道是在對眼前的這個人說,還是在對那個擁有這張臉的真正的主人所說。

「哼,本來就是我哥哥,你不許和我搶。」‘夙柳柳’對著夙柳柳做了一個鬼臉,隨即轉身向門外跑去。

偌大的院子,頓時之間只剩下夙柳柳一個人。

璀璨的繁星點綴著漆黑的夜空,彎彎的月牙兒散發著柔和的銀光,涼涼的晚風拂過假山,拂過流水,拂過夙柳柳那有些散亂的發絲。

夙柳柳藏在暗夜里的眸子帶著復雜的情緒看著那眾人離去的方向,一眼,最後一眼,這里的一切都不屬于她,所以,她要離開,她身背金鳳,沒有她的存在,大家才是最安全的,所以,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離開,是最好的結果,至于那僅剩的生命,無所謂了,她也不想花心思去找什麼解藥,這些重生的日子本就是她賺來的,又何必再去強求那些有的沒的呢。

抬眸看了一眼夜空,隨即毫不猶豫的抬腳穿過院子,越過花園,向那大門走去。

然而,在離那大門還有三米的時候,突然憑空的冒出一個黑衣人攔在了她的面前,那個黑衣人渾身散發著肅殺的氣息,一看就是從鮮血里滾出來的。

夙柳柳有些戒備的看向眼前之人,她感覺這宅子的暗處又許多暗樁,但在她的認知里是為了保護這個宅院而存在的,所以,她並沒有刻意的躲開,而是大搖大擺的離開,而她有傷在身,能不亂來就不亂來,只是不知為何,會有人攔住自己。

夙柳柳警惕的看了眼前之人一眼,隨即抬腳作勢要繞開對方,但這個時候,對方卻因為她的動作而開了口。

「公子,請回房,主子吩咐,你不得離開這個宅院,更不得離開他的視線。」

黑衣人的話一出口,夙柳柳就明白了緣由,根本就無須對方多做解釋。

呵,看來這一次學乖了,居然知道讓人看著自己,真不知道他綁著自己到底要做什麼,不過,現在的她和之前的想法不一樣了,那些她本來要守護的人無須她守護了,她只是多余的一個人,所以,她已經沒有任何把柄在那個男人的手里了,而她更堅信,那個男人是不會傷害她的那些‘家人’的。

而她,更是禍害的源頭,還是消失的好。

「我只說一遍,讓開,否則,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夙柳柳冷著眸子,在沉默片刻之後開了口。

嘴上說著,手上已經準備好了動作,那銀絲已經從那銀鐲中垂了出來,仿佛只要對方說一個不字,那銀絲就會毫不猶豫的攻上去一般。

「怎麼個不留情法?」一聲明顯帶著沉重怒意的聲音從夙柳柳的身後傳了過來,只是那怒意似乎帶著淡淡的隱忍,但越是這樣,爆發的時候就越是強大。

听到這個低沉的聲音,夙柳柳的心咯 了一下,沒想到他來的如此之快,原來眼前這個攔住自己的黑衣人只是一個幌子,自己這是被騙了。

明凰對著對面的黑衣人揮了揮手,那人就退了下去,而他自己,則是一個閃身在話落的同時就站到了夙柳柳的身邊,並一個用力,將她給狠狠的拽進了這個懷里。‘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居然敢再一次明目張膽的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難道她不想要自己的命了嗎?

不是說好三年的嗎,為什麼又要逃?

修長的手指挑起那縴細的下巴,迫使對方不得不仰頭看向自己,「小家伙,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大晚上的,你準備去哪里?」一雙桃花眸子透露著滿是危險的氣息,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看著懷中的人,仿似要將她灼出一個洞一般。

夙柳柳皺了皺眉,沒有反抗,不是她想要逆來順受,而是明知斗不過,又為何要去做無謂的掙扎,更何況,她越是有反應,對方就越是過分,所以,對付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對自己做任何事情的時候,表現出無動于衷就好。

「吃多了,想散步,難道不行?」相對于明凰,夙柳柳的聲音很是平靜,雖然對于他監視自己的行為她表示不滿,但是她卻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情緒,那樣更是助長他的氣焰。

「理由不錯,不過,我有一個更好的方法幫你消化。」聞言,明凰的表情顯得有些似笑非笑,隨即直接摟緊懷中的人,運起了輕功,片刻的功夫就來到了他的房間。

一進房間,明凰二話不說,直接將懷中的人給壓在了床上,「告訴我,為什麼要走,難道你不珍惜你自己的生命了嗎,你不是要讓我奴役三年,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難道你不顧你的家人了嗎?你不是說你有要保護的人,怎麼,現在又不想保護了嗎?」

一開口,就是帶著怒氣的滿滿質問,看著身下那毫無表情的臉龐,他的怒氣更是漲個不停。

「與你無關。」淡淡的四個字,沒有任何情緒,白日里對方奉送給自己的話,被她給一個字不漏的還了回去。

「與我無關?」抖的,明凰提高了聲音,她居然說與他無關?

「是,與你無關。」夙柳柳很盡職的重復了一邊。

「與我無關,你居然說與我無關,那麼,我就讓你變得與我有關。」說著,明凰直接一個低頭,很是粗暴的吻上了那近在眼前的櫻唇,完全沒有昨夜黎明前的溫柔與疼惜,有的只是狠狠的發泄與揉虐。

大手一揮,撕拉一聲,夙柳柳肩上衣衫被直接撕扯了下來,一雙白皙而性感的香肩就那樣暴露在了空氣里。

火熱的吻從那櫻唇上移到脖頸之上,再從那脖頸之上移到那鎖骨之上,每掠過一處,都留下一道道深紅色的草莓。

明凰失控了,徹徹底底的失控了,想他剛剛將夙駿馳扶到房前,還沒有放下人就听暗衛來報,說那個女人要離開,當時的他心中沒由來的恐慌,直接將夙駿馳丟下,想都不想的就追了出去,深怕慢一步,那個女人再一次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然而他從她這里听到了什麼,與他無關,她居然說與他無關,那麼他就將她變成他的人,看還是不是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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