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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神皇弘御劍出世

宗政家族最近很是熱鬧,一方面是因為宗政照羽的事情,家族之中那是熱議了許久。

那平日里不怒自威,心狠手辣的大長老居然也會受人如此待遇,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啊!

眾人都很想知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知情人都三緘其口,不露半點口風,沒人知曉那其中的事情。

但有一種說法,在家族之中流傳甚廣,說是宗政照羽囂張慣了,惹了不該惹的人,人家打上了門來。

被廢了玄力不說,還被剝光了衣裳吊在會客廳門口讓人參觀了三天之久!

真是可憐!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小輩們面上是不說什麼,但是私下底可是討論得厲害了。

宗政照羽有此下場也算是應得!

而風口浪尖之中的另一個主角,宗政司棋則是神秘得多了。

都說她是那千年前下界的那個廢物宗政如昔的後代,可是一入了宗政家族,便將一個神侯八星的高手一劍斷臂。

甚至有傳聞,宗政照羽的事情跟她有著很大的關聯,他惹到的人,便是宗政司棋!

以及宗政司棋身後那強大的勢力!

關于宗政司棋身後的勢力,眾人也只是得到了一點淺薄的消息,說她和西牛賀州的大勢力有不淺的關系,也說她和南部洲的龍族有關系。

但那些大勢力的事情還不是宗政家族這等勢力可以了解的。

也只有宗政如玉等家族的核心人物得到了一點似真似假的消息。

但普遍的無人贊同。

一個廢物後代,勉強從下界飛升而來,就算她是宗政如昔的第二代傳人,飛升千年,修為最多也就神侯,也不可能和那西牛賀州和南部洲的大人物搭上關系。

雙方的距離太遠了。

實力注定了交際圈!

唯一站得住的說法便是她是神機學院白夙的得意門生!宗政照羽氣勢囂張,激怒了白夙,被白夙廢了。

但一個神機學院,一個白夙,還不可能讓宗政家族如此懼怕,一個準神帝高手被廢了,讓宗政家族受此大辱,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其中定然是另有隱情!

真相撲朔迷離。

而宗政司棋更是神秘,都說她已經入住了宗政家族,但是自從她進家的那次之後,便再也沒人見過她。

宗政司棋一直都在前世黛畫留下的修煉空間之中修煉。

那里面的靈氣不僅比外界濃郁,甚至可以改變時間的流速,但是她主張修煉一定要靠實戰,在閉門修煉的間隙,還有進行不間斷的體能訓練。

體能訓練,最簡單的方法便是對打。

對打的對象是誰呢?

白闕!

九頭天狼白闕,絕好的沙包!

九頭天狼一族的戰斗力那是整個獸修之中最前列的,甚至與龍族不相上下!

而且這一族還有九個腦袋,天生的優勢,對付起來很是困難。

白闕若是為敵人,那定然是個極端難以對付的敵人!

宗政司棋將白闕假象為敵人,每天時不時地便來偷襲一番,白闕知道宗政司棋在拿他練手,那自然是賣力。

她是不死之身,且還有風魂護體,他每每莫不是往死里面打!

反正她也是只打不死的小強!

宗政司棋的練手對象除了白闕,還有在封閔洞中救出來的蜃獸窯輸,如今他們兩獸都是神皇之境,正好與宗政司棋不相上下。

時常可以看到宗政司棋與那兩獸在內天地之中打得驚天動地。

他們也從來沒有放棄過修煉,每天在帶孩子之余,不忘跟著白夙學習獸修功法。

他們是戰寵,自然要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護主人,若是要主人來保護自己,那簡直就是丟戰寵的臉!戰寵,可不是寵物!

獸修都是高傲的,人類修者想要獸修為自己的戰寵,須得拿出讓他信服的力量。

獸修成為戰寵,須得心甘情願,一旦契約成功,便是一生忠心!

而宗政御天,也是在不輟的修煉。

在與關猛成婚的時候,關家陪嫁給了關猛一個修煉的加速空間,這些年一直都是關猛在用,宗政御天便也在那里修煉。

他實力比宗政司棋弱了一些,也沒有宗政司棋那打不死的身體,不敢找白闕陪練,只得選擇肉包子了……

宗政司棋似乎從不休息,修煉到了神皇之境,便是徹底地成為了高高在上的神祗,不吃不喝,甚至不眠不休。

她不是在閉門修煉,鑽研功法,便是在與白闕窯輸對打。

當然,雙修大典那也是研究得透徹至極,爐火純青……

付出了比常人多的努力,那自然是得到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好處。

整整兩年不見天日的時間,宗政司棋完成了別人百年甚至是千年都無法完成的事情。

突破到了神皇三星!

越到最後,突破的契機便是越難尋,越困難!

宗政司棋用了兩年才突破兩個星級,已經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在她的帶動之下,這一家人都開始了勤奮的修煉,關猛和窯輸都突破到了神皇兩星,白闕早已經到了神皇了,就連調皮的狗尾巴也有所長進。

出關之時,宗政御天已經是神侯八星的高手了!

不得不說,宗政御天也是宗政如昔一脈的天才!

宗政司棋現在不僅實力增強了,**的抗打能力也是穩穩上升,就算是月兌去風魂,等閑之人也是傷不了的。

還有煉丹術和鑄劍之術,也是同步上升。

修煉了兩年整,宗政司棋決定要認真地鑄造一把神皇寶劍!

不是練手,而是非常認真地為自己鑄造一把可以用的劍!

宗政御天自己能夠鑄劍,不需要她的劍,且宗政御天的鑄劍術也是突破到了神侯,關猛也需要劍,因為他也是鑄劍師,鑄劍的天賦不會比宗政司棋少,就算這些年他的任務都是洗衣做飯帶孩子,但修煉之事卻從未放下。

白夙,白闕和窯輸更不需要劍,他們都是獸修,本身便是最厲害的武器!

狗尾巴年紀小,已經有把小劍可以隨時鼓搗。

噬天一听宗政司棋要鑄劍,立馬便眼淚汪汪地粘了上來,拽住她的袖子,「娘子,你不要我了嗎?」

就算宗政司棋有其他的男人,但噬天從來以為他在她心中佔據著一個其他男人沒有的地位,因為他是她的劍,她鐘愛的唯一武器!

但是,現在,竟然有新的劍要來搶奪他這唯一的位置!

宗政司棋知曉噬天的想法,便安慰道︰「你放心,我鑄劍只是想證明一下我的能力。」

噬天還是不願,擋在宗政司棋面前,如今他已經是大人了,可不是當初那個小不點兒了,站起來已經到了宗政司棋要仰望的高度。

見裝可憐不成功,他將宗政司棋的香肩鉗住,低頭,眸中溢出了危險的光芒。

「難道是我滿足不了你嗎?」

宗政司棋滿臉黑線,為什麼什麼東西到了噬天的嘴里,都變得這麼不健康,這麼少兒不宜?

自己明明就是想鑄劍而已,作為一個鑄劍師,若是連幾樣出色的作品都拿不出手,那還談什麼鑄劍師?

噬天的邏輯,宗政司棋是知曉的,很干脆地一推他,「走開!」

噬天可不走,那七八尺的碩長身子就這樣擋在她面前,「我不走!」

宗政司棋耗費了無數的時間和精力,練出了許多廢品之後,終于模到了鑄造神皇劍的門檻,現在正要認真地煉制一把神皇劍,但這噬天就是不許。

「噬天!你敢不听我話了嗎!」

她忘記了,噬天現在可是已經長大了,不是那個小時候可以任她打的小不點了!

「我不許你有別的劍!」

那口氣,就如霸道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說,我不許你有別的男人!

「我是鑄劍師,我肯定是要鑄劍的!」

「那我也不許你用!」

「你憑什麼不許我用別的劍!」

「因為我是你唯一的劍,你這輩子只能用我!」

「你無恥!」

「我不僅無恥,我還霸道!」

噬天這還是第一次跟宗政司棋這般紅臉,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感覺自己就要被拋棄了一般。

他似乎已經肯定了,宗政司棋鑄出了新的劍,一定會將他拋棄的,這種恐慌在心中蔓延。

便死死地擋在宗政司棋的面前,就是不讓她離開,這還是他第一次跟宗政司棋提出反對意見!

宗政司棋無奈,知道噬天是真的生氣了,似乎自己這是觸犯到了他的底線了。

沒想到,一把劍還這麼霸道!

不由得放軟了語調,道︰「你放心,我只是想證明我已經是神皇鑄劍師而已,不會因為多了一個它,而拋棄你的。」

噬天還是不願,黑著一張臉。

最後宗政司棋好說歹說,終于將噬天給說動了。

兩人更是約法四章。

第一,不許用新劍。

第二,不許將它隨身佩戴。

第三,出爐之後,更不許和它有任何身體接觸!

第四,由噬天代為保管。

宗政司棋哭笑不得地接受了這個無厘頭的條約。

噬天對于宗政司棋身邊的任何武器都有著出自本能的醋意,從關猛的刑天錘,到黛畫的輕風劍,甚至是宗政司棋的水果刀,那都是他眼中的‘情敵’!因為他是把劍!

人始終還是不會知曉一把劍心里在想什麼……

宗政司棋還是進入了鑄劍房之內,和噬天一起。

因為他要全程監督!

預備好了所有的材料,便開始上工了,此次還是用了關猛的刑天錘,鑄劍正好。

神皇寶劍非同一般,到現在宗政司棋也只是模到門檻而已,還沒有完整地鑄造出一把完整的神皇劍。

這過程注定了十分艱難……

整整一年,她才從鑄劍房里出來。

一年的時間,眾人只是听見那房中傳來整整齊齊地‘叮當’之聲,整整響了一年。

宗政司棋走出來時,面上明顯地帶著疲憊之色,但卻掩不住興奮之色,這一年她著實是辛苦了,在那一點微薄的靈光之下,她又嘗試了無數遍,經歷了無數遍的失敗之後,總算是成功了!

她宗政司棋的第一把神皇劍,誕生了!

她身後還跟著噬天,卻不見噬天本該有的嫉妒之色,反而是很高興。

他二人走出之後,卻見那鑄劍房又出來一人。

關猛牽著狗尾巴正興沖沖地趕過來,待看到那走出的第三個人時,兩人皆是一愣!

那人——

一身白衣,一臉冷肅,面無暖色,竟然跟宗政司棋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蛋!

但那明顯的那不是宗政司棋,比宗政司棋多了一些冷,少了一些仙氣!

那身高,那身材,那臉蛋,都是跟宗政司棋一模一樣!

白夙看到那人的時候,也是一愣,半日才回神。

那是宗政司棋鑄出的神皇劍!

劍化人身,在天界並不是沒有,那得起碼神皇之上,神皇鑄劍師在天界很是稀少,至少在中州是沒有的。

只有西牛賀州才有神皇鑄劍師出沒。

神皇寶劍就更少了,且還不是每把神皇劍都能成功地化成人身,這得看鑄劍師本身的水平!

就連那誥鴻,身為神皇鑄劍師,一生也只是打造出了一把能化人的寶劍。

「不得了。」

白夙不禁贊嘆道,眯著眼打量這那把劍。

雖然修成了人身,但還沒有噬天那般的性情,只是一把人形的劍而已,以宗政司棋現在的水平,能讓她走路,化形已經算是絕頂的天賦了。

唯有傾修那等神帝級別的煉丹師,才能煉制出有自己意識和性情的丹藥。

當然,噬天和珈皇這種只是變異,不算在純粹的劍之中!

三人走了出來,不,應該是一人兩劍走了出來,入了人們的視線之中,關猛和狗尾巴都好奇地瞧著那身後的神皇寶劍人形。

「哎呀,我又多了一個娘親了。」

那劍似乎知道有人在討論它,目光微微地向狗尾巴偏轉,便又收了回去,那眼中,完全就沒有一個人類該有的感情和溫暖。

因為她是劍,一個殺人的武器!

噬天也很是放心,這劍是個女人,不怕她跟自己搶宗政司棋,醋意明顯地消失了一半,但說到底,那神皇劍到底是他的同類,讓他還是有些提防。

白夙手一招,龐大的神帝之力將那神皇劍包圍了,只見她面露驚恐之色,竟然翻身躲避,但奈何敵不過白夙的神帝之力,被他拘回了原型,落到了白夙的手中。

他將這劍從頭看到尾,目中有著驚嘆、贊美之色,雖然他現在是九頭天狼之身,已經不用劍了,但看到寶劍還是忍不住贊嘆一番。

要是讓宗政司棋的鑄劍之術達到那神帝境界,不知道又會是怎樣一番情景?

那把神皇劍便就這樣誕生了,除了內天地之中的幾人外,無人知曉,看著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在自己身邊隨時晃悠著,宗政司棋似乎是覺得有意思,便讓她經常化成人形跟在自己的身邊。

那神皇劍沒什麼智力,修煉還不到家,還需要宗政司棋慢慢錘煉,以後也會和噬天一般聰明,但現在也能听懂人話,宗政司棋說什麼,她便做什麼,也能說話,只是話很少,從來不會自己開口。

那臉蛋也隨時冷冷的,沒有任何表情和情緒可言。

宗政司棋修煉,她便也修煉,宗政司棋散步,她便跟著,時時刻刻地跟在宗政司棋的身邊,只听她一個人的話,誰也叫不動。

宗政司棋下意識地將她當做一個生命來對待,便也給她取了個名字——弘御!

神皇劍弘御便這樣誕生了!

宗政司棋對她可是愛不釋手,但卻不會忽略身側總有一張劍臉陰森森的,恨不得一口將那弘御咬碎!

當然弘御大多數時間還是由噬天收著。

轉眼就來了這宗政家族三年多了,在這三年之中,宗政司棋就出現在宗政家族里兩次,一次是初來之時。

另一次是去藏經閣之中取劍譜,她將宗政家族所有看得上眼的劍譜都拿進了自己的內天地之中慢慢地參悟。

但是在這三年之內,她就參悟了一個無形劍,此劍法就七招,但每一招那都是劍法之中的極品啊!

這才是真正的以身為劍,藏劍于無形,殺人于無形,人劍真正合一的絕技!

不得不說,那宗政老祖真乃天才!

宗政司棋第三次出去,不過就是想透透風,三年窩在內天地之中修煉,是個人都會累!

她可做不到那些老古董,一本小破書,一個小破洞,盤腿一坐,就可以呆個百年千年。

按照天界修者的年齡劃分,她還處于‘豆蔻年華’,年輕得很。

年輕人自然有年輕人自己的活力。

狗尾巴也跟著她,她時常和白闕一起跑出來玩,對于這宗政家族那是已經非常的了解了,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都是了若指掌,此時自告奮勇地牽著宗政司棋四處地轉著。

「娘親,那邊是花園,那邊有小湖,那邊有樹林……」

宗政司棋隨意地哼哼著,任狗尾巴興沖沖地將她牽著到處跑。

這雷族血脈的生長速度就是跟人類不一樣,狗尾巴現在已經十歲了,還是一副三四歲的模樣,扎著兩個小辮子,已經能隱約地看出她長大之後絕世容顏。

想必以後定然是個禍害蒼生的妖孽。

兩母女在花園之中走著,看著花花草草,身後還跟著肉包子,噬天別在腰間,白闕化成一只小玄獸,將他的九頭原型收了起來,像只小貓一樣溫順地靠在狗尾巴的懷中。

「娘親,我們什麼時候回家去看爹爹啊!」

狗尾巴嘟著小嘴兒,好像深受委屈的模樣,這三年,雷豹雖然也來看了她幾次,但她一次都沒回天雷宮,似乎是有點想家了。

天雷宮——

宗政司棋眼望這西牛賀州的方向,眼中萌生出光彩。

很快了,待她的實力再上一層,她便要去西牛賀州,那個匯聚了天界頂尖強者的地方!

在那里開闢一番自己的事業,更要達到和雷豹同樣的高度!

「娘親!」

狗尾巴搖搖宗政司棋,將她的思緒打亂,她指指那花園之中的一群人,宗政司棋這才瞧見不遠處還有其他人。

那是一群宗政家族的女子,正嘻嘻哈哈地在湖邊看魚,喂魚,談論得熱火朝天。

「娘親,好多漂亮姐姐,我們去瞧瞧吧!」

不等宗政司棋回答,狗尾巴已經抱著白闕往那個方向去了,宗政司棋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阿嚏——」

狗尾巴懷中的白闕打了個噴嚏,女人太多,脂粉味太重,他這狼族嗅覺又太靈敏,很是難受。

還未靠近,便覺得像是進了脂粉店一般。

那群女子似乎都是有修為在身的,其中最強的還是個神皇一星,最低的也有仙人之下的,圍在一起,似乎是在討論什麼。

宗政司棋走了過去,還隔著一個荷花池,那邊的女子便是看見了她,不禁小聲的議論著。

「她是誰啊?」

「難道也是家族之中的?」

「我怎麼沒見過?」

宗政司棋對于宗政家族大多數人來說,那是神秘的,只有少部分人見過她,大多數對于她,只是知曉一個名字,或者一個代號——廢物後人!

雖然有傳聞宗政司棋殺了風滅,但除了親眼看到的人,便無人再信,一個神侯,怎麼可能殺一個神皇,定然是同名同姓!

那人群之中,一個女子特別的顯眼,一頭長發流瀉而下,身穿淡紫色的衣裳,點綴著點點細小的花瓣,給人以淡雅恬靜的感覺。

在那一群女子之中特別出眾。

「哎呀,娘親,你看那個漂亮姐姐長得跟娘親一樣好看!」

那個女子確實美麗非凡,與宗政司棋不相上下,也是神侯修為,但她是那一種小家碧玉類型的女子,溫柔恬靜,適合出入廳堂廚房,繡花撫琴。

而宗政司棋不一樣,她渾身都散發著凌厲的氣勢,宛若女霸王,這種繡花撫琴的事情鐵定不是她干的,修羅戰場殺人魔域才是她的歸屬,最適合打架斗毆殺人放火!

兩方人就這樣隔著蓮花池看著,那邊的女子眼中唯有好奇,好奇這宗政家族之中何時出了此等的美人,而宗政司棋則是看了幾眼,便欲轉身離去了。

那紫衣的絕色佳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但立馬便對她友好地微微一笑。

絕色的美人總是這麼引人注目,包括她的一舉一動,宗政司棋自然是注意到了那眼神之中的微妙光彩。不知道是誰猜出了她的身份,大呼道︰「那好像就是下界來的宗政司棋!」

「宗政司棋?!」

「那個傳聞殺了風滅的宗政司棋嗎?」

「不會吧,我看不可能,同名同姓的吧,她那實力最多也就是個神王,還想殺風滅,絕對不可能!」

「對啊,風滅是誰,那可是風湮軍的統領!」

「一個廢物的後代,能飛升已經是不錯了,听說他們那一脈的人,兩千年才飛升了兩個,果真是廢物!」

「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三年前她可是一刀就廢了宗政削的胳膊啊!」

「呵呵,宗政削那廢物你又不是不知道,仗著自己長得跟宗政劍有點像,被大長老收為義子,廢在一個神王的手里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大長老一倒啊,宗政削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誒,你瞧,她還帶著一個孩子呢!」

「不知道是和哪個野男人生的,哈哈!」

……

那一方女子方才對于宗政司棋的好奇,漸漸地變成了鄙夷和敵視。

宗政司棋看著那一群女子,心中冷色漸起,手心變得冰涼,她本來對這些人背後的嚼舌根沒什麼反應,但是,說她的女兒便是不行!

而且,還是如此明目張膽地議論!

「哼,他們說娘親的壞話,我要教訓教訓他們!」

狗尾巴氣鼓鼓地,就欲操縱雷元素,給她們狠狠地一擊!

宗政司棋拉住了她,「要下手也不要這麼明顯。」

兩母女陰森森一笑,宗政司棋便牽著狗尾巴往後面走去,待得她們走出了一會兒之後,那群女子依舊是在津津樂道地講著,不外乎談論宗政司棋。

轟隆隆——

雷聲乍起,眾女子紛紛抬頭看天。

「好像要下雨了,咱們回去吧!」

「真是的,怎麼好端端地就要下雨了。」

轟!

一道驚雷毫無預兆地便落在了眾女子的面前,就那一群女子嚇得花容失色!

「啊——」

「是誰在渡劫!快逃啊!」

那分明就是神侯劫雷!

眾女子嚇得騰空逃去,驚雷接連落下,將這蓮花池徹底地破碎了。

宗政司棋兩母女才走出了沒多久,便見到宗政如玉一路飛奔而來,他看見了天降雷劫,還以為是哪位宗政子弟要渡劫,便來查看,沒想到便看到了宗政司棋兩母女。

「司棋,你出關了!」

三年未曾看見宗政司棋,宗政如玉非常興奮,眼中溢滿了驚喜。

宗政司棋點頭,見宗政如玉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絕色的年輕男子,一雙如玉瞳眸看著宗政司棋,眼中並無驚艷之色,見宗政司棋打量他,他便對她微微一點頭,唇邊噙著笑意。

宗政如玉正想問問這園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便見一群女子鶯鶯燕燕地出來了,個個花容失色,似乎是受了很大的驚嚇,見到宗政如玉和他身後的男子,個個都是面色微紅,忙向兩人施禮。

「這園中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有人渡劫?」

那紫衣的絕色美人走了出來,對著宗政如玉和他身後的男子施禮道︰「如玉表哥,兄長,方才我等在園中看花,天空忽落驚雷,將我等嚇了,實在唐突。」

那神情十分哀婉,眸子里似乎含著淺淺的一層霧氣,令人不禁心生愛憐之意,宗政如玉也是微微地一皺眉,不禁軟聲問道︰「那你們可有受傷。」

「多謝表兄相問,我等並無損傷。」

宗政如玉便也安心了下來,將那眾多女子遣下,但那一對似乎是兄妹的男女卻是留下了,宗政如玉是要將他們特意介紹給宗政司棋。

「司棋,介紹兩個朋友給你認識,他們是柳家兄妹,」他指指那紫衣長發的絕色美人道︰「她叫柳賦語。」

柳賦語對宗政司棋微微一施禮,女兒家的溫婉氣質在她身上表現得淋灕盡致,真是人如其名,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但那只是表面的,她的實力可是神侯。

宗政司棋也對她點了點頭,宗政如玉便又介紹另一個道︰「這是柳賦言。」

柳賦言自然便是那絕色的男子了,與這柳賦語還真是一對璧人,站在一起,似乎那世間所有的光輝都集中到了他們兄妹的身上,令人炫目。

宗政司棋也是對那柳賦言輕輕一點頭,不重不淺,恰到好處,若是以前的話,想必可能還會對這柳賦言的容貌驚艷一番,但看的絕色男人多了,對于男色便也有了抵抗力了。

她自認為,這世上,除了冥夜,還沒有哪個男人的魅力能讓她神魂顛倒。

宗政如玉看到宗政司棋很是高興,「司棋,這幾年你都去哪里了,怎麼都不出來露個面?」

宗政司棋淡淡地一笑,「還能如何,自然是潛心修煉了。」

「我這幾日我正在愁呢,四處尋不到你。」

「找我做什麼?」

宗政如玉很是興奮地上前了幾步,迫不及待地道︰「再過幾日,便是我父親的生辰了,將要宴請四方來客,可熱鬧了,我這不是怕你錯過了嗎!」

宗政照空的生辰宴會?

干她何事?

她還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宗政如玉卻是興致勃勃,「咱們宗政家族可是許久沒有熱鬧了,司棋你一定要來啊!」

宗政司棋還未答,便听見那柳賦語道︰「司棋,你也來吧,這可是整個宗政家族的盛會!」

她笑著,一雙長長的睫毛剪接著亮閃閃的光彩,叫人迷醉,甚至令人心神恍惚,說話也是平易近人,不見半點傲慢和優越,很能給人好映像,可惜宗政司棋已經對美人免疫了,外貌對于她來說,不過一個表象。

那柳賦言也道︰「這可是咱們府內的頭等大事,司棋,你可不許缺席!」

說話時,那一雙出彩的雙瞳一直綻放著非同一般的光彩,用下界宮無歡的新潮話說,那叫——放電!

這個男人在對自己放電!

若是一般的女子,怕是已經直接兩眼一翻,被電暈了,但幸好宗政司棋定力夠好,只是淡淡的一笑,道︰「既然你們相邀,那我自然難以推卻了,自然是會來的。」

宗政如玉樂了,「宴會在十日之後,你可一定要來啊!」

宗政司棋點點頭,便提出了告辭,領著狗尾巴回自己的內天地之中,對于那宴會,她自然是應下了。

宗政如玉也和柳家兄妹說說笑笑的離開了。

宗政司棋特意去問了宗政御天,關于那柳家兄妹。

得知,他們本是出生中州大家族,但是家道中落,家破人亡,兩兄妹自小無處安身,便來投靠母族,也就是宗政家族,在宗政家族之中一直都是謹言微行,深得人心。

那兩兄妹都是神侯修為,但是在這宗政家族卻混得順水順風。

宗政司棋以小人之心度了一番君子之月復——這兩兄妹城府不淺!

能在這樣一個大家族之中立足,且還是外族之人,實力又不強,可見兩人的心計之深。

但宗政司棋也只是稍微的了解了一番,便再也無心理會了。

別人的心計干她何事,她只想一心修煉罷了。

但沒想到,這兩兄妹的能耐,卻是超過了宗政司棋的料想!

------題外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大的一個人物出現了,啊啊啊啊

雜家是黃金龍套有木有

專業龍套三十年,專職各種炮灰路人甲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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