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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處置宗政照羽

宗政照空今日很是緊張,听宗政如玉說了這許多關于宗政司棋的事情,說她是如何如何的強大,如何如何天資聰慧實力超群。

這情景,真是比當初那失蹤三百年的小兒子宗政如玉突然回來差不了激動了。

沒想到啊,自己那失落了兩千年的兒子,竟然有後代成功飛升了!

不僅是那將宗政如玉解救出封閔洞的恩人,還很有可能是宗政家族等待了百萬年的那個人,那可是宗政家族復興的關鍵人物!

不由得對這個後人期待萬分!

所以便也顧不得什麼禮儀和長輩威嚴了,早早地便在會客廳等著要見這個小輩後人。

肅穆的客廳之中,家族之中的其他長老也陸續來了,都是心急著想見那後輩。

但宗政司棋卻是遲遲不出現,眾人不免得有些急躁了,催了幾道。

宗政家族除去宗政照空這家主,還有十位長老,都是神皇級的高手,此時眾人也很是期待。

就算是已經修煉了十幾萬年了,宗政照空還是一副中年男子的模樣,很是年輕英氣,臉上帶著興奮地紅潤。

「听說那廢物的後代又來了一個,老夫倒是很想看看!」

囂張的男音由外面而來,人還未至,準神帝的強大氣息已經接近了,鋪陳了整個會客廳,讓那在場的幾位神皇長老很是不舒服。

一听那聲音,宗政照空那激動的神情便是了冷漠了,面上明顯地露出了不悅的神情,甚至有些痛苦。

他口中的廢物,便是宗政如昔,那是他的痛!

這麼多年來,宗政家族都是對這宗政如昔避而不談,就是不想讓宗政照羽想起那痛處,卻偏是有人,就要故意戳他的痛處!

那前呼後擁而來的人也是一身貴氣長袍,也是一個中年的男子,跟宗政照空的外貌很是相像,但那眉宇之間卻是多了一絲陰險和算計。

便是宗政照空的二弟,宗政照羽!也是宗政家族如今的大長老!

宗政照羽大步霍霍地走了進來,與宗政照空一般都是準神帝的修為,不相上下。

看著宗政照空那眸子的痛楚,他心中快意。

「二弟,你來了。」

宗政照空沉聲而語。

宗政照羽卻是環顧四周,見除了宗政家族的幾位長老和少量的幾個重要子弟外,便沒有別人,不由得冷笑道︰「一個廢物的後代而已,還擔不起你們這般重視!」

他口口聲聲‘廢物’,宗政照空卻無法反駁,的確,宗政如昔在大家的眼中,就是個廢物!就連他自己也認為自己就是個廢物,才甘願下界為凡人,不願父親再因為他而難堪。

「二弟切莫妄下論斷,那個小輩,可是中州最近風頭最勁的人。」

這家族之中分為兩派,一派是宗政照空這一脈,他本人德高望重,擔任了幾萬年的族長,頗有建樹,支持者頗多,而另一派,便是宗政照羽,為人心狠手辣,也得一些激進派的支持,甚至還有幾位長老都是站在他那邊的。

族中的大事都是由長老們商討決定,得到長老的支持,便能執掌大權!

若是今日宗政照羽反對宗政司棋進入宗政家族的話,那事情可就難辦了——

「呵!」宗政照羽冷笑,「一個廢物的後代,還有如何?我看不過就是傳言有誤,」隨即他又放狠了聲音,「前段時間才來了一個下界宗政家族的廢物,我等看他也是宗政族人,便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接受我宗政家族的庇護,但是,我宗政家族,絕不是專收廢物的回收場!」

他身後的幾位長老也是一致地點頭,前段時間來的那個,不過神侯實力,放眼宗政家族,不知曉有多少神侯!

「二弟,」宗政照空也沉下了聲,「我說過,不要妄下論斷!」

宗政照空畢竟是家主,就算宗政照羽再囂張,也是對他有所顧忌。

「那也好,我倒是想看看這廢物,有何不同!」

說罷,便大刺刺地坐在了大長老的席位之上。

他身後,還跟著一只神皇玄獸,站起來比一般人高,混體都是高貴的雪白之色,眼中含著凌厲的殺氣,似乎是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地跟在宗政照羽的身後,供他驅使。

「那是——」宗政照空看到那白色玄獸時,不禁大呼一聲,「飛天遁地獸!」

他閉關多年了,還不知曉宗政照羽竟然還能收服如此強大的玄獸!

飛天遁地獸啊!還是神皇級別的飛天遁地獸!

就算他這宗政家族的家主也不禁心中羨慕。

見宗政照空與眾多長老那驚奇和羨慕的眼神,宗政照羽更得意了,晃晃腦袋笑了幾聲,便道︰「不錯,正是飛天遁地獸,這天界都多少年未見了,不想我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只。」

那飛天遁地獸嚎了一聲,威勢震懾當場。

宗政照空坦然地接受著眾多人那羨慕嫉妒的眼神,看那宗政司棋還未來,不由得拍桌大怒道︰「哼,不過一個廢物,老夫肯來便已經是給了她天大的面子了,竟然還敢遲遲不來!」

他起身,便欲離開,卻見有一個面色陰冷的神皇男子風風火火地闖進了會客廳之中。

「父親,孩兒有事稟報!」

來人便是宗政照羽最近才過繼的兒子宗政箭,與他原先的兒子宗政劍乃是同音,原本只是宗政家族一個不起眼旁系的子弟,但是實力超群,是家族年輕一代之中的第二人,頗得宗政照羽的看重,是他的得力爪牙,最近更是成了他的兒子。

「何事?」宗政照羽本來便是陰沉的臉再看到宗政箭那慌張的神情時,便更陰沉了。

宗政箭在那宗政照羽的耳邊低語了幾聲,便見宗政照羽勃然大怒!

轟!

一掌便拍碎了身邊的桌子,氣得鬢發亂舞,厲喝道︰「好你個宗政司棋,竟然敢毀我兒!」

听到宗政司棋的名字,那身邊的飛天遁地獸耳朵一豎,眼中萌生出了光彩!

「來人,將那宗政司棋亂劍砍死!為我兒報仇!」

「是!」有人應聲而動,往門外去。

宗政照空正想阻止,但宗政照羽已經領著人,風風火火地出了門去了。

但還未走出幾步,便見那門外,走進來一個雲淡風輕的人。

來人生了一張絕色的美人臉,即使在天界這不缺美人的地方,也是令人眼前一亮,出塵的氣質,再配上一襲白色戰袍,就若遠古而來的絕美戰神!

眾人在看到她時,那神色皆是一愣——宗政家族之內,除了客居的柳家兄妹,還未有如此出塵的女眷。

她是?

那女子自然便是宗政司棋,還牽著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小女孩的懷中抱著一只白色的小玄獸。

看到宗政司棋身邊的宗政如玉時,在座的人恍然大悟。

她便是宗政司棋!

「來人,將這狂徒給我拿下!」

瞬間,一大波人圍了上來,將宗政司棋和狗尾巴宗政如玉三人圍在了中央。

「哎呀,我怕怕!」

狗尾巴看著那氣勢洶洶的眾人,往宗政司棋身後躲了躲,飛天遁地獸忙向宗政司棋沖來,但走到半道,卻又腳步一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東西,那眼中溢滿了痛苦。

淚汪汪地看著宗政司棋。

看到饅頭那絕望的模樣,宗政司棋知曉他定然是被這宗政照羽用了什麼手段脅迫了,更是憤怒,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看著那宗政照羽。

「住手!」

宗政照空從後而來,拿出一個家主的威嚴,厲喝道︰「退下!你們這是干什麼!」

到底還是家主,面子上還是要給的,但宗政照羽也不是好惹的,那眾多的高手有些猶豫,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大哥,今日就算你插手,我也要將這狂徒滅殺!」

但宗政照空當了這麼多年的家主,家主該有的威嚴還是有的,擋在了宗政照羽面前,道︰「就算她有錯,你要處死她,也該有個理由,也該由長老們共同商議才能決定!」

宗政照羽那陰狠的目光一直盯著宗政司棋,屬于準神帝的威嚴一個勁兒地她身上壓,「她竟然斷我兒一臂!死千次萬次也足矣!」

宗政照空看向宗政司棋,他雖然不知道她的為人,但傷人總要有個理由吧。

卻見宗政司棋淡淡地道︰「你那龜兒子傷我爹,我斷他一臂,算是便宜他了,不是看你這老匹夫快要斷子絕孫了,我早就一刀閹了他。」

「你——」

宗政照羽瞪圓了眼,沒想到一個神皇小輩兒竟敢在自己面前撒野,特別是那‘斷子絕孫’幾個字眼,狠狠地戳在了他的痛楚之上!

他本來有兩個孩子,一個宗政劍,還有一個女兒。

宗政劍已死,女兒出嫁,生了一個外孫,也是神皇高手,但沒想到,幾年前傳來消息,外孫在蘭城附近被人所殺!

宗政司棋已經被他判了死刑,單這句話,便能讓宗政司棋死無葬身之地,就算宗政照空和長老們也無法阻止,但他還有件事情要弄清楚。

「我兒宗政劍,可是死于你手?」

此話讓在座的人又是一驚。

那宗政劍十幾年前外出,一去不回,家族派人前去調查,說是死在了東洲,凶手不明。

為了此事,宗政照羽勃然大怒,殺了好多人,還是沒有找到殺子凶手。

沒想到,竟然便是宗政司棋下的手!

宗政照空那臉色一下子便慘白,此次,就算是他也無法保住她了。

宗政劍那可是宗政司棋的前輩啊,殘殺前輩,那可是絕對的大罪!不用長老商議,直接滅殺也無可厚非!

這氣氛變得異常的詭異,卻見宗政司棋在宗政照羽那準神帝的威嚴之下泰然自若,似乎是思考了一番,最後還點頭道︰「嗯,他想我,所以我殺了他。」

嘩——

這方才還安靜得詭異的客廳頓時炸鍋了,長老們恍然大悟,這宗政劍在外面歷來便是喜愛干此等齷齪之事,敗壞了宗政家族的名聲,但是有個‘好’爹爹,將他犯的事情全部給壓了下去,就算宗政照空想插手也無從下手。

沒想到竟然朝宗政司棋下手,還死在了她的手中。

真是死得其所!

就算是真殺了,也無可厚非!

作為長輩竟然敢意圖奸婬小輩!天理難容!

方才還義憤填膺的眾人便是安靜了下來。

宗政司棋說起謊來,真是面不改色。

「你胡說!」宗政照羽這才是怒到了極點,「我兒不可能會死在你手中,定然是你和他人合伙將他害死,你納命來!」

宗政照羽咄咄逼人,宗政司棋不禁退後了幾步,宗政照空卻在此時出手,將宗政照羽攔住。

「宗政照羽,你眼中可還有我這個家主!」

「宗政照空,別以為她是你的後人,我便會留手!」

「有我在,你便休想殘害我宗政族人!」

兩大準神帝高手,便在此處開打了!

宗政司棋正看得津津有味,便見長老之中飛出了兩個高深莫測的高手,將兩人架開了。

那便是宗政家族其余的準神帝高手吧。

兩人被分開了,宗政照空緩下了心神,看向了宗政司棋,沒想到這後人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將宗政劍給殺了,宗政劍雖然荒唐,那也是宗政家族數一數二的苗子。

死了一個好苗子,宗政照空還是很心疼的,但念在宗政劍平日里的所作所為,若是不死,想必以後還要給宗政家族捅婁子。

她這是為宗政家族除去了一個毒瘤。

但就算是宗政劍死在宗政司棋的手中,也是屬于正當防衛,宗政照空便可以將她保下。

但宗政照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死的可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古言有語︰多行不義必自斃!

用在宗政照羽的身上正是恰當。

當年他那女兒在生產之時,難產而死,留下一個外孫,宗政照羽那可是喜愛得不得了,從小便在宗政家族中修煉,也是神皇,但沒想到,在蘭城意外隕落。

女兒孫子沒了,連唯一的兒子也沒了。

如今凶手便在眼前,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以後宗政司棋在宗政家族的日子怕是難過了。

「今日無論如何,我也要殺了她!」

宗政照羽長呼一聲,身邊的饅頭竟然朝宗政司棋撲來。

「閉玄,隨我殺了它!」

閉玄便是宗政照羽給饅頭取的新名字。

饅頭那眼中閃過掙扎之色,立在原地一動不動,此時宗政照空不由得緊張。

這飛天遁地獸也是非同一般,行蹤不定,還是神皇!

沒想到為了殺一個神皇,宗政照羽連它也出動了。

但宗政司棋依舊是面色平淡,模模身側的小女孩的小腦袋。

「我還有件事要與你說。」

「你再求饒也沒用!」宗政照羽見饅頭遲遲不來,便也不等了,祭起一把神皇劍,便又要來殺宗政司棋,但被他身側的另一個準神帝高手攔住了。

「我在蘭城附近,殺了一個神皇,他說他娘是宗政家族的人。」

蘭城,宗政家族!

宗政照羽幾乎氣得兩眼發黑,差點就一口老血噴出!

宗政司棋竟然還是那殺他外孫的人!

「啊——我要將你大卸八塊!」

他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將身邊的準神帝高手一下子擋開了,殺向了宗政司棋。

見此,宗政照空慌忙大喝,「如玉,快帶她走!」

而他自己則是前去將宗政照羽擋住,但卻不見宗政司棋和宗政如玉有半點的行動,反而是淡定地看著那沖殺而來的宗政照羽,宗政如玉那俊面之上甚至還浮起幸災樂禍的神情。

狗尾巴看著凶神惡煞的宗政照羽,忙大呼一聲,「怪伯伯好嚇人,爹爹們救我!」狗尾巴的話語剛落,便見她懷中竄出來一抹白色,落地見漲,竟然成了一頭巨大的白色玄獸!

「嚎——」

狼嚎之聲,此起彼伏,宛若千萬頭巨狼在身側嚎叫,眾人不抬高了視線看去,看到那白色的玄獸,竟然長了九個腦袋!

九頭天狼!

宗政家族的眾人瞬間驚愕了,看著那九頭天狼久久不敢回神。

宗政照空也感覺到了他的強大,如大海深不可測,竟然是神帝強者!

難道,那便是神機學院的九頭天狼白夙!

聯想到宗政如玉似乎說過,宗政司棋在神機學院,還是白夙的弟子——

轟——

白夙一個腦袋一撞,便將宗政照羽給撞飛了,那身子飛出去,將牆體生生地撞碎了。

準神帝在神帝的面前,就如一只小螞蟻!

白夙也顯出了人形,一身白衣,與宗政司棋並肩而站,兩人都是冷冷地看著那在碎片之中掙扎的宗政照羽。

「主人!」

饅頭高興地呼了一聲,朝白夙奔來,化成了小巧的模樣,蹦到了他的懷中。

白夙一模饅頭的身軀,便不禁眉頭一皺,「控獸封印?」

「是,那賊子對我下了控獸封印!」饅頭義憤填膺地道。

白夙目光不善地看向了那宗政照羽。

在听到饅頭喚了一聲‘主人’之後,宗政照羽便覺不妙。

沒想到,它竟然是白夙的戰寵!

玄獸也可以有戰寵?

當初抓了饅頭來,想將它契約,但是饅頭已經是有主的玄獸,且他身上的契約他無法解除,便只能對他下了控獸封印,封印一下,饅頭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掌控,甚至還可以讓它隨時身死。

且他還將花卷抓了去,花卷也被下了封印,花卷和花卷肚子里的小獸的命都捏在宗政照羽的手中,饅頭無法,便只得供他驅使,以換取花卷和她月復中孩兒的安全。

此時見到白夙,那真是如沒爹的孩子見到爹一樣——

見那宗政照羽竟然正掙扎著起身,白夙怒目一瞪,神帝威嚴壓了下去,將他剛剛站起了身子,狠狠壓倒在地,若不是他還是個準神帝,就壓得皮爛肉碎了。

宗政司棋大步走過去,一點也不知曉尊老地揪起那宗政照羽的頭發,「另一個呢?」

「狂徒,我可是你的前輩!你這般,必將天打雷劈!」

「啪!」迎接他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你——」還未被人這麼一巴掌打過,宗政照羽怒不可遏,若是能動身,他定要將眼前之人大卸八塊,「你弒殺祖先!定遭天譴!」

宗政劍和那蘭城的神皇,哪個不是她宗政司棋的祖宗輩,照樣殺!

真可謂弒祖!

但在場愣是沒人敢出手阻止,就這樣看著宗政司棋揪著宗政照羽的頭發,一巴掌又抽了下去,干脆是將那腦袋往腳下一踩!

她身後的空氣一陣詭異浮動,竟然顯出了一個黑色衣裳的男人身影,那男子的面上布著霧氣,看不清面貌,卻只見他將手一抬,便將宗政照羽的內天地生生地撕裂開了。

里面的一些東西依次飛了出來,全數落入了宗政司棋的手中。

而且全是寶貝中的寶貝。

宗政司棋眯眼瞧著,那一件件的寶物,有兩把神皇寶劍,還有幾顆神皇丹藥,和一些極品的功法武技,西門罄還是挑那最上乘的撿,精神力完全侵入了宗政照羽的內天地,一邊循著花卷的蹤跡,一邊將他入眼的東西拘了出來。

宗政司棋照單全收。

「那是我的東西!」

那功法武技,還有那神皇丹藥寶劍,都是他這數萬年的收藏啊!特別是那寶劍和丹藥。

這天界神帝以上的煉丹師鑄劍師幾乎沒有,神皇也是少之又少,就算在宗政家族之中,也找不出多少這等寶貝,他這點收藏簡直就是他的命啊!

卻眼睜睜地看著全數流入了宗政司棋的手中,被她坦然地收入了內天地之內。

西門罄一路搜刮,宗政司棋則是照單全收,這明晃晃的當眾搶劫,可在場的人沒人敢出手阻止一下。不說那白夙在一邊虎視眈眈,那出來的黑衣男子,竟然也是個神帝高手!

兩個神帝,就算宗政家族現在還有四個準神帝可用,也不敢輕易出手。

最後,終于尋到了花卷的身影,只見西門罄手一動,便將花卷從宗政照羽的內天地之中收了出來。

小小的身軀竟然還被鐵索鎖著,正好落在了宗政司棋的懷中,身上的皮毛幾處都有著傷口,血淋淋的。

那肚子鼓脹著,里面還有生命在蠕動,此時見她的身軀一抽一抽,那毛茸茸的面目痛苦至極。

身下還有血跡!

她要生了!

這是宗政司棋第一個念頭,對于宗政照羽的憤怒馬上被手忙腳亂給代替了。

「小卷!」

饅頭化成了人形,上來將花卷給抱了過去,斷了那鎖鏈,花卷這才睜開了眼,看看饅頭,再看看宗政司棋,最後看到了西門罄,臉上帶著欣慰的笑意。

「司棋姐姐,主人,我——」

「啊!」

她痛苦地叫了一聲。

宗政司棋慌了神了,「花卷你撐住,我馬上給你接生!」

便與饅頭一起匆匆地跑向外面,但被白夙攔住了,他對宗政司棋道︰「得將控獸封印先解除,要不然這老匹夫有的是辦法讓他們生不如死!」

確實,方才宗政照羽便一直在努力地要調動那控獸封印讓饅頭花卷身死當場,當苦于被白夙的神帝威嚴一直壓制著,沒有辦法調動玄力,此時一听白夙如此說,心中一度恐慌襲來,但馬上便又安心了。

這控獸封印,可不是人人都能解的!只要有封印在身,那飛天遁地獸便只能為自己所控!

看他們那樣子,似乎是對那兩個畜生很在意,那自己便有機會了!

但沒想到,下一刻,空氣又一陣波動,憑空出來一個紫衣龍袍男子和另一個深藍衣的男子。

「這控獸封印,我來解!」

龍灝乃是玄獸之皇,對這封印自然是知曉的。

某些修者想得到戰寵,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不能讓那玄獸心甘情願地簽訂契約,便有人創下了這控獸封印,也算是一種變態的契約,讓玄獸完全處于被壓制被脅迫的情況之下,任封印者驅使!

龍灝歷來便對這種封印很是痛恨,殺了許多對玄獸下控獸契約的人,便是學來了解除之法!

當下便出手了!

又來兩個神秘男子,但看修為,就算是在場的五大準神帝也看不出端倪,難道又是神帝?

好家伙,這天界的神帝何時多到了扎堆的境界?

只見龍灝抽了宗政照羽的血,在花卷和饅頭的身上飛速的畫了兩道符,便見那兩獸的身體之中,浮現出了一道符咒,迅速被神秘的力量瓦解,粉碎!

饅頭花卷如釋重負,宗政司棋也抱著花卷急匆匆地出去了。

白夙和西門罄隨他而去,留下龍灝和雷豹狗尾巴,面色不善地看著那面如死灰的宗政照羽。

「阿豹,你說,該怎麼處置這個人?」

雷豹似乎還真是思考了一會兒,道︰「她是司棋的前輩,殺了,也就真是的弒祖了。」

「那就廢了玄力,扒了衣裳,掛到城門口去暴曬至死!」

雷豹咋舌,這龍灝,可真是恨!

狗尾巴一手牽著龍灝,一手牽著雷豹,眨巴著眼楮,很是可愛,听見兩位爹爹在商量,立馬便道︰「壓碎了喂狗狗!」

宗政照空知曉這兩人不好惹,雖然不知道他們和宗政司棋是什麼關系,但似乎自己那弟弟是在劫難逃了。

作為一個兄長,他于心不忍,且宗政照羽還是宗政家族五個準神帝之一,少了一個他,對于宗政家族那是絕對的損失,他得想辦法將他保下來。

想想,這二弟也真是夠可憐的,女兒外孫都死了,唯一的兒子也死了,幼年喪父,中年喪妻,晚年喪子,這人生的幾大悲劇,他都佔全了,也無怪他會如此瘋狂。

且經過了這次的教訓,想必他定然會悔改的!

便硬著頭皮,向雷豹和龍灝為他求情。

「雖然我不知曉二位的來歷,但他乃是我宗政家族之人,還望二位能將他交給我們處理,我一定嚴加管教。」

他說得很是委婉了,雖然這宗政照羽是做得不對,但也是他宗政家族的人,自然該由他宗政家族的人來處理。

這是家族的內部爭斗!

不出所料的,得到了龍灝和雷豹兩人同時的冷眼。

龍灝悶哼一聲,只當是沒听見,而雷豹則是明白宗政照空的想法,而且宗政家族還有四個神帝高手,若是激怒了他們,四個神帝合力,起碼能抵三個神帝,也是很難對付的。

為免徹底地激怒他們,也免宗政司棋以後在宗政家族受別人議論,得一個聯合外人傷自己族人的罵名,便道︰「說起來,我們並不是外人,我是宗政司棋的夫君,這人的後代傷我岳丈,又出口傷我愛妻,我自然是要教訓一番。」

宗政照空咋舌——這神帝,還是他宗政家族的女婿?

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你放心,我們不會傷他性命。」雷豹說著,那眼神之中盡是陰沉。

「跟他廢話什麼!」龍灝則是已經將那宗政照羽給提拉了起來,一掌便拍向了他的丹田,將他的玄力拍散了,牽引而出,保存好了,便揪著他的頭發,往門外拖去。

一個準神帝,便這樣被廢了,宗政照羽知曉了自己大勢已去,面若死灰,如死狗一般被龍灝拖著。

不過,眾人更關心的是,他會怎麼處理他!

「你們——」

宗政照空似乎預感到了什麼,追了上去,卻被雷豹笑吟吟地攔住了。

「你放心,我們不會傷他性命,也不會傷你宗政家族在外的名聲。」

他牽著狗尾巴先行離開了,這接下來少兒不宜的場合還是不要讓她看到。

狗尾巴被雷豹牽著小手離去,還是不住地回頭,看著龍灝將那宗政照羽給拖出了會客廳,一大群人圍著,不知道是在干什麼。

不禁疑惑地問道︰「爹爹,他們是在干什麼?」

「你不要管,龍爹爹會處理好的。」

于是,當日,宗政家族爆出驚天新聞——大長老被人廢了玄力,剝得精光吊在會客廳大門,而且還布下了禁制,任何人休想接近,被眾人活活地參觀了三天之久呢!

此事在宗政家族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但沒幾個人知曉這是怎麼回事。

知道實情的,只有那家主和幾個長老,和其貼身的弟子。

但那些人都是保持著絕對的緘默,對外沒有透露半點消息,且家主還命令了家族中人,絕對不能將這件事情外傳!

而大長老宗政照羽羞愧難見族人,從此閉門不出!不見任何人!

大長老一黨算是徹底落馬了,樹倒猢猻散,很多以往支持他的人都選擇了投靠宗政照空一脈。

宗政照空則是五味陳雜,一方面因為宗政照羽的事情,如今宗政照羽算是徹底地廢了,宗政家族的五個準神帝便少了一個,對于整個家族來說,那是極大的損失。

但同時,也多了一個宗政司棋,而且,還有宗政司棋的幾個夫君。

他可是從宗政如玉那里知曉了宗政司棋的一些事情,她的那幾個夫君個個都非常人!

但更苦惱的是,宗政御天在宗政家族之中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宗政司棋心中定然對宗政家族有怒,說不定明日便會離去,更說不定還會遷怒與宗政家族。

到時候,宗政家族要應對的可是幾個神帝的敵意啊!

宗政家族真是迎來了一尊大佛啊!

在宗政照空苦惱之時,幾番想和宗政司棋談話卻被告知,她很忙。

忙什麼呢?

接生!

她與白夙一起,奮斗了許久,終于成功地幫花卷接生了。

還好,母子平安。

花卷生了一窩三個小小的飛天遁地獸!

看著那三個白胖胖還未睜眼的小家伙,宗政司棋那是喜歡得不了的,左手一個,右手一個,這兒模模,那兒模模。

自然界的規矩,若是不同的物種結合,那自然是基因強大實力強大的佔先,父母雙方誰強大,那孩子便是誰的模樣。

就像小龍和狗尾巴,生出來都是隨爹的種族,饅頭比花卷強大,那孩子自然便是隨他了。

饅頭抱著虛弱的花卷,看著自己的幾個孩子,那叫一聲心花怒放。

他也當爹了!

當然是宗政司棋更感觸了,當年冥夜將饅頭帶回來的時候,他又胖又饞,完全就是個小坐墊,沒想到這幾十年過去,他都當爹了!

人生如夢啊!

想起那人界宗政家族之時的情景,還如昨日,其實已經三十載了!

花卷化成了人形,躺在饅頭的懷中,臉上的青澀不在,反而是充滿了母性的溫暖,眼神軟軟地看著自己的幾個孩子。

饅頭和花卷便在宗政司棋的內天地之中,等著孩子滿月,而那幾個男人也因為各自手中的事情,相繼離去了。

西門罄自然是回歸他的魔族,魔族內部也是不太平的。

天雷宮也傳信而來,雷豹也離去了。

龍灝也是不放心小龍,雖然有龍幫助他,但到底是自己的種,還是憂心忡忡地回了南部洲。

白夙哪里也不去了,跟在宗政司棋的身邊時刻保護她。

宗政司棋便留在了宗政家族之中。

不是為了什麼認祖歸宗,只是為了那宗政家族的家傳劍法!

現在才知曉,這宗政家族的家傳劍法,那可都是宗政老祖留下來的——雖然只是一時興起創出的招式。

其中便包括這無形劍。

听說是這劍法的來源,是因為老祖一時無聊,去了普通人的城鎮,看了街上雜耍演戲法的表演吞劍,他也回家試了試。

劍是吞了,但不用通天的手段就無法安全地取出來。

老祖情急之下,創出了無形劍,將那劍與本體融合。

融合是融合了,但還是取不出來!

于是,老祖便將那劍體成了劍氣,從指尖逼出。

便就成就了後世赫赫有名的宗政家族無形劍!

宗政司棋听罷,嘴角抽抽——這無厘頭的老祖,有機會真該認識認識。

但不知道他是否還在人世!

宗政司棋才來宗政家族沒幾天,便是了解好多關于宗政老祖的光輝事跡。

創立了很多震驚古今的逆天劍法,還有諸多流傳下來的烏龍傳聞。

比如那無形劍的由來。

宗政司棋便在這宗政家族安定下來了,與宗政御天一起,兩父女潛心修煉。

在宗政家族之中,又會是怎樣一番風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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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宗政家族里面會有超級大人物出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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