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傳來的敲門聲,似乎換回了西爵的神智,從南惠身上起來,他冷笑的看了一眼門口,兀自進了南惠的洗手間。
什麼狀況,他怎麼不滾啊,讓西博哥看到他濕噠噠的樣子,再看到她濕噠噠的床,不定會怎麼想。
狠狠白了西爵一眼,西爵冷冷的扯了唇,總算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小惠!」
「嗯,嗯,在呢,等等西博哥,我剛起床呢。」
南惠手忙腳亂的把濕了的薄被塞到衣櫃里,又用布擦干淨了地上的水漬,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去開門。
西博進來,手里提著一個袋子,並沒有發現屋子里的異樣。
「呵呵,看看,喜不喜歡?」
把袋子送到南惠手里,南惠打開一看,是一件很可愛的公主裙,光看香奈兒的牌子,南惠就可以猜到這衣服的價錢。
「這是?」
「送給你的,寧非送你的衣服,都是穿過的,配不上你,以後你想要,我都買給你。」
南惠有些吃驚,臉紅紅的。
西博對她好她知道,可是西博這樣做,明顯是有點不給寧非面子了。
「謝謝你哦,西博哥,其實我用不了這樣好的衣服了,我工作時候還是穿的很輕便的。」
西博溫柔一笑,伸手順了一下南惠的發絲,感覺到她發絲上的濕潤後,眉心微微一緊︰「頭發濕了?」
「哦,那,那個沒關窗,雨打進來了。」
南惠笨拙的扯著謊。
西博看了一眼她床頭的窗戶,沒有懷疑,大掌又是溫和的順了一下她的頭發︰「你養長頭發的樣子,很漂亮,這件衣服在我訂婚典禮上穿吧,我走了。」
「訂婚。」南惠有些吃驚。
西博回頭,微微一笑︰「嗯,下個月二十一號。」
「哦,恭喜你,西博哥。」
西博輕笑一聲︰「恭喜嗎?呵呵,小惠的恭喜,其實是我……」
南惠等著听後半句,卻見西博抬頭對她溫柔一笑,沒再說什麼,離開了。
不知道為何,西博哥今天看上去好奇怪。
南惠聳聳肩搖搖頭,想不明白奇怪在哪里。
轉身進了房間,關上房門,衛生間里的西爵也正好出來,一雙黑眸挑起,斜眼看著她︰「香奈兒的衣服,不錯,比你的那幾件破T恤地攤貨要好多了。」
今天的西爵大概是吃錯藥了。
南惠懶得理會他︰「你干嘛,我惹你了,你趕緊回去換衣服,年華似水還有你最後一場戲,隨時會給你拍的,你要注意身體。」
「你是在關心我?」他忽然走了過來,將南惠逼在梳妝台上,一只手撐在鏡子上,身子靠近南惠,壓迫的南惠不得不往後倒,卻好像整個人被他壓在梳妝台上一樣,甚為曖昧,又有些狼狽。
他身上水底,順著發絲落在她的脖子上,往下滲透了她的T恤,白T里鵝黃色的內衣,隱約可見。
「西爵,你走開,你濕噠噠的。」
她以為他又是和以前那樣要作弄她,沒想到他的手,忽然扣住了她的後腦,一個吻,瘋狂的,懲罰的,肆虐的落了下來。
他的手,也不偏不倚的扣住了她的胸。
「唔,混,混蛋,西爵,瘋了你!」
她亂叫,他卻把她所有的聲音吞入了月復中,吻的更加的狂烈。
如果說上一次他是喝醉了。
那這一次呢?
他難道是受什麼刺激了?
她掙扎,力道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當他的手落在他休閑棉褲上,指尖劃入內里的時候,她慌了,眼楮驚恐瞪大,臉色一片蒼白。
西爵的手,終于還是沒進去。
看著身下那個臉色慘白,目光驚懼的女人,他懊惱了。
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到窗口,他冷冷道︰「南惠,你最好記住了,就算你要談戀愛,也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下一次要是還搞失蹤,就不是今天這樣而已了。」
「西爵你個王八蛋。」
南惠忽然委屈的不行不行的。
他憑什麼?
這個出了名的公子,換女人如同換衣服,他憑什麼以為他征服其他女人的手段,可以往她身上用。
嘴唇痛的厲害,他啃咬吮吸的力道,簡直就像是個瘋子。
南惠眼眶濕了,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沒說話,事實上接下來的N天,她也再沒有和西爵說話。
所有關于劇本需要溝通的,她都讓助理去和西爵溝通,而面對西爵腆著臉的討好,接近,道歉,她都無動于衷。
西爵變了,變得不像是她認識那個西爵了。
他身上,總不時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讓她陌生。
一周過去,她始終沒有和西爵說一句話,直到《年華似水》西爵的最後一個鏡頭,是戲中他的姐姐因為愛情始終得不到家里人的同意,最後苦悶之下跳水自殺,西爵所飾演的弟弟躍入水中救她,結果永遠沉沒在了水底。
西爵的結局,是個悲劇。
最後一場西爵堅決不用替身,親自從十米高的橋上往下跳。
導演一喊ACTION後,鏡頭里是女主角悲戚的臉,帶著淚花環視了一眼這個生她養她的地方,然後,終身一躍,跳入了水中。
西爵的鏡頭很短,只有幾秒,只是拍了一個他喊著姐姐沖過來的鏡頭,接著,他整個人從橋上落下,南惠的心,瞬間揪住了。
西爵上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助理上前送了毛巾,回來的時候帶著哭腔對南惠道︰「惠姐,你去看看吧,爵爺他的頭跳下去的時候磕破了。」
頭磕破了。
南惠一下起了身,往西爵的的休息間去。
能夠爭取到一個單獨的休息間,這也是南惠努力了很久的事情。
一進去,西爵居然——果著。
南惠忙背過身去,西爵卻笑︰「不是說見得多了嗎,怎麼害羞了。」
「你頭怎麼了?」
她沒像以前一樣和他開玩笑,背身對著他。
一雙溫暖有力的大掌,就這樣觸不及防的自身後環繞過來。
他略帶的調皮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終于你肯理我了,我還以為你要冷我一輩子呢。」
被他這樣抱著,南惠的身體都僵硬了︰「放開,你干嘛,放開。」
他卻孩子氣的摟著她,天真的蹭著她的脖子︰「上次是我錯了,南惠。」
道歉,她接受,可是這樣曖昧的姿勢。
西爵最近,真是做的越來越過了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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