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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想跟她重溫舊夢?【6000+】

顧沉衣笑了笑,從手里扔出一把劍,「尹清清,不想讓你的孩子出事,那就拿著這劍把閻冥澈的項上人頭給本王提過來。」

尹清清听了他的話,腦子快速的一轉,輕蔑的笑道,「等我真的把閻冥澈的人頭帶過來後,你就又會命人將我和我的孩子軟禁起來,然後用我們母子三人來威脅慕容冽塵,逼他就煩。到時候慕容冽塵若是舍不得我們母子三個,勢必就會乖乖就範,而你顧沉衣就可以穩坐大辰國和燕國的江山了吧?」

尹清清的話不可謂一針見血,事實上顧沉衣費盡這麼多的心機,將尹清清找來,的確也就是這個原因。掌控了尹清清和她的孩子,就等于掌控了慕容冽塵和閻冥澈兩個男人。而他只需要幕後操控這一切即可了。

顧沉衣嘴角有微微的浮動,「尹清清,你倒是沒有變笨嘛。不過,現在孩子在本王的手里,你沒得選擇。只能乖乖的听本王的命令。要不然你的孩子……」

他的目光瞅向賀景年,賀景年會意,又舉起燒的通紅的烙鐵要往小寶的稚女敕的臉頰上貼去騏。

尹清清一咬牙,雙手攥的青白,她強行的壓制住自己那顆幾乎要跳出來的心,沉聲看向顧沉衣,「顧沉衣,你讓我殺了閻冥澈也可以,不過我這個人不相信你的人品。我怕到時候我們夫妻兩成了你的劊子手,為你殺了所有人後,你又翻臉不認賬,不讓我們一家人團聚,那該怎麼辦?」

顧沉衣意味深長的笑著,「你放心,等你們夫妻兩幫了我的忙後,我一定會讓你們一家人團聚的。」

信他的話還不如信鬼的話娣。

尹清清往前走一步,目光犀利,「顧沉衣,你還能再卑鄙無恥一些嗎?你自己不肯付出半點,卻想讓我們夫妻兩拿命來跟閻冥澈拼。」

顧沉衣仔細的欣賞著尹清清臉上的表情,慢慢的,嘴角浮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尹清清,你這個人太聰明了,本王不知道你現在葫蘆里又在賣什麼藥。但只有一點,你開出的任何條件本王都不會答應的。要麼你狠心看著你的親生兒子去死,要麼你就去乖乖給本王把閻冥澈的項上人頭提過來。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我見不到閻冥澈的項上人頭,本王就不會對你的兒子客氣!」

顧沉衣冷冷的說完,賀景年那里也放下了燒的通紅的烙鐵。只不過賀景年並未就這樣放過孩子。他隨意的將懷中的小寶拋給他身後的一個侍衛。那個侍衛又將孩子拋給第三人。第三人也漫不經心的又把孩子拋給賀景年。

這三人似乎玩得很開心。可尹清清看的心驚肉跳,萬一他們中其中一個人沒有接住孩子,那小寶就會直接從半空中掉下來。對于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如果真的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尹清清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尹清清一咬牙,「行了!別在折磨孩子了!你的條件我都得答應。」她說到這里,微微小頓了下,但很快的她便又提出一個請求,她仰頭對顧沉衣補充道,「不過你得先讓我近距離的看下我的孩子!」

顧沉衣見她答應了自己的請求,他便也爽快的點了點頭。賀景年抱著孩子,便走到她的身前,小寶被賀景年他們剛才那般的折磨,如今正委屈的哭個不停。尹清清的目光從孩子的肉嘟嘟的臉上掃過,然後心里一沉。她腳下的步子微微一動,往前邁了幾小步。

賀景年卻警惕性的向後退了幾步,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尹清清眼疾手快,突然將手伸進自己的袖子里,然後便對著賀景年的俊臉一揚,不一會兒,空氣中便有極淡的白色粉塵漂浮著。待賀景年發覺不妙,便抱著孩子怒瞪著尹清清,「你給我下毒?」

尹清清傲然的笑了笑,「沒錯!我的確給你下了毒,這種毒只對有內力的人有用,如果你不馬上服用解藥的話,你就會毒發而亡。」

尹清清的話剛一說完,賀景年就覺得胸口處有一陣強烈的氣流在奔騰亂竄著,他「噗」一聲,便吐出一口鮮血來。

顧沉衣從虎皮榻上奔下來,來到賀景年的面前。賀景年此時只覺得月復中異常絞痛,他將懷中的孩子交給顧沉衣,自己則捧著肚子在地上痛哭的翻滾著。

「尹清清,你難道不怕本王將你的孩子直接弄死嗎?」顧沉衣眼神凌厲,凶狠的剜了尹清清一眼。

面對顧沉衣的目光,尹清清臉上掛起鎮定完美的笑容,在如此狼狽的境況下絲毫不顯窘迫。她懶懶道,「王爺你不會的。因為有了你懷中的孩子,你才能打敗閻冥澈,才能拿到你想要的一切。而一個賀景年,跟你的江山比起來太微不足道。」

「給他解藥!要不然本王也不會讓你的孩子好過!」顧沉衣後背微微弓起,怒火燃燒到極致。

尹清清拍拍手,笑著走向賀景年,然後便十分爽快的伸手從袖子里拿出一顆白色的藥丸給倒地的賀景年喂進去。賀景年吞下那藥丸後,身上的疼痛感這才有所緩解。他抬頭去看尹清清,尹清清的嘴角邊卻在這時候突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任是誰也沒有想到,尹清清會在給賀景年下過毒後,又突然從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刺進賀景年的胸月復里。

「你,你……蛇蠍……」賀景年張張嘴,想要唾罵尹清清的,可身體在這時候又傳來一陣劇痛感,他痛的說話都有些困難,于是只能用仿佛淬著劇毒的目光,死死的盯向尹清清。

顧沉衣也黑著臉冷聲叱責道,「尹清清,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尹清清雙唇抿緊唇瓣,她將刺進賀景年身體里的匕首拔出,匕首上血淋淋,殷紅的鮮血正順著匕首的刀刃往下流淌著血。

一滴、一滴,仿佛滴入在場所有人的心中。

尹清清聲音冷漠,甚至是帶著無盡的殺意駭然道,「顧王爺多慮了,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場中的每一位,要是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里,誰敢苛責我的兒子,我尹清清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他。他的下場將比賀景年慘烈一百倍!」尹清清說著話時臉上表現出來的森然駭人感完全就像是一個從地獄里走出來的索命鬼,眾人心里都一駭,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麼強勢的女人。

尹清清冷淡的說完這話後,又從衣服的袖子里掏出一塊手帕將匕首上的鮮血擦拭干淨。她隨意的將那塊手帕扔到賀景年的臉上,然後起身對著顧沉衣道,「剛才的情形王爺也看到了。我也不奢求你能善待我的兒子,但最起碼人質該有的尊重,還請王爺能配合下!」

尹清清黑亮的長睫微微一垂,心里哪怕是再舍不得孩子,這個時候也不能在顧沉衣的面前表現出自己很在乎的一面。否則,就越是容易被顧沉衣拿捏住。

「小寶,你在這里乖乖的等娘親一個月,一個月後,娘親一定會來接你的。」尹清清眼皮眨了眨,在心里對小寶說道。

顧沉衣眯了眯眼楮,對周圍的侍衛道,「替本王送送慕容夫人。」

顧沉衣身後便有幾個侍衛上前蒙住尹清清他們的眼楮,將他們從來時的路上原路帶回。等他們離開後,賀景年撫著受傷的傷口,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然後跪到顧沉衣的面前,「屬下給王爺丟臉了。」

顧沉衣瞅著地上的賀景年,輕嘆了口氣,放軟說話的語氣,「趁著這段時間你也好好休息,這個孩子以後本王會讓其他人來照顧的。」

賀景年默然,隨後便被幾個人扶著下去了。

顧沉衣又低頭瞅了瞅他懷中的小寶,小寶已經哭累的睡了過去,顧沉衣一臉嫌棄的擰了擰眉,有些不耐煩的將懷中的孩子又抱給其他的侍衛,囑咐了幾句,這之後便都不再怎麼過問孩子。當然負責照顧小寶的侍衛可是親眼見識過小寶娘親的威武,也不敢再怠慢,這之後的日子照顧起孩子雖然不能說盡心盡力,但小寶的地位是比以前高了許多個檔次。

三日後,閻冥澈難得的在下了朝後,抽出空來抱著大寶到御花園里曬太陽。小小的她看到御花園里好看的花就嘟嚷著要戴,閻冥澈執拗不過,干脆讓手巧的宮女編織了一個好看的花環戴在她的頭上。

小家伙樂呵呵的,揮舞著兩只軟糯的小手,主動在閻冥澈的俊臉上吧唧了一口。閻冥澈被大寶可愛的模樣給逗樂了,一時間心花怒放,也忍不住用力的在小家伙的臉頰上「吧唧」了一口。

一大一小的兩人胡亂的玩了一會兒,大寶又腆著小肚子拍了拍。閻冥澈知道她這是餓了,便讓太監端來加了溫的羊女乃,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待到溫度適宜後,才小心翼翼的送到孩子的嘴里。

大寶喝了幾口後,便把喝下去的女乃給「噗」了出來。羊女乃沾著閻冥澈的龍袍上,一股的羊臊味。這要是別人,敢在閻冥澈這個太歲頭上動土,那後果自然會很慘。可閻冥澈對大寶那是相當的無奈。他低頭看了看衣服上的女乃漬,仍然一臉寵溺的刮了刮大寶的小巧的鼻子。

這時候劉公公急匆匆的奔了過來,他臉色有些難看的看了大寶一眼,然後才支吾道,「皇上,尹清清到宮門口……說要見你……」

劉公公的話讓閻冥澈面色一陣恍然,他知道尹清清總有一天會找過來的。可這一天真的到來時,他心里又突然有些緊張和忐忑。渾渾噩噩之中,他听到劉公公的呼聲,他這才回過神來。

「皇上,奴才自作主張,已經讓人把尹清清……給引到御書房了。」劉公公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尹清清才合適了,便干脆直呼其名。

閻冥澈沉默的點了點頭,站在那里卻沒有動。

劉公公偷偷瞄了他一眼,從他听到尹清清三個字後,他臉上陡然緊繃起的神情就讓劉公公覺得皇上雖然口口聲聲叫囂著不會放過尹清清,但尹清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沒有人可以撼動的。

「皇上,老奴在這里看著孩子,您還是……去見見尹清清吧。」劉公公提醒了句。閻冥澈長舒了口氣,腳下再也沒有做任何的停留,急匆匆的就向御書房的方向趕去。

一路走來,他心情起起落落,不遠的一段路,卻被他走的像是千山涉水一般。到了御書房門口,值日的太監看到他,剛要高聲宣告,卻被閻冥澈給制止。隔著一扇門,閻冥澈卻有些怯弱了。

他低頭徘徊時,猛然看到了衣服上一抹漬,他呼吸一窒,趕緊又悄然的回了自己住的寢殿。一到寢殿里,閻冥澈便命人準備了熱水。他要沐浴更衣。

嘩啦啦!閻冥澈的身子從水中鑽出,旁邊有伺候的太監已經細心的遞上了一塊毛巾,閻冥澈用毛巾擦拭過身上的汗珠後,便取下了掛在屏風上的內衫,然後又命人拿一件月牙色的錦袍,將自己壯碩的身子裹住。

從屏風處走了出來後,便有太監要給閻冥澈挽發。閻冥澈卻不滿意那個太監挽出的發髻,命人又去把劉公公給傳喚了過來。劉公公有一雙巧手,挽出的發髻格外精致。

劉公公剛把大寶安頓好,就又被閻冥澈給傳召了過來。他拿起梳子,偷偷覷了一眼銅鏡中的閻冥澈。閻冥澈貴為皇帝,平日里都不怎麼打扮。可今天,他很怪。

就拿他身上穿著的月牙色錦袍,這件錦袍看似和普通的錦袍無異。但一走動起來,錦袍上繡著的雲紋式樣的銀邊會晃的人眼楮灼灼發光。

還有,他腳上穿著的靴子,那也是有大大的來歷的。這種靴子據說有修身的功效,能讓男人的身形看起來更加挺拔。

劉公公心里小小的哀嘆了一聲。

他們皇上對尹清清的恨又何嘗不是對她愛的另一種表現形式。閻冥澈準備好一切,這才又走到御書房里。值日的小太監這一次很識相的並沒有要通稟的意思。閻冥澈動作有些凝滯的推開了半闔著的殿門。

御書房里,尹清清坐在一張椅子上,喝著已經微微有些涼透的茶了。她都等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了,閻冥澈還沒有到,這是故意在晾著她吧。

「尹清清……」閻冥澈略帶著些陰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尹清清捧著茶杯的手驀然一緊,抬頭去看,一道耀眼的光芒從眼前晃過,待她眼楮接受了那抹亮光後,她才真切的看到了閻冥澈的臉。

兩人目光在半空中相對視,那一眼,像隔著千山萬水。

尹清清極為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閻冥澈,咱麼又見面了!」

這話一說完,便又是一陣沉默。兩人幾乎是不知道要怎麼跟對方交流。

閻冥澈的目光從尹清清的身上漫過,當了母親的她,比記憶中的她更加有風韻,而且她的皮膚白皙,氣色也比以前紅潤許多,這些都證明慕容冽塵對她不錯。

他心里空牢牢的,回想過去的事情,只能讓他變的更加尷尬滑稽。他抬步走到主座,眉梢上慢慢掛起冰冷的氣息,「你既然來這里找我了,那想必也應該跟顧沉衣見過面了吧。」

尹清清點了點頭,很直白的說道,「顧沉衣讓我在一個月內取下你的項上人頭去見他。只有這樣,他才會放過我的孩子。」

閻冥澈幽暗的眼眸里有殺意迸現過,他低聲咒罵道,「顧沉衣這個老匹夫還真是混賬。」正面抗不過他,就開始打孩子的主意。

他閻冥澈,也承認自己很齷蹉卑鄙,他做夢都恨不得看到尹清清和慕容冽塵遭殃。但在孩子的事情上……他至少沒有顧沉衣那麼黑心。

閻冥澈低罵了句,又戲謔的勾著嘴角,看玩笑的看著尹清清,「既然顧沉衣可以提條件。那朕也可以提,只要你在一個月之內把顧沉衣那老匹夫的項上人頭送過來,朕也會放了你的女兒的。」他這話當然是玩笑話,他很喜歡大寶的,怎麼可能用她來威脅尹清清。

這兩個人現在都企圖把他們的矛盾轉嫁到她的身上。尹清清是這樣理解閻冥澈的話的。所以,她對閻冥澈依舊沒有半點的好感。

即使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同時滿足這兩個男人的願望的。

她又喝了一口茶,潤了潤自己有些干渴的嗓子,才低垂著眉眼壓低聲音,「閻冥澈,我知道你很恨我。其實我又何嘗不恨你。如果可以選擇,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回到大辰國,回到這個皇宮里。這里留下了我太多不堪的回憶了。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只能來找你了。」

她這話句句屬實,閻冥澈都不由得擰眉,一張俊逸的臉上詭譎多變。他開口回答他的聲音也陡然冷了幾分下來,「所以,你選擇了……進宮來要我閻冥澈的腦袋?」

「當然不是!」尹清清不傻,她知道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她、顧沉衣還有閻冥澈,他們三方是互相受制的。若是閻冥澈出了事情,顧沉衣根本不可能對她手下留情。

「尹清清,朕以前又不是沒有被你坑過,你不要再玩這套把戲了。你說你不是進宮來取朕腦袋的,那你進宮來做什麼?難道是來看我這個老朋友的?呵呵,你現在之所以不承認,也是為了麻痹我的神經,到時候再給我一刀,你就可以提著我的腦袋去見顧沉衣了。」

就是這個他心心戀之的女人,曾經伙同她的姘夫,讓他這一輩子都不能再生育了。所以現在,他心里既想一點點的靠近她,可又怕被她算計了。

這個女人的心太狠了,一不小心,他就會被她吃的連渣滓都不剩。

故而最為安全的方法,就是只跟她談身,不跟她談心。

尹清清輕咬了咬唇瓣,張嘴還想對閻冥澈說幾句。閻冥澈卻從上座緩緩的走到她的面前,他修長的手指一挑,非常輕挑的勾住尹清清的下巴。

「尹清清,你與其擔心你的孩子,還不如擔心你自己。朕這地方是龍潭虎穴,你既然進來了,你以為你還能在你不犧牲的前提下,還能平安的離開這里嗎?」閻冥澈盯著她的臉,邪惡的笑了起來。他臉上的那道疤痕配合著他滿是邪氣的笑容,讓尹清清心里一慪,有種惡心的感覺。

「閻冥澈,你放尊重些!」她伸手揮開閻冥澈勾著她下巴的手,警告道,「我既然敢走進這皇宮來見你,那就證明我已經想好了應對你的策略。你要是敢再動我一下,我會讓你付出比不孕不育更痛苦的下場。比如……終身不舉!」

她說這話時,氣勢強大到讓閻冥澈也微微一愣。而就在這時候,殿門口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皇兄!」閻夜錦探著腦袋,眼珠子滴溜溜的瞅著殿中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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