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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誰欺負你了?

「直接去天禧吧,我已經在那里訂好了,關導不會拒絕吧?」他魅惑的眼楮玩味的看著那老男人,柳靜柔有點無語。舒駑襻

他這是反客為主,太霸道了點,把人家東道主的熱情都給滅了。

「看大家的意見了,如果大家都同意我自然沒問題。」他還在委婉。

一群人誰也不是傻子,天禧那地兒就是殺人放血的好去處,花費都是六位數以上。

估計佔天狼是早餐沒吃餓到了,于是慌慌張張的要去吃。

事實也就是這樣。

一群人到了天禧後主要人物圍了一桌,剩下打雜的,除了柳靜柔就是顧小仙的團隊了,柳靜柔被佔天狼安排在鄰桌,讓眾人大吃一驚。

撇開那里燈光通風各種地理環境不說,那個桌子比他們用的桌子小一些,可也精致貴氣不少,夠十個人吃也是綽綽有余了。

柳靜柔一個人坐在那兒特別坑爹啊!

感覺她一個人比那些什麼名導演名編劇明星都還牛逼哄哄!

而且特別有趣的是,他與佔天狼背對背。

所以開席沒多久,她就不安了。

「你去把那幾個人叫進來我們一起吃啊。」她小聲在他腦後命令他。

坐在佔天狼身邊的顧小仙肯定是听到了,臉色也唰一下紅了。

「小仙,你那些助理呢?把他們叫進來吧,一起吃熱鬧。」他的語氣沒有特別真誠也沒有特別假意,就是因為柳靜柔說了這句話,他便充當了傳話筒的功能。

就這樣一頓飯吃下來後,劇組所有人對柳靜柔都客氣了三分,仿佛她是女主角似的。

下午簽了合同確定了開機時間、地點,拿了劇本後,佔天狼便帶著柳靜柔去花卉博覽園了。

說是對孩子有好處。

他們才走沒多久,伊莎便急匆匆的趕來了,嘴里一直喊著佔天狼的名字。

像伊莎這樣特殊的金發美人,沒有幾個人能拒絕的,何況她一口流利的中文。

「你找佔天狼佔大哥?」顧小仙剛從洗手間補妝出來便遇見了她。

「啊,你認識他!寶貝兒,你快告訴我他在哪里?我有事找他。」

伊莎的面部表情絕對豐富,又急又嬌羞,惹人垂憐。

「你是他什麼人?」顧小仙的助手陵蘭攔在她面前,十分警備的叮囑了顧小仙幾句。

「我是他女朋友。」伊莎怕她們不信,特地拿出了一張證明,「你們看,這是我今天去醫院拿的化驗單,我懷了他的baby。」

這種事關乎一個女人的名譽,想必她也不會在公眾場合亂說。

「這麼說那個小助理是佔大哥的情人,呵,真夠有手段的。」

顧小仙恣意的笑容後是無盡的諷刺和輕視,你再受寵愛,也不過是個地下情人。

「他們去了花卉博覽園,你去找他吧。」

顧小仙爽快的將伊莎打發走後,陵蘭立刻不解的看著她,「插手別人的私事不是你的風格。」

「讓他們鬧吧!」她迷人的笑容絕對是一把殺手 ,卻在轉念間語出涼薄,「確實不關我們的事,我們走吧。」

花卉博覽園。

可能是太久沒游玩的關系,柳靜柔一身入花海中便開始長吁短嘆。

「你看這是什麼花?多漂亮啊!」柳靜柔拉著他看向一個水池中央。

是紫色的花簇,在水池中央,只能遠遠觀看。

她問佔天狼不是白問嗎?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那麼孤陋寡聞,他隨手指了指水池中央一個刻字的牌子。

「你怎麼那麼笨,那兒不是刻字了嗎?」

她努力的睜大眼,看了半會兒沒看出蹊蹺,于是慫恿他,「你過去看看!待會我們去花店買一些回家!」

過去談何容易,至少得月兌襪子月兌鞋,還得卷起褲腳,這種事是他這種有頭有臉的人能做的嗎?晚上還行。

又不想掃她的興,于是莊陽被迫下了水。

就在莊陽下水沒多久,佔天狼便開始拉她。

「我們回去!」很暴力的那種拉扯。

「為什麼?」柳靜柔不願意的擰住眉,不肯走。

佔天狼抱起她就往另一邊繞了過去,怕她大叫于是解釋,「我看見伊莎了。」

「你是不是對人家姑娘做了虧心事?是不是?」柳靜柔掙扎著下地後嚴聲質問他。

他絕對不是藏頭掖尾的人,就算自己做了壞事,也不會覺得丟臉。

看著他的臉色突然暗淡下來,卻沒想到他說出來的話叫人意外,「你跟夜北辰走之後我發燒了,昏迷了幾天什麼都不知道,醒來後才知道他們給我找了個女人,就是伊莎。」

如果事情這麼簡單他也不會是這副表情。

身後的美景只是將他臉上的煩悶映襯的更加深刻。

「馬蓮剛才打電話過來說她懷孕了。」

柳靜柔抿著唇,在確定他不是在講冷笑話後笑了笑,「很好啊,你也該當爸爸了……那我似乎繼續留在你身邊不太好,我待會叫夜北辰來接我,你回去跟伊莎好好過日子。」

佔天狼突然笑了笑,一手拍了拍她慌張的臉,聲音低啞,「是不是不習慣我有別的女人,是不是?哈哈……」

「無賴。」

「我已經跟馬蓮說了,如果她不把那個女人弄回去,我會告她們強暴。」他說這句話時,就像吃飯睡覺一樣自然,「強暴一個昏迷不醒的病人,你說後果嚴不嚴重……」

柳靜柔抿著的唇有些石化的僵硬。

「我不會跟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結婚,他們硬來也沒用。」他驕傲自負的說罷,一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就像拉著自己家的誰誰。

如果不是他說伊莎有了孩子她還沒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她這樣跟他在一起不明不白,會害了他。

「你這個瘋子!放手!」柳靜柔奮力的甩了甩手臂,他不肯松手她便一口朝他手背上咬去,「你喜歡別人的老婆,別人的孩子,你是不是不正常?」

「你現在才知道我不正常?」他收回手倔強的看著她,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稚氣,「你最沒資格那樣瞪著我。」

听到一陣嗚咽的聲音,佔天狼冷眼側目看了聲音源頭一眼,然後快步走開。

這一次沒有拉著柳靜柔。

伊莎之所以沒有追過來,因為莊陽拉著她,柳靜柔尷尬的站在中間,最終循著佔天狼的腳步走去。

他不是她兒子,她的確沒資格教訓他,並且讓他怎麼走,他是單獨的個體,他對她好,無關任何東西。

想一想以前,再看看現在,他似乎從沒有跟她生這麼大的氣過,總算沒丟下她在博覽園,可回家的路上一句話也不肯講,回家也是。

他臉龐緊繃著,臉色難看極了,月兌了鞋便往浴室走去,連睡衣也不記得拿。

這個男人真是異類,他恐怕是在得知自己做了爸爸之後很不開心的少數。

柳靜柔窩在沙發里,眼楮空洞的看著頂上沒開的吊燈,腦子里想著‘喜歡’與‘不喜歡’。

伊莎的確是個不錯的女孩,可是心機太重,她對佔天狼的目的性太強烈,這樣就會掩蓋她身上的優點,讓人厭惡。

而柳靜柔一心想著他有正常的家庭,卻忘了他是個成年人。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浴室里沒有任何動靜傳出來,而他似乎也沒出來,內心突然擔憂起來,于是到他房里拿了睡衣過去浴室敲門。

門內沒有回應,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的叫人發麻,她試著擰了一下門鎖,他沒有反鎖。

那個浴缸很大,他泡在里面,只留一個頭在外面,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微卷翹,寧靜的五官還是生氣的表情,那水,跟他一樣安寧,這不正常。

「佔天狼!」柳靜柔快步走了過去,一手將睡衣丟到了一邊,走到浴缸邊伸手探了探水溫,涼的!

內心的如擲入一顆石子,激起了數不清的漣漪。

他驀地睜開了眼,卻仍然是那副臭表情,臉上染了紅暈,看上去脆弱又性感。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感冒?你給我起來!起來!」她焦急的拉著他的手臂,怎麼拉都沒用,他存心要泡在里面。

這種男人比自己不听話的孩子還不好辦,孩子再不听話再 ,至少你力氣比他大,想把他怎麼樣就怎麼樣,可男人就不行,他要是不听話,你只有干著急的份。

「三天後就要開機了,你是不是一直這樣,把所有事都當做游戲!開心就玩不開心就不管輸贏撒手不管!是不是?」她眼眶亮亮的,看著他重重的吸著氣,雙手緊緊的握著拳,氣的臉頰通紅。

「柳靜柔!老子最煩你這樣!」男人一手從水里抬起扶住浴缸邊緣,同時犀利的眸子抬起與她對視,里面包含的怒意與隱忍讓他的表情顯得有幾分難受,聲音的力度卻越強,「什麼都不懂還像個老母雞!」

她嘴角動了動,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出來,臉上的表情十分滑稽,像小丑,哭喪著臉,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那麼呆呆的站在那兒,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就這樣從浴缸里站了起來,猝不及防,他身上一絲不掛,一抹白白的影子在她視線里真實起來後,她刷紅了臉,快速跑出了浴室。

而那人,就這樣跟著她走了出來。

毛巾塞到她手里,聲音慵懶的不帶一絲**,「擦。」

他的身材屬于清瘦型,骨骼明顯,肌肉十分緊實,就是白的刺眼,那股白,比他臉上還甚,身體上,沒有一點瑕疵,就像剛從牛女乃中走出來似的,這與猛男的身材完全背道而馳,不過給人的感覺更像藝術品。

「我討厭陌生女人在我親密範圍內,更討厭沒經過我同意就往身上貼的的那種,你難道不覺得那樣很髒嗎?」她給他擦頭發時,他突然開了口,聲音里沒有任何強勢的氣焰,那低低的聲音反而透著一股悲傷的感覺。

「你媽也是為你好,等你做了父母就能體會了。」可能是伊莎突然懷孕讓他受了刺激,才曉得自己被人踫了,所以才會去泡冷水?柳靜柔暗想著,這男人也太潔身自好了一點。

「你懂什麼。」他原本背對著她,突然轉過身來,眼楮幽亮幽亮的,眼底不知道是什麼情緒。

她慌張的就將他往另一邊轉,要知道這男人沒穿底褲,要是一不小心看到什麼那可是罪孽啊啊!

「背都擦疼了,擦前面!」他憤怒的又轉了過來,挑釁的看著她,眼里那意思就是‘你要不給我擦干淨,別想走’。

「啊……我肚子疼。」她皺著眉一手捂著肚子快速的跑了開。

等了半小時後,她再出來,那男人還算有自知之明的穿好了衣服,坐在餐桌邊,應該是在等莊陽買飯回來。

那樣子,好反常態。

佔天狼從沒有這麼可憐過,更沒有這樣失魂落魄過。

「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餓了?」柳靜柔語氣溫和笑容可掬的走到他對面坐下,想緩解他的緊張。

「這件事不許跟任何人說。」他冷著臉,有些憂愁。

柳靜柔腦子一熱,感覺自己肯定听錯了,這都什麼年代了,他怎麼這麼保守呢?

「難道你是處兒?」她完全不受內心的控制,就這麼大膽而直接的問了出來。

他的眼快速而敏銳的看住了她,眼里帶著危險而炙熱的厲光,好嚴肅啊!

「啊……我肚子又疼了。」她眼一眯,快速從椅子里站了起來,打算去睡會兒。

這男人現在典型的不能惹,說什麼他都消化不良。

「我需要你的安慰。」他涼涼的對著她的後背開口,那憂郁的眸子,好看的臉,要命啊!「你不要走。」

「其實你不用在意的……」柳靜柔覺得他的傷心很多余,但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怎麼也得幫他不是,「你看你們男的又沒有膜,又不會痛,你該高興啊!」臉上火辣辣的燥熱啊!

竟然跟一個比自己還老的男人上生理課。

「如果你感覺對不起你未來老婆,你就騙她!反正她也不知道……是吧?」她真的是在安慰他,可看他的表情怎麼越來越苦悶了?

他抿著薄唇,竟垂下了頭,也不動一下。

柳靜柔坐不住了,走過去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正準備說點什麼。

「你想多了,我就是突然不想拍電視劇了……尼瑪電視劇得拍多久啊!老子簽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這點?現在反悔又得花一大筆違約金,不止如此,我爹又得嘲笑我……」

這人怎麼這麼壞呀呀呀!

你他媽早不說清楚,害她浪費了多少羞澀表情啊!

「不行,我得給編劇打個電話,拍個十集短片算了。」他眼楮一亮,說到做到,拿了手機就去陽台打電話了。

柳靜柔坐在他之前的位置,一手撐著太陽穴按,一手捋著胸口,想著等會兒怎麼報復他。

就那麼幾分鐘的時間,他的世界便從烏雲遍布瞬間晴空萬里了。

「搞定了,我打算拍完電視劇以後只拍電影……柳靜柔,你怎麼了?」他熠熠的眸子突然緊張起來,快步走到她那邊。

這一次,是真肚子疼。

「啊……」她翻了翻白眼,慘叫了一下。

他立刻慌忙的拿出手機想打急救電話。

「啊啊……」她又加重的叫了起來,而且四肢開始亂動了起來。

「剛才都好好的!你給我撐住,我送你去醫院!」他抱起她就往外面跑,神情焦急,刻不容緩。

就在他抱著她出了門,猛的帶上門後,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你個豬又沒帶門鑰匙!」

男人停住了奔忙的腳步,怔了一下,然後低頭看了懷里一臉精神的女人一眼。

「你敢裝病騙我!小東西,你活膩了!」他將她往地上一放,然後面露凶色,伸手就朝她襲來。

她完全不受威脅,反而十分鎮定,「你蹲下,我從窗戶那兒爬進去,不然莊陽回來又得笑你!」

佔天狼這個人大大咧咧的性格永遠都改不了,對生活中的細枝末節,他完全不感興趣,可能少爺病已經入骨入髓,就是他照顧小淘的那幾年好一點,現在又與之前一樣了。

「算了,我們開車去酒店開房!」他拿出了手里的錢夾,十分得意。

柳靜柔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眼,「你沒帶車鑰匙啊爺!」

他老人家住的地方是獨門獨戶的別墅,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沒車根本不行。

「呀……」他面色滑稽的動了一下,然後乖乖的蹲到了窗戶那邊,對著她好心提醒,「你慢點翻,別動了胎氣。」

也真是不巧,就在柳靜柔踩著佔天狼的肩膀,長腿一撩,打算爬上去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柳靜柔,你真是越來越了得了!今天翻窗戶,明天是要練習翻牆?」

才一天,這個男人就忍受不了單身生活,找了來。

他快步朝他們走了過去,雙手拉著她的腿將她抱了下來。

「佔天狼,我還真不信這點高度的窗戶你自己進不去,我老婆太蠢,是不是騙的很好玩?」那戲謔的聲音像螞蟻噬咬著肌膚,點點的癢和痛,過後又很痛。

「好啊!你故意騙我!」柳靜柔在知道真相後,掙開夜北辰就朝佔天狼的身體幾拍。

這種拍打,在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很自然而然的習慣,她在打他時,不會打別處,就打後背,他也不會躲。

「在你老公面前給我點面子。」佔天狼一手將她的手臂反扭住,面帶黑氣的看向夜北辰,語氣不善,「你老婆現在是我的人,歸我管,麻煩你哪兒來的哪兒去。」

夜北辰臉色不為所動,一手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臂,淡定的淺笑,「連你也說她是我老婆,那麼在她是我老婆的時候,身為她的合法丈夫,我便有權利跟她過夫妻生活,這是受法律保護的,麻煩你認清這個事實。」

「她晚上要工作,沒時間跟你過夫妻生活!」佔天狼將她用力往自己這邊一帶,然後警告的眯住眼,「別惹我生氣,不然大家都不好過。」

「是你更不好過吧?」夜北辰寒眸里凶光一現,一手將她往自己這邊更用力一扯。

于是兩男拉著她的手臂,有一種要將她四分五裂的嫌疑。

「拉疼我了!」她痛苦的皺著眉,一聲驚叫後,語出陰寒,「我不好過,你們都別想好過!」

好在她的威脅還管用,不然未來幾天別想正常活動了。

她站在他們中間,阻擋不了他們眼對著眼相互放冷光,因為她的頭就在他們的肩膀處,那習習的冷風掃來掃去,安靜的黃昏像迅速結冰,成了雪地。

「夜北辰,」柳靜柔終于忍著暴走的心情開了口,快步走到夜北辰面前,面上不帶一點情緒,一手拉著他的手臂就往別墅外邊走,直到他們講話佔天狼听不到的距離才停下腳步,「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我昨天不是給你回短信了嗎?你說你現在來干什麼?」

昨晚,這個男人破天荒給她發了一則短信。

問她什麼時候回家。

囿于這是他第一次發短信,她想了想回了佔天狼開機之前的那天。

他臉上堅冰一樣的表情完全沒因為她的短信她的話而有所緩和。

「你是我妻子,卻住在別的男人家里,你存心氣我。」暗色的光影將他的臉龐映照的那麼不真切,可那不開心的氣氛卻是那麼真實。

「我在他家住了三年你不是依然活的好好的?」柳靜柔毫不遜色的冷靜將他的火氣擋下。

當年如果不是佔天狼,她根本不可能那麼快從痛苦中走出來,小淘也不可能無憂無慮的活到三歲。

這些情分,不是他夜北辰說算就算了的。

「今日不同往時,我明明可以照顧你,為什麼要假別人之手,你肚子里是我的孩子。」他說這句話只是想告訴她,他才是她的丈夫。

可听在她的耳里又有別的味道了。

「如果我肚子里沒孩子,你就不管我了……」

他突然怔住,定定的看著她擰起的眉峰,一手搭在她的肩頭上,眼里的光明了又暗,暗了又亮。

在他情不自禁扯開她的衣領後,她奮力的推著他,卻只讓領口越開越大。

「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別的男人的痕跡……」字字陰狠,他一手擋在她的後背,不準她逃開,眼楮火辣的盯著她領子里面的肌膚,熱氣噴薄在她額上,「這樣是不是叫管你了?」

她眼里泛著冷光,也不再反抗,他看夠後,才繃著臉將她的衣服攏緊。

「跟我回家。」

不看她的身體還好,看了之後,下月復直接有了反應。

「你這個人怎麼不講信用。」她與他保持著半米的距離,抿著唇佯裝生氣的看著他,「你答應我過來的。」

「我大腦發熱才答應了你。」他現在倒是會自嘲了,換做平時,他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她冷笑了聲,「我看你現在大腦發熱……回去。」她拉著他就往車那邊走,也不管他願不願意,「我過兩天回家看你,你不要在外面給我丟人現眼。」

「你再說一遍!」他聲音帶了濃濃的怒意,並且腳步也慢了下來。

「回去!」她輕嘆了口氣,一手撫上了他清瘦的臉,語氣緩了緩,「你先回去,實在憋的慌就看看電影。」

她聲正,她說的電影是那種電影院能看的電影,不是小電影。

可他的臉為什麼翻手之間就無恥的紅了?

然後沒等她再開口,直接將猴急的將她的唇堵住,猛親。

這樣抱著親還不夠,還抱著她到了車邊,將她抵在了車身上。

柳靜柔原本還能正常的摟著他的脖子給他親親,十秒鐘後,果斷開始扯他的短發。

並且不受控制發出‘唔唔……嗚嗚’的激烈痛苦聲。

那哪兒是吻,啃還差不多!

炙熱的舌如同火苗一樣在她口腔里放肆的游走……這一次不同往日!她後背被他擠壓的生疼,最最難受的莫過于他放在她雙腿之間的身體可怕的起了生理反應。

那股要融化掉的燥熱擠滿了整個腦細胞,然後經由四肢百骸,身體根本被他弄僵掉了。

好在他知道分寸,在她本能的想嘔吐時放開了她。

「今天暫時放過你,後天看不到你的人,那這個口頭約定就算作廢!你別想再出來。」他滿臉滿口都充斥著一股囂張的野蠻氣質,根本不像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親這個角色。

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視線里,她虛弱的咬著唇,蹲下了身,重重的喘著氣。

腦海里全是他離開前那張深刻的臉容,憤怒、不滿、威脅……

「你喜歡男人對你來硬的。」帶著譏笑的淡淡聲音從身後傳來,很快,身體便到了另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發自內心的厭惡,只想單獨待會兒。

「你再不放開我,讓你以後硬不起來!」

她惱怒的對著他就是幾腳,然後氣沖沖的往房里走去。

果然還是她好騙,沒有她,他還是把門打開了。

雖然導演給了他們三天的時間做準備,可行動起來卻沒有一天能休息。

首先是造型,然後拍劇照,籌備開機儀式的活動內容,這些除開後還時刻不能忘背劇本。

佔天狼是多懶的一個男人,除了跟他自己切身利益有關的事和計算機,他對別的根本沒興趣,所以叫他背台詞成了柳靜柔最為難的事。

「你要怎麼樣才肯背!」柳靜柔一手拿著酸女乃,一手拿著習慣,本來準備喝女乃的,可一眼瞥見躺在椅子里閉目養神的某匹狼,內心的火涌啊涌。

只要他一出問題,關導演就會將目光首先看到她這里。

「喝你的女乃。」他懶洋洋的將劇本搭在了自己臉上,顯得無比悠閑愜意,他們身後的工作人員,哪一個不是忙的像陀螺。

「不喝了。」她將酸女乃往邊上一放,拿了他臉上的劇本就開始看。

那認真的模樣好像她是主角。

「不喝你的女乃,難道要喝我的?」他再一次將痞子的性情發揮到了極致,還一手攬上了她的後腰,眼里的曖昧表情也不顧這是公眾場合。

他的造型剛剛做好,比之前的金發成熟一點的褐紅,很淡的那種,遠看像黑色,手臂里是剛剛服裝師給他的衣服,可看他的表情是,衣服不想換,工作不想做。

「佔大哥,攝影師讓我們過去拍劇照。」顧小仙換好衣服後邁著小步走了過來,臉上的完美微笑沒有一點破綻。

那股陽光的魅力帶著一股強勁的蠱惑人心的魅力。

他輕聲應下後便從椅子里站了起來,毫不避諱直接月兌了衣服。

顧小仙低低的叫了一聲,然後快速轉過了頭。

而柳靜柔,明顯是習慣了他這樣。

「你就這麼喜歡當眾耍流氓?」不止她和顧小仙兩個女人,後面還有好幾個女人不斷的往這邊側目。

柳靜柔臉上的紅暈以及眼眶里羞赧的之色五彩斑斕,他卻視而不見。

也不怪他如此豪爽,在國外就是這樣,男演員女演員,哪里這麼多見外。

「你給我進去更衣室里去……」她強拉硬拽,好不容易將他扯進了更衣室,那家伙卻硬拉著她不準她出去。

然後顧小仙便听到里面窸窣作響的奇怪聲音,不知道兩人在里面干什麼,片刻後他們出來,佔天狼一臉的春風得意,柳靜柔的臉,紅如火燒,垂著頭生著悶氣。

「喏,喝女乃……」他在臨走前將酸女乃遞到了她手里,臉上的絢爛的笑容只對她一人綻放,聲音更是溫柔的著迷,「乖乖的喝,待會我回來要是沒喝完,小心我懲罰你。」

甜到膩人的聲音。

她本來想跟去的,可是他不讓,說是她在會影響他發揮。

于是特地叫莊陽買了這一大罐的酸女乃,把她當豬一樣……

他們去攝影棚後,化妝師總算安寧了下來,柳靜柔對著鏡子吸著女乃,再一次進入了發呆的狀態。

可沒多久,一張笑臉突兀的打破了平靜。

「柳小姐喝的可真安心呢!」細細的聲音夾著不懷好意的嘲弄。

柳靜柔快速收拾好心情,將手里的酸女乃放下轉過頭。

「別人不知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可真卑鄙的下手,破壞人家的家庭,還過的這麼安心,也不怕哪天遭雷劈。」語氣都很淡,可諷刺的意味一點也不弱。

她刻薄的臉很快逼近,端了一張椅子坐到了她面前,聲音更加清晰了,笑容也更加刺眼,「怎麼,被我說中,喝不下去了?」

就為了她這句話,柳靜柔拿起酸女乃喝了起來,而且喝的眉飛色舞。

「噗……你這女人!」陵蘭有些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驚訝,「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掉底的!」

她沒說她臉皮最厚,而說最掉底。

這女人好會打擊人哦!

柳靜柔為此對她另眼相看,決定開口,「姑娘,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閑的人,自己的褲子穿好了再管別人的事。」

她只是一手指了指她的褲門襟,然後微笑著抿著唇站了起來,朝攝影棚走去。

等她被佔天狼叫上台後,柳靜柔才知道自己好死不死,就不該死到攝影棚來。

「柳靜柔,上來給仙兒姑娘示範一下。」她才走到攝影棚里,看了他們一眼,那男人便眼尖的鎖定住了她,叫住了她。

有一種腳心被釘子錐了的跳腳感。

「示範什麼?」見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自己,柳靜柔嚇的心虛不已,「我什麼都不會……」這是事實,她大好的青春全部荒廢了,什麼也沒學會,就嫁了人,然後一直閑適著。

「接吻。」攝影師衰衰的甩出兩詞。

就因為這兩人吻不出感覺,所以一直拍不出最好的狀態。

柳靜柔當然不同意,可佔天狼那混球陰著臉走下來將她拽到了攝影機前。

「你站著不動,讓爺好好發揮。」他一手輕拍了拍她,將她拍懵後低下頭湊到了她唇邊。

就那股女乃香味,讓他微微揚起了唇角。

 一聲,沒等那男人繼續發掘,柳靜柔雙手將他推開。

「很好!小仙,你過來看看,就像這樣。」關導完全沒看見顧小仙臉上的憤怒,直接朝她招了招手。

就因為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吻,柳靜柔和顧小仙的梁子結上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顧小仙稱身體不舒服沒有與他們一起,柳靜柔看在眼里,心里明鏡似的。

佔天狼沒吃幾口,便拿著劇本去了一邊。

這在柳靜柔意料之外,本來還想跟他談談顧小仙的事,可不想打擾他努力。

于是百無聊奈的趴在桌子上休息。

業務上的事他都交給了莊陽,因為醫生說手機有輻射,等于柳靜柔現在的工作就是每天在他耳邊說話。

還記得他之前說她像老母雞,他就是喜歡她這點。

桌子上傳來幾聲嘹亮的響聲,本來睡的不熟,她抬起頭,看見了美麗的女主角。

她眼楮紅紅的,應該是哭過了。

這讓柳靜柔疲倦的心很快清醒了幾分。

「姓柳的,我不管你什麼來頭,敢搶我顧小仙的風頭,」她咬牙切齒的訕笑出聲,一字一句帶著強烈的譏誚,「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

那姣好的美麗五官因為憤怒而染上了陰森的寒氣,那炯炯有神的美眸更是閃爍不定,滿是恨意。

「我根本不認識你,你的合作伙伴是佔天狼,不要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柳靜柔想撇開與她們的爭鋒相對,可並不是那麼容易。

「本小姐跟你講話那是你抬舉你!不過就是個小三,也敢這麼囂張,我看你媽沒教過你怎麼做人的吧?」顧小仙一手用力的抬起了柳靜柔的下顎,柳靜柔本想伸手推開她,卻被陵蘭一手拉住了雙手。

「我看不止你的小助理閑的發慌,你更是閑的無理取鬧!」柳靜柔抿唇一笑,眼底流轉著比她們還驕傲的利光。

她見過的流氓多了去了,像她們這種架勢根本嚇不到她。

顧小仙盛氣凌人的眸子驀地收緊,在柳靜柔話音落下後,快速的摑向了她的臉。

下顎被人定住,她連條件反射的側過臉去都不能。

直接生硬的接下了這股重力。

左臉當下直接紅腫起來,左耳更是湊熱鬧似的發出了沙沙的耳鳴聲,最諷刺的是習慣性的抿唇都成了困難。

好在那響亮的一巴掌後,走過來幾個不知情的工作人員。

「小仙,她是佔天狼的人,你就是再受氣也得忍忍,這都還沒開拍就先鬧開了,關導知道了肯定得大發脾氣!」好像是美術指導。

陵蘭冷哼一聲後放開了扭著柳靜柔的手。

可能是為了報復之前的事,陵蘭將她胳膊當肉泥了,掐的十分用力。

「是啊,你怎麼把她的臉打成這樣了?這要被外面的記者看到多不好。」又有一人看見了柳靜柔的臉,嘆息不止。

「佔天狼才被關導叫出去,說是為了片長的事,連導演都得求著他,何況我們這些人,誰不知道這部片子是他一個人掏的錢,小仙你就算不看在片子的份上,也得看看關導的名氣,人家拍出來的東西能差嗎?」

顧小仙冷漠的看著柳靜柔,一邊嘴角高傲的揚著,沒有一點害怕的表情,底氣十足,「他再有錢又怎樣?還不得靠著我的名氣往上爬!我顧小仙出道這麼多年你們以為我是靠賣肉爬上來的嗎?」

她冷艷高貴的態度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賣沒賣肉誰也不好說,不過顧小仙確實是公認的勤奮努力,新人學習的榜樣明星。

「這個賤女人,勾引男人輪不到我管,你們要是還有一點公德心,如果看見佔大哥的老婆懷著孩子到處找他,你們還會憐憫這個賤人嗎?」如果不是有人拉著顧小仙,她又沖到了柳靜柔面前。

「真有這事嗎?」有人吶吶的發問。

她們再看她的眼神里分明多了些其他東西。

「小仙是那種信口胡說的人嗎?何況這個女人什麼都不是,要不是看在佔天狼的面子,小仙才不會和她一般見識,你們不知道她內心多陰暗,現在知道了吧!」

陵蘭擋在顧小仙的前面,不知道是想擋著顧小仙發火,還是近距離的損柳靜柔。

「誰內心多陰暗?」一道慵懶的聲音伴隨著越來越明顯的腳步聲逼近。

佔天狼雙手插在褲兜里,隔老遠的距離就看見他皺著眉微眯著眼一臉探究的邪氣模樣。

顧小仙下意識就後退了幾步,其他的工作人員紛紛散開,只有陵蘭手足無措的跟著顧小仙退了幾步。

臉上慌張的表情與之前的囂張成反比。

「喲,誰欺負你了?」他微笑著,語氣特別喜感,可手指卻十分不客氣的探進了她腦後的發里,將她的頭微微的抬起來,看的更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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