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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最容易說出且也是最難兌現的一份情,說好許你一世恩寵,說來容易做來難。舒虺璩

宛若甚是喜歡沙伯略打發春紅送來的一對雪蓮花燈,得到之後就愛不釋手,故把自己珍藏的花雕酒拿了一壇要春紅捎去秋爽齋賞給沙伯略,今晚上下雪,因而王府里沒有什麼事,宛若恩準春紅與西風烈一起過這個上元節,而西風烈則被上官天絕拉著去了沙伯略的秋爽齋,故春紅也跟了過去,因為福王不在銀安殿,故平兒和素素也就清閑了,素素原本是不去的,硬是被平兒拉了過去。

秋爽齋此時甚是熱鬧,大家都圍坐在沙伯略的房間里頭,爐火燒的很是旺盛,而把一個圓形的鐵蓋子蓋在上面,把鹿肉串在鐵絲上面放著鐵蓋在上面烘烤,沙伯略,上官天絕,西風烈,平兒和素素都圍坐在爐火旁邊一個圓形的木桌周圍,一邊等著鹿肉烤熟,一邊在隨意的閑談,桌上面每個人的面前都有一碗熱氣騰騰的元宵,冒著香甜的煙霧,而桌上還有各種美味佳肴,每個人的面前都一支翡翠杯,杯里面盛滿了晶瑩的酒,清澈透明,把安靜的燭光也倒影了進去。

秋爽齋後頭有一大片竹林,因雪大的緣故,此刻仔細听來卻有雪敲竹葉的聲音。

沙伯略近來甚是清閑了,不用給皇帝煉丹了,而他卻把自己的煉丹術傾囊而贈給了秋爽齋里面和自己一起煉丹的幾位道士,其中一個叫做尹長青的道士甚得自己意,于是沙伯略就把自己關于煉丹醫藥的必勝所學全部傳授與他,而尹長青也是沙伯略在中原的開門大弟子。眨眼之間沙伯略在中原差不多一年上下了,而在王府也半年余了,雖不能夠逛一逛繁華京城,可在王府除了煉丹,鑽研武功就是與上官天絕,西風烈一起切磋武藝,或跟著平兒學習中原的一些禮儀文化等,還有如何打算盤,太極八卦等,不知不覺之間他已深深的愛上了這片異鄉之地。

春紅去福寧殿送了花燈之後很快就回來了,而手里拿著一壇酒

「沙將軍,這壇酒花雕酒是我家娘娘珍藏了好久的是,留給王爺喝的,因為喜歡那花燈的緣故就把這酒拿了來送給將軍。」沙伯略還沒等問春紅王妃可喜歡那花燈,而春紅丫頭則拎著酒到了面前,先把意思說明了。

聞听宛若喜歡那雪蓮花燈還送了自己一壇花雕,沙伯略喜不自勝,「只要娘娘喜歡就好,這花雕酒可是你們中原的名酒啊,娘娘賞賜的,自然是味道分外好了,我本該把這酒留著慢慢享用,可我不是一個自私之人,今晚我們一起享用這瓶美酒。」沙伯略接過了春紅手上的酒,打開來仔細問了問,就想早已飛出去老遠老遠了,整個房間里都彌漫著濃濃酒香。

平兒就坐在沙伯略旁邊她距離這酒香是最近的,「看你口水都要流下三千尺了,還不把酒壇放下,一會兒你的口水滴在酒里還讓人家怎麼喝啊……」見沙伯略抱著酒壇不肯松手平兒就成怪道。

平兒一發話沙伯略自然是唯命是從的,忙把酒壇放在了桌子上。

「我來給大家倒酒吧。」素素搶先來說。

大家都無意義,這里頭就屬素素的年紀最小,而她平日里也不怎麼言語,難得活潑主動一回,素素就坐在上官天絕的旁邊,可始終天絕都對其冷冷淡淡,不似沙伯略對平兒那般嬌寵,也不似西風烈對春紅那般呵護,而天絕臉色始終是沉靜死水,根本不去看身邊的女子,今兒素素是頭一回與天絕並肩而做,這是平兒特意安排的,素素平日衣著簡單,可今日卻著了一身桃紅色的襖裙,而頭上卻也戴上了一精致的朱釵,還有良多珠花,淡掃蛾眉,略施脂粉,可對于這些天絕卻視而不見,仿若無關。素素心里頭多少有點兒失落,她主動要給大家倒酒其實也是想表現自己,好引起天絕的注意罷了,所謂倒酒之意不在酒,而在君。

素素不似平兒那般有力氣,一壇酒險些拖不動,她要緊牙關把酒壇抱在手上,假公濟私的要給天絕倒第一杯,而天絕卻依舊始終不多看在自己面前忙碌的女子。

平兒接機說,你們看素丫頭多偏心啊,把這第一杯酒居然倒給了我哥,這也太不公道了。

沙伯略自然明白平兒的用意了也忙跟著附和說如果我的平姑娘也能如素姑娘這般就好了,對我多多偏心。

平兒飄了沙伯略一眼,俏皮的說你想的美,我可是素來公平公正的。

素素的連還是有些紅了,在燈下很是好看。

素素給天絕到了一杯酒之後又給沙伯略和平兒倒,然後給西風烈和春紅道上,而她自己的杯子里卻為有一物。

放下酒壇素素常常的出了一口氣,再看身邊的天絕依舊冷清淡然。

「素姑娘怎麼沒有把自己杯子倒滿,難不成你真的不會喝酒?」沙伯略有些大驚小怪。

素素柔柔的說,我的確不會喝酒,我還是看你們喝好了。

春紅也囁嚅著說,其實我也不會喝酒,幸好有素素你跟我作伴。

沙伯略見這兩個溫柔嫻雅的女子居然滴酒不沾甚是奇怪,「在我們西域沒有女子不會喝酒的,其實喝酒也沒什麼,一開始覺得受不了,時候久了就和白開水相似了,二位姑娘還是要嘗試一下的,再說你們要嫁的夫君都是千杯不醉的,而做妻子的如果不能與君同醉豈不沒意思,你們倆要多跟平兒學習才是,這樣才能夠夫飲婦隨不是。」

平兒小聲責怪說你要說別人不許車到我這兒來,我們中原的女孩兒可不似你們西域蠻人。

雖平兒嘴上顯得不高興,實際上心里頭還是柔軟軟的。

西風烈說,春紅你就學著喝一杯嘛,小酌而已,不傷大雅。

春紅面露難色,‘我真是喝不下,萬一醉了可怎麼好。「

沙伯略i笑著說醉了更好,讓西風烈把你抱回去,然後你們就趁醉**一刻,豈不美哉!

春紅的臉頓時羞成了紅隻果,忙低下頭去。

西風烈不好意思的說,沙將軍切不可說笑,我與春紅還尚未成婚。

面對沙伯略的口沒遮攔平兒很是無奈,她義正詞嚴的說,沙伯略你在胡說我可就生氣了,我們中原人是講究禮數的,春紅和西風烈還未成親,自然不能越雷池半步,不似你們西域蠻人沒有成婚就行夫妻之事,這和上古時期無文化修養之人有何兩樣。

面對平兒的指責沙伯略很是不以為然,一口酒飲下之後說,若是兩情相悅何苦來壓抑自己,被那些禮教束縛,春紅姑娘與西風烈彼此恩愛,真正的在一起有何不妥?

「如果天下男女皆是如此,豈不亂了?那還要立法作甚?我們中原不同于你們西域的地方就是我們有理有據,文明待人,終身大事絕不容兒戲,春紅與西風烈雖是兩情相悅,可這也得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他們無父無母,那麼西風烈這邊有我哥這個幫主做主,而春紅這邊則有我家王妃做主,到了時候需要三媒六證才可完婚,春紅是要做西風烈的妻子,怎可馬虎。」平兒看不慣沙伯略的不重禮數,話趕話她就要好生說教一番,看平兒說教自己,溫柔的臉上滿是嚴肅,沙伯略有些不自在,皺了皺眉,忙岔開了話題,「好了,好了,我的平姑娘,我野蠻我無禮,我們且不可在說這些多殺風景啊。’

平兒也不在多說,低頭夾了一元宵放入口中。

素素距離爐火最近,看到上面的鹿肉已經烤好了,忙伸手把鹿肉從爐火上面拿了下來,沉甸甸的一串,上面還冒著熱氣騰騰的煙,肉的香味兒早已彌漫滿屋,順著鼻孔鑽進了每個人的五髒六腑,恨不得都想咬下一口解解饞了。」素素你小心一點兒,這肉有些燙手。「平兒看素素在往下面取鹿肉就忙提醒道。

素素笑著點點頭,她伸出縴縴玉指去捏鹿肉,誰料想那肉是在燙得很,一下子就給燙著了,素素疼的哎呀一聲,大顆大顆的眼淚滾了下來,肉撒了手,幸好挨著桌子,才沒有掉到地上去。

其實沒有那麼痛,素素只是想讓身邊的天絕關心自己而已。

這一招的確有了些作用,上官天絕在听到素素叫這一聲天絕還不肯多看她。

天絕轉頭看到素素因為疼痛而大顆大顆的滾眼淚,而手指頭上出現了一個火炮,忙關切的問,很痛嗎?

這一句間斷的問話依舊透著冷淡,可素素已經滿足了,她不自已的破涕而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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