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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眼看著靈樞救了她的孩子,她也傻了眼,情急之下大力反方向用力把鐮刀拔出。舒虺璩

靈樞發出第二聲痛呼,左臂血流如注,嘩啦啦的鮮血染紅半只袖子,滴滴答答的滴落在草地上。

刺鼻的血腥味讓所有人停止了動作,她們雖然叫得凶,可是也不想真的殺人,眼下靈樞流了一地的血,看起來傷的很厲害,她們都懵了,誰也不敢再貿然行動。

靈樞的手中還抱著那個被救的孩子,痛到極點也未敢松懈,只是孩子在手里哇哇大哭,也無人上來接應。

她強忍著痛楚將孩子緩緩放到地上,後退兩步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傷口,臉色迅速蒼白。

孩子的母親撲上來將孩子抱了去,縮到人群後方,低聲︰「多謝……」

婦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都猶豫起來。被救了孩子的母親抱著孩子連連哄著,第一個發聲︰「我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姑娘不是壞人,我可下不了手了!她救了我的娃,就是我的恩人,你們也都別打了。」

另一個婦人憤怒道︰「這只是她迷惑我們的手段!當日我可是親眼看著她帶人來抓走我夫君!」

其他人被勾起了傷心事,頓時連聲附和,方才穩定下來一些的局面再度失控,婦人們又開始喊打喊殺。靈樞試圖勸她們︰「這件事我會去查,如果情況屬實,定會還你們公道,還請你們相信我!」

「別騙人了!」領頭的婦人打斷她,「她受傷了,我們把她捆起來,綁了她去換我們的夫君!」

幾個揮著鋤頭的女人撲來,靈樞幾乎沒力氣閃躲了,真是背時到家!

驀然眼前閃過一個白影,伴隨著一股淡雅的花香彌漫,靈樞這才覺得渾身月兌力,喃喃︰「你可算來了……」

白司寬袖輕輕一擺,一股強勁的風力涌出,沖上來的幾個婦人不約而同的摔了個狗吃屎,哎喲哎喲的大叫。

又有一道黑影閃到白司身前,手中長劍刺出,點中一個婦人的咽喉。

「你你你你……」突然來了高手,婦人們語無倫次,很快有人認出白司,「參見白、白司世子……」

又被容翦的眼神瞪的不敢再做聲。

白司不看她們,他的雙臂緊緊扶住搖搖晃晃的靈樞,將她擁著懷里不讓她摔倒。又迅速利索的封住她手臂的大穴,從後背渡入一些真氣護住她的氣息,低頭望著她的臉。

她的臉色白的像紙,慘白無比,他莫名的揪心起來,眼楮緊緊盯著她不舍得移開。

受到白司的真氣護體,靈樞有了些力氣,倚在他胸口,身上冷汗淋淋,喘著氣道︰「放她們走吧。」

白司對容翦使個眼神,容翦收了劍,道︰「滾。」

婦人們一窩蜂的跑了。

靈樞恢復了力氣,從白司懷里掙月兌,席地坐下。

她背後的竹筐里有隨身攜帶的紗布和藥瓶,取出來後右手給左手包扎。白司也在她身旁坐下,拉住她的手,接過她手里的藥和紗布,示意讓他來。他撕開她手臂上的衣物,利索的上藥,靈樞痛的呲牙咧嘴,眼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轉,終于是痛極了,淚水吧嗒吧嗒的掉落。

白司感覺到她手臂的戰栗,卻不忍心抬臉看她,只埋著頭飛快的動作,盡量減少她的痛苦。

上藥實在是痛,靈樞想轉移注意力,就和他閑聊︰「你怎麼會來這里?」

白司悶聲道︰「今天去官府辦事,得知昨日有人在官府告狀被轟走,揚言要報復。我心中不安,去了一趟蘇府,得知你一早離開了府上,就追出來看看情況。」他輕描淡寫,可是語氣終于還是重了起來,「我看,你以後不要單獨出門,就二十幾個婦人也能傷著你,以後我怎麼放心你出門?」

他在責怪她任性。靈樞委屈的癟嘴︰「難道要我把這些一點武功也沒有的婦人打傷逃走?」

「殺了也不是不可以。」白司抬起臉,難得的露出冷酷的神情,聲音也十分殺氣。

靈樞訝異的看著他,湖光山色倒影在他的清眸中,背後是裊裊的瀑布,他愈發翩然出塵,不似人間有。說出這種話來,靈樞終于覺得他真實了些,原來白司也會動殺念!否則,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把他和政壇上的他聯系起來。

感覺到她的目光,他終于也還是抬起秀臉,看見她的腮邊還掛著淚珠,極為楚楚可憐,一瞬間刺痛他的心。他幾乎要忍不住給她拭淚,可是忍了又忍,還是生生忍住,嘆口氣道,「你當她們沒武功,不忍下手,她們卻忍心用刀砍你。她們都是從小到大做農活的婦人,力氣比牛還大,你就不能長點心?靈樞,你這條命可不僅僅是你自己的,也是西河郡全城百姓的,倘若你有什麼意外,西河郡要怎麼辦?」

靈樞對他的斥責無可辯解,頹然的垂下頭︰「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對不起。唉,其實我很無辜啊,她們就算綁了我,又能換什麼啊,我又不值錢。我就是給那些當官的做槍使,當盾牌。」

白司輕聲︰「她們綁了你到我這兒能換任何東西。」

他說的稀松平常,靈樞卻猛然瞪大了眼,愕然的望著他。她沒理解錯的話,這句話的意思是她比他的任何東西都值錢?這白司平時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說起甜言蜜語來倒也不含混,哄女孩很有一套!

「你是在哄我高興吧?」靈樞的心情好了點,神經也松懈不少,「不過,我愛听。」

白司包扎完畢,他轉過身,不由分說背起她︰「馬車就在山腳,我背你下去。」

「我的腳又沒毛病!」靈樞不習慣被他背,頓時奮力掙扎起來,可是踫到手臂就痛的大叫。

反抗無效,漸漸她就不動作了,乖乖由他背著,眼楮得空來閱覽山上的風景。有免費的腳夫有什麼不好?她偷偷的抬起眼簾偷瞄白司,男子傾城的容顏在日光下溫暖如冬雪,那樣靜謐、溫柔,讓她目眩神迷、怦然心動。她忽然有點希望時間就這樣走下去,能永遠讓他背著也挺不錯!

上了馬車,他將她安置在車中的小榻上躺著。

靈樞總算領會這馬車設計的好處了,躺下後她好受了許多。

她隔著珠簾模糊的望著他優雅的側影,小聲︰「白司,你這兒有干淨的衣物嗎?」

白司伸手撥開珠簾︰「嗯?你要換衣服?」

「我怕被蘇墨發現,他會大驚小怪,嗦嗦的罵我……」

靈樞擔心蘇墨知道這事後會大發雷霆,依他的火爆脾氣,指不定干出什麼事來。這份心思不能告訴白司,只能尋個借口,「你借我套衣物,讓我把帶血的衣裳換掉吧。」

白司似乎愣了一刻,手指放下,隔著珠簾反問道︰「瞞得住?」

「我又不用左手,應該瞞得住吧。」靈樞嘀咕,「而且我現在也和他見不上幾面。」

白司的車就像個小房間,衣裳當然有,不過對靈樞來說,通通大了。靈樞挑選了半天,最後將一件壓花的雪色長袍換上,用一條金色的束腰束起,當做裙子穿了。她換好後湊到白司身前,「像樣嗎?」

這一年多她停止了使用駐顏術,身體開始發育,有了動人的曲線。

衣服大,她身形又嬌小,線條卻很清楚,看著有點奇怪,卻又極為性感,她裊裊娉娉的身形一覽無余。

白司看她穿著自己的衣服,心里泛起異樣的感覺,目光里含著淺淺的笑︰「很美。」

「你果然很會哄女孩子開心。」靈樞高興的在他身邊坐下,用力過猛又踫到手臂,痛呼不斷。

白司無奈的伸手扶住她,叮嚀︰「小心些!」

半路上下了雨,當真是天助我也——靈樞為換衣服找到了完美的借口,下雨,打濕衣裳,所以換衣物。

可是當她回到蘇府,在回墨靈苑的路上踫上江安和幾個住在蘇府的大夫,說出這個理由後,眾人都露出怪異的表情,尤其是江安,笑的意味深長︰「是嗎——唐大夫,穿這身挺合適的。我看,很配,很配……」

靈樞听著怪怪的,又說不出哪兒的問題。白司立在她身邊,面帶淺笑,也不多說。

「送我到這兒夠了,你不是還有事要忙?官府那邊還要過去一趟吧。」

站在墨靈苑的拱門前,靈樞止步。白司很忙,本只要他送到府門,他非不可要送進來,她卻不能再耽擱他了。

白司遠遠看見蘇墨向門口走來,點頭︰「也好。你今日歇著,我明日再來。」

「嗯。」靈樞道,「今日謝謝你了,否則我真要被五花大綁……哈哈,想來有些好笑。」

白司卻不笑,他很嚴肅︰「日後不要單獨出去。」

難道你每日陪我?靈樞沒把這話說出口,她點頭︰「放心,我以後要出門前都提前給你報備!你快去吧。」

熟悉的聲音傳來,蘇墨更加緊步伐,又听見白司和緩輕柔的聲音,不由皺起了眉。

這段時間他可謂是忍耐至極,他不喜歡靈樞和別的男人說話,看著就難受,可是因為明白她心里最惦記的是疫情,無論如何也得忍下來。等疫情過去,一切回歸本位,他一定要把她身邊的男人全給趕走,首當其沖就是白司。

「墨!」靈樞看見他,聲音輕快幾分,語中帶笑,快步迎上。

走出不遠的白司也停了步伐,回身。

蘇墨走著走著腳步減慢,微蹙的眉梢緊緊鎖起,形成了一個倒八字,漸漸,腳步停了。

靈樞猶自走到他跟前,他立時伸手抓住她的衣領,漆黑的雙目似乎燒起火來,嘴唇嗡動︰「衣服怎麼回事?!」

靈樞發覺他發怒了,慌忙解釋︰「方才外邊下雨,不慎打濕了衣裳,所以就……」

他似乎對她的解釋毫不關心,只顧自己發問︰「白司的衣服?」

靈樞突然有點心虛,眼楮不敢再看蘇墨︰「嗯,我現在去換掉。」

蘇墨的手心不覺緊緊拽住她,眼神愈發冰冷如霜,表情也極為冷峭︰「你很喜歡他?」

靈樞認真的思考了幾遍這個問題,不得不說,白司符合她對未來夫君的一切幻想!她的臉頰飛上兩抹紅暈,像是三月的桃花一樣燦爛,心口撲通直跳,聲音也溫柔了幾分︰「他很好……喜歡?……好像有一點點……」

這回答令蘇墨氣急敗壞,轉身就走,心里仿佛有什麼塌了,讓他多看她一眼都痛。

靈樞連忙快步追上去,急急喚道︰「蘇墨!」

蘇墨腳步如風,靈樞怎麼也追不上,只能跟在他後邊解釋︰「我真的是沒辦法才換他的衣服……」

白司也這才重新邁開步子,漸漸遠去。

蘇墨生了一天的氣,一整天連飯也不肯吃,只管把琴彈的亂七八糟,把字畫都畫了個鬼畫符,還用劍刺穿了花園里的一棵桃樹。靈樞怎麼哄、怎麼撒嬌也不管事,到後來她扛不住了,本就受了傷虧血,身子疲乏至極,日落之前就洗了澡自己回屋睡了。身子雖然困倦,手臂卻還在疼,她睡不著,只能閉著眼眯著。

不久,蘇墨也進了屋,上床躺下。靈樞裝作不知道,紋絲不動。

蘇墨睡不著。不光是生氣她肆無忌憚對白司表露喜歡,更是有些挫敗和無力。

他不能說話,想和她說的話說不出來,連告白也無能為力。他不夠強大,無法向白司那樣伴隨在她左右給她支撐,西河郡岌岌可危,他卻只被她牢牢的保護。今日之事無疑摧毀了他心里最後一根稻草,他突然覺得自己抓不住靈樞、也許就要失去她了——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他太卑微了。

不,不管是誰,別想從我手里把她奪走,我將來也會拼盡全力,給她最好的一切。

他轉而望向靈樞熟睡的容顏,幾乎沒有過多思考,輕輕吻上她的唇。

靈樞歷來睡得很熟,在睡夢中被蘇墨親吻都渾然不覺,可是今天,破天荒的她並沒有睡著。當蘇墨吻她的時候她全身都僵硬了,從頭到腳,沒有一根神經不是呆滯的。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他的唇柔軟而溫熱,像一杯絲襪女乃茶,好舒服……靈樞的手指和腳趾卻不自覺全部蜷縮起,心跳的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大腦里一片空白。

好在這個吻結束的很快,蘇墨不敢太過火,怕把持不住自己,從來都是淺吻。

他翻了身合上眼,不再多想。

靈樞卻是劇烈的喘息,胸口起起伏伏,好久身子才從僵硬中緩過來,腦子也恢復了靈光。

蘇墨吻她?!

她耳朵嗡嗡嗡的作響,對于這個事實一時接受不來,身體卻不受控,舌忝了舌忝嘴唇,回味著他的溫度。

唉,怎麼覺得自己這麼色啊?被強吻了還很享受……

她思量了半晌,最後得出結論︰雖然她挺享受他的吻,可是,這件事不該發生……

次日,靈樞趕早出府,乘坐白家的馬車去往疫區。路途遙遠,兩人擺了象棋一邊對弈一邊閑聊。

白司忽然問起︰「你怎麼會來到蘇府?」

「說來話長。」靈樞想起這一段也覺得理不太清楚,可是看著白司關切的模樣,還是試圖解釋道,「我原在別的郡府行醫,因為我姑姑替我接了一樁生意……咦,我突然想起,你是帝都來的,帝都有姓裴的家族嗎?」

她不知道姑姑全名,只曉得姑姑姓裴,據蘇雲海的說法,姑姑身在帝都。

白司道︰「裴將軍雖然老了,可是裴家還是名門望族。」

靈樞也熟讀傳記,卻未曾听聞裴家。白司解釋道,「裴將軍是開國功勛,原也盛極一時,可惜經歷數代,清一色的生姑娘,男丁稀少,如今家族已經落寞,听過的人很少,恐怕你也未曾耳聞。裴家的女子倒是獨特,能文能武,在帝都首屈一指,比如在二十年前嫁給北靜王,又攜子出逃的裴三娘。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北靜王尋他們母子尋了二十年也沒有結果,整個帝都都知道,不過很少有人知道王妃就是裴三娘。」

靈樞八卦心起︰「裴三娘?北靜王?有什麼好玩的故事嗎?」

白司淡淡道︰「那時我也才幾歲,這事都是听母妃所言。裴三娘與我母妃原是閨中密友,兩人感情極好,但是我母妃對中個緣由也只知其一二。裴三娘出逃的理由無人知曉,只知道裴三娘出逃後北靜王就散了後宮,二十年踏遍天下來尋他們母子,未曾再納一個妃嬪。」

「這麼痴情的男人!」靈樞由衷欽佩,女人守寡不少見,可是男人通常死了老婆沒幾年都會續弦,一找二十年的肯定是男人中的表率!當世兵荒馬亂,指不定那母子已經在亂世中成了兩座孤墳,北靜王可能會守候一輩子吧!她對痴情的男人最是抗拒不了,痴痴的幻想道,「那北靜王一定是個風度翩翩的謙謙君子嘍?」

白司略略勾起唇角︰「不,北靜王平時行事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毒,目標明確,做事做絕,從不留余地,人人懼之,也因此在帝都王室衰落的情況下屹立不倒。我想,正是因為他執著的性格,所以對裴三娘會如此執拗吧。」

靈樞皺起眉,又很快舒展開︰「你說的也對,尋一個人二十年不放棄,說到底還是有點偏執。人哪能一輩子沉溺在一件事情、一個人身上,做到這種份上的不是瘋子就是天才。」

白司道︰「執著是好事,也是壞事。你問裴家的事情,是有什麼原因?」

靈樞把話題扯回正軌︰「因為我姑姑姓裴,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許她騙人呢?反正她看起來總是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說話也是半真半假。她現在不知所蹤,听蘇世伯說她是在帝都。」

白司的目光含笑︰「你若要尋她,我可帶你入京。」

靈樞隨口道︰「要是尋不到可該怎麼辦,你還送我回來?」

白司卻很認真的望著她︰「回來?你在哪兒還有親人?我听蟬兒說你一直身邊只有你姑姑。」

「親人?沒有……」靈樞想了半天,心情莫名的沉重起來,天大地大,還真沒她容身的地方!

白司本還想玩笑讓她留在帝都,可是看著她傷感的表情又把話咽了回去︰「把剛才的話說完吧!」

靈樞點點頭︰「我姑姑替我接了蘇家的生意,這一單的目標就是替蘇墨看好他的啞疾。我來到西河郡,以蘇十一娘的身份住進蘇府,替蘇墨診病。在這里待了兩年多——真快,好像只是一眨眼。」

提起蘇墨,她的神情明顯撥雲見日,露出了溫柔和緩的神情。白司心中一動,突然問道︰「你和蘇墨是戀人?」

「怎麼會?!」靈樞連忙否認,身子一動,棋盤被撞倒,棋子嘩啦啦的散落一地。

她彎腰去拾,白司亦俯身去撿,兩人的手指不經意按住同一個棋子。

靈樞觸到他指尖的溫度,迅速收回手,心口撲通亂跳,突然有點喘不過氣,這馬車怎麼會這樣小!

白司波瀾不驚的繼續一個個將棋子拾起,靈樞低下頭看著他認真的動作,一雙鳳目漆黑深邃,俊美的面孔完美的不似人間有……他好像一道月光,照亮了她的心間。她禁不住怦然心動,輕聲︰「他是我的病人,當然和其他病人是不同的,我將他視為親人,對他,就像對親弟弟一樣,或者說親兒子也行,反正不是戀人的關系。」

「親兒子?」白司听到這三個字勾起唇角優雅的笑了起來,回想曾經見過靈樞和蘇墨在一起的畫面,還真是有幾分像。他坐回原位,重新擺上棋盤,「他可不把你當娘看待。」

每次見面,蘇墨對他流露出的敵意都被他盡收眼底。

他原以為蘇墨鋒利如刃,後來才知道這大抵是個還沒成熟的孩子,對于自己珍愛的東西極為在乎,一定要牢牢把持在手,免得被人奪走,這其中應該也包括靈樞。

這樣缺乏安全感,對自己感情極其不自信……的確不足以成稱為一個「男人」,而只是「男孩」罷了。靈樞說他像兒子,還真是很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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