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家熠和周沫離開閩家時候閩太沒出來送,倒是周甜甜特意出來送了下。舒駑襻周沫上車後,想起周甜甜說的話,忽然笑了下,拉上安全帶坐好。
閩家熠跳上車,轉頭看周沫說︰「坐好了,我要開車了。」
「嗯。」周沫低低的應了句,閩家熠車子開出閩家熠院子。大抵也是想起周甜甜來,扭頭看周沫說︰「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別回閩家,你那妹妹道行深了不少。」
「道行?她還是妖精嘛?」周沫笑著應了句,周甜甜怎麼樣,跟她可沒關系。
閩家熠微微側目看她,出聲道︰「管她是什麼,我不在家的時候就別一個人回來,你作不過她。」頓了下,轉頭看著在玩手機的周沫,再說︰
「你好好的,我才在外面也安心點。」
「嗯,知道。」周沫應道,良久沒听他出聲,這才戀戀不舍的抬頭看他說︰「我那麼忙《桃花源》就快開演了,哪有時間回來,你別擔心。」
閩家熠這才扭頭看她,臉上露出笑來。
閩家
首飾丟了閩太並沒有對誰說,畢竟這是家丑,只是在中午時候問了阿梅,這些天有誰進她的房間了。阿梅說別人沒有,就上午看到二少女乃女乃進去了,沒多久又看到大少女乃女乃把二少女乃女乃喊了出去,但有沒有帶東西走她不確定。
閩太知道周沫不是那樣的人,可就是心里膈應,除了她進房間就沒別人。因為心里哽了事所以老二兩人走的時候連送沒出去送。
也是因為沒證據,所以閩太想把這事壓下去,不想鬧得家無寧日,本來也沒多大的事,打算這麼算了。可周甜甜下午帶著閩太給她的鐲子,無心問了句︰
「媽,您也給姐姐手鐲了吧,今天她來的時候我還沒看她戴呢,後來手上就有了。果然媽媽對我們兩姐妹是一樣的,我還以為媽媽只給我了,所以怕姐姐知道心里不高興,還一直沒舍得戴呢,現在好了,終于可以戴出來了。」
這話給閩太刺了一下,咽了好大會兒反問︰「你看到你姐姐走的時候帶手鐲了?你確定她來的時候沒戴?甜甜啊,這話你可不能亂說,你真看清楚了?」
「是啊,來的時候手上光光的呢,連塊表都沒有,走的時候手上戴了玉鐲子。這事,阿梅也知道啊,」轉頭看阿梅,直接問道︰「阿梅,你也看到了是嗎?」
阿梅愣了下,不大明白大少女乃女乃的意思,看到什麼了?
「是,夫人,二少女乃女乃來的時候手上確實什麼都沒有。」但是走的時候有沒有,她沒注意啊。不過,大少女乃女乃說得那麼肯定,應該是吧。
可,她如果這麼說了,那不就是確定了東西是二少女乃女乃拿走的?大少女乃女乃明顯還不知道夫人的首飾不見了吧?要不然能說那話?
閩太臉色拉了下去,好半會兒才說︰「嗯,都下去吧。」
阿梅轉身做事去了,倒是周甜甜有些不甘心,就這樣就完了,一句話都沒有?
都走了閩太一個人坐在客廳,越想越火。東西不是什麼名貴的,她也不是那點兒東西都給不起的了,本來就準備給老二媳婦幾樣首飾的,畢竟給了老大媳婦,給老二媳婦這是免不了的。可知道老二媳婦那麼心急,竟然自己拿。家里怎麼能允許手腳這麼不干淨的人存在?閩家上上下下,個個品行正,幾十年來從沒出現過偷盜行為,竟然到媳婦這里出了這種事。
閩太並不想把事情說開,實在認為這種行為必須制止,所以打電話過去了。事情不說開,但是得告訴老二,讓老二好好管管自己老婆,當老公的得知道自己枕邊人是什麼德行。
閩太先問閩家熠,讓他看看周沫手上有沒有帶鐲子,閩家熠覺得閩太這話說得奇怪,不過也扭頭看了眼認真看台本兒的周沫說,「沒有,秦女士,還有事嗎?」
閩太那邊狐疑著,難道回去就取下了?
「你去看看你媳婦房間,看她是不是一對玉鐲?」閩太又說,如果有,那老大媳婦媳婦說的就是真的了。
閩家熠無奈的笑道︰「秦女士,您今兒怎麼神神叨叨的?我不能翻沫沫的東西,我得尊重她。你想知道那不如我給你問問,是玉鐲是吧?」
「誒誒,老二你可不準開口,你听我的沒錯,先看看有沒有。」閩太厲聲道。
「這不行,媽,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你大電話就是專門問這事兒?沒別的事那就掛了吧,我有事忙著呢。」閩家熠有些不耐煩,人一老果然事情多。
閩太那邊听老二心不在焉的語氣,當下把事情說了,倒也沒一口咬定就是周沫拿了的東西,她這不就是讓他給確認來了?
「媽,你可真會說笑,我老婆要拿了你的東西我把腦袋擰下來賠你。周沫那就是看我都看不上眼的,你些俗物能入得了她的眼啊?」閩家熠覺得他媽真是老了,一天沒事做盡想些這些事出來。
閩太那邊一頓急,「讓你給去看就給我去看,有沒有再說!」
「行行行,我去看行了吧,我老婆不喜歡玉,她說顯老氣,我給買她都不要,你說她能拿你的嗎?」閩家熠無奈,這老太太真是……
上樓去,也是想安了閩太的心,是異常確定不是周沫拿的,這才進周沫房間,因為他知道結果啊。閩太那邊電話都沒掛,就等著。
周沫東西挺少,大部分都在宿舍放著,隨手拉開化妝台的抽屜,不大的首飾盒子在擺在里面。閩家熠笑笑,看看,他老婆就是視錢財如糞土的,這些貴重東西都隨便放的,能特意去拿老太太的東西?
盒子打開,婚戒,結婚當天戴的一套首飾全都在里面,當然還有兩個鐲子。
閩家熠有些傻眼,怎麼會……
「媽,這事我會問清楚的,你別打電話給我老婆說。」閩家熠還覺得這事蹊蹺,是不是誰故意放這冤枉他老婆的?可,這可能嗎?誰能進出這屋子,還能在這時候放進來?
閩太也就是想讓老二多提個心,既然證實了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是才進門的新媳婦,這事兒說開了誰臉上都沒光。給周沫留點面子,這事到此為止,往後手腳干淨點,誰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已經心里有數了。
閩家熠掛了電話,站在樓上喊周沫︰「沫沫,你上來下,我有事問你。」
周沫合上本子,不耐煩,這廝就是故意的是吧?明知道她工作時候不讓人打擾的。起身,上樓,靠在門邊臉上神色淡淡的︰
「什麼事啊二爺,有話快說。」忙著呢。
閩家熠把她的首飾盒拿了出來︰「我不是故意動你的東西,只是想求證一件事,沫沫,這鐲子哪來的?」
「李銘夫人給的,結婚那天,怎麼,你想要啊?」周沫語氣淡淡的,沒上心。
「李銘……」閩家熠有些臉黑︰「那是你舅媽!」
「是,我舅媽,二十幾年都沒聯系的舅媽。」周沫嫌煩,指著閩家熠說︰「你到底有什麼事兒趕緊的說,我忙著呢。那東西你要喜歡就拿去,只要不是送給外面哪個相好的我都沒意見,成了吧?」
擺擺手,準備轉身,閩家熠擱手里的東西,長腿一跨,抱住她,臉埋進她頸窩里說︰「我就知道我老婆不是那種人。」
臉一側,唇在她脖子上貼著,張口咬了下。周沫有些來火,猛地推開,火道︰
「發神經啊你?毛病!」
在周沫轉身下樓時候,閩家熠說︰「剛我媽打電話來說丟了幾樣首飾,家里下人說看到你今天帶了鐲子走,媽讓我確認下,所以我才問你。」
話並沒把事情連貫說出來,不過周沫自動填補上了中間放空的地方,听明白了。站原地,轉身看向閩家熠,笑道︰
「真夠荒唐的,你媽的意思是說我拿了她的東西?玉鐲子?那是李夫人送的,要打電話確認嗎?閩家熠,你們家的下人怎麼那麼會胡扯呢?我今天手上戴東西了嗎?那些東西結婚後我就沒踫過,一直扔那兒。還看見了,我倒想問問是哪只眼楮看見了。你跟我一起回來的,你看見了嗎?」
閩家熠被周沫的話給堵了,他沒說懷疑她啊,他一直就相信她來著。不過,她今天戴沒戴東西他沒注意,哪里注意到那些細節啊。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這事我會處理的,你別氣,我跟你賠罪,成吧?」閩家熠,走近周沫,伸手把她往懷里抱,輕輕拍著。
周沫推開他,抬眼瞪去︰「別煩我,你處理?你明天就滾南非去了,我等你處理?等你回來黃花菜都涼了,我自己處理,你別跟著你媽瞎參合。」
周沫轉身,又回頭目光冷冷的︰「誰知道是下人冤枉我,還是你媽故意攪合我們兩的呢?」
「周沫,我媽是那樣的人嗎?肯定是家里下人挑唆的。」閩家熠臉色有些難看︰「吃飽了撐的,住外面都不能省心,怎麼不說是老大老婆?」
周沫頓了下,沒出聲,直接下樓了。不過閩家熠的話讓她想起了上午周甜甜叫她上樓的事,她一走進去就覺得那不像是新房,家具什麼的都中規中矩,就算閩家曋是古板的人,新房也不該是那樣的。那房間不會是公婆的吧?
閩家熠跟著下樓,周沫低聲問了句︰「你媽的房間是靠書房近的還是遠的?」
「近的,怎麼了?」閩家熠扭頭看她,周沫淡淡的應了句︰「沒事。」
閩家熠轉身看著周沫,嘿,這些女人真是,把他當什麼了?老太太電話打過來說一通,最後證實了又說沒事,就是告訴他而已,沒想把事情說開。周沫這倒是生氣了,可又不屑他插手,他怎麼感覺自己是多余的?
晚上周沫給李銘夫人打了電話,溫氏听好大會兒才听出是周沫,倒不是忘了周沫,而是壓根兒就沒想到周沫會給她打電話。她也看得出人家孩子根本就沒有要認他們李家親戚的意思,誰讓他們過去二十年都沒出現的?
「沫沫呀,哎呦真是,舅媽差點兒沒听出你的聲音呢。」溫氏笑著說。
「舅媽,明天下午我休假呢,想跟舅媽見面,請您喝下午茶。」周沫直接說。
「哦,好啊,時間地點你定吧。舅媽早就想約你出來坐坐,可就怕打擾你工作,最近不忙吧……」溫氏下意識覺得周沫是有事求她,不過畢竟是頭一次找上門,再怎麼樣都要幫的。
溫氏掛了電話,李銘剛好從洗手間出來,問了句︰「誰啊?」
「周沫,約明天喝下午茶。你說是不是周沫有什麼事兒求我們?」溫氏說。
李銘愣了下,「能幫點就幫吧,那孩子挺可憐的,周家人沒指望,我們就是她娘家人了。」
「我知道,就說說而已。」溫氏出聲說,李銘到底是向著周沫的,畢竟是親外甥女,就這麼一個,再怎麼說心里還是掛著的。知道李銘和公婆都在意,所以溫氏才那麼貼著周沫說話。
那邊周沫掛了電話,讓閩家熠給他媽電話,約閩太明天下午喝茶,就說是賠罪。閩家熠抱著周沫說︰「不是你的錯,賠什麼罪,不賠。」
「讓你打就打,別那麼多話。」周沫推他。
閩家熠笑笑,抓著她的手親了下說︰「我還不知道周沫是肯吃虧的,真打?」
「嗯。」周沫點頭。
閩家熠那邊打著電話,他媽接的。
閩太听說周沫要給她賠罪,倒是欣然接受。心里也沒那麼咯著了,知錯能改就好。年輕人,誰沒犯過錯。對周沫沒抵賴的做法閩太還是很滿意的,能主動提出賠罪,這就說明這孩子心不壞。
閩太那邊松了口氣,閩家熠收了電話,挑著眉看周沫問︰「真不要我出手?」
「嗯。」周沫嫌煩,自己爬床上扒了被子蒙頭睡,「閩家熠,滾回你房間去,別讓我再踢你下床。」
閩家熠臉上不樂意了,他是她男人,瞧瞧她,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