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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沒有人回答秦暄的問題

任苒看著朝歌和秦暄兩人上了出租車,忙過了馬路,走到了宋夜弦身邊,「出什麼事情,你倆吵架了?」

宋夜弦的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夜弦,你的手怎麼這麼涼?」任苒上前拉她的手,卻發現涼的厲害。舒 

「我沒事,剛剛你們沒回來,我就出去找了你們一會兒,我有點餓了,你不會不管飯吧!可是說好了大餐的啊!」夜弦說了一大串的話,偷偷舒了一口氣,臉上又染了和往日相似的笑容。

任苒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使勁的搓了搓,「真沒事?遽」

夜弦點點頭,臉上又換上一貫的慵懶的笑容,隨意的攏了攏自己的頭發,笑的有些漫不經心,「當然沒事,阿苒,你不會是想拖住我,然後讓唐朝歌趁機把我兒子給賣了吧?」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眼里就你兒子,等會兒看我不撐死你兒子!」任苒又想氣又想笑,她知道宋夜弦這幅模樣,應該是沒事了。

「好啊,看我兒子能吃,還是你錢帶的夠多!」夜弦笑了笑,拉著任苒走到對面去攔出租車輥。

這個世界上,她能將自己的所有情緒在任何人面前隱藏起來,唯獨唐朝歌是個例外,因為他太了解她,看到她跑出去,不跟上來追,只是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會回來。

因為她不想秦暄難過,更不想任苒擔心,會跑出門是氣不過,但會回來,不管是五年前的宋夜弦,還是五年後的宋夜弦,都一定會這麼做。

有時候,她真恨透了自己的這般心軟!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只布偶一樣被他這樣握在掌中,肆意的把玩,不管如何想要掙月兌,卻怎麼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到了那家飯店,朝歌和秦暄已經點好了飯菜,在那里等了,看到夜弦從車里走出來,秦暄忙往夜弦的懷里奔去,「媽媽,你還好吧。」

說實話,他還真是有點心虛,如果任苒買的方便面被宋夜弦知道,嘖嘖,秦暄的小身板又開始在寒風瑟瑟了!

「你這樹袋熊的毛病,什麼時候給我改掉,秦暄,你怎麼這麼愛抱人大腿!」夜弦頗為嫌棄的扯了扯還抱住她不放的秦暄。

有時候,她覺得秦暄這般黏她,讓她很開心,可有時候,也許是太黏,她有覺得有些不安心。

「改,改,立馬就改,媽媽,路上,沒發生什麼事情吧!」秦暄有些心虛的蹭到宋夜弦的旁邊,趁著任苒還在付錢的功夫,立馬開始和宋夜弦親熱起來。

宋夜弦這般的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樣,讓秦暄很是心虛,要知道,宋夜弦對他生氣從來不分場合,不分情境的,上一刻她可能在給你喂一塊肉,下一刻,她有可能給你喂下一頓爆栗!

夜弦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朝歌,見他的面色一直沉靜,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遠處,便也不以為然,「去去去,小孩子別關心大人的事情!」

任苒此時已經走了過來,看見秦暄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的笑了開來。雖然很多人都說秦暄和宋夜弦長得並不相像,但是秦暄的處事做派,卻像極了宋夜弦,尤其是這偶爾的迷糊與奸詐,真真是可愛到了極致。

「夜弦,你也別這樣嘛,再過幾年,秦暄也就長大了,就要娶媳婦,生個孩子,你呀,就是女乃女乃咯!」

「我有那麼老嗎?」夜弦輕哼,模了模自己的頭發。

任苒輕輕蹭了蹭她的肩膀,示意她看不遠處的朝歌,「你是不老,但是朝歌可是不年輕了?尤其是這望穿秋水的模樣,我再擋你們中間,我身上會不會被望出來兩個洞?」

任苒說著,忙幾步繞到夜弦的身側,給秦暄遞了個眼神,秦暄心底的石頭這才落了地。

「阿苒,你不做律師,真是浪費你這口好牙了!」夜弦回她一個憤憤的眼神。

「我向來不會浪費我的才華,這牙口今晚上更是好的出奇啊!」任苒笑的有些欠扁,夜弦忍住想要上前拍飛她的沖動,終于還是拎著秦暄往朝歌的身邊走去,「我們走吧,風還是不要帶進去屋里比較好。」

秦暄不解,「媽媽,哪里有風?」

「你苒姨抽的風!」

「……」

夜弦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朝歌,秦暄卻似乎越來越愛黏他,夜弦也只好將心底的那絲抵觸隱藏起來。

夜弦拉著秦暄剛剛走到朝歌身邊,朝歌落在遠處的目光卻忽然收了回來,握上了她的手,「不要進去,我們換地方吃。」

「為什麼?」夜弦不解的發問。

朝歌淡淡打量了一樣她,又看了一眼秦暄,「你和秦暄留在這里,只會為難。」

宋夜弦大概猜到了什麼,「不必,佛說,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既然是命中注定的劫,躲到哪里,都躲不開這些事情。」

夜弦看也不看身後,一把牽起秦暄的手,要把他往里面帶。

秦暄不太能明白宋夜弦的意思,但听到要去地獄,忙一把抱住了朝歌的大腿,「媽媽,我不去地獄。」

朝歌忍不住抽動了嘴角,本想大笑出來,卻又想起什麼,就那麼硬生生的將笑意給壓了下去。

任苒則是在一旁毫無顧忌的笑了出聲,這一對母子,真是活寶一對啊!

宋夜弦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指著前方燈火輝煌的飯店恨鐵不成鋼的對秦暄道︰「你見過這樣漂亮的地獄?秦小暄,合著你娘親我就帶你在這樣的地獄里生活了五年?「

秦暄嘴角抽動了下,努力的把腦袋往朝歌身後藏。

「秦暄還小,這些事情他還不懂,小孩子,慢慢教就好了。」朝歌側子來,模著秦暄的小腦袋。

秦暄听了這話,立馬狗腿起來,「媽媽,你看朝歌叔叔都這樣說了,您就別嫌棄我了。」

「嘁,懶得嫌棄你。」夜弦恍惚記得,唐朝歌這句話的前半句,似乎是第一次帶秦暄見他的時候,她說過的話。只是,他的語氣比起那時候她的疼溺,更多了一絲擔當。

一個想法忽然在腦海里慢慢沉澱,夜弦正準備說出來時,又看到秦暄十分滿足的在和朝歌兩人在低聲耳語著,想要說的話又噎了回去,心底不由的閃過一個念頭,那些事情,她總不要讓別人去掀開,而一直不斷在掀開過去的人,會不會正是她自己?

秦滌非站在不遠處,將這一幕看在眼底,事實上,他比任苒和宋夜弦更早的來到這家飯店,更是親眼看到了後來發生的這一幕。

他一直以為,對秦暄,他已經做得無可挑剔,讓秦暄住最好的房子,穿最好的衣服,上最好的學校,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如果還有人能比能他對秦暄更好,那一定是宋夜弦,他也一直以為,在秦暄心底,除了宋夜弦,他一定是最重要的。

本來他打算出國一趟,可是臨上飛機前,卻收到了一條匿名的短信,而上面的內容,便是要他來這里觀一場好戲。

「總裁,我們要不要把太太和小少爺接回去?」林唯的聲音適時的從身旁響起,打斷了秦滌非的思緒。

秦滌非靜靜的看了一眼林唯,「別跟過來。」

林唯不解的看向他,「可是總裁……」

「你在這里就可以了。」秦滌非說著,抬步就朝宋夜弦幾人走去。

宋夜弦和朝歌面對面,自然沒有看到身後的人,而秦暄則和朝歌站成了一排,因此當秦滌非一步一步的朝這里靠近的時候,秦暄第一次感覺到了為難,第一次察覺到抉擇。

唐朝歌,自然他是喜歡的,除了那些日子給與他從未有過的快樂與溫暖,更重要的是他是宋夜弦喜歡的人,而秦滌非是他喊了五年爸爸的人。

秦滌非和宋夜弦只隔了約五步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宋夜弦像是恍然察覺了似的,臉上的笑容一頓,目光靜靜的看向唐朝歌,然後順著他的目光,漸漸的轉身……

四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在了秦滌非的身上,方才的溫馨也似乎被秦滌非這突如其來頓下來的動作給凍住,秦滌非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先是看向宋夜弦,繼而又掃過唐朝歌,最後落到了秦暄的身上。

「秦暄,過來,跟爸爸回家

秦滌非的面上看不出一絲欣喜,也看不出一絲惱怒。

秦暄握住朝歌褲管的手,驟然一松,卻又攥緊了起來,像是怕自己走上前去,卻又像忍住自己想要走上前的***。

漸漸的,他的手心出了汗,可是大人們間的對峙,卻沒有絲毫懈怠。

「爸爸,如果我跟你走,你可不可以不要為難媽媽和朝歌叔叔?秦暄不懂你們的事情,但是願意做爸爸的好兒子,只要爸爸讓媽媽和朝歌叔叔幸福,秦暄願意代替媽媽陪爸爸一輩子。」

「秦暄!」

「秦暄!」

兩道女聲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秦暄看向宋夜弦,「媽媽,你不是說子不孝,母之過嗎?我這樣做,算不算是孝敬父母了?」

沒有人回答秦暄的問題,宋夜弦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忍不住泛濫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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