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想到這里,眉宇間的慍怒之色更為深重。舒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秦滌非留在她身上的那道紫色的吻痕,刺眼到他昨夜拿熱毛巾敷到天亮!
「你敢,」夜弦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憤憤的往前了兩步,「唐朝歌,是你讓秦暄那樣問我的是不是?」
「我救他出宋家,不是沒有條件的,宋夜弦,如果他不是我的兒子,你以為我會為他做那麼多的事情!」朝歌站定,查不到的事情,可以換另一種的方式知曉答案,只要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卑鄙一點又何妨!
對上唐朝歌從未曾表現出的凌厲,夜弦氣的一雙手都在發抖,「唐朝歌,你還真是說對了,他還真不值得你做這麼多,因為他還真不是你的兒子!」夜弦氣極反笑,「你可以和我交往的時候和陸煦妍走在一起,我為什麼不可以和你交往的時候,又和秦滌非在一起?遴」
朝歌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宋夜弦,你一定要這樣糟蹋自己嗎?」
「糟蹋不糟蹋不是你說的算,放開,我對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手腕傳來的痛楚,讓宋夜弦微微擰眉,卻還是倔強的不肯服輸,「秦暄不是你兒子,我早和你說過了,你不需要為秦暄做什麼,以前不需要,現在更不需要!還有離不離婚也是我和秦滌非的事情,不需要你的好意!」
「宋夜弦,」朝歌的眸光抿成一線,目光緊緊的鎖住宋夜弦,語氣更為堅定,「我忍你嫁給秦滌非,我忍你一次又一次放下我去和秦滌非站在一起,我忍你讓我的兒子喊別人爸爸,我都忍了,就當我償還我欠你的五年!層」
朝歌的面龐漸漸逼近,「但不管你答應與否,從今天開始,我不允許你再從我這里逃開!」
「我說過,秦暄不是你兒子,你沒必要負責任!」夜弦憤憤的咬牙喊出聲,昨晚的那一幕如驚鴻掠影一般晃過眼前,「所以你應該負責任的是陸煦妍,而不是我和秦暄!」
「你這樣認為?」朝歌漸漸松開了緊握她的手。
「是。」見他將自己的手松開了,夜弦輕輕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朝門邊走去,
剛剛要伸手去開門,眼前忽然一暗,朝歌已然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腰上驟然多了一道熟悉的溫暖,力道卻是前所未有的大,他縛著紗布的手托起她的下巴,在她尚未做出反應之前,已然吻住了她的唇。帶著炙烈的溫度,像是要將她燃燒一般,霸道的不許她一絲抗拒。
夜弦先是懵了一下,便奮力掙扎起來,雙手用力抵在他的胸口,想要和她分開距離,可是兩人的力道實在是有天大的差別!
她想要逃走,可是唐朝歌卻不給她一絲一毫的機會,不顧她的抵抗,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沙發上,夜弦想要起來,卻又被他給按了回去。朝歌將她壓在身下,顧不得還受傷的左手,一雙手開始迅速剝落著她的衣服,帶著前所未有的急不可耐。
「你放開我!唐朝歌,你不準踫我!你不能這樣對我!」夜弦被他壓在身下,一雙手在空中不停的抓扯著,兩條腿被他壓在沙發上,無法動彈,夜弦看著此刻壓在身上的男人,眼淚順著眼角一點一點的滴入發間,如一種無解的毒藥深深的刺入到頭皮深處,疼的無以復加。
「踫了又怎樣,反正你都是要和他離婚的!」唐朝歌手上的動作更快,將她的還在空中抵抗的雙手交握在一起,左手一把握住,舉過她的頭頂,右手一把扯掉她的衣服,不帶任何前戲的進入……
「這樣,我是不是就可以負責了?」
「疼……放開我,疼!」宋夜弦那一刻幾乎都忘了呼吸,可朝歌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一次次的撞擊直至最深處,宋夜弦被他按住在沙發上,無法動彈,只能咬住自己的唇,指甲深深的嵌入到肉里,試圖用身體的疼痛去驅散自己那倍感熟悉的沉淪感,只求自己並不發出半點聲音。
這一場沒有任何歡樂可言的歡愛,身體太渴望他的力量,可是心靈卻又太抗拒他,太思念他的溫暖,卻又痛恨他的無情。
那一刻,她有多歡樂,清醒之後,就有多失落。
「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待到結束,宋夜弦泠泠出聲問道。
沙發並不大,朝歌躺下來的時候,更是讓宋夜弦無處逃避,「宋夜弦,你不累嗎?從昨天到今天,你不累嗎?」
「昨天一個陸煦妍,今天一個我,你能不累嗎?」夜弦冷吭出聲,她才發現唐朝歌是一個多麼殘忍的人,一念將她推上天堂,可卻也在此刻將她拍到地獄。
夜弦自沙發上往下走,腳觸地力道太猛,她一個沒站穩,整個身子也摔倒了地上,朝歌見狀忙朝她伸出手,卻又被她一把推開,
「別踫我!」夜弦自顧自的揉著生疼的膝蓋,撿起地上的衣服開始穿起來。
朝歌並不生氣,將她扔過來的衣服,隨手擱在沙發上擺好,「該踫的,都踫了,不該踫的,也早就踫了,宋夜弦,你還能離開我嗎?」
「這就是你五年後的魅力?不惜用這樣的手段來逼我和你在一起?」夜弦定定的看著他頗為得意的模樣,一股寒意自心底慢慢滲透開來,「唐朝歌,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寧願那天摔死,我也不願意見到你,唐朝歌,我恨你!」
「恨就好,痛就好!」朝歌也站了起來,「宋夜弦,當年你誤會我和陸煦妍一次,分開五年,導致秦暄的事情發生,這教訓還不夠嗎?昨天你又一次轉身離開,你這是展示你的大度還是覺得這五年你不夠痛!」
頓了頓,唐朝歌托起她的下巴,「我給你機會慢慢看清,你彷徨猶豫,傷害了你我,更傷害了秦滌非和秦暄;我不給您機會選擇,是為了我們之間不要出現第二個秦暄!」
宋夜弦咬唇,半晌才出聲,一絲涼意自聲音里蔓延開來,「唐朝歌,你贏了!」一把掃掉他的手,宋夜弦扯好自己的衣服,又瞥了他一眼,轉身朝大門外走去。
他說的都對,對到她無力去反駁。
大門自身後合上,夜弦靠到了門上,任眼淚嘩嘩的流下來,被她用衣袖蹭掉,勉強忍住眼淚,她忙大踏步朝外面走去,暈黃的路燈下,有幾道模糊的光景,行人車輛翩翩自身邊而過,夜弦起初是小步小步的走著,繼而加大了步伐,走到最後,連腳趾都傳來酸痛時,她又更大步的在夜里奔跑起來……
任苒和秦暄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夜弦一個人站在馬路對面,一雙手插在口袋里,淡淡的看著不遠處的路燈,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唐朝歌正站在家門口,兩人就這個隔著馬路,似是對望,卻又像是路人,目光明明相對,卻又從不相遇。
任苒見狀不由輕嘆,輕聲朝身邊的秦暄道,「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你別打我的主意,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秦暄正憂思著另外一件事。剛剛在超市,他捏方便面捏的的興致最高的時候,因為笑聲太大,被超市的工作人員發現了,作為大人的任苒被「訓」了一頓不說,還不得不將秦暄捏碎的幾十袋子泡面給買了回來。
「你如果能上樓拖住你朝歌叔叔,我就不告訴你媽媽這件事。」任苒指了指自己手里提的滿是方便面的購物袋。
秦暄揉了揉鼻子,開始腦補宋夜弦知道他買了小半箱方便面的場景……
任苒見秦暄沒什麼動靜,忙湊到他耳邊開始嘀咕,「你現在長大了,你媽媽要宰你還得費點勁,要趁天氣好的時候,起個早,買點鹽巴,先殺後腌,再趁天氣好的時候拿出去風干了。」
「……」
秦暄撐著瑟瑟發抖的小身板,踏著小碎步,輕輕的湊到了唐朝歌的身邊,說了一句連他自己都沒听清楚的話。
唐朝歌低頭看了他一眼,「你說什麼,沒听清楚。」
秦暄有些求救的看向站在不遠處的任苒,任苒給他翻了個白眼,又指了指購物袋,秦暄只得苦著臉再度湊到了朝歌的耳邊,聲音如蚊子一般大小,「苒姨讓我喊你爸爸,讓叔叔你帶我去吃飯。」
秦暄哼唧了半天,還是沒能喊出來那一句稱呼,雖然任苒磨刀霍霍的說那是遲早的事情,但是宋夜弦沒首肯的事情,他還是不敢亂來。
朝歌輕笑,「你覺得有難度?」
秦暄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朝歌看著他的模樣,低頭看了手機上任苒發來的信息,「這樣啊,那我們邊走邊聊,走去那家酒店吧!」
「叔叔,你的意思是,我們走過去嗎?」秦暄的聲音里有幾絲委屈。
「嗯,多鍛煉,對身體好。」朝歌笑眯眯的伸出自己還纏著紗布的左手,「而且我手受傷了,開不了車。」
秦暄忙伸出手,握住了朝歌的左手,輕輕的將他的手指掰開,垂頭看著他的掌心,「叔叔,當時是不是很疼?」
朝歌原本眼底的促狹在這一瞬間全被抹去,他半蹲來,和秦暄平視,目光靜靜的在秦暄的臉上逡巡一番,「不過,我們可以打車去。」
秦暄一張傷春悲秋的臉上,頓時春暖花開,「真的?」
朝歌抿唇輕笑,眉宇間的褶皺瞬時散了開來,如一幅山水畫一般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