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進來就是為了它麼?你說的它是誰啊?」南宮翼鶴已經站在花蝶兒身邊很久了,他雖然听不懂花的語言,但是從花蝶兒的那些只言片語中他也基本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蝶兒的身子,他怕那花會影響蝶兒不育。
「這些我一會對你說,現在等會,我還要與它交談一下。」花蝶兒指著前面不遠處暌離對南宮翼鶴說道。
「他是你的夫君嗎?真的好漂亮啊,自從我從離開大山到了這人世間還第一次看見這麼俊美的男人呢。」暌離從深山里來到了人世間,也沾染上了人世間的惡習——會欣賞美麗的東西了。
「嗯,那你想回去屬于你的地方嗎?」花蝶兒知道暌離雖然美麗,但是卻不屬于這人世間,它要是繼續留在人世間只怕會傷害到很多的人,有毒不是它的罪過,有罪的是帶著它來到這個人世間的人。
「想啊,要是我能像你們這樣行走的話,我早就回到了屬于我的地方了,我知道我的存在,會傷害到很多的人,我是不屬于你們這里的,我有我該呆著的地方。」暌離自己也明白自己該呆著的地方。
「好,那我把你放在我的南苑里,等有時間我就把你帶回屬于你的地方去,你看怎麼樣?」花蝶兒看著不遠處的暌離說著自己的打算,詢問著暌離。
「嗯,我相信姐姐,帶我走吧,我真的不想在害人了,每次看見那些被我無意中傷害的人,我都難過很久,可是我有沒有辦法離開,只能繼續由著那些壞人毒害好人。」暌離黯然的說著自己心底的痛苦。
「嗯,鶴,你讓人把暌離搬去南苑先吧,把她放在露天之下,就不會有人被她的無意傷害到了。」花蝶兒轉身對身邊的南宮翼鶴說道。
「把它搬到南苑?它可是有毒的啊,這萬一傷害到了你怎麼辦?」南宮翼鶴可不願意了,花蝶兒是他的最愛,他可不願意看見花蝶兒受到任何的傷害。
「好了,你放心吧,我們不會放多久的,等有機會,我們就把暌離送回原來的產地,讓它與它的姐妹們團聚的。」花蝶兒看著南宮翼鶴說著自己的打算。
「嗯,好吧,來人。」南宮翼鶴看著堅決的花蝶兒,無奈的叫喚著外面的丫鬟。
愛蓮院里已經是人仰馬翻的了,而沐菊院里依然是靜寂安然,沒有半點聲息。
側妃趙雪柳正躺在床上听著憐落打听到的情況,滿臉都是陰冷的氣息。
「這麼說,王妃已經確定是死了麼?現在里面是不是很亂?」趙雪柳優雅的看著自己的手指,臉上依然是平靜無波。
「是,王妃已經死了,愛蓮院里一片混亂。」憐落恭敬的回答著趙雪柳的問話。
「嗯,那盆暌離搬了回來嗎?」趙雪柳想起了那盆暌離,連忙詢問著面前的憐落。
「主子,沒有,奴婢趁亂去搬那盆暌離的時候,已經發現它不在那里了,奴婢在周圍看了看,也沒有發現,由于事情緊急,奴婢就先過來稟報側妃您了。」憐落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並害怕的低下了頭,她當然明白那盆暌離的重要性。
「什麼?還不快去找,難道你不知道那盆暌離的重要性嗎?要是讓人發現了它,只怕會牽連到我們。」趙雪柳听了憐落說的話,臉色大變,她惱怒的拍著身邊的床,低斥著面前的憐落。
「是,奴婢馬上過去再找找。」憐落听見趙雪柳生氣的語調,嚇的連忙退了出去,再次去愛憐院尋找著那盆暌離。
「真是蠢笨如豬。」看著憐落的背影,趙雪柳氣惱的放下了正撫弄著的手,把手伸給旁邊站著的扶疏︰「扶本妃起來,本妃想走走。」
「是,側妃娘娘。」扶疏連忙恭敬的走了上前接住了趙雪柳的手腕,攙扶著她站了起來。
趙雪柳站了起來,在扶疏的攙扶下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色,緩緩的說道︰「這花曉霜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撈到,還落得個和離的下場。」
「那是她蠢啊,以為肚子里有了王爺的孩子就可以無所顧忌的殺了王爺,誰知道反而落入了王爺的圈套里去了,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撈到,她如此的蠢笨,怎麼比得過側妃娘娘你的半點聰明啊。」扶疏連忙在旁邊拍著趙雪柳的馬屁,獻媚的說著自己的見解。
「你錯了,花曉霜她並不笨,只是她太小看她的對手了,王爺的聰慧就是皇後娘娘與貴妃娘娘都懼怕他三分,她花蝶兒竟然以為她能做到皇後娘娘娘與貴妃娘娘都做不到的事,這不是送死嘛。」趙雪柳冷漠的說著心里的話,她花曉霜能夠與自己斗了那麼久,也說明她不是一個傻瓜,應該是她太心急了,或者太看輕了對手,以至于弄巧成拙了。
「娘娘,娘娘。」憐落從外面急匆匆的跑了進了,滿臉的驚慌與擔心。
「怎麼呢?什麼事情讓你大呼小叫的?」趙雪柳輕斥著從外面跑進來的憐落。
「娘娘,那盆暌離不見了。」憐落驚慌的對趙雪柳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暌離怎麼會不見了?是不是你放在什麼地方給忘記了?」趙雪柳听見暌離不見了,她也心慌了起來,這要是被王爺發現了,查到了自己身上,那自己不是死路一條啊。
「奴婢明明記得那盆暌離就放在偏廳里的窗台上的,可是奴婢去那找的時候竟然發現它不見了,任奴婢找遍了整個愛蓮院里,就是沒有看見它的蹤跡,問過其他的丫鬟,听她們說那偏廳只有王爺與蝶側妃進去過,只怕那盆暌離是不是被王爺所發現了。」憐落懼怕的看著趙雪柳說著。
「不見了,它不見了,怎麼辦?」趙雪柳的心真的慌了,她忽然想起了後院,連忙吩咐著面前的憐落︰「去,把後院的那幾盆花全部都丟掉,一定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覺,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是,奴婢馬上就去。」憐落連忙轉身向後院跑去。
「娘娘,奴婢不懂,這與後院那幾盆花有什麼關系呢?」扶疏看著憐落跑了出去以後,不解的問著趙雪柳。
「你笨啊,那些都是有毒的花,要是被他們查到了,那王妃的事不就明顯的知道在是我們做的了嗎?那我們還有好果子吃嗎?我們把這些有毒的花都毀掉了,就沒有人會發現是我們做的。」趙雪柳皺著眉頭回答著扶疏的問話。
「那怎麼辦,要是這事給王爺鬧到了皇上那里,只怕我們吃不了兜著走啊。」扶疏擔心的看著趙雪柳說著心中的擔心。
「鬧到皇上那去?對了,我有辦法了,既然他們把那盆暌離搬走了,就讓這事鬧出去了,只怕到時還會把那蝶側妃牽扯進去墊背呢,說不定還會讓南宮翼鶴也受到牽連,這可是一箭雙雕的事呢。」趙雪柳得意的笑了起來,她本來盤算得好好的,讓憐落把那盆花搬回來銷毀了,誰知道那盆花竟然不見了,不過那盆花不見了,她就可以嫁禍了。
「哦,奴婢明白了,沒有想到側妃娘娘真是技高一籌啊,這樣還能嫁禍給蝶側妃,既除了蝶側妃又可以打擊到王爺。」扶疏佩服的看著趙雪柳,趙雪柳的深沉毒辣,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沒有想到趙雪柳竟然被想象中更加的毒辣陰險。
「呵呵,他們想跟我斗,只怕還女敕了一點,我累了,扶我過去休息吧。」趙雪柳把一只手搭在了扶疏的手上,另一只手輕輕的拍著嘴唇,打了一個呵欠,款步往床邊走去。
南苑鳴珂軒里。
南宮翼鶴接過了花蝶兒遞給他的茶水,緩緩的喝了一口,才疑惑的問道︰「蝶兒,你怎麼會听得懂花草的說話啊?據我所知,你以前好像沒有這種能力吧。」
花蝶兒淡笑了一下,走到了南宮翼鶴的身邊,才緩緩的接口說道︰「我也不知道,這還得從我去年被姨娘冤枉得了天花說起呢,那時父親不听我們母女的辯解,只是一味的听姨娘的誣陷,把我捆綁了起來,丟在後院里,準備第二天去埋葬的,誰知道當天晚上,我的那個兄長奉了那惡毒姨娘的命令,把我帶到了野外趁天黑把我埋進了土里,當時記得我窒息的暈了過去,等我蘇醒的時候,我身上蓋著的土全部都不見了,而我卻還是活著,從那時起,我就听得見各種的花草鳥蟲說的話了。」花蝶兒哪敢說自己是一個從異世界來的靈魂啊,替代著原來的花蝶兒,所以她只能半真半假的說著自己的故事。
南宮翼鶴听見花蝶兒說起了以前的事,他心疼的把花蝶兒摟到了懷里,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喃喃低語的說道︰「我不知道她們竟然是這麼的對你,沒能幫到你,讓你辛苦了,好在你的命大,要不我最疼愛的蝶兒就沒有了。」
「對了,那花與你說了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南宮翼鶴忽然想起了花蝶兒與那朵艷麗的花說的那些斷斷續續的話語,連忙問著花蝶兒。
「哦,那花叫暌離,是一種本身散發毒味的花,你別認為她的香味好聞,其實那就是她的毒氣。」花蝶兒看著南宮翼鶴回答著。
「它叫暌離?這種花我好像在哪听說過,對了,我是在一本古書上看見過,對,那書上說這種花是一種可以阻止女子懷孕的花,哦,對了,你可不要離那花太近啊,我還有你幫我生一大堆的孩子呢。」南宮翼鶴忽然緊張的看著花蝶兒,搖著她的手臂吩咐著她說道。
「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花蝶兒瞄了一眼南宮翼鶴,接著說道︰「暌離除了能阻止女子懷孕以外,還可以催產,也就是讓有身孕婦人早產,就是她的枝葉都含有劇毒,根本就不能沾,一沾準死。」花蝶兒把暌離告訴給她的話如實的轉告給了南宮翼鶴听。
「你是說花曉霜的死就是因為這盆花的原因嗎?」南宮翼鶴皺起了眉頭抬頭看著花蝶兒問道。
「是的,就是因為這盆花,在加上那些意外的刺激導致了她早產,引發了她的大出血,她才死去的。」花蝶兒認真的看著南宮翼鶴說著心里的想法。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我說的話刺激到了她才引發了她的早產,甚至她的死亡呢,原來還是另有原因的。」南宮翼鶴釋然的說著自己心里原來一直耿耿于懷的事,南宮翼鶴才是說完,他抬起頭看著花蝶兒接著問道︰「對了,你知道這盆花是誰放的嗎?」
「你想這個王府里除了我們還有誰會認為王妃阻擋了她的前途?」花蝶兒輕笑的詢問著南宮翼鶴。
「這個王府里除了我們,那就還有她,竟然會是她?」南宮翼鶴忽然抬起了頭看著花蝶兒驚訝的說道︰「可是看她不像是那樣的人啊,這段時間她幾乎從來都不說話,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透明的人似的,整個王府里根本就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你錯了,不叫的狗才是最可怕的。」花蝶兒嚴肅的看著面前的南宮翼鶴說道︰「就是因為她不愛說話,不愛表現自己,就是她一直表現的如同透明的一樣,所以我都沒有關注與她,也就沒有辦法知道她的弱點在哪里,也就沒有辦法準確的抓住她的弱點。反而,她躲在一邊的角落,默默無聞、冷眼觀看我們的點點滴滴,讓我們失去了警惕之心,然後如同野狼一般一擊而中,這才是最可怕的。」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們必須要搶得先機,馬上派人去她的院子里查查,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南宮翼鶴微眯著眼眸,緩緩的說道。
「這時去只怕是晚了,假如去了只怕還會打草驚蛇了,讓她有了防備,我看我們就按兵不動,先派人把沐菊院監視起來先,看她有什麼動靜在說。」花蝶兒擔心的說著自己的想法來。
「嗯,既然她是這樣的人,只怕我們也不能把這朵花放在南苑了,必須要找一個地方好好的收藏起來,只怕她會拿這盆花做文章的。」南宮翼鶴也是一個極度聰明的人,經過花蝶兒的警告,他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問題來。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必須要把著朵花好好的藏起來,只是該藏著哪里呢?」花蝶兒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思考了起來。
「我看干脆把它弄出王府。」南宮翼鶴忽然抬起頭看著花蝶兒說道。
「不行,你不是說我們王府看似很平靜,實際上我們王府的外面已經布滿了二皇子與太子爺的手下,所以我們現在根本就不能有任何的舉動,任何的舉動都會讓他們覺察,甚至嫁禍與我們。」花蝶兒說出了自己擔心的問題來,否決了南宮翼鶴的提議。
「那該怎麼辦呢,我們該用什麼辦法來藏起這朵花呢?」南宮翼鶴皺起了眉頭來。
「有了,我到有一個辦法。」花蝶兒揚起了眉毛,臉上露出了笑容來。
「什麼辦法?」南宮翼鶴連忙摟緊了腿上的花蝶兒繼續問道。
「藏一朵花其實不必要藏起來,有時你大大方方的擺在那里,還不會有人知道的,只要我們稍微的動一下手腳,就不會有人發現暌離了。」花蝶兒自信滿滿的看著南宮翼鶴說著自己的想法來。
「大大方方的擺在那里?這要是遇到了知道這種花的人,不是一眼就看破了嗎?」南宮翼鶴疑惑的詢問著花蝶兒。
「你放心吧,這事就叫給我來處理了,保證他們絕對是認不出它來。」花蝶兒胸有成竹的輕笑了起來,她拍了拍南宮翼鶴的手臂安慰著他。
「嗯,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南宮翼鶴當然相信花蝶兒的能力啊,他輕笑的回答著花蝶兒,只是轉眼之間他的笑臉就變成了哀怨的模樣︰「蝶兒,可是我今天也受驚了,你也應該補償一下我啊。」
「補償你?那誰補償我啊?」花蝶兒翻了翻眼皮,無視南宮翼鶴在自己面前的無賴像。
「有我補償你啊。」南宮翼鶴對著花蝶兒嬉笑著,並站了起來,抱起了花蝶兒往屋子里走去。
「可是這天還沒黑啊,你不會是太早了點吧。」花蝶兒躲在南宮翼鶴的懷里撒嬌的說道。
「怎麼會早呢,我還嫌晚了,今天我們可以多做幾次,只有你才能彌補我受驚的心。」南宮翼鶴湊到了花蝶兒的耳邊說著曖昧的話語。
「你——,好惡心啊。」花蝶兒的聲音消失在屋子的里面,被兩扇房門給隔開了來。
南漢的御書房里。
南宮晟桓正與自己的兩個皇兒坐在御書房里商討著右路大軍的事情。
「父皇,這右路大軍就叫給兒臣來管理吧,畢竟兒臣曾自小都是帶兵打仗的,對軍隊的管理事項,兒臣是善長的。」南宮翼旻拿出了自己的專長出來。
「唔。」南宮晟桓撫模著自己的胡須,沉思著南宮翼旻提出的可能性,緩緩的點著頭。
「父皇,兒臣也想學學怎麼帶兵打仗,你就把右路大軍交給兒臣管理吧,兒臣一定會好好學習的,努力把右路大軍給發揚光大的。」太子爺南宮翼御可不會答應把右路大軍交到南宮翼旻的手中的,這樣,他的勝算只怕要折半了,他就再不知道,也明白執掌這右路大軍代表著什麼啊。
「嗯,兩個皇兒說的都有道理,只是這右路大軍到底該給誰來管理呢?」南宮晟桓抬起頭看著面前的兩個皇兒,詢問著他們。
「我。」
「我。」
南宮翼旻與南宮翼御同聲的回答著南宮晟桓,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眼里都充滿了警惕,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右路大軍的重要性,絕對不會讓這右路大軍落入到對方的手中。
南宮晟桓當然也看見了兩個皇兒的對視,他輕輕的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這右路大軍的事,我要好好想想,看看該怎麼處理才行。」
「是,一切都听父皇的。」南宮翼御與南宮翼旻相互對望了一眼,各自心知肚明。
「皇上,閑逸王爺的奏折。」胡公公尖銳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唔,拿進來吧。」南宮晟桓抬起了頭對著外面的胡公公吩咐著。
「是。」胡公公拿著奏折恭敬的走到了南宮晟桓的面前,把手中的奏折放在了南宮晟桓的面前。
南宮晟桓緩緩的打開了面前的奏折,看著看著皺起了眉頭來,他緩緩的說道︰「閑逸王妃暴斃?這是怎麼回事?」
「父皇你說什麼?閑逸王爺的王妃暴斃了?」南宮翼御忽然抬起了頭看著南宮晟桓問道。
「唔?」南宮晟桓抬起頭怪異的看著南宮翼御回答著。
「怎麼會呢?閑逸王妃還是那麼的年輕,怎麼會暴斃啊?父皇,只怕這件事有蹊蹺啊。」南宮翼御皺起了眉頭,抬起了頭看著南宮晟桓說道。
「唔,旻兒,你怎麼看?」南宮晟桓用那奇怪的眼神瞄了一眼南宮翼御,然後看著南宮翼旻問道。
「這個兒臣就不知道了,按道理來說,閑逸王妃不應該這麼早死的,這只怕還真的有問題。」南宮翼旻對著南宮晟桓拱手說著自己的見解。
「是啊,父皇,這件事你可以好好徹查一番才是啊,畢竟著閑逸王爺喜歡的是蝶側妃,這誰都知道的,這萬一蝶側妃不滿意這個側妃的位置,看上了王妃的位置也說不定啊。」南宮翼御恭敬的對南宮晟桓說著自己的懷疑,這閑逸王妃可關系到他們的另一件事啊,他當然要關注一下。
「哦,那你說該怎麼辦呢?」南宮晟桓靠在了椅背上,詢問著自己的大兒子南宮翼御,他發現南宮翼御對閑逸王妃的事太關注了,這不得不讓他疑惑起來,他把這件事的問題交給了南宮翼御。
「依孩兒只見,應該要好好查查才行,畢竟這王妃也是有頭餃的,不查,人家會說我們皇室草菅人命的。」南宮翼御難得做一次正直的人,他頭頭是道的說著自己的道理,其中的深意有誰會知道。
「唔,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這貿然的去查,只怕會引起閑逸王爺的不滿啊,咦?這里還有一份和離書?」南宮晟桓忽然發現了奏折里的和離書,連忙拿了起來,仔細的看著。
「和離書?父皇是誰與誰和離啊?」南宮翼旻關心的永遠是花蝶兒,他听見和離兩個字,就焦急的問著南宮晟桓,雖然他當著自己的父皇放棄了花蝶兒,但是他不會真正放棄她的,只要給他找到了機會,他一定會把花蝶兒藏到一個沒有人知道地方去。
南宮晟桓看完了手中的和離書,放了下來,緩緩的說道︰「原來這和離書是閑逸王妃申請的。」
「不會吧,據兒臣所知,這閑逸王妃最是喜歡閑逸王爺的,她怎麼會自動寫和離書的呢?只怕這里面有詐。」南宮翼御皺起了眉頭,說著他所知道的消息來。
「你怎麼知道閑逸王妃最是喜歡閑逸王爺?」南宮晟桓奇怪的看著面前的太子,他發現太子對這件事很感興趣,甚至超出了他的範圍來。
南宮翼御听見南宮晟桓的詢問,神色略顯慌張的回答著︰「這大家都知道的,不信,父皇你問問皇弟,他都知道這件事的。」
「哦?旻兒你也知道嗎?」南宮晟桓轉頭奇怪的看著南宮翼旻問道。
南宮翼旻飛快的瞄了一眼身邊的南宮翼御一眼,眼神里責怪著南宮翼御什麼都扯上自己,但是自己卻又不得不回答南宮晟桓,于是他對著南宮晟桓抱拳說道︰「父皇,兒臣確實是有所耳聞,具體的兒臣也不是很清楚。」
「父皇,依兒臣所見,這件事還是要徹查清楚才行,要不只怕會有損皇家的顏面。」南宮翼御見縫插針,飛快的接過了南宮翼旻的話接著說了下去。
「唔,查也是可以,只是要派誰去徹查這件事呢?」南宮晟桓猶豫了起來,他詢問著面前的兩個皇兒。
「皇兒不才,這件事請皇上讓兒臣去查吧。」南宮翼御馬上招攬起了這件事,眼楮里露出了陰狠的光芒來,這件事要是倒了他的手中,他一定要把南宮翼鶴弄到手里,任自己魚肉,他要是敢反抗那就死路一條。
「行,讓你去查也可以。」南宮晟桓雖然不是很明白南宮翼御招攬這件事的主要原因,但是他的兒子他當然還是隱隱有所了解的,他淡然的一笑接著說道︰「那既然你也忙著查探閑逸王妃的死因,那就沒有時間管理其他的事情了,這右路大軍就暫時交給旻兒管理吧。」
「不,父皇,孩兒想跟著學習一些這軍隊的管理,萬一有個什麼也能懂得它的基本運作啊。」南宮翼御听見父皇把右路大軍要交給二皇弟管理,他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來,連忙拱手對南宮晟桓說著自己的要求。
「可是你又要查閑逸王妃的死因,又要管理右路大軍,父皇是怕你這樣無法管好兩邊的事,到時反而兩邊都弄不好。」南宮晟桓認真的看著南宮翼御說道自己的看法。
听了南宮晟桓的話,南宮翼御思慮著兩件事的輕重,于是他連忙恭敬的回答著南宮晟桓︰「父皇,既然這樣,那兒臣還是先學管理右路大軍先吧,至于閑逸王妃的事另外找人查也一樣的。」
「嗯,這樣也好,那我就派丞相直臣月大人去查這件事吧。」南宮晟桓看了看下面的兩個皇兒,低沉的說著自己的打算。
「是。」南宮翼御與南宮翼旻恭敬的回答著南宮晟桓,他們那敢節外生枝啊,這右路大軍的重要性,他們不是不知道,他們必須要把這右路大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行。
「嗯。」南宮晟桓淡然的看了看下面的兩個皇兒,緩緩的說道︰「這右路大軍是南漢最後一道防守,不可一日無主,如今已經撤去了老三的統帥權利,既然你們兩個都有興趣去管理這右路大軍,我看這右路大軍就暫時讓你們兩個管理吧。」
「是,謝謝父皇。」南宮翼御與南宮翼旻互相看了一眼,連忙恭敬的給南宮晟桓行禮謝恩著。
「御兒,你畢竟是南漢太子,什麼都不懂是不行的,朕把右路大軍交給你來統帥,你就好好學習吧。」南宮晟桓微笑的看著下面的太子南宮翼御說道。
「是,謝過父皇,兒臣一定會好好學習怎麼帶兵打仗的,一定不會辜負父皇的期望的。」南宮翼御听了南宮晟桓的指示,臉上頓時洋溢出了得意的笑容來,他得意洋洋的看著南宮翼旻一眼,才恭敬的給南宮晟桓行禮著。
「至于老二嘛,你畢竟打過仗,帶過軍隊,在這方面你比你皇兄熟悉,而你的皇兄從來都沒有帶過軍隊,他是南漢的太子,當然要學習這些統領軍隊的基本知識,這些你這個皇弟可要從旁好好輔佐你的皇兄才是。」南宮晟桓關切的看著南宮翼旻吩咐著他。
「是,兒臣知道了,兒臣一定會輔佐皇兄的,只是兒臣擔心皇兄不听兒臣的話,隨意的指揮右路大軍。」南宮翼旻無奈的回答著南宮晟桓,心里滿是不服氣。
「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我想一下才行。」南宮晟桓听了南宮翼旻的話,低下了頭,仔細思考了起來。
南宮翼御听見南宮翼旻說的話,狠狠的瞪了南宮翼旻一眼,連忙對著正陷入思考著的南宮晟桓說道︰「父皇,兒臣不會隨便動用右路大軍的,難道兒臣不知道右路大軍對京城的重要性嘛。」
「嗯,御兒說的也有道理,他應該會知道輕重的。」南宮晟桓听了南宮翼御的話回答著。
南宮翼旻跟本就不怕南宮翼御,他反而是擔心父皇把右路大軍的所有的權利都教給了南宮翼御,于是他連忙拱手對南宮晟桓接著說道︰「父皇,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兄的性格的,這統帥右路大軍可是南漢最重要的,不是辦家家酒,這要萬一皇兄有個考慮不周,就會引起經常的很大的騷動的。」
「你——。」南宮翼御抬起頭怒目瞪視著南宮翼旻,又不敢叫喧,他可不想把那到口的肥肉給吐出去。
「皇兄,皇弟這也是為了南漢安全著想啊,望皇兄恕罪。」南宮翼旻對著南宮翼御淡然的一笑,說著自己的擔心的事,他知道自己不這樣說,只怕父皇會把這南漢最重要的右路大軍都交給皇兄管理了。
「我看你是自己想要管理這右路大軍吧,擔心我管理了,會對你有威脅吧。」南宮翼御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馬上反駁起了南宮翼旻。
「好了,你們也不要爭了,旻兒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御兒,你可是經常在京城里鬧出很多負面的事來,這右路大軍的管理我看這樣吧,御兒畢竟是太子,必須要學習很多的知識來充實自己的,這右路大軍的統帥依然是御兒。」南宮晟桓冷然的說著自己的打算來。
南宮翼御還沒的等他听完南宮晟桓說的話,就得意的瞄了一眼身邊的南宮翼旻,接著轉頭看著南宮晟桓繼續听著南宮晟桓說著下面的事。
「只是御兒根本就不會管理著右路大軍,所以朕決定,這右路大軍的副統帥就由旻兒來當,而管理著右路大軍的兵權也分成三份,一份交與御兒,一份交與旻兒,一份朕自己保管,只有這三份信符三合為一,才能調動這右路大軍行軍打仗。」南宮晟桓從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了一個兵權的信符,用內力斬斷成了三份,分別交于兩個皇兒手中,自己則是保留了一份。
「是,兒臣遵旨。」南宮翼御與南宮翼旻互相不服氣的對望了一眼,無奈的在南宮晟桓的面前行禮謝恩著。
「嗯,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你們退下去吧,朕還要看奏折。」南宮晟桓對著下面的兩個皇兒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了下去。
等南宮翼旻與南宮翼御退了下去以後,南宮晟桓才對面前的胡公公說道︰「拿出來吧。」
「是,皇上。」胡公公又從衣袖里掏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南宮晟桓。
南宮晟桓接過了胡公公遞給他的信看了起來,逐漸的他那深鎖著的眉頭散開了來,終于,南宮晟桓把那封信放在旁邊的燻香壇里燃燒了起來,等那封信燒成了灰燼以後,他才抬起了頭看著面前的胡公公說道︰「去,找丞相直臣月大人過來,說朕有事要交代他。」
「是,皇上。」胡公公恭敬的退了下去。
丞相直臣月君然一大早就拿著皇上的聖旨來到了閑逸王府里,等閑逸王爺南宮翼鶴帶著家眷們都跪下了以後,月君然才開始了朗讀皇上的聖旨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由于閑逸王妃忽然暴斃,死因蹊蹺,朕特命丞相直臣帶代朕來審理此案,欽此。」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南宮翼鶴連忙接過了月君然手中的聖旨。
「對了,尸體存放在什麼地方,我帶了仵作來查探一下,這是例行公事。」月君然恭敬的對南宮翼鶴行禮問道。
「哦,尸體存放在後面,鳳管家,你帶月大人去看看。」南宮翼鶴吩咐著旁邊站著鳳君浩說道。
「是,月大人,這邊請。」鳳君浩側身領著月君然往後面走去。
「請,鳳管家。」月君然有禮的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跟在鳳君浩的身後走了出去。
他們很快就走到了愛蓮院里,鳳君浩領著月君然他們來到了棺材前,指著靜靜躺在棺材中的花曉霜說道︰「王妃就在這里面了。」
「嗯。」月君然走近了棺材看了看,從花曉霜那雪白的臉頰看來,確實是因為流血過多才造成死亡的。
月君然點了點頭轉頭對身邊帶來的幾個侍衛說道︰「把王妃的尸體抬出來。」
「是。」幾個侍衛手腳麻利的把躺在棺材里的花曉霜抬了出來,放在了一邊早已經擺好的板子上。
「下面就交給你了。」月君然吩咐著身後的仵作。
「是,屬下馬上就開始驗尸。」仵作在月君然的身邊恭敬的抱拳行禮著,然後走到了花曉霜的身邊開始了認真的檢查起來。
在仵作檢查的時候,月君然轉頭對鳳君浩說道︰「鳳管家,我還有一些情節需要問你一下,你跟我進來吧。」
「是。」鳳君浩恭敬的跟著月君然走進了旁邊的偏廳里。
月君然走進了偏廳里停了下來,這才轉頭看著鳳君浩說道︰「浩哥,你半年前不是說要回家的嗎?怎麼一直還留在這里?」
「難道你不知道我這是為什麼要留在這個府邸里嗎?」鳳君浩痛苦的看著月君然回答著。
「可是你不是說三皇子已經同意你回去了嘛?為什麼你又不走呢?你這又是為了什麼?不會是為了蝶兒?浩哥,你醒醒吧,她已經嫁人了啊。」月君然無法理解堂兄的想法,他接著繼續問道。
「別人不知道我,難道你不明白我的想法嗎?你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你是最明白我的心的,你知道我是為了她才要回去的,如今她已經進來了,我怎麼放心得下她一個人留在這個虎狼窩里啊。」鳳君浩痛苦的回答著月君然。
「可是她已經成親了啊,你不能這樣呆在這里,難道你忘記了鶴是我們的兄弟,是我們的朋友,你不能為了女人而忘記了兄弟情分啊,浩哥,好好想想吧,也許你們沒有那個緣分,放棄了吧。」月君然苦口婆心的勸阻著鳳君浩,他當然明白自己的這個堂兄已經陷入了那愛的漩渦里了,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與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兄為愛陷入不可拔的地步。
「可是我放不下蝶兒啊,你知道明明是我先喜歡上蝶兒的,本來打算在幫鶴半年就回去請父母給蝶兒提親的,誰知道竟然會冒出了皇上賜婚這件事啊,把我與我心愛的蝶兒給活生生的分開了,我怎麼能放得下啊,蝶兒本來應該是我的。」鳳君浩低沉的對月君然說著心里憋了很久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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