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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溫文卿的“報復”

三月後,刀鋒山。

刀鋒山還是那般清冷寂靜,玉晟冥閉關至今,曲佑炆也在幾天前閉關深修,至于那個讓青雲子跳腳的老兒子君無憂依然我行我素,追著天儀子發*。青雲子每每看著寂寥的刀鋒山,總會感嘆一聲,「還是女徒弟乖啊,至少省心。」

溫文卿的確很乖巧。既不像玉晟冥一閉關就什麼也不管,也不像曲佑炆總給他闖禍,更不像君無憂總喜歡氣他。這個乖徒弟不但不會惹他生氣,反而貼心得很,讓老人家受傷累累的心靈得到了完美的治愈。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溫文卿清秀柔和的臉龐張開了一些,越發有溫潤如玉的意味,「君子如玉,佳人……」

「小徒弟哇,你念什麼東西?」莫非趁他不在的時候,有哪個不長眼的小子偷偷覬覦他家的寶貝徒弟?

溫文卿轉過頭,看見十來日未見的青雲子,正想起來行禮問安卻被自家老師組織,「師傅?」

「自家人弄什麼繁文縟節?別人又看不到?」青雲子一坐在書案上,拿起溫文卿方才寫的東西,沖她搖搖,「這是什麼東西?小徒弟,你千萬不能被那些衣冠禽獸騙了。他們長得人模狗樣,但內在都是狗模狗樣……」

溫文卿嘴角一抽,指著信箋說道,「師傅還是看一下落款比較好。」

「落款?」青雲子疑惑地翻過信箋,目光落到信未,喃喃念道,「刀鋒山三弟子,天憂子敬上……」

「對哦,這是三師兄寫給別人的……」溫文卿一攤手,無辜地將君無憂出賣了。

青雲子老眼一眯,「不對啊,那小子的筆跡老子還看不出來?他的狗爬字什麼時候變成這麼端正清秀的簪花小楷了?」

想起君無憂的字跡,老人家又是一陣火大。當初逼著他練字,那小子居然敢理直氣壯地反駁他,還驕傲似的和別人說他的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狂草……

「那個……三師兄說他的字太過高深內涵,害怕天儀子師姐看不出來,因而讓我代替他寫一份。」溫文卿沒看過君無憂的字跡,自然不知道某人的「高深內涵」是什麼意思。

「哼!那小子也不知道羞恥?還高深內涵?」青雲子吹胡子瞪眼,對自家的老兒子沒什麼好臉色,「追個女人還要自己師妹動手,這修真界還能找到比他更差勁的人麼?想當初,老子和他母親那可是……」

「嗯?」

看著溫文卿稚女敕未退的小臉,縱使是臉皮厚如青雲子也有些尷尬,「那都是好幾百年前的老黃歷了,沒什麼好說的。」

說罷逃也似地閃身離開,溫文卿默然無語地看著空白的桌案,心想著要不要重新寫一份情書?

……

「呵呵呵呵……」美人笑靨如花,這是難得的美景,但是對于同為女性的溫文卿來說就沒有那麼美好了。特別是這個美人現在還在笑話她。

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天儀子,溫文卿頓時囧了,「天儀師姐,這有什麼好笑的?」

天儀子努力止住笑意,一手搭著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搖著手中新的信箋,「沒想到小師妹還挺有文采的麼。怎麼,小丫頭莫非真的愛慕師姐情不自禁,難以自拔?」

溫文卿︰「……」

天儀子以手撫心,狀似迷戀道,「若是小師妹真的傾心于我,這世界該有多麼美好。」

溫文卿面皮一抽,干巴巴地說,「這是三師兄要小妹轉交……」

「小孩子騙人是不對的!」食指輕輕搭在她的嘴唇,「天璇難道不知道君師弟那手破字?寫出來的情詩曾經被人誤認為是未曾發現的符文法陣,鬧出了好大的笑話。而且別看你三師兄長相很有詩意,但是那家伙根本就是個繡花枕頭,肚子里都是棉絮哪來的文采?」

「可是師兄很有誠意……」

「他的誠意就是唆使自家小師妹代替自己寫情書?」天儀子姣好的容顏立刻陰沉下來,「我還沒見過像他這樣的追求者……」

「可、可是……」

「噗嗤!」看著小女孩手腳無措的模樣,她嚴肅的表情再也裝不下去,立刻破功。很有御姐範的天儀子將她抱在自家懷里,狠狠搓揉,笑道,「小師妹你真是太可愛了!」

被埋胸的溫文卿內心咆哮,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只不過呢,若這情書是小師妹寫給我的,師姐絕對會更加喜歡哦。」

「師姐真會說笑。」溫文卿尷尬地後退兩步,面對直愣愣盯著自己的天儀子,她就差雙手捂胸捍衛清白了。

溫文卿神經兮兮地表情再一次取悅天儀子,某個御姐拽著小蘿莉,邊走邊說,「看在小師妹那麼可愛的份上,咱就大發慈悲地為你開小灶好了。」

「嗯?」什麼意思?

天儀子輕笑,「你難道不知道你家三師兄昨天來天極峰找我,拜托我好好訓練你麼?他前些天接了一個宗門任務,但是任務有些棘手估計要耽誤不少時間。千峰競秀近在眼前,他又不能分心訓練你,只好找我這個外援了。」

听到天儀子的話,溫文卿只覺得心中一暖,但是心底還有些疑惑,「既然師兄要出門很久,那為什麼還要小妹寫信?」記得他家三師兄還囑咐她要每天寫一封,內容不能重復。

「為了增加出場率和存在感。」天儀子還有一點沒說,溫文卿是個中規中矩的,平時非常不喜歡出門,更談什麼到天極峰找她訓練。如果排除她之前說的那兩點,君無憂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哦,小妹懂了。」

天儀子雖然非常喜歡溫文卿這個可愛又有點萌呆的小師妹,但是訓練起來那是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手下留情。根本就是把人往死里訓練!

面對溫文卿委屈的表情,天儀子只是淡漠地說,「這個世界,只有強者才能精彩地活下去。若是你沒有足夠的實力,那麼只能成為任人蹂躪的螻蟻,那些強者的修煉爐鼎。青雲子師叔和你的師兄們的確可以保護你一時,但是等他們都飛升仙界以後呢?還有誰會保護你?不自強,便沒有活下去的資格!」

捂著血肉模糊的左臂,溫文卿勉強鎮定道,「小妹了解,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本是這個世界的本質。」她已經不是《神話》中的煉丹師,不需要遵從煉丹師無法修真的鐵律,她可以選擇強大,而不是用丹藥收買別人的保護。

「你有這個覺悟就好。」

……

「嘶——師姐下手也太狠了……」忍著疼痛給手臂上藥,看著傷口的血肉不停蠕動後漸漸愈合長出女敕白的新肉,溫文卿的小臉都皺在一起,很像一只女敕白的包子。

「噗嗤!」

「誰?」溫文卿放下擼起來的袖子,看向發聲處,「天鶴子師兄?」

靠在假山上的天鶴子尷尬地咳嗽一聲,將嘴角的笑意掩去,「天璇師妹這是怎麼了?」請原諒他剛才的笑聲,不是他沒有同情心,而是天璇師妹方才的表情實在是太搞笑了。

「天鶴子師兄不關心關心,反而發出笑聲,太沒有同門愛了。」

面對溫文卿的控訴,天鶴子白玉一般的面容飛起一抹尷尬的紅暈,低聲道歉,「師兄也不是故意的……天璇師妹還是見諒一下……」

「天鶴子師兄是怎麼找到這里的?」她可是看中這里隱蔽沒有人煙,才敢躲到這里上藥的,這個師兄是怎麼發現她的?

「咳咳咳,這不是……路過的時候問道血腥味麼,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所以過來探看一下,哪知道是天璇師妹在上藥……」說著,想起剛才不小心看到的女敕白的手臂,臉上的紅暈更加濃了。

「原來是這樣啊。」用唯一完好的手撓撓後腦勺,她尷尬地說,「小妹只記得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完全忘了掩蓋一下血腥氣味。」

「下次記得就好。」別扭地扭過頭,突然覺得周圍的氣氛有些怪異,「以後仔細一些,別這麼馬虎了。」

「嗯。」

天鶴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兩人一時就這樣尷尬起來。最後還是溫文卿開口,「這地方那麼偏僻,天鶴子師兄怎麼會路過這里?」

「這個啊……那是因為菀師妹。」說起這個天門宗扔過來的禍害,天鶴子也有些不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前幾日煉丹的時候炸爐了。當時還沒什麼事,但是昨日臉上長出了很多紅疹,為兄正要替她去丹藥房拿些對癥的丹藥。」

「又出事了?這次是為什麼?」溫文卿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心里已經樂開了花。她不知道這個莞若馨是怎麼獲得現在的煉丹術,也不想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她的基礎的的確確差的可以。

基礎不牢靠,自然容易出問題。溫文卿也知道她現在不能動莞若馨,若是殺她隨便一些高級毒丹就可以做到,但這樣一來難免會給仙劍宗帶來麻煩。因而,就算是弄死她也絕對不能在這里動手,但是弄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還是可以的。

「嗯,後來找師門的宗門供奉看了一下,那個供奉說是她的藥材弄錯了,因而才會發生之前的事情。」煉丹師,雖然等級還低,但是犯下這種烏龍的錯誤,還真是不可靠。

「大概是基礎不太好吧,畢竟菀師姐入門時日太短。」

「嗯,為兄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心里卻不以為然,那個莞若馨已經不是第一次犯這種低級錯誤了,將兩種相似但是藥性天差地別的藥材弄混,一次可以說是失誤,但是一而再再而三,那就不是失誤可以搪塞得了的。

「熟能生巧,想來還是經驗太少了。」

哼,就是不知道她這個‘巧’生成以前,會不會有人誤食丹藥喪命……

天鶴子內心淡漠地想到。

「那個……天鶴子師兄……」溫文卿感受著左臂的劇痛,沖他笑道,「您若是著急的話,能不能先……」離開這里?她還要上藥。

「?」天鶴子看到溫文卿糾結的小臉,頓時意識到她還受著傷,那尷尬的氣氛卷土重來,「既然天璇師妹還忙著,為兄就先不打擾了。」

說罷,還捏起法訣為她布置一個隱匿氣息的簡易法陣,便匆匆離開了。

「噗嗤!」看到某人逃也似的背影,溫文卿不禁笑出聲來,「這個師兄,倒是挺……嗯,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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