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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很快過去。

收拾好了之後,眾人沿溪水而上,徒步往劍冢去,馬匹留在明空家,在眾人的一再要求下,松風將琴留在明空家。

明空一馬當先,帶著後面四人在溪水旁蘆葦叢中穿行,透過蘆葦的縫隙看溪水,顏色清澈如翡翠,河底的藻類或黃或紅,似是瓖在翠上的艷麗寶石。走了幾里,水底上升,溪水漸急,蘆葦叢也隨著急速水流的沖擊而消失,水中美麗的藻類變成了顆顆圓潤的卵石。

百步外的前方出現一個淺灘,數丈寬的河灘被無數被水流磨圓的石頭隔開,湍急的水流沖擊石頭激起無數白色浪花,在日光下,仿佛滾動的珍珠。

「這倒是有白樂天,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意境。」君影看著珍珠灘,想到一句詩。

「我似乎在哪听到過。」松風听了,覺得很有莫名的熟悉感,暗暗想著。

「說什麼呢?大豬小豬落玉盤,這跟豬什麼關系,你們要論斤稱麼?」明空一語出,瞬間破壞了美感。

望舒瞥明空一眼,黎俊終于沒忍住笑出了聲。

明空一臉不解地看著眾人,是哪里錯了。

君影臉上飄過一陣錯愕的神情,迅速被理智掩埋下去,笑道,「明空君倒是有另一番見解。」

「你還是去帶路吧。」望舒一把將明空推到前面,再說下去,她可能都會繃不住……

「從這過河,踩著我走過的石頭,其他地方千萬不能踩。」明空在石間靈巧地跳躍著。

黎俊跟著君影,小心翼翼移步過了河。

松風看著濕滑的石頭,在原地躊躇了很久都不敢踏上。

「走吧。」望舒拉著松風的手臂,兩人一同踩上了石頭。

明空在河邊坐下拔草,計算兩人過河的時間,松風那畏手畏腳的樣子,明空于是想起他昨天爬樹的樣子,估計也不會什麼功夫,看了一會覺得無聊了,便問君影,「剛才的大豬小豬是什麼?望舒那要把我塞到岩縫里的表情。」

「那是唐國詩人白樂天的《琵琶行》,形容樂曲的清脆,可被我用來形容水珠,也算是牽強。」

「呃。」明空更加疑惑了,不過他明白了一點,自己真的需要找個先生認字了,跟這些讀了書的人在一起,總覺得自己很無知,就跟那個不會功夫的松風一樣。

那邊珍珠灘上,松風在望舒的帶領下,一步一停地在石頭上挪動。

看見松風的樣子,望舒說道,「這麼急的水,石頭上沒有苔蘚的,不會滑的。」

「這樣啊。」松風听此話,步伐加快了許多,終于過了河。

明空見松風過來了,沒做停歇,起身鑽進密林。

密林像是多年沒人進入的樣子,地上生長著濃密的地衣苔蘚,每一步都像踩在膠質上,合著水汽濕滑無比,樹上隱隱有蛇垂掛下來,樹下多藤條,松風多次險些被絆倒。

望舒走在後面扶著他,心里想著,就不應該帶松風過來的,可是面對他的目光,卻是沒法拒絕。

約過一個時辰,森林的前方豁然開朗,幾人來到一個巨大的瀑布下,瀑布下有一淺湖,水色碧綠,隱隱有魚在其中游動。

松風趕緊找了個地方坐下歇息,徒步走了這麼久,他都要累死了,看著剩下幾人一臉精神的樣子,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明空站在瀑布前的淺湖旁,對幾人說道,「我以前跟著那些尋劍人到了這里,見他們尋不到出口,後來見天色不早我就又趕回去了,第二天再來這里就空無一人,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湖里有很多礦石,我撿了數年都沒發現這個湖有什麼機關,只有憑空消失的尋劍人。」

幾人思考著明空的話,散開查探機關。

明空由于查探了多次,一無所獲,無聊地在湖邊踢著小石頭……

君影帶著黎俊走到瀑布旁的石壁旁,從懷里拿出一枚玉片。

「少主,這是。」黎俊瞟了玉片一眼。

「寶庫密室里的,像是有些年代了,沒想到在這里派上用場。」君影對著陽光看著玉片,上面貌似混亂的紋理中似乎顯示著一條路線。

「少主,玉片上有什麼?」黎俊雖是很好奇,但仍將頭偏向一邊。

「過來看這上面刻的東西。」君影輕輕在玉片上的紋理比劃著,找出了與小溪和樹林想似的地方,「這是珍珠灘和苔蘚林。」

黎俊順著君影手指過的地方看去,「少主,這上面畫的不是出了森林就有一段九曲的彎路,怎麼成了瀑布。」

君影搖頭,「你看後來的九曲十八彎,纏繞互通的樣子,不像是在開闊的道路上,依我之見,應該是地道或者岩洞內。」

「難不成這岩壁有機關?」黎俊聞之立刻去輕叩岩壁,希望能找出空壁……

另一邊,望舒問道,「明空,你確定都是在第二天消失的,不是被人劫走的?」

「連火堆的殘灰都收拾的好好的,是啟程出發了。」明空叼著草,在思索。

「那會不會是,他們在晚上發現了什麼。」一邊坐著休息的松風突然開口。

明空像是被一下點醒了,「你這小哥雖然體力不好,不過腦子挺好使的,我見他們有的上樹,有的叩鑿石壁,都沒找到出口,然而在一夜之間就消失了,肯定是晚上有什麼事情發生。」明空模著後腦勺,點點頭。

「不如我們先休息,晚上再行查探,我們在樹林里也耗了不少力氣了。」望舒一語出,得到了松風的響應,于是三人準備著搭帳篷……

黎俊把岩壁叩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折回稟報君影,君影卻不著急,「你看他們都在搭帳篷,看來是有了眉目,不如靜觀其變。」

「唯。」兩人往帳篷去。松風在一堆柴火面前打火,弄了數次都不見火花,有些著急,君影使了個眼色給黎俊,黎俊單手結印,一團火苗從指間竄出,跳著落到了松風面前的火堆,松風看著燃燒的木材,露出了個微笑,「術法真是好用,不用擔心火絨濕了的問題。」

「火絨濕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黎俊納悶。

「不知道啊,也許是林子里水滴上去了。」

「我的給你吧,我用術方便些。」黎俊從行囊里拿出火絨,變了臉色。

「怎麼了。」君影看出黎俊的變化。

「火絨也濕了,晦氣。」

松風想了想,「是不是剛才過珍珠灘和苔蘚林那里沾濕的。」

「兩個會術法的在這里,沒問題的。」黎俊起身,幫忙搭帳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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