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份感情大概是每個女人都希望得到的,只可惜她並不是真正的雲宛,她也不想佔據別人的感情,抱歉是她此刻唯一的情緒。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之于你從來就不是男女之情,有的只是朋友之誼,僅此而已。」雖然傷人,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只能說長痛不如短痛吧。
「我不信!」蕭軾扭過頭不敢看雲宛那淡漠的眼神。
「蕭軾,有道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襄王有夢神女無心,你就不要再糾纏下去了。」惠宜公主看了這麼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感情這種東西強求不來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快刀斬亂麻。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蕭軾喃喃失神。
「我是不知道你和宛娘之間如何,但我知道宛娘已經有心上人了。」
「是誰?」蕭軾回過神緊張地問。
「就是謝氏三郎,人家兩情相悅,你就不要再這個樣子了。」惠宜公指縴手一指,絲毫不理會眾人吃驚的表情。
「宛娘,就算你喜歡的人是謝賢我也不會放棄,終有一天我會證明謝賢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他不能給的我仍然能給你。」蕭軾握住雲宛的手,一字一句說道。
「那一天是哪一天?謝賢之才眾所周知,至于你……」惠宜公主上下打量蕭軾幾眼︰「真要到那一天,宛娘不是嫁人了就是已經老了。」
「不管將來怎麼樣,不管她變得有多老,臉上有多少皺褶,頭發花白還是牙齒落光,只要她願意我就會娶。」蕭軾深情凝望,緩緩說著自己心里的話。
「蕭軾,你不會有機會的。」謝賢將雲宛的手從蕭軾手中抽了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蕭軾,勾起嘴角冷冷道。
蕭軾不甘示弱對上謝賢的目光,火花四射誰也沒有後退。
「宛娘,我不會讓你等太久。」蕭軾鄭重地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背脊挺得筆直,一掃之前的懶散,整個人充滿斗志像把剛出鞘的寶劍,欲與爭鋒。
「三郎,你不會怪我這麼說吧?」惠宜公主有些詫異,謝賢不但沒有反駁她說的謊言,居然還十分配合這出戲,心里對雲宛不禁又多了幾分探究。
「公主這麼做自然有公主的深意。」謝賢仍舊握著雲宛的手不讓她掙開,對惠宜公主的話答得隨意。
「宛娘,剛才我那樣說你堅定,可別介意。」惠宜公主把這些瞧進眼中︰「我也是為了能讓蕭軾死心,蕭軾身為蕭太師唯一的嫡子,自幼錦衣玉食,事事順心,比起我等皇子公主也不遑多讓,你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拒絕他,若是沒有一個說得過去的借口,只怕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那麼輕易能了結的了」
「雲宛明白,只是連累謝氏三郎,宛娘心里頗覺得過意不去。」沒想到惠宜公主會出面還將謝賢繞了進來,事已至此再說其他也沒有意義。
「若是換做其他人,蕭軾只怕是不會信的,廬陵蕭氏門生遍布,在朝為官的不知凡幾,除了謝氏之外還有誰敢明知蕭軾對你勢在必得之後還安之若素呢。」惠宜公主略帶抱歉。
雲宛眨了眨眼,在幾人身上掃了一圈,在朝有蕭氏掣肘,在野有謝氏不時進言,原來皇室也不是一家獨大的,而惠宜公主故意把謝賢卷進來是別有用心的吧。
「不是說好了要去騎馬的麼?」謝賢對發生的一切不予置否,反而說起大家來時的目的。
「都到中午了,還是先用過飯再去吧。」身為主人的柳柔吩咐下人安排起來。
莊子的後面是一望無際的草場,讓雲宛不禁想起天似穹廬,寵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的詩句來。
其他人對這里都不陌生,只有雲宛是第一次來,柳柔詳細的說道︰「屬于我們家的馬場四周會有令旗標記,等會你注意看別迷路了。」
「我還以為這一望無際的草地全是歸你家所有呢。」雲宛眺目遠望,並沒有看到什麼令旗。
「呵呵,京里有很多人家都在這邊置了莊子,有意無意的便將馬場建在同一個方向,地方大些跑起來也肆意些。」柳柔解釋道︰「反正都是認識的,若是在馬上遇上了還能比一比,更加有趣。」
說話間大家都各自選了坐騎,雲宛選了一匹性子溫順的黑色母馬,和她今天穿的黑色騎馬裝還是很相稱的。
眾人騎著馬小跑,迎著風不時傳出談笑聲,適才發生的事似乎一點也沒有影響到眾人的興致。
「疑?你們有沒有听到馬蹄聲?」蘇箏突然道。
「當然听到了,我們不就是在騎著馬麼?」
「不是我的,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蘇著指著左邊道。
大家將馬停住,果然參差不齊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那邊是九皇子的莊子。」柳柔馬上就分辨出來。
「白羽惜被禁足,他不去陪他的好表妹,倒有心情出來騎馬。」惠宜公主的眉頭皺了皺復又松開。
「要不我們換個方向吧?」柳柔和惠宜公主都是四皇子一脈的,因此看九皇子一向不順眼。
「來不急了。」雲宛一勒馬嚼,淡淡道。
「咦,今天可真是熱鬧,來時的路上遇見蕭軾,沒想到在這里又踫上你們。」這是九皇子楚軒有些驚訝的聲音,什麼時候謝賢、蘇幕和楚律的人走得這麼近了?
「九皇子。」
眾人紛紛下馬,相互行禮寒暄。
「宛表妹,听說姨父的任命已經下來了,如今已是正三品的戶部侍郎,連升四級實在是可喜可賀啊。」楚軒口中的姨父自然就是雲宛的爹爹了,戶部侍郎可不是等閑官員。
「九皇子有心了。」雲宛盈盈一福,既不親近也不冷淡。
面對雲宛的疏遠,楚軒雖然早已有心理準備,但仍舊不悅。
「九哥,你跑的可真快。」後面女子的嬌 聲听來也十分耳熟。
「今天天氣不錯,想到好久沒有出來轉轉,便約了魏王世子還有郡主一同來騎馬郊游。」眾所周知魏王雖然沒有擺明車馬支持楚律的,但暗地里沒少為楚軒出謀劃策,可如今魏王世子和郡主卻同他一起,楚軒有些挑釁地看向惠宜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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