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變成師徒二人世界的兩個,小日子過得還是挺歡樂的。只除了秦樓這個師父當得很無良。
「師父,您真要把徒兒給扔進去?」遭受蹂躪?後面的四個字,雲初不敢說,但是表情的委屈已經出賣了她。
師父對自己好大公無私,並不因為自己的徒兒是個小女子,就多給什麼優待什麼特別。居然好死不活想要把人丟到那什麼地下武斗場去自生自滅。
何謂地下的叫武斗場?答曰混亂黑市的場。
靈氣大陸總體是尚武的,直接導致居民們玩樂的花樣也繁多。比如說就只觀看競技這一方面,就分了許多種類,但總體場合的劃分只有兩個。一個在地上,那是光明的可見光的象征。一個在地下,那是隱匿黑暗之內的代表。
在地面的,那就直接叫做競技場,正式而規範。往往可點到即止可簽生死狀,觀眾亦可押注,但多正經做派,不會公然調笑或是鬧事群毆什麼的。
而在地下的,那叫武斗場,鮮少規矩。武斗場之中,上場比試者生死不論,觀眾可押注。觥籌交錯,聲色犬馬,
混亂。要的就是台上兩人生死血斗的刺激新鮮,沒有人性,想干嘛就干嘛。
可是師父竟然說要把自己扔進地下武斗場
「有什麼問題嗎?嗯?」秦樓輕笑,倚在地下武斗場的地面入口欄桿外圍,風華絕代,沒著面具,勾死人不償命。
「沒!」急忙擺手後退否認,小雞啄米,「師父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不知為何雲初突然就羞紅了臉,在師父的輕笑展眉注視下,她還有正常判斷能力,那就怪了!
「呵呵。乖。過來吧。」捋了發絲別到耳後,不顧周圍對少姑娘乃至漢子都在兩眼冒光,秦樓朝小徒兒招手,施施然轉身帶頭就走進了一家叫做「玄武」的大型武斗場之中。
「師父等等!」雲初疾跑。自家師父明明漫步很慢的,怎麼轉眼人就不見了?
叫做「玄武」的地下武斗場,在這座小城之中算是比較大型的勢力聚集地方。掌管者是小城之中盤踞的老家族,歷史悠久,對武斗場的管理也還算到位,听說盈利不少,在這周圍人類聚集的地方還算小有名氣的了。
「轟。」
一踏入玄武武斗場的地下入口,轟轟吵鬧聲砰的席卷而來,差點讓雲初站不穩腳跟。還好秦樓無事好笑地輕扶了她一把。
「
的!黑龍!你倒是給大爺打呀!
的!居然敢連輸三把!大爺的銀子!」
「*!蒙面客!你倒是加把勁啊!一拳轟爆那啥黑蟲的頭!」
「嘿嘿!打和!打和!!」
「師父」
滿耳的屏蔽詞匯,雲初有些不自在,加上周圍總有幾道不懷好意的目光黏在自己的身上,讓她好不惡心,差點干嘔。
「嗯。」秦樓點頭。並不見他怎麼動作。雲初卻旋即听到了好幾聲慘叫,先前黏著自己身上的視線也突然消失不見了。剩下的都是忌憚的打量她和師父的正常目光。
「現在你去報名。」為徒兒指了一個有著幾個肌肉男大漢站崗的方向,秦樓轉身往著其他方向去了。
「師是。」垂頭嘆氣,還是那句話,師父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深吸一口氣,雲初還真就急忙用小跑的速度去那方向做報名了。
好在地下武斗場之中也不是沒什麼女子跑來參加上台武斗的,她倒也沒迎來多少奇怪的議論。
握著手心里的木制號碼牌,想起剛剛接手她報名的老者說問和所說的一些常規問題,直到現在都還有些暈乎。
「你是第一次來?那好。你知道生死不論的規矩嗎?」。
「嗯!知道這一條規矩就成了。拿上這個號碼牌,缺胳膊少腿掉腸肚沒腦袋丟掉性命什麼的,就全在你自己了。」
「桀桀!細皮女敕肉的何苦呢?祝你好運,多活一段時間。」
「記住你現在是一千零九號。如果你能打贏那麼個幾場,號碼牌是會隨時變換的。桀桀!輸掉了那就當我們玄武送給你的陪葬品吧。」
從始至終都是她點頭搖頭,那老頭則負責嘰里呱啦一大堆,怪笑怪聲,從他表情到話語再到下意識的動作,哪一樣都讓她覺得,自己是死定了。
「師父!」
可惜跑回去四處尋找師父的雲初,卻沒機會訴苦。
她心心念念的師父,此時正忙著葡萄美人白玉杯,就著三四個美人皓腕飲酒作樂。瞧瞧邊上那眼巴巴圍著但是沒空隙擠上前去的燕環肥瘦,個個面露嬌羞可個個行為大膽眼神暴露。她的師父到底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這麼多的鶯鶯燕燕!
「辦好了?」
「是。」本來想說自己手上拿著的號碼牌是一千零九號,不知道何時才能輪到自己。本來想說那給她報名的老頭真討厭,盡是詛咒自己趕快死翹翹。本來還想可是師父他沒空。
「呵呵。那就自己玩吧。到你上台的時候喚我。」
「哦。」有氣無力的回答,因為她知道,師父可能現在滿耳都是美人們的調笑,根本顧及不了她。
雲初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失落,不懂自己到底是因為師父對自己太過無視的無所謂態度讓自己傷心,還是因為師父身邊的花紅柳綠歡聲笑語讓自己難過。
「一千零九號!一千零九號!」
「!」愣愣地跳上台。雲初根本沒想到,自己才報名過去一刻鐘不到,怎麼就輪到她了。她本以為一千零九號怎麼都是老後面的,甚至明天才能排上。卻不想不多久就輪到了。
匆忙的跳上台,她根本沒來得及跟師父說一聲。轉念一想,師父現在心神又不在自己的身上。有絲賭氣的意味,便就任由那樣了。
「哈!今天還有女斗士上場?!」
「新鮮!女斗士!哈哈哈!還未成年吧?哈哈哈!」
「喲呵!黃毛丫頭!不過這長得倒還不錯呀!哈哈哈哈!」
在地下武斗場常駐的無論是斗士還是觀眾還是守衛打手們,都很了解,雖然女斗士不是不存在,但卻真真是鳳毛菱角少之又少。一天之中能遇著兩個或者以上那就算不錯的了。
上台打斗的,無論男女那都叫斗士,斗士之中強悍的連勝的那叫斗王。
雖然武斗場上並不只是單純的比武力還比靈氣斗技功法什麼的,但總歸女子上場野蠻流血好戰爭斗的的確沒多少。更何況是雲初這種一看就挺稚女敕長得挺柔和型的,怎麼看怎麼都不是個崇尚暴力血腥的主。她一上台,惹起各方面圍觀哄叫都在常理之中。
「去他**的玄武!坑老子呀!小女娃下台!」
原來有些觀眾甚至還認為雲初是玄武方面內部的特地安排,為了烘托氣氛或者操作押注輸贏穩賺賭金而特地暗箱操作的。
「退錢!退錢!媽呀!咱怎麼就心血來潮買了這黃毛丫頭獲勝呢?!」
「你吃多了唄!腦子撐了!」
「你說什麼?!找死!」
「怕你不成?!」
台上還沒開打,台下打上了。
「叮!一千零九號對狂山!生死不論比出輸贏!開始!」
只用個一千零九號代稱她,足見舉辦方那勞什子的玄武一方對自己是有多沒信心多不看好。
雲初咬牙。接收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同情和幸災樂禍還有諸多殘忍嗜血。她會用行動證明自己不是真的一只任人宰割沒有半點還手能力的小白兔!
戰斗開始,雲初的對手是個矮壯大漢,滿臉絡腮胡,袒胸露月復,鼻孔冒粗氣,看著就挺滲人的。而且跟雲初一樣,是個修靈者。
雲初那小身板一看就不是只修煉肉.體的純武者料。狂山也算是玄武地下武斗場的老人老斗士了,對他比較了解的人也不少。
「這下有好瞧的了!兩個修靈者!嘿嘿!」
「有什麼好瞧的?還不是那女娃新人完敗!真是可惜了一張小美人胚子臉喲!哈哈哈哈。」
「呵!你也是修靈一道的?」狂山挑眉抱臂環胸,顯然很瞧不起對面的小姑娘,「今年幾歲了?」
「十六大概。」點頭只回答了一個問題,皺眉,她的年齡到底具體是多少,自己都早忘記了。
雲初也挺郁悶。沒有修靈之前,她以為修靈者都是高風亮節神秘莫測古怪自持難以接近的。修靈之後,她才知道原來修靈者也跟凡人差不多,除了他們的實力他們的年歲他們的面貌保持之外,其他的個性什麼的為人處事什麼的根本就跟大致凡人差不多,也有正常的七情六欲也有正常的幼稚正常的喜怒哀樂,抑或有時陰險狡詐抑或有時心胸狹窄,人生百態各種各樣的都有。
「哈!那差不多剛成年!本人還真舍不得辣手摧花,折磨小花朵。那樣還真是太不道德了,也懶得麻煩。你看你自己一開始就投降怎麼樣?」
下巴昂揚輕點,眼神睥睨。狂山的樣子很是了不起,問話猶如施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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