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你你!你想殺我」對死亡的恐懼讓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被迫的勇敢。胡不為顫抖大叫,聒噪得很。
「只是個垃圾而已。」還是微偏的腦袋,對人不屑一顧,秦樓隔著面具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話是對他說腦中想的卻是半點無他,「你覺得你配嗎?」。
嫌惡得不能再嫌惡的態度,高高在上德讓人不能直視。
收回拈著惡心人脖頸的指尖,手上冒出大片的冰水沖洗。仿佛這樣還不夠,片刻之後天降大雨沖刷下來,對著白衣身姿,發絲如潑墨傾灑,水珠滴落綻開,有些人就是那樣,只是靜站恣意不動就是一道風景。
「主人,你為什麼不殺他?」阿燭眨著水汪汪大眼楮,雨越下越大,他也被淋濕,單純的有點不理解,但不敢把心中的疑惑表現出來,可還是忍不住無辜地問了出來。
「留給小徒兒自己解決殺掉,豈不是更好。」秦樓淡淡說著,大雨中嘴角勾起溫暖的弧度,口中所說的話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反問句。
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旁人哪敢隨便辯駁?
阿燭乖乖閉嘴,沉默表達服從。然而淪為什麼都不是的在場靈王後期高手,想的就不是那麼回事了。腦中突然閃過的一幕幕讓他直接慘白了臉色,驚恐,不信!
哆嗦伸出手指,牙齒打顫。胡不為跌坐地上手腳並用的爬著大叫︰「秦!秦樓!你要殺我!!你要殺我!!!」
「呵呵。」秦樓輕笑,對于自己的身份,他並沒有多少刻意的隱藏,加上阿燭的出現。對風月宗恨入骨髓的狂嘯宗副宗主怎會在提前沒有過多調查?知道他們的身份特征並不奇怪。不知道才有點白痴了。
不過他是真想把這人留給可愛的小徒兒日後解決,真的沒想自己動手。這一點倒是胡不為自己多慮了。
阿燭遞上一塊干淨的寬大毛巾。主人伸出手指,當然是要讓自己給他擦擦了。
天降的瓢潑大雨驟然停止,水汽蒸騰化作虛無,須臾就什麼也不剩下,仿佛剛才一切都是幻覺。
任由阿燭細心地為自己擦干淨雙手,身上其他地方,秦樓卻擺手任由自己濕著。
「怪物一樣的小僮妖異的身姿氣質秦樓真的是秦樓」絕對沒有錯!眼前的兩人!神經質的手腳並用倒退爬著,胡不為兩眼渙散全身痙攣一樣,腦中卻是炸翻了天!明明資料上記著的是風月宗風雲人物三長老秦樓只有靈王階別,雖然從來沒有人清楚他到底是靈王哪個期間階別,可他怎麼也不該有遠遠超過靈尊階別的滔天實力!
秦樓秦樓這個人該是傳說中的階別!就是他身邊的童子也該是傳說!為何要蝸居在風月宗一個大陸偏遠地方的中等實力
「啊啊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阿燭伸手從胡不為腦袋之中抽出一團白色透明物體,狠狠扔擲在地踩碎化作雲煙。
遭受慘劇的胡不為慘叫頃刻停止,神色驀地變得空洞,慢慢倒地閉眼昏迷了過去再沒了半點聒噪動靜。
「主人,阿燭把那垃圾遇著我們之後的記憶都消除了。」
「嗯。」揮手讓阿燭退下,秦樓漫步走上常人望不見底的深淵,他卻能夠清楚看見其中六道急速下降快要失去所有神識的身影。凝望其中一道身影,慢慢笑出來,一躍身就飄蕩著跳了下去。
呼啦的風聲響在耳邊,腦中嗡嗡的響,奇跡的天降巨洞深淵的一幕不斷的在眼前回想,從始至終都很玄乎。雲初根本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而師叔他們,卻完全沒了蹤影,不知遭遇如何。
「唔。」胸口悶疼,腦袋發暈,全身都在向自己叫囂。
可就在這個時候,雲初的眼楮越來越沒有焦距眼皮沉重再也睜不開的時候,熟悉的淡香開始慢慢的侵襲環繞在自己身前身後周圍,深深地吸氣舍不得呼出,緩緩閉上眼楮,嘴角抿起慘笑。到這個時候了,自己竟然還在出現幻覺。
「師父」閉上眼楮的人看不見四周,疲累的呢喃。意識也在散去,急速降落的身下望不到邊。
「嗯?」
帶點鼻音的輕嗯,笑意濃濃,纏繞在雲初的耳尖,心頭癢癢。
「師父?師師父!」睜眼的瞬間熟悉的人影落在自己的面前,靜立不動。
白衣勝雪飄飄,如墨發絲掃到臉龐,眼楮模糊,看到的卻是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了。魅惑人的千年狐妖。
「呵呵。」
熟悉的勾人輕笑,許久摟住自己的腰,將自己的頭靠近溫暖的懷抱里,被安定的手掌輕撫腰背,喃喃的語調︰「睡吧。」
他不會看不出,自家的小徒兒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
仿佛秦樓的話語擁有某種魔力,靠著全身還是濕漉漉的師父懷里被輕撫著腰背,許是經歷太多天的勞累生死緊張,驟然放松下來,雲初居然立刻就睡著了。
睡去無夢,一覺安眠,什麼也不知道。
「師父,卓師叔和唐震他們幾個呢?」
「他們很安全。」
秦樓沒有多說,對外人他始終都不在意。若不是先前卓楊青的表現還算不錯,他可能根本就不會去多管他們的死活也更不會特地出手救自己小徒兒的同時也去順便救那幾人。
「哦!」雲初點頭。師父都那樣說了,自然就是沒事了!師父在她心里,那便就是無所不能的,最重要的是師父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乖。」果真是自己的乖徒兒呀。
秦樓在前,頭也不會漫步走著帶路。明明是個望不見底的深淵,卻硬叫他走出了一條盤旋往上的平路,雲霧環繞。
跟隨在師父身後,雲初也總算有了個機會大玩了把「狐假虎威」,享受了一下絕頂高手的風範,把高空走成平地把深淵當成後花園,腳步踏動之間就似物換星移,風景變動,美好得讓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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