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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轉化反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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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兩個化神修士還在,到哪里去找能壓制灼炎之氣的修士呀?……壓制,壓制……」

傅新月急的團團轉,突然靈光一閃︰只要能讓岳承原本的寒冰之氣站優勢,應該就可以緩解現在的狀況,那麼也許我嘗試一下。

…………

起初岳承也很驚奇,搞不懂傅新月一個築基修士,若說在鳳舞山莊內,因為輩分劃分與他處不同,受到一定的優待還在清理之中,為何能使喚動玄冥山的結丹修士。

但听得這後輩姓雲,便想到了端倪,先前看過劫殺雲家的情報,追殺的修士一半被傅新月設下的全套黑死,雲家兩子下落不明,想來是被其所救,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暗中送回鳳舞山莊去,長子雲鶴因為在玄冥山學藝幸免于難,想必就是眼前這姓雲的後輩。

岳承是罕見的冰系靈根,地炎之火即便是增長修為的修士遇上,也相當不好對付,何況所謂水火不容,極寒之體忽然來了這麼一股強勢的極炎之氣,承受的痛苦更勝尋常修士。

對于傅新月搏命救自己的行為,岳承並沒有太多感觸,只是在悄然在心中把現在的傅新月與十二年前的小丫頭重合在了一起,若是自己對其真有救命大恩,她又怎麼會在明知道自己對其動了殺機的情況下,還冒死相救。

岳承知道現在形勢不妙,若是不趕緊將這股灼炎之氣逼出來,想辦法對付外面兩個冤家,一旦雲鶴因為靈力耗盡導致陣法無法運轉,他們三個誰都別想活命。

且體內還不只有一道灼炎之氣,陳依依的木氣也帶了一絲進來,就因為這一絲包裹在灼炎之中的木氣,導致炎氣越來越盛,本身的冰寒之氣逐漸被壓制,若再發展下去,岩洞內的兩人會不會被殺他不清楚,反正自己是活不了多久了。

情急之下,他只好調用被自己特意封存的一部分真元寒氣,卻不想兩股真氣相持不下,寒氣突然暴走,險些把自己凍死,灼炎之氣似乎感受到了反撲的寒氣,直接將包裹的木氣全部吞沒,化作更強的炎氣反撲回去。

結果變成了更加激烈的踫撞,兩股真氣交替佔據上風,簡直叫他痛不欲生,寒氣爆起之時還算能夠保持清醒,炎氣上涌之時,他跟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岳承正處被體內灼炎之氣折磨的死去活來,忽然覺得體內兩股真氣交替沖撞的情況緩解了不少,雖然還是又冷又熱的很難受,但卻可以忍受了,腦袋也清晰了不少。

他搖晃了幾下腦袋,勉強爬到岩壁邊,靠著岩壁做起來,抬眼四下環顧,第一眼看見的正對面,依舊守著陣法的雲鶴,從雲鶴焦急驚愕的眼神中,岳承覺得哪里不對勁,順著雲鶴的目光看去,頓時心中一陣翻騰。

靠著岳承一側的岩壁便,傅新月正在打坐調息,她的眉頭緊緊皺著,手和臉上的皮膚顯出赤紅之色,身體不住的顫抖著,顯然非常難受。

「她做了什麼!」在冰與火的極度折磨下,短短幾個時辰,岳承的嗓子已經啞了,他瞪著眼楮問雲鶴,雖然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還是問了。

「傅小姐見一小部分灼炎之氣引進了自己體內……」雲鶴咬著嘴唇,語氣中帶著懊惱,如果他修為在高一點,或者在用功一點,能設立一個不需要陣眼的法陣,就不需要傅新月去做了。

岩洞內陷入了極度的沉默,雖然灼炎之氣還在體內亂竄,雖然只是少了那麼一丁點,但是就因為少了一丁點,岳承本身的真元寒氣已經何以與之持衡了,畢竟一方是固定數量,一方卻是東道主。

雲鶴要守陣,岳承自身難保,抑制本體內的真氣已經很費力,即便想幫助傅新月也不可能。

傅新月赤紅的皮膚在紅日東升的時候漸漸回復了正常,略微掛上一層寒霜,顯然是在引導灼炎之氣時混入了點岳承的冰寒靈力。

直到天陽升至當空,傅新月才猛地睜開眼楮,臉上的皮膚開始鼓脹,似乎是吹了氣的皮球一樣慢慢鼓了起來,整個人都胖了一圈。

「岳前輩開過來幫我!」

岳承見多識廣,知道這種情況是修為靈力暴漲,但心境修為卻完全跟不上,導致的真氣暴漲,若是沒有宣泄點,正人會被漲破,說白了就是走弱入魔的一種形式。

傅新月剛喊道他的名字,岳承就已經踉蹌著來到他身邊坐下,經過一個上午的調息,現在總算是能動了。

還沒等岳承坐穩,傅新月的小手就已經按上岳承的胸口,純淨的無屬性靈力瞬間宣泄而出,沖進岳承體內。

岳承被這股靈力嚇了一跳,原本他是像用這股外來靈力去喂灼炎之氣,畢竟別人傳來的異屬性靈力需要轉化,而他現在沒有余力去轉化,只能當作炮灰去消耗那股灼炎之氣。

沒想到傅新月傳來的靈力竟然不帶一絲五行屬性,就如同自然界中的靈力,甚至更加純淨。

短暫的驚訝之後,岳承就高興起來,先前體內兩股真氣較量,兩方都有所損耗,不同的是,灼炎之氣沒有補充,他要專心控制體內真元寒氣不至再次暴走,也沒有余力去補充什麼靈力,即便打坐調息,也更彌補補上。

如今傅新月輸來的純淨靈力簡直就是久旱的趕路,救災的糧草。

岳承立刻毫不客氣的全部接收,因為靈力純淨,便于傳化,岳承的修為又高,就像是大胃王在吃小籠包,一口一個還不夠用,傅新月宣泄靈力的速度,甚至遠不及他傳化的速度快。

短短半盞茶的時間,傅新月便將體內溢滿的靈力全部回饋給了岳承,漲鼓的皮膚也回復了原狀。

雲鶴與傅新月同時長長的呼了口氣,雲鶴坐在陣眼里,干著急使不上勁,那感覺不是一般的折磨人,見傅新月已經沒有危險,心中一塊大石也算落下。

心中對于傅新月這個雲家的恩人更加另眼相看,雲鶴知道劉肖這只地炎赤金鳥的厲害,是用地心極炎之火煉制,已經近乎于法寶與靈寶之間,除非是極強的水系法寶,不然同階近乎無敵。

雲鶴自己絕對沒有把握能夠承受此物噴出的灼炎之火,若是侵蝕體內的不多,應該勉強能夠逼出體外,自己時候怕也在無進階的機會。

沒想到傅新月竟然安然度過,出現真氣溢滿的情況,也就是說,她並不是將其逼出體外,而是吸收轉化掉了。

雲鶴還在心中暗自佩服這傅新月奇異的能力,為其安然無恙欣慰,但對方的舉動,卻讓險些讓他一頭栽倒,氣暈過去。

傅新月稍稍感嘆了下,沒有理會已經進入調息狀態的岳承,而是從儲物盒囊中模出一支精致的小銅鏡,對著自己還有些圓嘟嘟的臉蛋,左照右照好半天,還不時在眼角,下顎處用手指模模。

最後才安心的拍拍心口,一邊把小鏡子收起來,一邊自言自語道︰「剛才不知道脹成了什麼樣,還以為會出皺紋來,還好沒有,要不以後可怎麼回去見娘親。」

雲鶴翻了個白眼,隨即會心一笑,暗道果然自古女子皆愛美,這個當口她想的不是撿過一條命,居然是皮膚有沒有出皺紋,心也真夠大的。

在睜開眼楮的時候,岳承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不少,畢竟傅新月溢滿的那點靈力實在不夠岳承塞牙縫,但是因為外力少了一絲,自己多了一絲靈力,暫時穩住了情況,想要完全清除還需要一段時間。

「你沒事吧?」岳承的語氣很平靜,聲音還是沙啞的。

傅新月抱著膝蓋靠在他旁邊的岩壁上,身上裹了兩條厚斗篷,只露出眼楮和鼻子在外面。

「沒事,就是還有點冷,先前牽引灼炎之氣時混了些寒氣進來。既然你行了,我們就繼續吧。」傅新月吸了吸鼻子,似乎有些感冒的跡象,將身上的斗篷丟在一邊,就坐著蹭到岳承對面盤膝做好。

「繼續什麼?還有,你頭發怎麼了?」岳承看著傅新月參差不齊的半長頭發,有大笑的沖動。

傅新月沒好氣的道︰「都被劈焦了,還留著干嘛,就剪掉了。當然是繼續給你清除灼炎之氣了。」

「不需要了,現在已經穩定下來,暫時不會發作,你已經不欠我的,不需要在勉強自己。」岳承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傅新月能舍命在兩名化神修士眼皮底下救自己,已經還了他當年的救命之恩。

這次又冒著被灼炎之氣燒死的危險幫他化解危機,依然是變成自己欠她人情,便也不想在繼續欠下去。

況且,剛剛傅新月所做的,牽引、轉化、反哺,簡直就想自己把她當成了爐鼎一般,他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老天」和把其他修士當成爐鼎的人,後者在他眼中,就如同寄生的蠱蟲一樣,靠著吸收別人的靈力和生命來提高自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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