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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肖反應的確夠快,當他看見傅新月的舉動之後,立刻便知道自己中計了,本能的拉著身旁的陳依依,便向垂直向雲層下墜落而去。
可惜,被他們落在後邊的元嬰修士反應就慢了一步,因為他的視線被後追上前去的劉肖和陳依依擋住,沒能看清船頭上傅新月的動作,雖然听見了異常的聲響,也看見兩個師叔急速下落得動作,感覺到事情不妙,但在想逃走但已經來不及了。
傅新月的這對短劍並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就是上好玄鐵精煉的一件中品法器,因為是歐陽若男,用私房錢買給她的生日禮物,用起來也還順手,就一直用著。
雖說品質不好,但用來引雷卻是極好的選擇。
「轟隆隆……」
「 嚓——」
雲層中積蓄的雷電之力,被雙劍摩擦出的火花引動,帶著閃爍的光芒轟鳴而至,一道驚雷分出數個枝杈,如同樹根上的無數觸須,其中一條擊中船頭上插著的小劍,其余幾條則追向元嬰修士,雖然他及時的將懸浮在身邊的飛劍收回儲物袋中,卻也沒能幸免被雷電擊中的命運。
這朵雲層中的雷電對元嬰期以上修士的殺傷力雖不像劫雷那般致命,但劈上一下也不好受,況且這片雲層因為先前的冰火大戰已經積蓄了不少能量,此時引動,便一發不可收拾,電光閃爍,雷鳴不斷,數息時間就劈下不知到少條。
劉肖和陳依依因為反應快,第一時間月兌離了雲層最中心地帶,雖然被雷電追趕卻未真的被擊中,只是略微被一些分支掃到邊,算是有驚無險,落到地面上陳依依便急忙布置下木系禁制,防止不長眼楮的雨雷擊中。
而元嬰修士因為反應略微慢些,在雲層中心處被雷電連續擊中好幾下,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卻被劈的七葷八素,體內靈力翻涌,處于極度不穩定的狀態,落到地面立刻尋就近尋了一處岩壁做掩體,打坐調息,平息竄入體內的雷電之力。
三個高階修士都如此狼狽,作為始作俑者的傅新月當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引發雷電之後她第一時間丟棄了手中的小劍,跳下飛行小船,任憑身體快速向地面墜落,甚至起跳前還在船板上猛蹬了一下,以加快墜落的速度,盡量避免被雷電擊中。
可即便這樣,在丟掉手中小劍之前,右手還是被電到,墜落的時候,也被兩天雷電分支掃到了邊,一時間被電的頭暈目眩,勉強才能保持清醒,借著黑色斗篷的掩護,在黑夜中墜入濃密的樹林中。
在接近地面的時候,傅新月咬牙發動了早握在手中的七孔雪蓮,幾乎用盡剩余的全部靈力才在敵人想起自己前,趕回事先安排好的藏身之所。
雷電爆發的雖然猛烈,但卻並未持續很久,不過幾個呼吸間,便失去了最開始的威力,又過了幾息就在沒了響動,隨之而來的則是一場傾盆大雨,其間還夾雜著些許碎冰碴,砸在樹木岩石上, 啪作響。
劉肖看著雨後有些狼狽的綿綿山林,雖然表面平靜,袍袖下的手卻緊緊捏成了拳頭,在看身邊灰頭土臉,滿面漆黑,頭發焦糊的元嬰修士,更是差點咬碎滿口白牙。
「死丫頭,下次再被我遇到一定叫你魂飛魄散,連鬼都做不成……還有那個岳承,一定會叫你死得更慘。」劉肖在心中不住的咒罵著,他已經將神識範圍內內所有位置掃視過不止一遍,但不論是天上、地下還是水中,完全找不到岳承和先前那臭丫頭的蹤跡,甚至隨行的另一名結丹修士也沒有半點蹤影,就如同在森羅大陸上,隨著雨水蒸發掉了似的。
…………
一場夾雜著冰雹傾盆大雨,將子夜的空氣清洗得格外清新,同時還掩蓋了傅新月等人逃月兌的痕跡。
傅新月、雲鶴還有岳承就在劉肖站立的山峰下一處陡峭的岩壁中。
劉肖的神識不知在岩壁上掃過多少回,感知到的依然是冰冷的岩壁,但其實哪里有一個不大的岩洞,可在外面不論是肉眼觀瞧還是用手觸模,亦或者是用神識探查,都只是一塊冰冷的岩壁。
岩洞內,雲鶴端坐靠近在洞口位置,他周圍是一個圓形的法陣,洞口邊緣的岩壁上刻畫著一些差不多的禁制,這是一個用來迷惑人眼的小型迷障陣法。
但光憑這陣法不可能達到躲避神識探查的效果,洞口內壁的正上方,一片銀白色的樹葉正散發著銀白色的光暈,迎合著迷障陣法,隱藏了洞內三人的氣息和靈力波動,那便是月華羅樹的葉子。
「你還真是大膽……就不怕他們逃跑前殺了你,或者被雷劈死?」岳承的臉色十分不好,靠在岩洞最里面,面色一會潮紅,一會慘白,顯然是冰之氣與灼炎之氣還在體內爭斗。
「像你們這種修為的人為什麼輕易不會出手搏命?因為你們惜命,珍惜自己千百年辛苦得來的修為,自然之雷雖然不像劫雷一樣能殺死修士,但被劈上必然會引起體內靈力不穩,沒有段時間是平復不下來的,倒霉點也許會修為倒退,我賭他們不會舍得自己的修為來換我的命。」
傅新月將手中的藥膏放到地上,認真的將自己受傷的右手包扎好,稍微活動一下,痛的微微咧嘴,又懊惱的抓了下焦糊的頭發,十分郁悶撅起嘴,心中痛惜︰才變黑沒幾天,就被劈焦了,這麼多年一直留著,看來得剪掉了。
嘆了口氣,傅新月又接著道︰「我的體質比較特殊,即便被雷劈到,也不會導致靈力不穩,頂多就是這樣而已,所以我贏了。」
傅新月指了指自己的頭發,微微皺了下燒焦的眉毛,便靠著岩壁睡著了,她實在太累了。
她操控小船從上雲層但在岳承與冰盾之間,並非是要救他上船,那個時候雲鶴就掛在小船的另一側,背對著敵人的方向,抓住了即將支撐不住的岳承,在小船沖進雲層的一剎那就借著月華羅樹葉的庇護垂直沖向了地面,徑直躲進事先準備好的岩洞里。
而傅新月則操控著小船向雲層中心全力逃竄,吸引敵人,引動雷電,最後憑借著夜色的保護和本身體質的優勢,成功潛伏返回藏身之地。
短短的十幾個呼吸間,在兩個化神修士,一名元嬰修士的眼皮子低下救人,順便還黑了對方一小下,就連岳承也不得不承認,這小丫頭卻是很有想法,很敢拼命。
若非修為突破到築基期,傅新月真不敢這麼敢,畢竟築基前她根本沒有足夠的靈力來操控飛行法寶,即便因為體質特殊,靈力不會被雷電擾亂,但身體的強度也沒法承受雷電的打擊,到時便不是燒焦頭發,燒傷手那麼簡單的程度了,整個人都會烤焦。
「傅小姐,傅小姐……」傅新月的美夢被雲鶴急促的呼喚聲打破。
揉了揉眼楮,傅新月迷蒙的問道︰「什麼事情呀?」
她並不覺得回是玄冥山的修士發現了他們,樹仙哥哥的葉子是最好的隱匿法寶,據他本「人」很不要臉,非常自信的留言中說,這片葉子至少能瞞過出竅期一下的所有修士,但是得結丹修為後才能使用得了,所以現在是雲鶴在護陣,而不是傅新月自己。
「岳前輩傷的似乎很重,我不能離開陣眼,你快過去看看。」雲鶴的語氣很焦急,伴隨而來的還有岳承痛苦喘息聲。
傅新月聞言立刻精神起來,直接手腳並用爬到岳承身邊,見蜷縮成團的岳承扶坐起來。
岳承的臉色烏青,如同冰凍了幾年的爛肉,渾身冷的嚇人,傅新月原本是個怕冷的人,扶起岳承的同時便連打了幾個寒顫,隨後問道︰「怎麼會凍成這樣!他不是冰靈根麼,天生就耐寒的,這不合理……」
「剛剛岳前輩好像試圖把體內的灼炎之氣逼出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了,也許是岳前輩的寒氣壓制不住劉師叔祖的地炎之火。」
雲鶴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傅新月感覺岳承身上的寒氣瞬間便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灼熱,岳承的皮膚也瞬間從烏青變作赤紅。
看著從蜷縮寒顫,變成灼熱難耐的岳承,傅新月也有點不知所措,直到看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岳承,竟然難受的滿地翻滾,還將自己的衣服扯開,想要用手往身上抓的時候,她才回過神來,沖過去阻止他傷害自己。
「雲公子,你有辦法沒呀,這樣他會死的,至少想個能緩解一下法子。」她還沒遇見過這種情況,看得雜書中也沒有涉及這類情況的,只能求助實戰經驗多些的雲鶴。
雲鶴努力想了一會,才開口道︰「前輩這種情況因該是體內灼炎太勝,壓制住了本身的寒冰之氣,進而引起真氣暴走抵抗,兩方在體內僵持不下,若是有一股強力真氣推動他本身的寒氣,壓制住灼炎之氣,也許可以緩解,只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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