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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傳道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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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從正午時分一直進行到將近午夜也散場,宴會過後每位賓客都得到一枚特制的解酒丹丸,免得來日睡過頭耽誤參加傳道會。

次日辰時未到,便有築基弟子引著前來拜壽的賓客,會場設立在白羽山最深處的一處山谷中,谷內地勢平坦,靈氣充沛,沒有過多的擺設,只是滿地的蒲團,按照一定的規律擺在會場的地面上,每個人都有固定的位置,按照修為以主坐為中心向外排開,修為越低便離主位越遠,不論是哪里來的修士都這樣混坐在一起。

參加傳道會的修士一旦落座,立刻便有人為其送上一壺香茶,一只竹筒,當最後一名參加傳道會的修士坐穩身形,奉茶引路的弟子們全部退出山谷,會場周圍八十一只石燈同時亮起,其內絕品玉竹燈芯上刻畫的禁制符文光華流轉,霎時間將整個會場包裹其中,形成一個半圓形的禁制光照,將會場封鎖。

此次傳道會要進行七七四十九天,期間不允許任何人出入會場,這禁制一來是禁止出入,二來是為了聚靈,將會場周圍的靈氣聚集進會場內部,同時提高禁制內的靈氣質量,是相當古老的一種組合禁制。

千多人靜靜的坐在山谷里,等待主持大會的分神前輩,時間流逝,轉眼半個時辰過去,主位上還有兩個蒲團空著,其余五個化神期修士都面面相覷,目光投向主位上的第六人,昨日的壽星司徒玄,司徒玄見眾人目光望來,無奈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什麼情況。

大眼瞪小眼也不是辦法,于是六個人便各自與相熟者閑聊起來,有主位上的輩領頭,下面其他人也都互相與身邊的人攀談起來,因為是按修為安排的作為,同門派的弟子因為修為詫異,多不會坐在一起,身邊都是些不認識的同階修士。

直到將近午時,會場正中的小台上,白光閃爍之後,出現一男兩女。

為首十七八歲那紫衣少女長袖飄揚直奔當中主位而去,落座之後笑盈盈的向其他六人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這人便是今日會場上的中心人物,周清蘭。

以外一名男子,全身黑衣,披著黑色斗篷,面貌隱藏在厚重風帽之下,默默走到周清蘭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也不與其他人打招呼,甚至沒有摘下風帽的意思,惹得主位上其余幾名化神修士微微皺眉,都在猜想黑袍男子的身份。

傅新月一身月白色玄門道袍,發髻高挽,白色玄冠上絲帶垂肩,白沙掩面,從儲物袋內取出蒲團茶具,跪坐在周清蘭和岳承中間,嫻熟的煮著靈茶。

這就是她這次傳道會上的主要任務,幾位前輩論道的時候,她要負責煮茶。

傳道會要進行七七四十九天,七天一個階段,一個階段一個主題,每階段的第一天,由周清蘭做出主題的闡述,她心中的道,參加傳道會的其余人可以提出疑問,甚至自己的論述,其余六天打坐入定,感悟當階段的主題,就如同是一個大型的討論會。

之所以這樣,因為道雖然有一個主題的概念,但在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形態,有個甚至于道的主理念大相徑庭,但卻並非是錯的,大道三千也就是這個道理。

別人只能給你個方向,具體怎麼走還需要你自己決定,能走多快,能不能走穩也完全看你自己。

傳道會的日子似乎過的比平時要快,一日論道六日感悟,轉眼間五個階段三十五天過去,不知道為什麼,傅新月一直沒能入定。

因為沒能入定,便覺得日子過的特別慢,不過她也不是沒有收獲。

先前許多迷茫之處都被解開了,也有了很多自己的想發。

既然無法入定,他便開始觀察其他修士,在這種陣法輔助的高靈氣環境下,論道營造的氣氛對于感悟非常有幫助,有些修士第一個階段便有了感悟,一直都在入定狀態,根本沒有听到後面的論道,有一些中間蘇醒一次,這個階段又有了感悟,還有些剛剛才入定,簡直什麼樣的都有。

乜珅就是在上一階段後入定,這跌斷論道時並沒醒來。

而雲偊這是每個階段都會入定,下一個階段論道開始時便會蘇醒,而她和前排的幾個高階修士一樣,一直都沒有入定過。

「哎……」傅新月輕輕嘆了口氣,肩膀用力先後背去,以緩解一下有些坐堅硬的背脊。

入定的時候打坐和是比睡覺還要舒服,但是沒法入定的情況下,連續做三十五天,簡直就是在遭罪。

「別人都入定了,你怎麼還在唉聲嘆氣?」傅新月還在悄悄伸展僵硬的肌肉,腦海中卻傳來岳承的聲音。

「前輩,不知怎麼,我一直沒辦法入定,大概是太愚鈍,沒能理解前幾個階段的真諦吧。」傳音術傅新月她還是第一次用,果然比音符方便。

岳承略略抬頭,視線從低垂的風貌下掠過,看向下聳拉著小臉,還在悄悄扭動脖子的傅新月。

在這種強氣場的狀態下,到今天還沒入定的只有三種情況。第一,是還沒有踫到適合自己的主題,沒有感悟;第二,是這人悟性不定,完全無法融入會場的氣氛當中;第三,便是和他們這些高階修士一樣,心中已有自己的道,雖然沒有入定,但已經融入到會場的氣氛當中,只待大會結束,尋一處僻靜所在慢慢參悟。

「你若真是愚鈍之輩,想來你家祖師婆婆,就不會找借口把你放在氣場最好的主位上……不能入定感悟的話,就像平時一樣吸納靈氣吧,不要浪費了這麼好的氣場。」岳承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便重新開始閉目養神,繼續悄悄探查會場內的沒一名修士。

這邊傅新月聳拉著小臉照著岳承的話,閉目開始呼吸吐納,周清蘭卻緩緩的睜開了眼楮,有些好奇的看看岳承。

岳承小時候就有些孤傲,只和自己喜歡的人接觸,其余人等一律無視,岳氏滅門之後他的性格變得更加怪異,說難听點就是喜怒無常,沒想到竟然對自家徒孫這般在意,自己還沒在意她是否有所感悟,他就先關心起來了,還主動指點,莫非早就盯上月兒了不成!

「怎麼?想打我家玄孫主意?」周清蘭試探著傳音給岳承,比試傅新月身上還有很多她在意的事情,若是不經意間被岳承順手牽羊,把人給弄走了,她可不甘心。

「嫂子難道不知道我從不用爐鼎嗎?若說需要雙修的道侶,她修為還太淺,不夠資格,不過嫂子要是舍得,我帶回去煮茶倒是不錯。」岳承的聲音淡淡的傳進周清蘭的耳中,依舊閉目養神,沒有什麼異樣。

周清蘭微微癟了下嘴,沒好氣的道︰「不是最好,別怪我沒提醒你,最好別打我家小玄孫的注意。」

周清蘭一直很在意傅新月,一部方面因為她特殊的體質和絕佳的資質,另一方面是在意她的出身。

雖然身在西北地帶,關于月華叢林的傳聞周清蘭也知道一些,元嬰期時也去探查過幾次,除了一些特殊的靈獸仙草,並備有發現傳說中的聖樹,在听說傅新月在月華羅樹下生活了五年時間,又發現她體內奇怪的禁制後,周清蘭便對尋找聖樹多出一絲期望。

「哦……」

岳承有些玩味的聲音傳音周清蘭的耳中,接下來岳承的目光便投了過來,周清蘭頓時有些後悔了,自己一直還當他是唯一的親人,卻忘記他便是造就今日東西格局的幕後黑手,一句試探竟挑起了他對傅新月的興趣。

「嫂子放心,我不會去主動招惹她的,畢竟現在還沒成長起來,若是嫂子把她培養成叱 風雲的人物,也許我會在意下。」也成的聲音瞬間從玩味變作嘲諷,似乎在故意惹周清蘭生氣。

「承兒,不要再鬧了,現在森羅的局勢已經被你弄成這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五百多年,你的修為一直停留在化神圓滿,也該靜心好好修煉了。」

周清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若是岳承依舊執迷不悟,在鬧什麼大風波,說不得她就該親自動手,把他關起來才好,若日後岳承突破到空冥境界,還繼續這邊在背後做小動作,其他門派的高手知道發現端倪,定然要會出手殺他。

「這就不需要嫂子操心了,我自有分寸,不會叫旁人抓了把柄。」

既然岳承已經這樣說,周清蘭也不好在說什麼,她也知道岳承其實是特意壓制修為,為的就是卡在化神期,不受一些潛在規則的約束。

扶持葉千城,造就東西割據的局勢,不過是他復仇的一部分而已。

但是不得不說,岳承的方法雖然有些極端,有些殘忍,但短短三百多年的運作,便已經比自己精心經營一千多年的山莊更有成效,而且差距之大根本無法比擬,自己知培養出一個山莊,雖有十萬人,卻無法與整個嚴密的夜之地相比。(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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