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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陽台上,安如萱看到了父子倆的對話,她從沒想到小墨和這個男人只接觸幾天,就依賴上這個男人,對這個男人有這般多的希望。

這一刻,她是有多想告訴溫浩辰安暖墨是他的親生兒子。

「如萱。」溫靖遠走到陽台,給安如萱披了件厚實的衣裳,「現在還是冬天,當心著涼。」

安如萱只點了點頭,沒再開口。

溫靖遠也沒有離開的意思,陪安如萱站在陽台處不走,「房間覺得怎麼樣?樣式還喜歡嗎?有什麼想換的?」

「不用,我都寄人籬下了,哪里有這麼多要求。」安如萱客氣的說著,因為溫靖遠知道她和溫浩辰之間沒有血緣關系,從安暖墨身上就可以看出來。

或者可以說,安如萱在溫靖遠面前沒有秘密,基本她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

「以後你下半輩子都會住在溫家,提這些要求沒什麼麻煩的,更何況爺爺還把你當成他孫女。」

溫靖遠邊說著,邊觀察安如萱的神色,見她沒有意思繼續這話題,又問︰「爺爺今晚說的事,你同意嗎?」

安如萱垂著眸,像是在思索什麼,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

五年里,溫靖遠嘗試過許多次的表白,但安如萱從來都沒有接受,就像這次一樣選擇沉默。

後來溫靖遠知道她每一次的沉默都是在拒絕,只是他這次不再選擇一笑而過,伸手抓住了安如萱的手,「如萱,就當我是小墨的父親,以後我會照顧你們母子倆的。」

在他手里的那只手動了動,像是想要掙開,但只是動了動後又隨他牽著。

「這麼多年了,浩辰已經結婚了,你是還在對他留戀嗎?」溫靖遠不客氣的拆穿,「如萱,你既然已經把小墨說成是我兒子,那為什麼還不給我機會真正做他的父親?」

安如萱對于他的問題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溫靖遠說到自己對溫浩辰的留戀,讓她覺得無處可逃。

「如萱,小墨已經四歲了,四年都沒有過父親,也沒有父愛,讓我做他名義上真正的父親吧,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做的比他好。」溫靖遠擺正了安如萱的身子,與她對視。

安如萱並沒抬眼看他,神色有些恍惚,只是口中卻機械般吐出一個字︰「好……」

溫靖遠完全沒想到五年里一直拒絕自己的女人,有一天竟然會同意嫁給自己,兩邊嘴角勾起弦月般的弧度,琥珀色的眸子深情滌蕩,伸手撫上了安如萱的臉頰,不知是因激動,還是第一次觸到她的臉龐,臉起了淡淡的緋紅,像個少年似的。

「如萱,以後照顧你和小墨都是我這輩子的責任。」

說著,他微微俯首,低頭想去親吻那兩片思念已久,從沒嘗過味道的粉唇。

「咚咚咚——」

兩人身後傳來金屬踫撞的聲音。

只見安暖墨手里拿著勺子,溫浩辰抓著他的小手,誘騙他用勺子敲擊在陽台的鐵欄桿上,打破對面那對正打算接吻的男女。

安如萱回頭訝異溫浩辰的存在,想到剛才她和溫靖遠之間說的話,就免不了激動,問︰「你什麼時候在這兒的!」

溫浩辰一手抱著安暖墨,一手還帶著他的小手胡亂敲擊,回道︰「在這兒好一會兒了。」

安如萱听到他這樣說更激動,警惕的問︰「你都听到什麼了!」

溫浩辰思緒敏銳,哪里听不出她的激動和提防,在她問的第一句時他就已經听出來了。

其實剛才在溫靖遠向安如萱表白時,他和安暖墨同時在……

「小墨不哭了,小舅抱你。」溫浩辰將站在椅子上的安暖墨抱起,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孩子眼淚哭的稀里嘩啦的,心底就有一股歉疚,更不可思議的是心像細針在扎一樣,這種細微的疼痛似有若無的存在。

安暖墨見溫浩辰抱自己,睜大著眼看他,湛藍的眼楮上還懸掛著剛涌出的淚水,白女敕女敕圓鼓鼓的臉蛋煞是讓人憐愛,「小舅是不生氣了嗎?」

「不氣了。」溫浩辰抽了一張紙巾,體貼的將他小嘴兩邊的女乃油、殘渣一一擦拭掉。

安暖墨一手拿著小調羹,一手拿著盤子,為了表達開心,舀了一勺剛還被他淚水滴到的提拉米蘇送到溫浩辰嘴前,甜甜喚著︰「小墨喂~小舅吃~」

溫浩辰咽了口口水,對于這小孩子剛哭的樣子全都看到了,那稀里嘩啦的淚水可是在提拉米蘇上滴了好幾滴,有潔癖的他對于吃別人的淚水……真沒這方面癖好。

被抱著的安暖墨一手舉著小調羹,水萌萌的大眼看著溫浩辰為難的表情……

不一會兒,‘啪嗒’一下,又是一滴淚水從他眼里出來,滴到提拉米蘇上。

溫浩辰覺得沒救了,要是自己再不吃,指不定安暖墨等會兒又要開始哇哇大哭了,立馬張開口讓這小鬼喂。

安暖墨一哭一笑的表情別提轉換的有多快,塞了一口給溫浩辰又塞一口,還不忘問︰「小舅甜不甜?好吃麻?」

「甜,好吃……」

「咦?」安暖墨訝異的盯著他嘴巴看,「可為什麼小墨前面吃是苦的?小舅沒有覺得眼淚是苦味嗎?」

「……」

時間轉回到現在,四人相對,溫浩辰即使沒听到剛才他們在說什麼,也要說知道,因為對于安如萱這樣激動的表情,讓他不免懷疑剛才他們在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沉著聲︰「嗯,都听到了。」

安如萱腦子像被人一擊似的,擔心的並不是溫浩辰知道她和溫靖遠會結婚,而是擔心溫浩辰懷疑小墨不是溫靖遠生的,還有自己不是溫祁山的孫女,那到時就要穿幫了。

「如萱,你冷靜點。」站在一旁的溫靖遠側耳提醒了一句,也算得上是暗示。

安如萱疑惑的看向他,他眼里若有所思,好像知道什麼似的。

靜了片刻,想到如果溫浩辰真的听到剛才他們的對話,他會這麼安靜嗎!?他早就沖過來質問安暖墨是誰的了!

想著,對安暖墨道︰「小墨,到媽咪這里來,該睡覺了。」

「小墨,今晚睡小舅這里,一會兒小舅講故事給你听好不好?」溫浩辰抱著安暖墨沒有放手的意思,擺明了與她作對。

安如萱恨不得自己是劉翔會跨欄,可以跨過這兩道鐵欄桿把小墨搶走,「溫浩辰!我告訴你,你最好別想打我兒子的主意!快讓小墨過來!」

溫浩辰無事人的聳了聳肩,「我可沒不讓小墨去你那兒,是小墨自己到我房間來的。」

被抱著的安暖墨開始發表演講,「媽咪,平時小墨天天和你睡一起,今晚難得和小舅睡一次你就不要吃醋嘛,更何況我和小舅都是男男~啊!?搞基!?我們不搞基的啦~放心吧不會出事的,媽咪明晚洗的白白淨淨躺在床上,等小墨臨幸就可以啦~到時我們倆……」

只見安暖墨一張小嘴開始自編自演喋喋不休,溫浩辰听著這小鬼的歪門邪說直接將他抱進房里。

安暖墨轉了個身,趴在溫浩辰肩膀上回頭看安如萱,繼續最後一刻的滔滔不絕︰「媽咪晚安~惹帶麼~(法語︰我愛你)麼麼噠~」

「小鬼!」溫浩辰「啪」的一擊大掌打在安暖墨肉墩墩的上,這句法語不知道安暖墨和誰學來的,自己都還沒對安如萱開過法語說這句話,他到先搶為快了。

並沒多想,就將安暖墨抱離了安如萱的視線。

溫靖遠這頭看的也並不舒服,因為安暖墨一直和溫浩辰關系很好,相處四年的他,都比不過安暖墨和溫浩辰短短幾天的接觸,他真怕安如萱有一天會回心轉意,和溫浩辰在一起。

溫靖遠離開她房間後,安如萱就一直站在陽台處听著隔壁傳來的嬉笑聲。

有父子打鬧聲,一塊兒洗澡傳來的潑水聲,安暖墨的歡呼聲,還有到後面溫浩辰哄他睡覺時的歌聲……

是當初溫浩辰哄安如萱睡覺時,那首搖籃曲……

「月兒明,風兒靜,樹葉遮窗欞……」

「我的寶貝睡在夢中,微微的露了笑容……」

……

一直在陽台口站了很久,直到隔壁沒了燈光,沒了聲音,知道他們都睡著了安如萱才躺床上去。

一牆之隔,溫浩辰借著月光可以看到他陽台地面上的影子,那個女人時不時用手抹著淚水,他不懂為什麼安如萱不放心把安暖墨留在自己這里,真的只是單純以為他會傷害她兒子嗎?

如果理由那麼簡單單純,她為什麼還要掉眼淚?

一雙綠眸轉向身旁的安暖墨,他睡在寬大的床上顯得他的身子愈加幼小,面朝著溫浩辰睡,上唇微微向上嘟著,小手一只放在自己後腦勺下面,一只塞在溫浩辰大手里,好像睡覺也要拉住旁邊的人不讓他逃走。

不知是不是因為感受到溫浩辰的目光,微嘟的嘴巴竟夢囈出兩個心酸的字︰「爹地……」

溫浩辰心微驚,不知道安暖墨這聲‘爹地’喚的是誰,又或者是溫靖遠?

他俯首在安暖墨水女敕的臉蛋上輕輕一吻,小人兒微微一笑,嘴角兩邊顯出淡淡的酒窩,和溫浩辰笑起來時一個模樣。

清晨……

安如萱睜開眼就看到一張無限放大的面孔,男人在她睜眼那剎,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

沒來得及開口,安如萱兩手立刻推開他,大叫︰「溫浩辰!你變態嗎!喜歡偷窺人家睡覺是不是!」

「沒有偷窺啊,我只是恰好經過你房間而已,順便看看你醒了沒。」他整個身子躺在她床上,身上還穿著黑色睡袍,頭發也並不凌亂,一看就是早晨梳洗過後特地過來的。

安如萱抬眸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昨晚可是上了鎖的,再轉頭看向窗戶……

昨晚關上的落地玻璃窗,就這麼被他大大方方的打開了!

顯然這個男人是從他的陽台翻到自己陽台的!這才是睡這間房的第一天!這個男人竟然就學會翻陽台,那日後的日子得怎麼過啊!

「別看了,我就是翻陽台進來的。」溫浩辰伸手將她精巧的下巴轉向自己,「你眼楮的眼角膜是我幫你取的,以後你的眼里只能有我,而且以後每天早上醒來,第一眼都必須先看我!」

這也算之前安如萱看到那本結婚相冊的彌補。

只是看在某人眼里才不是彌補,「溫浩辰你給我下床!誰允許你躺這里的?哪兒來的滾哪里去!」

溫浩辰不正經的用手指圈了圈安如萱的頭發,道︰「老婆你別生氣了,不是說好你手術成功後,我們就住一塊兒的嘛,你怎麼能利用完了我就把我丟一邊去。」

安如萱拍開他的手,側過身子背對著他,「你叫錯人了,我不是你老婆,你老婆在樓下。」

「老婆你別生氣了。」溫浩辰伸手一攬,就將她整個身體抱到自己懷里,「我今天就讓律師過來一趟,和她把離婚協議給簽了,以後都只有我們兩個可好?」

安如萱扭動著腰肢,試圖甩掉那兩只可惡的爪子,「溫浩辰,昨晚你也看到了,爺爺要我和靖遠快點結婚,我昨晚已經答應靖遠的求婚了,我和你,咱倆不可能!」

「你說什麼!」溫浩辰將她整個人翻轉過來,彼此正視對方,「我以為爺爺說的話你只是應付應付罷了,你竟然真的敢同意!誰準你同意的!安如萱除了我!你休想嫁給別的男人!」

說著,他的唇就覆了上去,卻並不是在吻她,反而是在撕咬她的唇瓣,不一會兒,兩人口中就溢滿血腥味。

「你瘋了!」安如萱躲避著他猛烈的襲擊,柔軟的唇瓣卻是一直被他咬在口中,稍稍動一下就會撕扯。

「不準嫁給他!听到沒!」他松開她的唇,一雙綠眸含著一股戾氣,讓人望而生畏。

安如萱忍著唇瓣上的疼痛,並不客氣道︰「憑什麼你可以娶別的女人,我就不能嫁別的男人?我和誰好,和誰在一起關你什麼事!?」

「該死的!你這不識相的女人!」溫浩辰接著在她鎖骨處留下痕跡,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匹狼一般,用最鋒利的姿態來傷害她。

「不準嫁!」他氣得掐在她手腕上的手也加緊了幾分,「說!你只會嫁給我一個人!」

安如萱兩只腳在床上亂蹬,想要將這個男人踹下床,卻被他沉重的身子也一同壓制住,「溫浩辰你變態!我和你是兄妹你還想娶我?我們倆不可能!從你要打掉我肚里孩子的時候就不可能!」

「所以你就嫁給溫靖遠?所以你這五年里每天都在跟他你歡我愛!?」溫浩辰想到這五年里她瞞著自己死了心里就來氣,自己女人反而讓溫靖遠佔了便宜。

「是又怎麼樣?溫浩辰你憑什麼說我?你能保證這幾年里沒踫過別的女人嗎!你沒有和別的女人上過床嗎!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安如萱也不是任人擺布的人,同時在溫浩辰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力道毫不遜色,幾乎想將他的肉也給咬穿一樣。

只是被咬的男人頓住了,並不是因脖子上傳來的疼痛,而是因安如萱的話頓住了。

任由眼前的女人怎麼凌虐自己,他都沒再反抗。

過了半晌,安如萱停止了動作,她的唇上也被染上了嫣紅的血跡,嬌喘著呼吸,讓氣息回歸平靜。

兩人你咬我斗好不容易才停止,突然眼前的男人抽出睡袍上的系帶,抓住安如萱的兩只手,將她縴細的手腕束縛在一塊兒,緊接著綁在了床上的桿子上。

安如萱對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沒絲毫防備,男人雄勁的力道三兩下迅猛的將她禁錮住。

這回任是安如萱怎樣用力都逃不過這層束縛,她驚愕看著溫浩辰,只見他月兌去黑色睡袍,將他精壯的肌肉線條全然展現,心里隱隱猜到他要做什麼,卻還顫著身子問︰「溫浩辰,你要做什麼!你不能亂來!我是你妹妹!我們有血緣關系的!」

「愛情是不分你我,沒有距離的。」他嘴角還沾染著腥紅,分不清是誰的血液殘留在他唇上,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野性和嗜血的味道。

說著,溫浩辰一手拂去了安如萱身上薄薄的真絲睡衣,他知道她晚上睡覺從不穿內衣,五年後的今天她仍沒有穿。

這樣強烈的視覺沖擊讓他呼吸變得快了幾分,他是有多久沒踫過這女人的身體了,已悄然起了迫求的欲念。男人大手游移在女人姣美的身姿上,薄唇踫著她的肌膚,及剛才撕咬的傷口上。

「溫浩辰你別踫我!」安如萱嚇得眼里沁出淚珠,聲音因激動而變得大聲,「你走!你……啊……」

他強健的身體壓了上來,帶著一股穿透力,攻破了她最後的底線。

時隔五年,仍能感覺到那股猛烈的疼痛貫穿著。

只是溫浩辰並沒這麼覺得,她的身體容易讓他迷戀,尤其隔開這麼久的時間,他能感受到身上的女人為自己堅守的貞潔。

在觸到她身體那一刻,他似乎懂了什麼,知道安如萱這五年里從沒和溫靖遠發生過半分關系,就憑她的身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安如萱疼痛的掉著淚水,卻因另一種感覺沖擊在大腦及體內中,讓她有種異樣的感覺,只是她不想和這個男人再有第二次,一點都不想!

「溫浩辰你快點放開我!快點出來!」

房間里傳滿了女人撕心的罵聲,任是兩手被綁在床頭,雙腿被男人鉗制著,讓她根本無處可逃。

眼角徐徐流出的淚水,就仿佛讓他視若無睹般,這一刻,就好像是一個貪戀**的魔鬼,在不停想她索取美好的甘甜。

「媽咪!媽咪你怎麼了!?」門口傳來安暖墨的拍打房門的聲音,他原本睡在溫浩辰房里,結果從窗口處傳來安如萱的哭叫聲,吵醒了還在夢里的他。

「小墨……」安如萱听到安暖墨在門口,身體扭動的更加強烈,卻上下都被綁制住,根本無法動彈,「溫浩辰小墨在門口,你快點放開我!放開我!」

「怎麼?他在我就不可以了?」溫浩辰力道愈是發狠,「誰讓你和溫靖遠生的孩子!誰準的!我現在真後悔當初沒把他打掉!安如萱你知道我有多後悔嗎!你知道我現在多想讓這孩子消失在我們世界嗎!」

安如萱听到溫浩辰說這話,就止不住要掉眼淚,她一直都怕安暖墨粘著溫浩辰,到最後安暖墨會受傷,如今听到他親口這樣說,心里更慌更怕。

「溫浩辰你是不是人!他是孩子!他還只是一個孩子!」

「對!可他不是我的孩子!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他緊接著追上她的話,「我喜歡小墨,可他偏偏是溫靖遠生的,安如萱你知道這是什麼感受嗎!」

「小舅!」安暖墨在門口不停拍打著房門,喚道︰「小舅!你對媽咪怎麼了!?你不準傷害媽咪!」

「小舅,如果你傷害媽咪的話,小墨再也不會理你!帶著媽咪一起不理你!」

「小舅你听到沒有!媽咪快點開門!快點開門讓小墨進去!媽咪!」

門口的童聲焦急緊張,兩手不停拍打在房門上打破里面的情形,只是任他怎麼呼喚,里面的人都不理睬,只听的到媽咪的哭聲和時不時傳來疼痛的叫聲。

溫家,大清早溫靖遠就和溫祁山一起去散步,談論他和安如萱的事情,所以溫家只有這三個人。

還有,就是在走廊盡頭看著安暖墨呼喚的蕭寧婭,她听到安如萱房里傳來的聲音,哪里會不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什麼。

那個陪她度過兩年的男人,一直對他關懷備注,寵愛有佳的男人,原本到了最後是把自己當成別的女人的影子,而那個女人偏偏又是她的姐姐。

如果她幫了安暖墨,那溫浩辰一定會像在醫院那樣對她,說不定還要怪自己打擾他們的事,到時候又說她惡毒。

「小舅!你快點開門!開門!」安暖墨蹬著腳踹門,水汪汪的大眼像是因為急躁和無奈起了氤氳霧氣,「小舅如果你傷害了媽咪,小墨就再也不要你了!小墨會討厭你!不和小舅說一句話!小墨要帶媽咪離開你!」

「 擦——」房門突然被溫浩辰打開,身上的睡袍懶散的穿著,像是剛才听到安暖墨的話,所以才開的門。

安暖墨見門一開,小拳就砸在了溫浩辰的月復肌上,緊接著又是一腳踹在溫浩辰的腿上,「臭小舅!你讓媽咪哭了!小墨再也不理你!」

他用力推開溫浩辰,爬上床撲到安如萱身上,「媽咪,你怎麼嘴上都是血?疼不疼?」

安暖墨著實被血給嚇到了,指著在門口的溫浩辰罵道︰「壞蛋!快給我媽咪道歉!」

「好了小墨,媽咪不疼。」礙于身上沒有穿衣服,安如萱將被子裹住了身體,伸出手臂抱著安暖墨,有這麼個兒子幫她,心底好受多了。

等溫浩辰走後,安如萱又道︰「小墨以後離小舅遠些好不好?小墨想要玩什麼告訴媽咪,媽咪帶你去。」

她可不想安暖墨和溫浩辰接近,他人還小,如果有一天溫浩辰真的傷害到他那怎麼辦?

安暖墨縱然不知道為什麼媽咪這麼說,也沒多問,點頭應道︰「小墨知道了。」

「那小墨先出去等媽咪,媽咪起床了。」安如萱拍拍安暖墨讓他出去。

安暖墨帶上門離開後,就見溫浩辰靠在門口,因為剛答應過安如萱要離溫浩辰遠一些,安暖墨冷哼一聲,拍拍轉頭就走。

當溫祁山和溫靖遠回來時……

安如萱抱著安暖墨坐在餐廳里喂他吃早餐,溫浩辰邊看著報紙邊切牛排。

畫面很和諧,只是對面被抱著的安暖墨賭氣的看著溫浩辰,一手拿著面包干,撕扯一小塊就往對面坐著的溫浩辰扔。

溫浩辰見報紙上多出面包干,伸手拂了拂,繼續看……

照理來說,這應該是溫浩辰不理睬安暖墨的畫面。

但下一秒,溫浩辰把一塊塊切好的牛排端到安暖墨面前,親切道︰「小墨,小舅給你切的牛排,吃吃味道怎麼樣。」

「噗——」安暖墨毫不客氣的吐了口口水在牛排上,利落的吐出一個字︰「髒!」

這回,安暖墨將昨晚受的氣全都還給溫浩辰。

溫祁山笑意盈盈的走了過去,「今早啊,我要宣布一個喜訊,哈哈……」

溫浩辰眉宇微蹙,心里顯然是已經料到溫祁山要宣布什麼事情,開口道︰「那正好,今早我也要宣布一個‘喜訊’!」

他可以將‘喜訊’那兩個字重音發出,听在眾人耳里,這個喜訊完全是打了引號的。

「去把寧婭叫下來,這個‘喜訊’和她有關系。」溫浩辰喚了管家去樓上叫蕭寧婭,嘴角懸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看上去陰嗖嗖的嚇人。

「我這個喜訊和寧婭沒有關系,既然你要叫寧婭下來,那我就先把我要宣布的說了。」溫祁山老當益壯,銳利的黑眸仍是閃出當年在商場上的精光,先開口為快。

他走到安如萱身邊,牽過安如萱的手再交給溫靖遠讓他握著,聲音清晰,有條不紊道︰「我決定把我孫女交給靖遠,昨晚如萱答應了靖遠的求婚,那一個月內,就爭取把這婚給結了!」

說是說有事情要宣布,實則溫祁山只要讓溫浩辰一個人明白就可以了。

本來不想讓溫浩辰知道他們倆結婚這件事,以免他會搗亂,但想到距離結婚也有段日子,若是不讓他知道,難保溫浩辰對安如萱還有什麼非分之想。

因為溫浩辰事先已經知道這件事,所以面上沒像剛才在安如萱房里那樣氣憤,坐在椅子上閑適的模樣。

他抬眼瞟向站在溫祁山身後的安如萱,她面頰還微微紅著,從早上他踫了她之後,安如萱就沒敢正眼與他對視過。

溫浩辰繞有興致的看著她,起身緩緩走到安如萱面前,「嘶——」的一下,竟把安如萱的衣服撕扯開來,只是撕扯到胸部之上,畢竟他怎麼會讓自己女人的身體給別的男人看?

尤其在他知道安如萱沒被溫靖遠踫過後,他更加不會!

溫浩辰指著安如萱頸項上的吻痕和牙印,挑釁對溫靖遠道︰「知道她脖子上這些痕跡哪里來的嗎?不瞞你說,就在剛才,我踫了你的未婚妻。」

「你!」

「哎~等等~我還沒說完,先別急著動手。」溫浩辰一手握住了溫靖遠想要襲來的拳頭,接著側耳對他,道︰「她下面我也踫了,沒想到我女人在你身邊五年了,都沒讓你踫過。」

語畢,溫浩辰就將他整個人推開,對著安如萱道︰「我要宣布的呢,就是今天我要和蕭寧婭離婚……」

「浩辰,我懷孕了。」

女人的聲音帶著無奈和急切,將原本溫浩辰了如指掌的棋盤全部打亂。

------題外話------

泱泱覺得男主結了婚,咱們萱萱沒結婚太吃虧了,乃們說是不是?

在此,謝謝萍水相逢_2007滴1顆大鑽石,還有歲月不老醉了流年滴2顆大鑽戒,哇  ~泱泱要做鑽石王老五了~╭(╯3╰)╮惹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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