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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寅月盯了吳鹽一會兒,突然笑道,「你不是說我心狠嗎?既然我不是良善之人,為何還要因為要幫你而讓自己陷入不好的境地?」
吳鹽連連搖頭,「不對,不對,話不能這樣說。」
「哦,那這樣說。我嚴寅月,討厭你,不喜歡你,所以不想嫁給你。既然我跟你非親非故,那你一生孤苦,于我又有何干系。為何我要因為你想過的好,反倒賠上我的一輩子。」
「伶牙利齒。」吳鹽倒也不生氣,只道,「我吳鹽才不管你是不是真心要嫁給我,反正我是娶定你了。」
嚴寅月突然把手中的蚌殼一扔,起身道,「你這人怎麼那麼听不懂人話呢。我不想嫁,我不嫁。」
「小月,你鬧也沒用。我都讓慈政把消息放出去了,現在水星大陸怕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吳鹽娶妻成家了。」
「哼,強盜。」嚴寅月坐在一邊,獨自生起悶氣來。別人出去歷煉,都是殺一堆怪獸,得一堆珍寶回來。她怎麼歷煉一次,反倒成了煉神期修士的夫人。以後那些叫吳鹽長老師傅師叔什麼的,看到她應該叫什麼呢?隨即她想起,她這邊一成親,宣師叔怎麼辦?她這時候才發現吳鹽和宣赫同屬無為劍派。
「來來,我的小夫人,別生氣了,新娘子可是要開開心心的。要不這樣,我允許你可以提一個要求。如何?」
「我不嫁,這就是我的要求。」嚴寅月抬頭,氣鼓鼓的看著吳鹽。
「這個不行,換一個。」
「還是算了,反正我提了你也不會同意的。我回房修煉了,你有事沒事別來打擾我。」嚴寅月看到一臉歡笑的吳鹽,就知道他沒安好心。反正事已至此,還是好好休息,瞅個時機趁早逃月兌吧。
吳鹽一把拉住她,道,「別休息了,就你這小身板,再修煉也不會晉階成金丹期的。不如跟本仙人去處地方,長長見識。」
「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
「哎喲,你別踫我的腰,我有飛行法寶,可以自己過去。」
「你那什麼小破馬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等本仙人有空,給你煉幾樣趁手的武器送給你,就當是我們二人的定情信物。」
隨著嚴寅月和吳鹽的離開,後花園的一株茶樹後,閃出二抹人影,黑衣勁裝女修士正是依芽,另一個黃衣衫裙,卻是吳鹽的另一個徒弟,依芽的師姐依香。
依芽看著空中已經沒有人影的嚴寅月,恨聲道,「師姐,我為什麼不讓你過來,現下你明白了吧?」
依芽看著身邊嬴弱的師姐依香,依香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小,明明那麼喜歡師傅,卻不敢說出口。可是師傅走到哪里,她又跟到哪里。為了怕師傅說虧,還解決了好多愛慕師傅的女子。這次,依芽沒馬上告訴依香關于師傅的事情,就是怕她受不了想不開,又拿門派里養的雞鴨出氣。誰想,依香像感知了有事情發生似的,這麼快就出現了。
依香兩眼含著二泡淚珠,卻只在她的眼眶里翻滾,怎麼也落不下去,看的就讓人心酸。她捏著帕子,語聲哽咽道,「師傅定是被那狐媚子迷了心智,才會這麼急巴巴的想娶她。師傅放心,依香定會為您斬斷這根情緣,讓您順利登上大乘,位列仙班。」
而此時的嚴寅月,站在大鷹的身上,背後被吳鹽摟的緊緊的,他那聲音響在她的耳邊,「小月,你看我這鷹如何?比你的那獨角馬好吧?」
嚴寅月扭著身子,極力想掙月兌身後人的桎梧。這名修真前輩怎麼像幾百年沒踫過女子似的,一踫到她就會對她摟摟抱抱,想掙月兌又掙月兌不了,讓她尷尬又難受。听到吳鹽的話,沒好處的看了眼腳下的鷹,道,「還不是被我踩著飛的坐騎,與我的金角天馬又有何區別?」
這是吳鹽從門派禁地尋來的一只金喙大鷹,最是凶殘狠暴。雖然是七階寵獸,但脾氣暴躁,听聞嚴寅月如此評價它,嘶叫一聲,抖動背部,竟然直接把嚴寅月甩了下來。
嚴寅月「啊」的一聲大叫,但她反應及快,揚手召出支軒劍,人已停在了劍上,手一指大鷹,罵道,「死扁毛,我不過說你幾句,你就想要我的命?」
金喙大鷹從小和吳鹽玩到大,自然清楚自己這位主人的脾性。沒听到他的喝斥聲,知道自己可是肆意弄死眼前的女子。于是金喙大鷹極清冷的嘶叫一聲,隨即俯沖沖向嚴寅月。
嚴寅月看到金喙大鷹沖過來,雖然緊張的面色潮紅,但手中一點都不見慌亂,手一翻,霜銀弓已出現在她的掌中,左手執弓,右手拉弦,一箭已經迅如疾風飛射出去。這是嚴寅月拿到霜銀後,第一次把箭射出去。
原來虛站于半空的吳鹽,只想拿大李試下嚴寅月的反應,看到這一幕,終于喚了一聲,「大李,回來。」
金喙大鷹听聞主人的叫喚,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飛轉回去。而吳鹽手一抄,已經把箭拿在手上。細瞧之下,他的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霜銀為什麼會在你的手里?」
嚴寅月揚揚手里的霜銀弓,道,「你指這個?這是別人送我的。」
「我倒不知,宣赫這孩子什麼時候對女子如此上心,竟然會把師門給他的東西隨便就給了你。」吳鹽望著嚴寅月,突然眯縫起眼來,「小月,宣赫莫不是我的情敵?」
吳鹽不想承認,但又覺得荒誕,他好不容易看上的女子,竟然跟門派中的弟子有私情。雖然他的心中一向沒有可上心的事物,可是在此時,他竟然覺得隱隱的擔心起來。
嚴寅月點點頭,極其爽快的承認,「剛來丕德國的時候,我就和宣師叔在一起了。嗯,怎麼說呢,那時候我們倆剛通了心意。」
吳鹽只覺得心髒猛烈一縮,但隨後他敏感的抓住了嚴寅月話中的幾個詞。她叫宣赫是宣師叔,不像她喊自己都是直呼其名。而且她說的是剛通了心意,這麼短的時候,二人的感情還沒有好到堅不可摧的地步。想到這里,他從儲物袋里掏出一只大鷹,往嚴寅月面前一放,「這是小椰,大李的伴侶,也是只七階寵獸,夫人出門游玩,可以用它代步。算是剛才大李冒犯你的賠罪吧。夫人你瞧,我們連坐騎都是一樣的,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嚴寅月甩開吳鹽遞過來的名叫小椰的大鷹,道,「我才不要,剛才大李就要我的性命,小椰跟它又是一對,指不定準備如何害我呢。我坐騎多著呢,不要你的施舍。」
嚴寅月說著,腳下一使勁,支軒劍就載著她飛速的朝前飛去。
「哎喲吳鹽,你怎麼給自己娶了個這麼難弄的夫人,難道陰溝里要翻船了?」吳鹽模著下巴,呵呵一笑,隨後收了二只寵獸,取出一把匕首,甩了二甩,幻化一柄長劍的模樣,道,「阿尺啊委屈了。誰讓小月使的是長劍坐騎呢,為了跟她配對,我也就只能騎長劍了。」
吳鹽揮袖間,已經追上了嚴寅月,拉住她的手,笑道,「小月,你飛錯方向了,我們要去的是南邊。來來,我扶著你飛。看,我們到地方了。」
吳鹽帶著嚴寅月,落在一處懸崖上,「就是這兒了,小月,你瞧瞧風景如何?」
嚴寅月收起支軒劍,走到懸崖邊上,只下懸崖下海濤拍擊,此處離海面有幾百丈之高,多望一會兒下面,就覺得二眼發暈。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道,「真是好地方,很適合做些殺人放火的事情。」
吳鹽一怔,哈哈一笑,走過去,擰擰嚴寅月的臉,道一句「真滑」。隨即正色道,「小月,我好讓你知道,你家夫君我不愛干殺人放火的事情,不過奸殺擄掠還是挺喜歡的。要不,我們就在這兒拜堂成親?」
嚴寅月臉一冷,縷了縷被海風吹亂的頭發,道,「吳鹽,這笑話真不好笑。你不是要給我看個好去處的嗎?就這里?」
「當然,你覺得如何?」吳鹽的眼中有著洋洋得意,「這可是我這麼多年走遍天下,尋到的為數不多的好去處之一。來來,把這綁上。」
吳鹽拿出二條橡皮繩,遞過去,道,「這可是我跟別人學來的玩耍方法,很刺激的。來,把它綁在你的腳踝上。學我的樣子,雙腿並攏,頭朝下直接跳下去。」
嚴寅月利索的接過,不待吳鹽說完,雙手分開,已從懸崖上跳了下去。橡皮繩的彈力非常大,讓她在做空中做了好幾個團體翻,隨即橡皮繩繃緊,阻止她再落下。卻在到達最低點時橡皮繩再次彈起,她整個人也被拉起,隨後才又落下去。
原來這就是蹦極!
嚴寅月全身心的釋放自己,「啊啊啊」出口的聲音簡直不是她在喊。果然心情不好,玩這種最減壓了。
吳鹽在一旁看的很震驚,「小月,你怎麼會玩?哎呀呀,本仙人沒用武之地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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