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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當空,曬的人直發暈。
嚴寅月真心希望出現一道F5級別的龍卷風,能把她卷到不知名的去處,也好過面對這種場面,實在是太讓她不知所措了。
求婚的人竟然是宣師叔,堂堂的元嬰期修士。論門派,他屬于六大門派,是水星大陸上赫赫有名的無為劍派,即使來元久派做太上長老,也是有些抬舉元久派了。雖然他一直穿一身黑衣,但細瞧下,容貌俊俏,身材欣長,除了不愛笑有些讓人難以接近之外,卻是個翩翩好兒郎。
如此論下來,他宣赫是高高在上的元嬰修士,已經在修真大道上行走良久。而她嚴寅月,只不過剛剛築基,一腳才剛剛邁進修真之路。也許會在晉階金丹,晉階元嬰之時隕落,但也有可能在晉階之時成功。但不論怎麼樣,這都需要時間,需要修行。本來于她來說,到達元嬰修為,于她是件遙不可及的事情。可是宣赫的一番話,突然讓他覺得,原來元嬰修士,也會像凡人一般,有著七情六欲。
她思考著,應該如何回答才能不傷害到宣赫,也能讓宣赫不傷害到她。要知道二人的修為差的實在是太遠,宣赫要弄死她,跟捏死只螞蟻沒什麼區別。
「不行。」這太直接了,不適合。
「宣師叔,我想考慮考慮。」萬一宣赫不答應,那她怎麼辦。
「宣師叔,我要回門派回稟爹爹和師傅。」這也不行,萬一宣赫惱怒起來,把爹爹和師傅殺了怎麼辦。
……
嚴寅月的腦中冒出一句又一句的拒絕語,卻又被她一句句的反駁掉,想到後面,她的額頭出了一層薄汗同,腦中已是一片空白,。
宣赫問完之後,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嚴寅月,期待著她的回答。他的雙手一直背在身後,天知道他有多麼的緊張,二只手心已經濕了一片,把後背的衣袍都沁濕了一角。想想,這大概是幾百年來,他做的最為突然的一件事情。論起來,他已經是元嬰修士,修為高深,眼界開闊。這麼多年,當然也有女修願意和他結為道侶,更甚至有女修,願意做他的小妾,為讓打理一切,照顧他。但都被他回絕,不是他看不上她們,而是他真的沒有這個心。冥冥中,好像有人在一直警告他,良緣還未出現,不準亂來。
直到很多年之後,他應孟灕之邀,去元久派見孟灕剛認下的佷女。只不過是個剛剛晉階築基期的小女修,面貌平淡,身材平整,門派也是藉藉無名,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出奇的地方。但不知為何,他一見到嚴寅月,只覺得心頭大震,似有一人強行用力擊了他一掌,讓他心脈俱震。他討厭這種不能自控的感覺,于是在見面的途中一直冷言冷語,冷面看著。
霜銀是師尊送他的禮物,是一把還未開刃的弓箭,他一直保存著,也一直沒把它修煉。孟灕說,既然來了,就要送佷女禮物。他想也未想,就掏出了這把霜銀,無視孟灕和秦疏朗二人的震驚表情,遞給嚴寅月。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有些東西,于他是寶貝,但對于別人來說,卻有可能是負擔。所以,听到嚴寅月的拒絕後,他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于是繃著臉,把霜銀硬塞進嚴寅月懷里,又惡狠狠的要求她保管好。但听到嚴寅月說她不會使用弓箭時,他的心情馬上晴朗,連忙擔保他會教會她。
直到此時,他才明了,孟灕說到要去元久派見小佷女,為什麼會一臉開心,一臉的迫不及待。嚴寅月這名小女修,天生就有一種讓人沉靜下來的氣質,會讓人甘心情願的呵護她,甚至愛慕上她。
他在無形之中,就那麼喜歡上了一名小女修。年齡比他小,修為比他低,甚至連門派,也藉藉無名。如果讓孟灕和秦疏朗,還有門派的一干師兄師姐們知道,還不嘲笑死他,說他是老牛吃女敕草。
他本來也想著默默喜歡就行了,可是看到桃花塢一眾村民,在陽光下突然自殘死去,化為塵土。他看的心神俱蕩,突然大悟。人活一世,有追求有夢想,每個階段都在做著每個階段應該做的事情。年少時,夢想著有著一日能達到師尊那樣的修為。現在,等他真正達到這個目標,突然發現這麼多年,他一直是一人,沒賞過花沒賞過月,極其孤單。做為一名男人,一名已經達到元嬰期的修士,是不是應該找名妻子,好好的愛上一番呢?
是的,他,宣赫,直到此時,真正的動心,真正的想找名女子組成家庭。恰好,眼前的女子是他喜歡的,恰好,她又是名修真之人。于他來說,時間地點都在,巧合的不能再巧合了。于是,他迫不及待的把他的願望說了出來。
是如此的自然,又是如此的深恩熟慮。
他看到嚴寅月一直沉默不語,不由著急起來,問道,「寅月,你能答應我嗎?」。
「不答應。」嚴寅月月兌口而出,但隨即看到宣赫突然陰沉下去的表情,連聲說道,「宣師叔,我不是這個意思。不不,我就是這個意思。」
嚴寅月語無倫次,只急的滿頭大汗。
宣赫看著,突然一笑,為什麼看著嚴寅月如此發糗的模樣,他的心情會那麼舒坦。他伸出手去,把嚴寅月額前那幾縷被海風吹落的頭發弄上去,又掏出帕子拭去她的汗水,安慰道,「寅月,莫急。我就在這兒,而且白天我們也無事,你可以慢慢的說。」
嚴寅月越解釋越急,最終還是挎下雙肩,極其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宣師叔,我不會同意的。」
宣赫的眼楮暗了暗,她果然沒同意。隨即,他的腦中突然出現師弟說的幾句話,他說烈女怕纏郎。師弟還說,要想追到美嬌娘,厚臉皮是一定要的。想到這里,他平靜下來,拉著嚴寅月來到一塊平整的石塊坐了下來,道,「寅月,要解決桃花塢的事情,也不急在這一天二天的功夫。來,你坐在這兒,跟我說說為什麼不同意?」
嚴寅月差點想暴走,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還需要她的解釋嗎?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卻不想宣赫握的非常緊。她急道,「宣師叔,你能放開我的手嗎?」。
宣赫似未听聞,握著嚴寅月的左手,翻來覆去的看,贊美道,「我宣赫從來不知道,原來女子的手是如此柔若無骨,嬌小美麗。寅月,你別站著,坐下來跟我好好說說,為什麼你不同意呢?或者說我宣赫有哪些地方是你看不上眼的呢?你說出來,我好好的改改。」
嚴寅月抽了幾次,都沒有把自己的手從宣赫掌中抽出來,到把自己的手腕弄的紅通通的。如此幾次之後,她也泄了氣,也不在石塊上坐著,張開嘴巴, 哩啪拉就扯起原因來,「宣師叔,你知道的。我不過是個沒名氣的小門派的一名女修,長的不好看,修為也不高,平生也沒什麼愛好,更是沒什麼理想,這一輩子也就是個得過且過的命。也許我會終生止步于築基期,再也沒有晉階的可能。這一生,也就百來年的壽命。可是宣師叔,你不一樣。你是元嬰修士,可是名門高徒,不是我這小女修可以高攀的。」
宣赫一直盯著嚴寅月,見她扯出一堆原因,心神不由一黯。師弟說,世間女子如果愛上一人,任何問題都不會成為問題。但現在,對于他的低娶,嚴寅月卻可以扯出這樣那樣的理由,是不是在她心里,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呢。不行,他既然要娶嚴寅月為妻,不管這女子心里想的是誰,或者從來沒想過誰,從今以後,在她的心里只能有他一人。
宣赫起身,來到嚴寅月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輕輕的問道,「嚴寅月,我們不提其它,你只要告訴我,你的心里有沒有我?想不想做我的妻子?」
嚴寅月啞然,從來沒有一名男子會以這樣的態度來問她,這讓她作為回答。難道據實說嗎?她喃喃的道,「宣師叔,你知道的,我……」
「不,寅月,你听我說。我宣赫,已是元嬰修士,即使出身名門,但行為處事上,不會再受門派制約。我說我宣赫要娶你做妻子,無一人會反對,我也不會讓他們來反對。再論修為,寅月你說害怕止步于金丹期之前,我又何嘗不害怕,也許我也無許再進一步,也就只有幾百年的時間可以活。既然我們二人都只能活幾百年,為什麼不在這幾百年里,愛一愛對方呢?」
嚴寅月一愣,宣赫為了娶她,姿態擺的這麼低嗎?她惶然道,「我……」
宣赫的修長手指突然按上嚴寅月的豐唇,略略低頭,輕聲道,「寅月,我是真心的。雖然我們只見過幾面,但不能否認這世上有一見鐘情的存在。我于你是一見鐘情,想讓你在我的臂彎中一生喜樂。你于我是不是一見鐘情,我宣赫不在乎,但我只希望你會在這幾百年中,想著我,愛上我,真心實意做我宣赫的妻子。你看,可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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