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崇 的堅持下,C城警署幾乎發動了全部警力去調查此案。當天夜里12點,警察在郊外一所農居將犯罪嫌疑人梁某逮捕歸案。
審訊室內,梁某對其所犯罪行供認不諱,自稱因貪圖美色一路尾隨,最終趁受害人獨自進入洗手間時下手。
「照你這麼說,你的本意是想要強.暴受害人,但又為什麼要殺害她?難道你看不出她已經懷有身孕嗎?」負責審訊的一位女警官忍不住大聲質問。
坐在對面的梁某看起來十分老實,如果單看外表,很難使人將他與這樣殘暴的惡行聯系在一起。
「她不老實,所以我把她殺了,」梁某說,「我看得出來她懷孕了,但是我不殺她她一定會出去告我,為了活命,我也沒有辦法。 」
坐在監控室內的顧崇 听到這里,面色鐵青的站起來,在眾人神色各異的眼光中,走出了監控室。
一分鐘後,顧崇 高大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審訊室內。
「出去一下。」他去負責審訊的兩位警官說媸。
「可是……」那位女警官站起來,想說些什麼,被顧崇 眼光一掃,頓時感到渾身發冷——
那不像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眼神,它沉靜而瘋狂,如同藏在冰里的一團火。
她直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還是一字不發的和同事一起退了出去。
顧崇 在面對著犯人的那張椅子上坐下來,他看著他,低頭緩緩點燃了一支煙。
灰藍色的煙霧中,他的臉容有些模糊,目光也倦倦的。他略微側著頭,就那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梁某禁不住打了個冷戰,他連殺人都不怕,可他此刻怕極了眼前這男人!
「你、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你這個問題問的很好,」顧崇 牙齒咬著煙,漆黑的眸子眯起來,那模樣充滿了戾氣,「你殺了我愛人,還有我孩子,你說,我應該對你做點兒什麼?」
那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男人瑟縮了一下,忽然耿直了脖子大聲說︰「濫用私行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那行啊,如果你能活著出去的話。」顧崇 在桌上按熄煙頭,一步步朝男人走去。
監控室內,一名老警官大叫︰「快去!攔住他!」
與此同時,顧崇 一腳踹上男人心窩,將他連人帶椅子一起踹翻在地。那犯人身材魁梧,掙扎著想爬起來,剛剛一離開地面,立即又被一腳釘在地上,顧崇 穿著黑色軍靴的腳死死踩住他頭部,面容平靜的一點點用了力輾壓,那斜睨著地上蜷縮身影的目光中,不帶一絲憐憫。
「阿玫,我給你報仇。」他淡淡地說。
男人的口鼻中皆涌出鮮血來,他像一條大狗一樣在地上艱難的掙動著身軀,同時嘴里模糊不清的叫喊著什麼。
顧崇 冷漠的看著他。不再開口說一個字。
這時,那男人忽然拼著命的揚起頭,沖他喊出一句話來︰「是……是你老婆……讓我……殺人……」
顧崇 腳下停了停,看著地上苟延殘喘的那人︰「真的嗎?」
「真的!真的!」男人眼中閃出求生的光芒。正要說什麼,只听見門外傳來 的響聲,顯然是有警察要闖進來了。
顧崇 在進來時反鎖了門,所以外面的人發現這一點後,應該是去尋鑰匙去了。
犯人眼中光芒更盛︰「我要告訴警察,是你老婆買凶——」
顧崇 目光轉寒嗎,一腳釘上犯人頸骨,「 嚓」一聲,他竟然生生踩碎了他頸子。
犯人在地上喘氣,嘴巴里不斷冒出血沫,想說話,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最後他張了張嘴,無聲的做出了臨死前的詛咒︰「你……不得好死……」
顧崇 看著他譏諷的笑了一笑,轉身走出門去。
門外,一群警察呆呆的看著顧崇 ,和地上瀕死的犯人。
良久,一個年輕的女警官尖叫道︰「他殺了人!他是凶手!!快把他抓起來!」
警察們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敢挪動半步。
顧崇 腳步頓了頓,似乎在等待什麼,然而,身後許久沒有一絲動靜。
他閉了閉眼,無聲的嘆了口氣。
有時候,權力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用的武器。
有了它,大部分的人都會畏懼你。
也有偶爾個別的、不怕死的,可是,這樣的骨氣,又能夠堅持多久呢?
在這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世界。
為了所謂的公平和正義,去冒天下之大不韙,真的值得嗎?
更何況,又有誰能夠保證,你所看到的公平,就是真的公平,你所以為的正義,就是真的正義。
李唯一從洗手間出來,正好迎面踫上往外走的顧崇 。
「哎,部長……您、您不查案了?」他看著顧崇 的臉色,結結巴巴的說。
奇怪,難道這案子這麼快就結了?
「回去吧,」顧崇 居然對著他笑了一下,迎著明晃晃的燈光,他的面容看起來格外的不真實,那笑容,也格外的值得懷疑︰「犯人已經伏法了。」他說。
李唯一愣了愣,似乎有點不敢相信。然而他是個聰明人,明白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
于是他點了點頭,跟在顧崇 身後走出了警署。
車上,顧崇 撥通了一個號碼︰「給我查梁保順這個人。」
「是,boss。」
顧崇 躺在後車座上伸手揉著眉心︰「最近一段時間,他和哪些人接觸過……查清楚之後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boss。」
汽車平穩的駛向棲霞山別墅,在路上,顧崇 眯著眼睡著了。
夢里一片雜亂的景象,一時是長發凌亂雙目鮮紅的丁玫,一時是面容慘白滿臉淚痕的蘭惜惜。
隱隱還有嬰兒的哭聲。
最後,是一雙帶血的眼楮,惡狠狠的看著他︰「你不得好死!!!」
夢里的顧崇 平靜的看著這一切,他害怕,也想要逃,可是避無可避。他漠然而微帶恐懼的站在這一片駭人的景象中間。
他渾身顫抖、搖搖欲墜,卻又仿佛堅不可摧。不安定感和隨時可以失去一切的惶恐佔據著他的心靈,他整個人是浸在水里的冰。隨時可以化為烏有,也可以再一瞬間變得更加堅硬。
「部長……部長?」一個聲音在耳邊輕喚著他。他掙扎著從夢中醒來。這才發覺自己渾身發冷,連手指都幾乎在顫抖。
李唯一一臉擔憂的看著他︰「部長,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您最近看起來氣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他一旦清醒過來,眼神就立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意識到自己口氣有些僵硬,他聲音放緩了一些說,「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可是……」李唯一這人向來執著,認定了的事情就不太容易放手,「我和孫秘書都認為您應該做個檢查,她說……」
「你喜歡孫雨薇?」他抬頭,眼神凌厲的看向他。
李唯一話說到一半頓時卡了殼,默了半天才喃喃道︰「是,可是……」可是孫雨薇喜歡您吶。他在心里沮喪的嘆氣。
「孫秘書不會喜歡說話做事拖泥帶水的男士,」他說,「喜歡就去表白吧,唯一。」
直到顧崇 下了車,吩咐司機送李唯一回去,坐在車上的李唯一滿腦袋都還在回蕩著他剛才的那句話。
喜歡就去表白吧,唯一。
他不知道部長鼓勵自己去告白和部長破天荒叫自己名字這兩件事那件更令人驚訝。
可是……這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是被自己崇拜的部長小小關懷了一下,他整顆小心髒都有點受不了了呢……
他抓了抓腦袋,嚴厲警告自己不該弄錯重點——
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應該鼓起勇氣向雨薇表白嗎?
等等,這好像也不是最重要的……剛剛一開始,他明明不是要說這個的啊!
這個陽光帥氣的年輕人十分糾結的將頭發抓成了鳥窩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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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非常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我其實也巴不得自己可以日更一萬,每天運筆如飛,可是沒有辦法,我真的做不到,我是一個碼字很慢的人,寫一章可能要用上一晚上,而且其間任何事都不能做,扣扣關閉,手機關機,所以現在的狀態是,一到晚上所有認識我的人都找不到我,白天呢我又要忙工作,可以這麼說,因為碼字,我放棄了一切的娛樂活動,朋友聚會、看電視劇、看小說、看電影、和家人聊天……這些事我都沒有時間去做。說這麼多,也無非是希望大家原諒我罷了,抱歉我不能日更六千七千甚至一萬,讓一直支持我的親失望我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也許說這些也是希望可以減輕自己的愧疚感吧。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