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068章 】神秘存款

「挺好的?大姐,我問的是哪個顏色好!拜托你用點心給個直面答案行不?別老是‘還不錯’、‘可以考慮’、‘看著還行’!你這哪是一個參謀的樣子?」張泉頹然地坐到黎是身旁,顯然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舒駑襻

「我說你犯得著給一沒見過面的男人買禮物嗎?都不知道是圓是扁呢,你就能保證會相上?听姐的,姿態放高點,什麼也甭買,咱去咖啡廳吧,邊喝邊等。」黎是不以為然,抽過張泉手中的三條領帶扔了回去,拖著她走出專櫃。

早上從程非凡那兒出來得匆忙,她都沒來得及吃早餐,眼下陪著張泉逛了整個男裝區,黎是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見面雙方互贈禮物是規矩,我不能不買。那男的是個外企業務主管,平時對穿著打扮一定比較講究,你幫我挑個牌子,咱去買件襯衣得了。」張泉沒有認同黎是的觀點,還是堅決要買份禮物。

若對方認為她小氣而拒絕之後的發展,就因小失大了。她不能讓那昂貴的相親費用就這麼打水漂了。

「我哪懂那些亂七八糟的名牌?張泉,其實我也不懂怎麼看男人,要不你還是找別人給你當參謀,這萬一相了個不好的,我不是誤人終生嗎?」黎是早已後悔一時心軟,這會兒就干脆打起退堂鼓。

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委實沒多少耐心給張泉的相親對象挑選禮物,她自己的爛攤子還沒收拾呢!

「你平時穿的不都是名牌嗎?至于看男人,你只要說出你的看法就好,又不是要你看相算命,主要是能陪陪我。」張泉自然是不肯放過,在她眼里,這個雜志社里的緋聞女主早已神秘得令她有了bt的向往,恨不得自己能成為黎是。

不過她也不太喜歡做夢,所以明白自己這輩子是成不了黎是的,但能成為黎是的閨蜜。

「我那些衣服其實都是別人給買的,我真不太懂名牌。這樣吧,咱先去找個地方坐下吃點東西,然後上網問問度娘到底該給初次見面的男士送什麼禮物。你看你急的,明明約在十一點,你八點就催我出來了,人家還沒吃早飯呢!」不顧張泉的臉色,黎是硬是將她拖向電梯奔往八樓的餐飲層。

說起她平時穿的那些衣服,全是陸戰僑定期給她添置的,她是通過標價上的數字才知道那是名牌,張泉還真是高看她了。

只不過兩人還未到八樓黎是的手機就響了,在今天出門之前,她已經取消了呼叫轉移。

「你好,我是。什麼高級vip禮品?你們弄錯了吧?我沒在你們銀行辦過卡。名字?黎明的黎,是非的是,什麼?對,那是我的身份證號,可我真沒存過錢。什麼禮物來著?啥——金、金磚?哦,哦……好……」通話過程中,黎是一直保持著驚詫神情,這會兒愣愣地切斷電話,半天都回不了神。

「誰來的電話?什麼情況啊這是?天上掉金磚了嗎?」

張泉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又是銀行又是金磚的,成功地吊起了她的好奇心,這會兒見黎是處于呆傻狀態,更是迫切地想知道情況。

「還真是天上掉金磚了!中國銀行來電話說……讓我去領什麼高級vip禮品,好像是兩塊紀念金磚。」黎是不可置信地眨眨眼,滿臉盡是懷疑的問號,低頭仔細翻了通話記錄,清楚的五個數字95566,不可能是詐騙集團。

從小到大她就在超市領過肥皂、洗衣液之類的禮品,這金磚……真的太人,誰家銀行會把這種禮品隨便發給路人甲啊!

「免費的?」

張泉湊近腦袋望著黎是的手機,「沒錯啊,是中國銀行的客服電話,姐姐你太殘忍了,怎麼什麼好事都被你遇上了!」

听這語氣,多不甘心。

「可我真沒在中國銀行存過錢吶,我在京海就只辦過一張咱們社的工資卡,是工商銀行的,存的是小額,還是月光一族,怎麼就成了中國銀行的高級vip了?這怎麼可能呢?一定是他們弄錯了。」黎是輕搖著腦袋還是無法想明白。

她知道銀行給客戶發放禮品是常有的,不過發金磚還是罕見的,這說明那個用她的身份開戶的戶頭里,存款不會是普通數額,而且,就算她老黎家所有家當都存在這戶頭也得不到這個級別的禮品。

想到此處,黎是腦中忽地靈光一閃,難道是陸戰僑給她開的戶?

可這家伙上次告訴她因為買了那項鏈只剩十幾萬人民幣,就算是以她的名字存的款,這點小錢人家銀行會給發金磚嗎?

銀行又不是干慈善的!

「你傻呀!哪個銀行連金磚都能發錯?剛才不是核對了姓名和身份證號嗎?中國銀行的總行就在這百貨大樓一層,咱現在就去領金磚!有什麼疑問去銀行一查不就知道了嗎?」張泉表現得比黎是更激動,一听有免費金磚可以領就兩眼泛光了,哪怕領來也不是她的。

于是,幾分鐘之後,黎是和張泉出現在中國銀行京海總行的大廳,不用取號直接去了vip接待部,憑著身份證領取了兩塊二十克重印著「中國銀行恭賀」和黎是出生年月的小巧金磚。

看著掌心金燦燦的千足黃金,黎是再度傻眼了,她不禁暗自感嘆銀行的人情味,在她二十七歲生日這天送了一份這麼貴重的生日禮物。

只不過,張泉好奇的一個提問更引出了銀行客服的炸彈性答案。

「你們銀行這是多少存款才給發金磚的?咱這戶頭上有多少錢?」張泉看著金磚眼饞了,這要是好得的話,她也可以拉一批存款來得點好處。

「是長期定存在千萬以上的客戶才有機會領取金磚禮品的。黎小姐是我們銀行的老客戶,您的戶頭已經連續三年保持千萬存款了,所以能領取兩份金磚。」銀行的櫃台工作人員微笑著開口,不過驚傻了另外倆人。

「多、多少?」黎是很不體面地結巴了。

「目前戶頭上是五千七百萬存款,很感謝黎小姐支持我們中國銀行。」熟練操作電腦的女客服給出了確切答案,張泉已經瞪大了綠豆小眼全身處于石化狀態。

黎是故作鎮定地清了清嗓子,拽著兩塊金磚僵著臉開口︰「那個……請問我的存款是日元還是韓幣?或者,是越南盾?」她可不認為憑空出現那麼一大筆錢歸到她的名下,不明不白的東西她可真不敢接受。

全身汗毛都起來了,突然多出這麼多屬于她的錢,她沒膽子樂,倒是嚇得快哆嗦了。

「黎小姐真幽默,是人名幣。」對方眼里有了疑惑,不過顯然心理素質不錯,還能當成笑話來听。

乖乖!那可是五千多萬——八位數的人民幣存款。14938775

黎是不知道是怎麼走出銀行大廳的,恍恍惚惚地被張泉牽著邁步,仍舊陷在千萬富婆的震驚中,她甚至懷疑是銀行的系統故障,像電影里常演的那樣。

于是,她開始自我開導︰如果是故障,這金磚和存款是都得收回去的,所以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不是?

不過,這開導貌似起不了作用,她還是覺得心慌。

「丫太可恨了,早就懷疑你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了,還愣是說自己是小康人家!咱們的存款都沒上過五位數,你丫直接就爆了個八位數出來,請客請客,趕緊的,我要獅子大開口好好宰你一頓!給我買衣服買首飾請吃大餐——」張泉咋咋呼呼的嚷嚷總算把黎是神游的魂魄拉回。

她當即往身邊的張泉掐去,食指和拇指狠狠掐住她的胳膊再迅速扭轉,疼得張泉尖聲痛呼,嗓音堪比殺豬時的慘戚。

「都疼得不顧形象了,看來真不是做夢。」

黎是望著著委屈的張泉嘆息著認清事實,很不安地皺眉說道︰「我家真不富有,所有資產加起來都沒五百萬的。怎麼辦啊張泉,這錢鐵定不是我的,可為什麼會以我的名義存著?」

她家也就那套房子值幾個錢,老楊同志的存款肯定不超過百萬,她那個懼內的老爸更是沒有私房錢,這一下冒出個巨額戶頭,她能不被嚇著了嗎?

「真不可能是你父母給存的?」

張泉見黎是的神情不像有假,便不確定地開口問道︰「會不會是左三公子給你辦的卡?左家個人資產是京海的前三,隨便賣個地塊都是上億的,五六千萬對他們來說……應該不是大錢。你和他究竟什麼關系?不會是那什麼……金主與情人吧?」

有這猜測不是她不厚道,實在是黎是自己的話和銀行的錢給了她這樣的推理。

「你丫才被包養呢!」

這會兒黎是倒是反應極快,一巴掌拍在了張泉的腦袋,厲聲說道︰「左銳衍只是姐的前男友,現在沒半毛錢關系!再說了,你沒听銀行那人說嗎?我是老客戶,七年前開的戶,那會兒姐還沒來得及認識他!」

其實最初黎是也曾經懷疑過左銳衍,畢竟她身邊最有錢的就是他了,可只一個瞬間這猜測就被她推翻。

她跟左銳衍交往期間,鮮少牽扯到金錢,他也沒理由會為她置辦這樣一個戶頭。

會是陸戰僑嗎?

黎是再次疑惑地想到了陸戰僑。

七年前陸戰僑還在京海上大學,因為學的是金融,在校期間就開始跟著老師炒股,並小賺了些錢。黎是記得他曾經的確拿過她的身份證為她辦了一張建設銀行的卡,還是拿「女孩要富養」當理由,每月定期給她存生活費。

難道是那時候偷著給她辦了這麼一張定期儲蓄卡?

「可他買那一百零三顆鑽石就花了大部分積蓄,哪來這麼多錢?」好挺泉用沒。

思考間,黎是喃喃自語地將她的疑惑月兌口而出,除了陸戰僑,她真的沒有別的懷疑對象,若不是他,那就一定是系統故障了。

「他?哪個他?誰給你買了一百零三顆鑽石?」

張泉在一旁急切地追問,小眼楮忽閃忽閃地盯著黎是,為突然發現身邊有個千萬富婆的姐妹而激動亢奮。

先前看到黎是穿的名牌服飾和包包都算毛啊,這動不動就八位數的存稿和上百顆鑽石才他媽的亮瞎了她的鈦合金狗眼吶!

「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算了,反正我也沒有那個戶頭的卡或存折,單憑身份證又不能領錢,就別管了,咱去買襯衣吧,買好也該到點會面了。」黎是努力將腦中那串數字壓下,拽著張泉回男裝區了。

現在她迫不及待地想結束參謀任務,然後去找陸戰僑把這事弄清楚,畢竟數額太大,讓人淡定不了。

于是,兩人依照張泉得到的身高體形買了件價格不低的白色襯衣,直奔了約定在八樓的餐廳等相親對象的出現。見黎是只顧埋頭用餐,而相親對象又還沒到,張泉無聊得再度回到那個巨額存款的八卦之上。

「你說的朋友就是上回來辦公室把你拖走的那個美人‘小喬’吧!他家到底是做什麼的?我說小黎啊,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不純潔的關系?他給你吃給你住,還給買大把大把的名牌衣服包包,這會兒又偷偷給你存那麼一筆巨額存款,哦,還有你說的一百多顆鑽石,這要是普通朋友關系,只能去騙鬼了!」女人天生有八卦的潛質,張泉在雜志社混了這麼久當然要把這方面的潛質發揮到極致。

她不禁悔恨自己先前沒把黎是當作鑽研對象,要不然,給黎是寫本小傳什麼的沒準也紅遍網絡了。

「你想多了,我們關系很純潔。他家是挺有錢,可他是自己出來單干的,也就做個進出口貿易,應該沒掙那麼多錢,除非——」說話間,黎是忽然間住了口,腦中快速閃過一個令她無法接受的原因,太陽穴便開始突突地跳著,霎時間被濃烈的不安包/圍著。

陸戰僑那麼年輕,自己創業沒幾年,開銷又是極大,怎麼可能會這麼有錢?他該不會是做了什麼違法的勾當?

比如……走私某些東西?

思及此處,黎是就忍不住要打電話給陸戰僑證實。

不管他跟楚芸芊的事是不是真的,不管他們是否會離婚,她有義務點醒走上歪路的他,她不希望他出事。

于是,她帶著手機找借口去了洗手間。

可正當在黎是猶豫著該怎麼開口時,陸戰僑卻先來了電話。

「我知道你昨天回了京海。小是,我在家等著給你過生日,回來吧。」

陸戰僑的語氣出奇地平靜,接起電話沒有嘶吼沒有質問沒有責罵,黎是都覺得有些不習慣。不過,只一瞬她就想明白了。

他的這幅低姿態一定是因為楚芸芊,看來,那事十有**是真的了。

因為,倘若他想要解釋,絕對會急躁地口若懸河說個不停,而這個電話也是一個月里的初次通話,他竟是沒有半點的激動。

陸戰僑現在會這麼平靜,是說明沒必要解釋了。

黎是靠在女洗手間的牆上,只覺得心口的那股冰冷勝過了背後的牆磚,她不知道該如何接口說下去,而陸戰僑也沒再開口,兩人皆是緊握著手機听對方的呼吸。

沉默片刻之後,黎是听到了自己顫栗的聲音︰「中國銀行的戶頭是你開的嗎?」

「嗯,你來京海後我就把銀行的聯系電話更換成你的。這幾年他們都會在你生日這天送點銀行的紀念品,回家吃飯吧,下午帶你去領。」陸戰僑的聲音依舊平靜,可想而知,他早就知道黎是會發現這個存款。

「我在百貨商場,剛去領了兩塊金磚,你哪來這麼多錢?不是說只剩十幾萬了嗎?」黎是的情緒驀地激動起來,語速加快,語氣也比剛才尖銳些。

雖然假想過這存款跟陸戰僑有關,但听到事實之後仍然不能接受。

「那是我從賺錢開始給你存的,本來就不是我的,這個回來再說吧。怎麼去了百貨商場?跟誰在一起?我去接你吧。」陸戰僑沒打算在電話里多說,這樣隔著距離通過聲音溝通讓他沒有安全感,他需要面對面地交談。

這個月熬得不容易,現在得知她已回來,他更是沒法再堅持。

「陸戰僑,那是將近六千萬!」

黎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個數字,她謹慎地掃過空曠的洗手間,發現空無一人才壓低音量狠狠地說道︰「你說你是不是干什麼犯法的事兒了?你是不是借著進出口渠道走私了什麼東西?」

她不明白,這麼大一筆資金陸戰僑居然能這麼雲淡風輕地給了她!五千七百萬,他們一家三口工作一輩子都賺不了這五分之一,被他的一句「給你存的」就輕輕松松成了她的資產,這比做夢都虛幻。

她知道他倆的關系自幼就鐵,但鐵到這地步未免太失真了!

發現黎是的情緒不對勁,陸戰僑終于在電話那頭輕笑出聲。

「走私哪有那麼容易?我和杰森都很努力,因為要賺錢養家。你現在在哪兒呢?聲音這麼輕是說話不方便嗎?你別這麼緊張,能給老婆的錢都是干淨的,放心吧。」

只要想象著黎是躲在角落狠狠地磨牙,想大聲嘶吼卻又不敢聲張的模樣,陸戰僑就覺得好笑。听得出來,她的聲音和情緒都很壓抑。

「我在哪關你屁事!」

黎是不悅地低咒一聲,這種事情她能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嚷嚷嗎?萬一他真是做了什麼走私軍火啊、國寶啊什麼的,搞不好她都見不到他最後一面。她強行定了定神,繼續追問︰「前段時間你不是說海關那出了問題嗎?你跟我說實話,你這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她隱約記得陸戰僑有提過海關扣留一批到港集裝箱的事,因為當時沒往那方面想,所以就沒留意,現在仔細想想倒是極有可能。

黎是越想越慌,慌得把陸戰僑洗干淨坐牢的畫面都要勾勒出來了,還擔心這錢是存她帳上的,會不會牽連到她?

雖說她以前很厭惡那些「大難來臨各自飛」的夫妻,但真要被這麼卷入案中被伏法,她也是不甘心的。

他怎麼都是她看著長大的,一向循規蹈矩,怎麼就能瞞著她干了犯法的事?

「做進出口的哪有沒被海關扣留過的?上次是因為國際貨運的提單出了點問題,跟我們公司走的貨無關。歐洲外商走一個小櫃的貨公司就有十幾萬的佣金,就算是中東客商的一個高櫃也有三個百分點的佣金,在瑞士我們還有批發市場的一些店鋪,我們賺的都是正經錢。你別多心了,雖然我是很想賺錢可膽子不夠大,干不了犯法的事。不過你確定要我在電話里跟你匯報公司是如何盈利的嗎?我看還是直接讓宋秘書做份書面報告給你看吧。小是,我現在去接你,咱回家邊吃邊聊吧。」不知不覺中,陸戰僑的話多了起來,情緒似乎也不那麼低落了。

雖然黎是的語氣和態度都不算好,但他听得出來,她是在擔心他。

五千多萬對任何一個普通百姓來說,的確算是巨大數額,可陸戰僑並不覺得被他轉送的這些錢是個了不起的數目。他的運氣不錯,公司運轉得很好,客戶源源不斷,在瑞士投資的批發市場也開始收益,買的幾支股票也賺了不少,只要他繼續努力,累積財富超過陸氏集團是早晚的事。

所以,在陸戰僑看來,黎是的緊張有些小題大做了。

「誰有興趣听那麼亂七八糟的生意經?」

听了陸戰僑那番解釋,黎是稍稍緩解了緊張的神經。也對,她是沒必要多心去管這些破事,就算他真的走私了什麼也不會告訴她。

「好,你只要會花錢就行,賺錢是我的事。我已經在路上了,一會兒把那張卡給你當生日禮物,找個地方坐著等我。」電話里已經傳來關門聲,陸戰僑似乎已經出了門,連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許多。

「你不必過來,我已經在吃了,這兒相著親呢!忙好會去鉑宮找你,該談的事我不會忘記。」一個月前就要嚴肅地談談,結果被老爺子一個電話召回去,那天她什麼都沒跟他說,只向他索要時間與空間,好好捋清一些事。

「什麼?相親!小是你——」沒等陸戰僑說完,黎是直接掛了電話。

思前想後,她都認為陸戰僑是一個正經商人。

雖然有的生意手段讓她挺反感,例如給每個外商提供酒店特殊/服務,例如跟某些女供應商用玩曖昧的方式簽合同,但他多半還是不會走上歪路的,好歹陸老爺子那麼大一個活榜樣擺著。

黎是記得陸戰僑心里最敬佩的就是嚴謹正直的陸老爺子,她應該相信他。最重要的是,黎是相信自己的眼光,打從五歲開始,這家伙就干不了什麼了不起的壞事,比她還慫。至于這筆橫財,不管他們的感情是以何種形式存在,她都不會拒絕,從小到大花慣了他的錢,既然他這麼能賺,給她一些又何妨?

對陸戰僑的給予,她從來不言謝,這也是陸戰僑覺得欣慰的一點。

人這一輩子里,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不用客套的人,他們都希望彼此之間不存在那些顯得陌生疏遠的禮貌。

****

黎是心事重重地回到座位時,那個外企主管的相親對象還沒到,而張泉卻跟鄰桌的一個女人聊上了,直接端了飲料坐到了人家那桌,那樣子看上去頗有些他鄉遇故知的架勢,一臉的雀躍,甚至連黎是回來都未發現。

女人嘴里的話永遠都說不完。

黎是感慨著撤掉桌上失去溫度的套餐,點了熱乎的蟹肉小籠獨自坐在那兒不緊不慢地吃著,腦中還無法卸下那將近六千萬的存款。

若有人問她,假如跟陸戰僑離婚,這筆存款是否會收得不安心?黎是的答案是否定的,她當然不會,但凡是陸戰僑的東西,她從來都要的理所當然,包括這大筆錢財,那種為了證明倆人沒關系而拒絕對方一分錢的傻事,她干不出來。

所以,她漸漸壓下了那股子震驚,盡快消化了這筆巨額存款。回去面對陸戰僑要談的可不是這錢的事,她沒多余心思去關注這些「小事」。10gfz。

「你好,是‘午夜玫瑰’嗎?我是‘愛情園丁’。」

黎是正將半個小籠包塞進嘴里,一句中性嗓音突然從頭頂響起,她下意識地抬頭,發現對面多了個年輕男人。

午夜玫瑰?愛情園丁?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爛俗稱號!

黎是在心里鄙視了張泉的花名,就憑她那樣的外表,不化妝還好,化了妝就直接是「午夜女鬼」了,跟玫瑰半點都扯不上邊兒。可對面這個男人給她的印象卻不差,雖然長得不算英俊帥氣,好歹也是干淨清爽,年輕朝氣有精神,特別是那件粉色襯衣,能讓她想到領證那天的陸戰僑。

雖然,這倆人壓根不是一個段數的。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