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人睜大了眼,一臉且驚喜且遺憾的表情,「我後面還有個重要的會議,今兒可能不行了。要不改天吧?」
顧錦言看著她,點頭,「也行。」
「好。那再見。」她微笑,略微頷首,提著公文包轉身離開。
顧錦言看著她,奧凸有致的身形,修長的雙腿,單是背影,都能看出與十年前截然不同的精干。這是他,從未見過的何可人。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這便是了吧?
她的這一段人生,他從未參與過。
在她苦痛的時候,他甚至未能陪在她的身邊。
何可人走進電梯里,看著電梯/門慢慢合上。視野之間,顧錦言站在那里,身形筆挺,她突然覺得眼楮有些濕漉漉的。
心是陰霾的。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從未有過撥雲見日的好日子。
走出電梯/門的時候,偏偏地踫上了何光耀。
何可人在霎那的怔仲之後,臉上便迅速堆砌起了無懈可擊的笑顏,「何董。」
「我不反對你和錦言來往。不過該忌諱的總是要忌諱的。」面前,這個和她多少有些許相像的男人這麼說著。
何可人看著何光耀的嘴唇一張一合,勾起唇角,笑容張揚明艷,「我一直是將顧錦言當成哥哥的。不過,他怎麼想怎麼做,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我呢,也希望你能和他好好說說,畢竟,有些事,他做的過了,于他于我于何家的顏面,都有害無益。」
「也請你放心,不該做的事,我也不會做。這麼多年,我也沒曾喊你一聲父親,叫你跌了顏面。對吧,何董?」
說著這段話的時候,她一臉的明麗,語調溫良。
何光耀看著她,抿緊了唇,向來強硬的他自然不會因為她這番話有所觸動,只說,「你知道就好。」
此刻,何可人臉上是最端莊的笑容,唇角和彎起的眉眼,都是恰到好處的弧度,帶著三分疏離,七分傲然。
「不過,我也想提醒你一句,凡事留個後路,別到最後,挖了坑給自己跳。」
「但凡我想要的,還沒有失手過。」
那麼,我呢?我和母親,是你可以毫不猶豫割舍的麼?若是擱在十年前,她怕是會這樣問。只是,而今,連這想法都已經不復存在。
「但願。」她笑得無懈可擊,眼里卻是一片冰涼,「那麼,祝你好運。何董。」
然後,轉身離開。
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很多的很多,都早已經拋棄了。
包括曾經的那一部分心有不甘。
遲宇新果然說到做到,傍晚,資金就已經全部到賬。
保駕護航麼?
何可人想起這一句,連她自己都未能察覺的,彎了唇。眼角眉梢,都是淺淺的笑意。
晚上,遲宇新剛進門,就看見梅姨一臉憋不住想說話卻又不能說的樣子。他換了鞋,剛進客廳,就看見開放式的廚房里,何可人在里面井井有條的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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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了,大家有什麼安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