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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昨夜星辰昨夜風

當他撕開姑娘左胸的衣服後,有些臉紅。那柔軟的地方,使他有些心猿意馬,只是,他使勁的罵自己︰「這個時候,還亂想,真是非君子所為!」

他慢慢的,用白綾,將血跡擦干,然後,將金瘡藥,倒在了姑娘的傷口上,然後,再用白綾包扎緊,然後他看到姑娘的衣服,很多已經被血濕透,作為他來說,如果這樣的睡覺,是不能接受的,肯定是不舒服的,何況是一個美麗干淨的姑娘呢。

他坐在姑娘旁邊,心一橫,他想,只能先給她月兌下來,擦拭干淨身子再說。

他只能將姑娘的衣服慢慢都全部月兌下來,然後他打了一盆水,仔細的用白綾,仔細給姑娘擦干淨身子,然後,再將姑娘蓋住被子。

當他忙完這些的時候,他已經累不行了。只是想著姑娘的如花似玉的身體,他給自己說,非禮勿視,坐懷不亂。

然後,他就坐在床邊,看著這個姑娘,看著月光照著她的臉,他若有所思的發起呆來。

當朱厚照一直看著姑娘的時候,她開始有些昏迷,然後,她迷迷糊糊中,一會在念那首詩,「當年金鼓起蒼黃,百萬大軍摧元朝。奈何天意生瑜亮,悲我將士喪長江!」

然後,又一會兒在突然喊「媽媽媽媽,媽媽你不要死,你要陪著盈盈!

一會兒,又在唱歌,不知道唱的啥歌,是兒歌還是江浙地方的歌謠。

朱厚照看著她,嘆息一聲,幫她把被子蓋緊。然後,給她喂了一點水,她迷迷糊糊的,喝下後,又在昏睡。

朱厚照知道,她是有些發燒的癥狀,只能讓她自己好起來,因為,現在確實缺少藥,如果到明天還不好的話,只能讓御醫來的,雖然那個時候,有些不大好,但是,也只能如此了。

然後看著星光照在姑娘的臉上,朱厚照突然產生了憐惜的感覺,他已經忘記了姑娘是個刺客,是準備來刺殺他的。

其實,他大概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因為,朝廷追捕當年那些敵人的行動,一直沒有停下,而結果一直在給他匯報。

只是,從那些冰冷的匯報上,是讀不到,此刻這個姑娘活生生的悲哀的,她那樣傷心,是她的母親死去了嗎,她那樣的在念那首詩,記得那首詩,是陳友諒在自殺前念的,是不是總是有人在將那首詩給她念,讓她念念不忘報仇?

因為從以前的匯報中,朱厚照知道,陳友諒的後人,現在有一孤女至今在逃。

當然,朝廷一直在追捕,如果今晚不是她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如果追捕後,肯定是凌遲處死,以絕後患。

只是,今日一見這個姑娘,自己還救了她,她的結局又是如何呢。

他看著姑娘又堅定,又有些稚氣的臉,心里有些惻隱。

他覺得,自己一定得就救她,希望自己能化解這段仇怨。

他嘆息一聲,然後昏昏的,倒在姑娘的旁邊,睡著了。

當天色將亮的時候,朱厚照醒了,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多了個東西,一個冰冷的東西。

他微微眯開眼楮,他看到了,是刀。

他嘆息一聲。

「哎,小白兔也是刺客呀,自己為何就放松了呢!「

陳盈盈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自己沒穿衣服,她一驚,又一羞,她有點驚慌,可是她自己感覺自己,身體又沒有任何的變化。稍稍有些安心。

她看自己的枕邊,刀還在,又看枕頭另一邊,一個男子,在那里坐在床邊,斜倒下來。睡在了她的側面。

她有些吃驚,「這人是誰?」她仔細想起昨晚的遭遇,想起了昨晚,自己和叔叔師兄一起進宮,想起在那個內應的引導下,來到了皇帝的寢宮,可是最後大家沖進去準備刺殺皇帝的時候卻發現皇帝根本不在龍床上,然後就被包圍了,侍衛們紛紛涌了進來,是叔叔和師兄拼命的讓自己逃了出來。

她也想起了,是他救了自己,當她躲在那個井邊的時候,她已經全身無力,這個天殺的,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好像是從井里,一出來就踩在自己的腿上,自己一叫,把他嚇倒了。

後來,好像他就一直在看著自己,好像在看一個外星人,也像在看一個大熊貓,他的眼楮反復嘀咕,又在轉,好像要研究清楚自己是誰。

好像這人才是個外星人,沒看到過刺客嗎,沒見過夜行衣似的,不過,他身上倒是穿了一套夜行衣,不過,好像很新,好像從沒穿過,也好像他穿那衣服沒經驗,後來蒙面罩都掉下來了。

好像是初出江湖,這人到底是誰呢,如果初出江湖,又能在皇宮里來去自如,真實奇怪了!

可是,自己的衣服誰誰月兌了的,不光月兌了衣服,好像還給自己擦過身子,好像有點不合邏輯。

如果他是宮里的人,他不應該救我,也不應該還做那些事。

如果他是外面的人,估計他緊張得要死,應該也不會做那些事。

他到底是誰呢?要殺就殺,要抓就抓,要救就救,干嘛還幫我擦身子,到底是啥用心,如果是色心的話,我一定挖下他的眼楮,不管他是不是救了我。

想到這里,陳盈盈就把刀拿了起來,她發現,自己居然能拿起來了,我的傷,她看了看自己的傷口,上面經過了處理和包扎,好像里面有不錯的藥,涼絲絲的。

自己好像很舒服,和沒傷的時候,已經區別不大了。

可是,為了姑娘家的清白,可以這樣輕易的放過這個人的嗎,想到這里,她一下子,把刀架到了朱厚照的脖子上。

當朱厚照,看到那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的時候,他嘆息了一口氣。

他懊悔得很,他覺得刺客畢竟是刺客。他以為姑娘知道了自己是誰。

他郁悶得很,他覺得刺客們那樣大的勁,都沒有傷到自己一分毫,可是自己卻把這個刺客抱回自己的床上,還伺候她大半夜,又上藥又擦身子的,最後自己還得把命都搭上去,還是媽媽的話應該相信呀,從小媽媽都告訴自己漂亮姑娘不能相信。

看她的那個生氣的樣子,是要殺了我嗎?

這個時候,姑娘看他眼楮咕咕的轉,知道他在想,看他救了自己的份上干脆不兜圈子了。

「我問你,你是誰,你想做啥,你想殺我還是救我,你為啥要給我上藥,你為啥要欺負我?」

一連串的問題,朱厚照有些蒙,不過他的腦子沒進水,雖然剛睡醒有些不清醒。

「啟稟姑娘,我是皇帝!」

陳盈盈一驚,不過馬上,朱厚照覺得自己大腦轉得太快了,說錯話了,「啟稟姑娘,我是皇帝的老師的佷子,我在此處讀書,沒事晚上看看星星,閑來沒事看看熱鬧,畢竟春天不是讀書天,睡不大著,昨夜涼風習習,春思綿綿,春風拂面,春愁無限……」

「夠了,別用那樣多形容詞,選重點的說!」這下是姑娘暈了,從沒人這樣對她說一大堆的詞。

「是,姑娘教育得很是,昨夜星辰昨夜風,在下偶爾去兜風,無意水井逢姑娘,救了回來放床中,就是如此,重點不重點?」

「你,你這是啥話,還有,我,我為啥!」姑娘想說,為啥我衣服沒有了,突然問不出口了。

「啥,你為啥?」朱厚照比劃姑娘著,問,然後他看到,姑娘一邊拿刀,一手卻扯著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

他好像恍然大悟了。「這個,這個是這樣子的!」

朱厚照突然覺得很有說書的天賦,看來自己的才華一直沒有發掘出來,有很大的說書的潛質。

「這個,是如此的,在下認為,姑娘乃千金之軀,又如花似玉,應該躺在花叢,鮮艷奪目,芳香溢出,滿屋生香。可是,昨晚,我抱回姑娘的時候,姑娘昏迷過去,在下為姑娘上藥之後,衣服不得不弄破,然後看到姑娘全身血污一片,心想姑娘這樣睡著也不會舒服,就自作主張,給姑娘月兌下衣服,然後擦干淨身子!「

他本來還想說,本來是一番好意,只是,等等。

可是沒說完,一個耳光打了過來。

「哎喲」朱厚照這回躲閃不及。結結實實的打上去了。

然後,姑娘就側著身子不理他。

朱厚照見姑娘的那個樣子,心想,真生氣了,也不敢再說話了,他們就這樣坐著。

姑娘心里想,雖然說他救了我,雖然說此刻可能危險還有,可是,他居然不經過我同意,就月兌我衣服,雖然他看起來不是壞人,雖然他的理由也充分,可是我要是不打他,我還有面子嗎,我輕易也不能放過他的!

他想︰「姑娘嘛,肯定會很生氣,可是,昨晚那個樣子,滿身血污的,如果不是我上藥和擦拭,此刻她有這樣生龍活虎嘛,是不是。早知道讓她睡在血污里!」

兩人正在僵持,外面侍衛突然來說話了︰「主公,早朝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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