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姑娘又嚇一跳,那一霎那,她又想喊的沖動,可是嘴剛一張開,就被朱厚照捂住了,因為他早就想到她會喊。
兩個人在井里落下,當落到井底的時候,姑娘的身體重重的撞在了朱厚照的身上。
朱厚照想悶叫,可是他忍住了,因為他很快,就感覺的那一陣幽香以及那一懷的軟玉。
他有點醉了。好像有些舍不得放下來了。他就這樣緊緊抱著。自己也眼楮不睜開,好像是摔壞了一樣。
當姑娘回過神來,第一反應是他摔壞了,急忙看他,看他眼楮緊閉,借著落到井底的星光,看到在跌落中蒙面布已經落下後他的臉,這張臉是如此的英俊,讓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他是不是受傷了,姑娘急忙去看他的四肢。
可是她看不清楚,自己因為受傷也無法起身,她只能嘆息一聲。
那聲嘆息飽含了擔心,朱厚照有些覺得不好意思。
他只有輕輕的申吟一聲。
只見姑娘很開心的低聲說「你醒了?」
他剛想回答她,就听到上面,好像有人的說話,那是侍衛在說話。
那個侍衛說︰「奇怪了,明明好像剛才是在這個方向的,這里還有血跡,那邊是鐵老二,後面是王老三,這里應是躲不住人的呀!」
他點起了火把,四處查看,當他看到那口水井的時候,他慢慢的走了過來。
他突然的將火把往水井下一扔,幾個侍衛一起圍了過來。因為剛才他突然扔火把的時候,他做了一個讓大家迅速過來的手勢,他們都是一起共事很多年了,彼此都是心意相通。
當大家一起圍過來的時候,那火把,慢慢的落到了水井的底部。
大家看到水井底部是干的,可是里面啥都沒有。
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想到要下去看看,因為,畢竟沒人想到在皇宮的水井里,會有民間一些地方才會出現的機關。
而且即使有機關,就是侍衛,都無法弄懂,更何況是外面剛來的,還不知道方向的刺客?
這個時候,朱厚照已經抱著姑娘,從水井的地下,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的床上。
一路上,他都抱住那個女刺客,雖然,時不時,他盯著女刺客的手里的刀,害怕冷不防的給他一下。
不過,在路上,女刺客,基本听話,因為,剛才火把扔下來的時候,雖然在地道里,但是,她還是听到看到了火光,她也知道,情勢很危急。所以,她緊張的看著朱厚照,看他如何辦。
看著他氣定神閑的慢慢的從地道抱著自己,然後回到屋子,當朱厚照將她抱在床上,然後因為抱累了,一下子躺在他身邊的時候,她著急的說,「你!你,你!「然後想拿起刀。
可是朱厚照馬上對她做了個不許說話的表情。然後,示意外面有人。
姑娘望外面一看,好像是,人影晃動。
姑娘不敢說話了,只是看著他,手里把刀子緊握。
看她緊張的樣子,朱厚照故意逗她︰「小心,別說話,要是被他們抓去了,姑娘你知道後果如何嗎,他們會第一個月兌光你衣服審問你的!「
看著姑娘害怕的樣子,他開始得意了,可是,心里還是有內疚感,覺得自己嚇唬小姑娘。
然後他馬上又悄悄的說︰「別怕,我是好人,我會救你的,我也不會有惡意!你放心!」
姑娘稍稍心里安些。
然後朱厚照說,「你只能躺在這里,待會我去地上睡覺。」
說完,他就慢慢的下了床,坐在床邊,研究這個刺客。
姑娘看著他,也在研究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也在研究他說的是真是假。
不過看他把黑衣人面罩月兌下後的樣子,好像不是壞人。相貌端莊的,姑娘稍稍放心,只是,一大堆的疑問一大堆的來不及細想的剛才的經歷,讓她說不出話了。
朱厚照知道,經歷這樣驚心動魄的事情,這個刺客姑娘一定有些累了。
不過他還是想看看姑娘的樣子。
「姑娘,能解下你的面罩嗎,我還是希望看到我救的是啥樣的一個人!」朱厚照笑著說。
姑娘本來不大願意,可是,想到是他救了他,畢竟還是應該坦誠一點。
她就慢吞吞的,解下了面罩,解開面罩的時候,順便把連著的夜行人的黑色的頭巾,一起解開。
秀發瞬間滑落下來,把姑娘的臉龐映得雪白。
朱厚照看呆了,這是一個典型的江南女子的樣子。
修長的蛾眉,如水的眼楮,精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只是此刻,這雙眼楮,卻是有些疲憊和無力。
可能是解面罩的時候,她牽動了傷口,她「哎喲!一聲。
然後,眼神充滿的痛苦。
右手捂住左肩下的位置,一動不動。
「哎!這樣標致的姑娘,好好的不在家賞花,卻來皇宮里看御花園,這服你了!」
朱厚照一邊笑,一邊去取藥。
他不知道應該取啥藥,他找了半天,沒找到,他記得來這個院子的時候,只帶了一些簡單的藥品,平時都不是他自己經手的,可是這幾天,最貼身的太監被他甩了,他自己是不清楚如何找到那些東西的。
他倒回去,掀開姑娘的被子,想看看姑娘的傷口。
「你,你干什麼!」姑娘身子往後移動。
「我想給你治療,可是不知道你傷口是啥樣子,得看看,別怕!」
姑娘心想,「那里如何能給你看!」
看她遲疑的樣子,朱厚照知道,不能再拖,近上前去,說,「姑娘,這個傷口,是拖不得的!你告訴我,是刀劍創傷還是掌拳傷?「
「你別過來,我告訴你,是劍傷!」
「到底傷得多深,嚴重不?」朱厚照又問。
姑娘不知道如何回到,「很疼!」
「可是,很疼也得知道到底傷得多深,才能去拿藥呀!」
朱厚照雖然不是醫生,可是,自己曾經跌打損傷時,御醫的復雜程序,讓他記憶猶新。
「哎呀!」朱厚照看她說不清的樣子,著急死了。
他就上前一步,仔細察看傷口,姑娘見他上前,心里一急,又害羞。
一下子暈了過去。
「哎!」朱厚照嘆息一聲。
傷口是必須要看的,不然問題嚴重了,她的生命可能都會有危險。
他輕輕的將姑娘的手放下來,順便將她的那把刀從她手里取出來,放在她的枕頭的另一側。
朱厚照心里嘀咕,然後,他扶起姑娘,看她的左肩已經出血,他輕輕的撕開那邊的衣服,傷口不小,他再把衣服撕大一點,只見傷口不深不淺,估計如果不是當時有人援救,這一劍,是可以深深刺入身體的。
不過,好像因為有人救援,劍收回了,所以,還好,應該問題不大。
朱厚照輕輕吁了一口氣。
他突然覺得奇怪,他突然想到,這姑娘是來刺殺自己的,自己為何還為她的傷口沒有生命危險,而感到高興呢。
他搖搖頭,笑了。
這時,他注意到姑娘的肌膚,是如此的雪白美麗。
他有些緊張。剛才只顧看傷口了,沒注意到,自己撕開的姑娘的衣服,現出了姑娘的前胸的一部分。
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急忙找出一段白綾,先撕下一段,墊在姑娘傷口上,然後,扶起姑娘的手,讓她自己捂住傷口,他得盡快這樣止住血。
然後,他馬上走到門外。
他輕輕呼喚,「張文長!」
「在,皇上!有啥事請吩咐!」張文長從假山後,走了出來,輕輕的說,邊說邊警覺的看著四周。
「刺客都消滅了嗎?情況如何了?」
「稟告皇上,剛才侍衛兄弟們來說,被發現的刺客,大部分都被兄弟們或者抓住,或者殺死了,余下的都在繼續搜捕!」
「那好!」皇帝也輕輕的說,「張文長,如果這里」皇帝比劃著自己的左肩下,「如果這里,插上一劍,劍大概有這樣深」皇帝比劃下深的程度,「如果是一個姑娘受這樣的傷,那該如何治療?」
張文長听得皇上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不過他也不敢去亂想皇帝的意思。他就仔細給皇帝講了起來。
皇帝仔細听張文長說,如何治療,張文長在比劃著,皇帝在听。
听完,明白了,他說,「好你把藥給我吧!」
然後,張文長遞給皇帝一把精短的匕首。"皇上,這把魚腸劍,是我師父給我的,您帶著防身!」
朱厚照笑了。他在想,這個家伙,在外面听到了啥?
當朱厚照回到屋子,他鎖上門,輕輕走到姑娘的床邊,這個時候,他卻听到姑娘在輕輕的念著一些句子。
「當年金鼓起蒼黃,百萬大軍摧元朝……」
朱照厚听了全身一震。
他仿佛在哪里听過這個句子。這些句子,當然是說當年朱家打天下時的長江一仗了。
難道,難道,朱厚照看著床上這個姑娘,看著她的臉。
那清絕的瓜子臉,在窗外射進來的月光下,如此的柔美動人,但是又充滿堅強之意,雖然疼痛使她眉頭緊鎖,可是,依然不減那種獨特的魅力。
「哎!」朱厚照嘆息一聲,只是他得盡快給姑娘傷口包扎好。
他慢慢的將姑娘的上衣盡量多的撕開一些,好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