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醉死花叢中(必看)
她看著包虞發把折子重新放回箱子,掛鎖,上鎖,一切完了,她松了一口氣。他看著她燈光下光潔細膩、花容月貌的臉,再看看她起伏有致的胸,「趕快換吧。」他已經有些饑不擇食了。對于他這樣長象普通的男人來說,能有這麼一個在他看來賽西施的女人陪他上床,就是醉死花叢中也值了。
他同時又慶幸自己攢糧票、攢錢的正確性。如果不送禮,他現在可能還穿著黑不溜丟的髒衣服在燒鍋爐,怎麼會有如此光鮮美麗的女人給自己主動的投珠送抱。他想,沒有投入,就沒有產出,這就是殘酷的生存法則。
她在床上扯舊床單、舊被套,這個多年來生活如同打光棍的男人如影隨形。她到哪,他粘到哪,人在她的身後,手卻把她的腰摟上。不時的親她的頭發、脖頸,另一只手已經拉開裙子的拉鏈,伸到內衣里,在她的胸部兩邊來回撫模。
好不容易換完了,宋一琦把換下的髒被套、床單、枕套全部從床上扔到地上。
包虞發給宋一琦兩下把鞋月兌了扔在地上,包虞發一把抱起她,把她輕輕的放到床上。
包虞發開始站在地上月兌衣服,宋一琦看著這個男人月兌下了上衣,他的腰上是一圈圈與年齡不相稱的脂肪群。可能是這幾年好吃的吃的太多,營養嚴重過剩,與以前那個又黑、又瘦、又小的鍋爐工判若兩人,她想。看來,環境真的能改造人。
很快月兌下了褲子,露出了里邊灰色的丁字褲,他很快褪去,扔在凳子上,爬上床。
他一把拉開被子,把兩人都蓋在下邊。宋一琦被他溫順的壓在下邊,他開始剝她的裙子,剝完了,一邊用嘴親著她的身子,一邊開始扒她里邊的內衣,他幾乎是同時撕下了她的內衣和內褲。
包虞發已經記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這麼酣暢,可能是去年過年回家的時候吧。但是,老婆和這個女人有著本質的不同,老婆是一個僅僅在鄉下開了一個小商店的大字不識的農村婦女,怎麼能和自己床上的女人劃等號呢?她有臉蛋、有身段、還有生活的情趣。
此刻,他躺在她的旁邊,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不時的仔細端詳一陣,嘴不停的在她耳根、臉上亂親一氣,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來回撫模。他感覺這就是他現在需要的生活,而不是以前的清心寡欲,自我欺騙,自我麻醉的生活。受道德、良心之類的束縛。
「以後,你每晚就住這得了。現在,我身邊沒有你,我是一天也活不下去了。我已經燃燒起來了,你不能讓我獨自熄滅,你得在燃燒中陪我一起熄滅。」他認真的說,又親了她一下。「好啊,我願意。」宋一琦溫順的蜷在他的懷里說。
第二天,宋一琦睜開眼楮的時候,外邊,天已大亮,一縷陽光通過窗戶縫隙照了進來。她看看身邊的人,他還在熟睡,時不時的發出輕微的鼾聲。昨晚他太累了,完全是縱欲過度,恨不得把多年壓抑的感情,全部在這一晚釋放了,彌補了。宋一琦又低頭看了一會這個男人,他不高的個頭,長著一張普通的面孔,粗粗的眉毛,大國子臉,厚嘴唇,實在太普通,沒有什麼有特征的值得贊美的地方。
宋一琦想到了高大帥氣的趙登高,不知他現在在干什麼?但是,思想的火花轉瞬即逝,宋一琦的思緒很快回到現實中。轉念一想到包虞發鎖在抽屜里的兩個定期存款單,想到單子上的巨額存款,她馬上熱血沸騰,開始自我安慰。
有得必有失,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存款單是帥氣的趙登高不可能擁有的東西。一個人不可能完美的無可挑剔,肯定是這方面很好,那方面就有所欠缺,不可能有那麼多好事讓一個人同時得到,想到這,她馬上釋懷了。
她很快穿整齊,下了床,穿上鞋,開始收拾髒亂的屋子。她站在凳子前準備先整理桌子上的東西。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放著杯子、剪刀、抹布,一盤花生米已經有些干篦,不知放了多久。鋪開的稿紙放在桌子正中,稿紙最上邊,字跡粗糙的寫著一行字︰父母、老婆及三個女兒,你們好!
稿紙上放著一枝筆,筆帽扔在一邊,稿紙的旁邊,放著一摞信,最上邊的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寫著電機廠的地址和包虞發的名字,最下邊寫著寄信人的地址。宋一琦一看,肯定是他家的地址,某某縣某某鄉某村某隊。她看了看包虞發,他正沉沉入睡。
她拿起最上邊的信封,抽出里邊的信,看起來。
里邊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什麼隔壁王女乃女乃家的羊下了一窩崽,李爺爺的孫子上大學完全公費之類,她看看落款,媳婦︰劉菊花,明明信是女圭女圭歪歪扭扭寫的,可落款卻簽的大人的名字,字跡完全是兩個人。宋一琦趕緊拿起筆,在一張稿紙的後邊抄下了地址和名字,順手塞到了褲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