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要我的!」她大喊。
衣服被扯開了一大截,如玉的肌膚讓人情不自禁的喉結上下竄動,她粗喘著,水女敕的小臉火紅一片,胸口也因為喘息困難而高高低低的。
終于,他停下了,身下的女人已經被他弄的凌亂不堪,看著焦躁不已的女人,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灼灼的眸光一瞬間的失意︰「我現在又要你了行不行?」他的聲音,頗有點無賴的樣子。
她更是一驚︰「晚了,我已經是別人的妻!」
她伸出手上那支‘很漂亮’的素戒給他看,眼神那樣的決絕。
他被刺痛了眼楮,騎在她身上抓住她的手就開始撕扯。
「喂,你要干什麼?」
她嚇的要死,他這麼激動突然。
「把這個該死的東西扔掉,我看著就不舒服!」他大吼著就拽著她手指上的戒指,與她糾纏成一團。
暖文自然是不肯讓他扔掉,可是怎奈力氣就是敵不過他,當他一只手伸到她的腿間,她一下子就慌了,雙手往下去抓他的手,他的另一只手卻輕而易舉的把她手指上的戒指給取了下來。
他詭計得逞,拿著那支戒指在燈光下得意的笑,暖文還被他騎在身下動彈不得,微微傾身︰「還我!」
他卻只是一手用力把她推倒在床上︰「還你……下輩子……下輩子也不還!」
然後他打開那扇不算很大的窗戶,就那麼丟了出去。
「喂……!」她大喊著,爬到窗戶的時候戒指已經被扔了出去,外面早已經看不清地面,雨水嘩啦啦的往門口流淌著。
他得意的關上窗子,她卻拿著旁邊的枕頭狠狠地摔向他的腦袋︰「佔南廷,算你狠!」
說完就下了床,鞋子都來不及穿就往外跑,再不追就追不上了,顧不得把衣服的拉鏈拉好,她已經追了出去,那麼大的雨,莫過了她的小腿了都要,她卻低著頭,任由雨水打濕自己的頭發,耐著性子尋找,從窗子那里跟著雨水沖走的方向。
其實她的心早就知道找不回來了,心慌著,馬上就要去見他了,可是戒指卻在這時候丟了,剛剛楚江又听到佔南廷在她的家里,感覺自己渾身泥土,好像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身上的污濁了。
都怪那個該死的佔南廷,好好地突然抽什麼風。
「余暖文你瘋了?」他打著傘出去把雨傘撐在她的頭頂,看著她那焦躁不安的樣子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舉動過分了。
不過他真的看不下去她每天戴著那個玩意在他面前炫耀,所以這件事情他是遲早要做的。
如果剛剛她沒有跟楚江通電話……他這時才發現,原來不管她今晚會做什麼,今晚該發生的事情或者都會一件不落的發生。
因為他吃驚的發現他妒忌的要死。
「走開,滾出我家,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她起身,濕漉漉頭發上的水不小心閃過他的臉,凶狠的目光瞪著他,在他還毫無防備想給她打傘的時候伸手用力的推著他的胸口用力,然後他就倒在了一片雨水中。
這晚,倆人大吵一架︰「余暖文!」他大吼,這輩子,只有她敢這麼不尊重他。
「佔南廷,我警告你,不要再攪亂我的生活,我已經不愛你了,不愛你了!」她大吼著,彎著身子,面無血色的一聲高過一聲的大吼。
「滾出我的世界,滾出我的家,滾啊!」
她撿起地上的傘,往他的身上扔去,可是傘卻在她一扔的時候就往外刮跑了。
眼淚跟雨水的混合,她只是覺得有些熱熱的水襲擊了她的臉,她漸漸地平穩呼吸了,他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衣服上早就全都濕了,兩個落湯雞的樣子都好不到哪兒去。
「告辭!」他冷冷的說著就往外走,她怒了,他又何嘗不是。
七年,心里真的淡忘到了憎恨的地步?
他怎麼會料到她躲在他旁邊的城市那麼多年,他怎麼會料到她會成了別人的女人。
看她不顧大雨把自己淋病跑出去找戒指的樣子,他心里恨恨的……找不到才好。
車子還是發不起來,他氣急的一拳揮舞在方向盤上,發狠的往座位後背靠過去。
「余暖文……該死!」他咬牙切齒的,真的很有掐死她的沖動。
屋子里的燈一直開著,臥室的手機不停的響著,卻再也沒人接起來。
她還在找,院子里的流水聲那麼大,她光著腳彎著身子,其實早已經看不清,但是她不能就這麼把楚江給她的戒指丟了。
于是,還是期待奇跡的,即使在最抉擇的時候,也還是幻想著會有奇跡發生。
還好,還好是夏天!
也不知道是幾點,傾盆大雨成了毛毛細雨,她已經渾身沒了力氣,雨水早就沖擊的小腿疼痛不已,她坐在屋子門口失魂落魄的,心好像被偷走了。
他還在她的門口停著,車子里他挺背去拿煙盒,卻發現煙盒里僅剩下了最後一支煙,抽了一晚上還沒抽夠。
煩躁的把最後一根煙拿出來放在唇角,打火機瞬間的點燃,又是狠狠的抽了一口,似乎這一夜都過去了,天蒙蒙亮了,可是他的氣還半點沒消,反而因為剛剛發現煙盒里沒煙了的事情耿耿于懷的更加憤怒。
早上,華燈初下!
巷子口又出現一輛高級的銀色轎車緩緩地停下,雨已經完全停了,殘留在他車子附近最多的就是他昨晚的戰果,數不清的幾十根煙頭。
她有些支撐不住,想要扶著門框站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酸痛無力,腿也麻了。
于是倒在了屋門口,樣子狼狽的有些難堪︰「啊!」她吃痛的叫了聲,發現自己的腳踝好像腫了。
昨晚太著急,連崴了腳都沒發現。
現在終于爬不動了,眼楮里發寒的淚光閃爍,她卻只是咬了咬唇,這點痛就哭的話,她這輩子大概會哭死。
等她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扶著門框抬著一只腳,大門再次被打開,一抬頭就看到熟悉的臉。
「大姐,你沒事吧?」楊晨雙手拎著早餐一開門就被屋門口的女人嚇一跳,那慘白的臉,狼狽的樣子,她身上的衣服還沒干透。
她沒什麼好表情給他,只是像個殘廢一樣一瘸一拐的往里走。
佔南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出來的,她還沒等走兩步身子就已經被騰空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