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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紅了臉,而烈卻笑得開心。

「你看,大家都以為你是我的發小呢。你猜我要是告訴他們;你是我帶大的。猜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我想了想︰「他們會輸很多錢嗎?」

烈笑了笑,「一部分,他們還會跑過來問你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說罷,烈還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咱們冉裳可是長成了大姑娘了,水靈著呢。以後可不許這樣往外面跑了。」

「先生,我知道你能听見。我現在得送我主子回家。今兒的課就先請假了。辛苦先生,改天酒樓共飲小酒杯!~」

烈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我,一點都沒有游離開視線的意思。

說完便牽起我走了。

「你們真的相信那個是他的主子?」王某問。

旁邊的蘇某用書敲了幾下王某的頭。

「別傻了,剛才誰讓押私奔的?你看看輸了多少?我今天的飯錢都讓你給下注用了。」

蘇某一幅痛改前非,悔不當初的模樣,走回了西苑看書。

無數的女生深吸了一口氣,又呼了出來。幸好不是,幸好不是!~這要是帶著烈私奔了,她們可怎麼活啊!~

烈帶我走在路上,步伐輕快,看得出他心情不錯。

烈打開我的包裹看了看,「怎麼,真是要和我私奔啊?冉裳長大了呢。」

「才不是呢,」我撅嘴道。

烈笑了笑說︰「那倒是,咱們在一起天經地義的。這輩子我都得跟著你,所以不用私奔。放心吧。」

本來想讓烈帶我到處看看的,可是我額頭的那朵蓮花太過招搖。這身行頭也太過招搖。烈便盡快地把我送了回去。

原來傳聞說諾家千金生來額頭便有朵雪蓮,如今很多人親見了才信。

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從小就能在烈的身邊長大。

那天見過我的人都說,原來世上竟還有這般標志的人兒。

那時我的確是沾沾自喜,若是我還有前世的記憶,我一定會扯出來白荀。有誰能比白荀還好看呢?!

烈把我送回去之後,替我挨了一頓板子。

祖宗的家法不得不遵循。那兩寸寬的板子,硬生生地打在他的身上,竟是斷了。

一聲聲的板子,我忍不下心去听。

烈本是咬牙挺著的,發現我在角落窺視,便沖我擠了擠笑容。可那笑容持續沒有幾秒鐘,便被疼痛吞沒。

我轉過身,發誓再也不做讓烈受傷的事兒了。

這時候,諾然從拐角處走了過來。

他想遞給我一個手帕,可我給了他一個耳光。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什麼都是他?為什麼他就比我好了?為什麼男孩子就那麼惹人喜歡?

他不會明白我的感受。

諾然舉起拳頭想還手,最終還是放下了。

「只這一次。」諾然咬著牙對我說道。

只是這一次?呵呵,諾然你可否知道你搶走了我多少的東西?你拿什麼還?

那一天,烈皮開肉綻。

母親把我叫到祖宗祠堂。

「平日里我是怎樣教你的?怎得你父親回來就如此地丟我的臉?看來是我平日里把你寵壞了。」

眼淚在我的眼眶里打轉。後來母親又說了好些事情,我便再也沒有听進去。末了,母親說︰「阿忠,叫人拖出去打二十杖吧。誰要是打輕了,就一同受罰。」

家里已經有些年頭沒有動用家法了。大家都下不去手。但是在上面的強壓政策下,家丁還是打了下來。

從開始第一聲喊叫到後來暈厥,母親竟然沒有流一滴眼淚。

我到底是哭了還是沒哭已經記不清了。

若是我哭了,也不會是因為疼的。頂多是因為傷心。

晚上,我醒來已經是躺在軟床上了。身子挨過板子的地方全都腫起來了。很渴,可是我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就這樣躺著吧,或許活,或許死。

我想著這些,眼淚就掉下來了。

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容易很脆弱。

有人敲了敲門。

我以為是烈,便說了句︰「你總算是來了。」

開門的卻是諾然。

他手中拿著瓶金瘡藥。

青花瓷的瓶子裝飾的分外好看,就像我們這龐大的諾家,分外地好看。

「你來做什麼?」我不知道是嘲笑自己,還是在笑他,總之是冷笑。

諾然沒有回答我,反倒是說︰「這瓶藥是我剛從藥鋪買回來的。涂上吧。」

接過那瓶藥,然後順理成章地砸到了他的身上。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諾然看著撒了一地的藥粉。

我本是不想說這些的,但是他既然問到了,我也就告訴他好了︰「你的母親搶走了我的父親,而你將我僅有的寵愛都搶走了。像你這樣成天浸在蜜罐里的人是不會懂得的,你有什麼資格過來質問我。你可以嘲笑,也可以奚落,你更可以永遠記著我今天說的。如果有一天,別人也搶走了你的這些,你就明白那種痛苦了。」

我不想再說下去,說什麼呢。

身上的傷痛著,很疼。

家里下了命令不允許任何人給烈送藥。

我如今都這樣地疼了,烈定是更疼。他都忍著了,我想陪著他一起挨著。我是主子,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是承受這一切的卻是他。

書院那邊,諾家大管家阿忠也就是烈的父親去打了招呼。

錢不換附在阿忠耳邊問︰「該不會是私奔了吧?」

阿忠鐵青著臉說︰「錢先生,您這書院最近可是太閑了?若是這樣,我便找人來活躍活躍氣氛吧。錢先生這里古玩字畫可是不少,有些是怎樣來的,你知我知。別太過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把嘴閉緊了。」

錢不換沒再開口。

這里雖說已經是書院了,但是這里的古玩字畫還是他的命根子啊!~

再者這古董的來源當然有些是正道上典當的,有些卻是通過一些手段才得以入庫的。

諾家財大氣粗,錢不換當然相當的配合。

烈被請了一個較長的假期。對外聲稱是幫諾家跑別的地方的生意去了。鹽商嘛,總是要去很多地方的。也算得上是合情合理。

錢不換也對學生一再重申,可學生們大多以為是私奔了。

反正不知道奔去了哪里,至少是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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