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拉……」
「救命……」
回雁樓中冒出裊裊青煙,人們爭先恐後站了起來涌出門口,尖叫聲,大喊聲不絕于耳。
董慶笙望了一眼二樓,心道︰「令狐沖,你救我一回,我這也算救你一命,彼此不相欠了罷。」
他當下乘著混亂從後門來路溜出,剛跑出酒樓,便一頭撞見儀琳。儀琳正提心吊膽地想要從後牆悄悄翻進酒樓去,董慶笙連忙拉住儀琳,叫道,「別進去了,里面著火了。」
儀琳驚叫道︰「什麼?」她抬頭一看,果然看見酒樓上面冒著青煙。
「怎麼著火了?」儀琳急切之下便要往里面沖,「令狐大哥還在里面,會不會有危險?我要去救啊……」
董慶笙封了儀琳的麻穴和啞穴,說道︰「小丫頭別去給你令狐大哥添麻煩了,他會輕功,不會輕易被燒死的。」
說罷就背起儀琳往外跑,綠綺和衣服包裹因騰不出手來拿,被他胡亂捆在身上。他身材嬌小,身上攜了一大堆東西,背上又負了一個大活人,這樣一來形態看上去奇怪可笑極了。
他擔心被田伯光發現蹤跡,便依著開封府逃跑的方法七彎八拐,跑了很遠。好不容易竄進了一家緊縮門戶院子里,見戶主不在,便把儀琳放了下來,靠在院子里的一口大水缸上稍著喘息。
董慶笙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細汗,望著儀琳道︰「儀琳,想不到你那麼重。」
儀琳被封了啞穴,急得眼珠子亂轉,一個勁地瞪董慶笙。
「忘了你被點穴了。」董慶笙輕笑一聲,替儀琳解開了啞穴。
儀琳滿臉擔心,著急道︰「你是誰?快點放開我,我要回去救令狐大哥。」
「才這麼一晚上便不認識我了?」董慶笙笑了笑,舉手摘去了頭上戴著的帽子,三千青絲傾瀉而下。
儀琳這才驚喜道︰「你是昨夜山洞中那個沒穿衣服的姐姐?」
什麼叫沒穿衣服的姐姐!董慶笙神色尷尬,一時啞口。
「姐姐,快去救救令狐大哥,那里著火了,令狐大哥身受重傷,我怕……嗚嗚……」儀琳哀求道,她臉孔生得柔弱可愛,此刻梨花帶雨,讓人忍不住想要心疼她。
「這丫頭好像很可口的樣子。」董慶笙暗道,「黑木崖的侍女,竟無一人及得上她也……」他在黑木崖的時候,看到自己喜歡的女子,也會易容化形,扮成真男人去追求那女子,嘗試男女之間那種花前月下的純情愛戀,偶爾逞逞手足之癮權當望梅止渴。楊蓮亭漸漸也發現了他的怪異舉動,也沒說什麼,只是把那些女子盡皆收進**,董慶笙看中一個,他便納一個。後來董慶笙無奈,只得收斂了心思,偶爾男性的**由心底冒出來時,就只是逮幾個黑木崖的侍女來隨意玩弄一番了。
此時見儀琳秀色可餐,董慶笙頓時食指打動,忍不住伸出手輕捏那軟軟的桃腮,目光怪異,心不在焉道︰「那田伯光武功高強,我們回去根本無濟于事,反而是自投羅網。」
「那……那怎麼辦?」儀琳糯糯地道,睜大妙目望著他,水靈靈的眸子里三分哀求,三分希冀。
「真是個天真無邪的小美人兒。」董慶笙舌忝了舌忝嘴唇,覺得心里有什麼**在蠢蠢欲動,有心想將儀琳攬到懷里好好疼惜一番,又怕嚇到她,便暫時收了心思。
但是小美人兒有求于己,他自然不會無動于衷,仔細思忖了一番,道︰「你在衡陽城有什麼幫手沒?」
儀琳妙目一亮,叫道,「我怎麼沒想到,師父師伯就在衡陽。」原來她本是隨著師父一起來衡陽城,參觀衡山派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禮,只不過半路走散了,才被田伯光那惡賊抓住。
董慶笙喜道︰「那你快去找他們來對付田伯光,我悄悄回到酒樓那邊,看看令狐沖有沒有出事。」
見儀琳連連點頭,認同自己的建議,董慶笙就幫儀琳解了穴,又怕儀琳沖動,便細細囑咐道︰「你記住,如果找不到你師父師伯,便再去找找其他別派的師叔伯們,千萬不要獨自回來找田伯光。」
儀琳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請師父師伯救出令狐沖。」
董慶笙道︰「你去吧,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魯莽。」
儀琳翻上了牆,回頭看了董慶笙一眼,道︰「姐姐,你小心。」便飛快離開了。
董慶笙在這戶人家換回自己的裝束,本想歇一會再去回雁樓看看令狐沖有沒有事,但是他听到儀琳提及劉正風金盆洗手大禮時,心頭便浮出了一個完成劇情任務的計劃,而這個計劃里,令狐沖是主角之一。
這個計劃見到令狐沖時就應該想到了,但是那夜被田伯光俘虜後,他心慌意亂,擔心受到侮辱,便一心只顧著逃跑;在酒樓的時候卻是心懷愧疚,沒考慮到這些方面。現在想起來,那時反而錯失了取得令狐沖信任的大好機會,便暗暗有些後悔。
「令狐沖,千萬別死了。」董慶笙念及于此,便決定馬上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