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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慶笙清醒的後,只覺得又疼又癢,心底陡然升起不詳預感,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不慎牽動了傷口倒抽了一口冷氣,臉上面紗隨之飄動。

他忍住傷痛定楮一看,只見自己身處一間低矮的房間里,牆壁上敷的石灰斑駁月兌殼,房間南側有一道木門半掩蔽看不到通往何處,從東首敞開的木窗外春光泄了進來,可以清晰地看到屋外翠綠的柳條在朝陽下隨風蕩漾,也能听到不遠處潺潺流水的聲音。

空氣清新,環境安寧。

這里是……

董慶笙疑惑地回首,只覺得痛癢難耐,便一把掀開身上薄被,入眼是被白色紗布裹得像木乃伊一般的。

「娘的,不會吧?」

探出手指隔著紗布在那痛癢出輕輕一摁,火辣辣的刺痛便傳遞到腦海中時,他頹然地倒回床榻之上,知道一切都成了定局,一時間只覺得渾身都喪失了力氣,大腦空白。

嘎吱一聲,南側房門被打開了,一個腦袋奇大,上唇留了一撇鼠須的矮胖子推開房門,右手托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走了進來。

「你醒了?」矮胖子語氣不咸不淡。

「你是誰?我在哪里?你對我做了什麼?」董慶笙蹙著小山眉,緊盯著那個矮胖子,雖然心中已經知曉答案,卻還是抱著一絲自我安慰的心理,急切地問道。

此人嗓音倒是如同清甜如泉水繾綣,悅耳動听至極。平一指暗暗點頭,答道︰「老夫平一指,你嘛,自然在老夫的醫寓,至于對你做了什麼,嘿嘿,等你回了黑木崖,再去慢慢質問你那相好吧。」

「楊蓮亭呢?」得到了答案,董慶笙胸中淒楚和憤怒如同潮水一樣涌了出來,恁是在懵懵懂懂不知覺便易了性,他心中自是恨極了楊蓮亭,左右不見他的音影,壓住火氣問道。

「你那相好得知聖姑失蹤了雲雲,大怒之下什麼也不顧,拋下你趕回到黑木崖了。」平一指听到提及楊蓮亭,心情也不是很好,語氣不滿地道,「只留了兩個手下狗一樣似地守在我醫寓門口,還害得老夫這兩日生意慘淡。」

「盈盈失蹤了?」董慶笙一驚,暗自失神道,「難不成是下山去找任我行了,或者是為了我?」又想到楊蓮亭此番攜雷霆之怒回黑木崖勢必會對任盈盈有所不利,不由擔心不已。

「現在喝藥吧,趕緊好了滾出老夫的醫寓。」平一指見其走神,繃緊了老臉喝道。

他說話時搖頭晃腦的,好不滑稽,手卻極穩,碗放到床榻前方桌上時那藥液一絲波紋也無。

「滾!」

董慶笙遭逢大變,哪有心情喝藥,兼且抗拒平一指這個害他連最後一點男人痕跡也丟失的殺人名醫,不由尖叫怒喊。

「你——」

平一指大怒,但見董慶笙氣息不穩,身體也在微微顫抖,知道他術後身體尚虛弱切忌情緒大起大落,便忍氣沉聲道︰「把藥喝了!這藥可以促進傷口愈合,你喝了身體很快便會恢復了。」

「……」董慶笙撇開頭不言不語。

「喝藥!」等了會,見他沉默不理,平一指有些不耐,他老人家可從來沒有這樣服侍過人,當下冷哼一聲道,「你不喝,老夫可要逼著你喝了。」

「好個頑童!不要怪老夫無禮。」

話語無效,眼看藥湯快要冷了,平一指等不下去,便先一指定住了董慶笙,捏著她的下巴,想要強行灌藥。

他正要將湯藥灌下去,怎知碗卻被那面紗遮住了,便毫不忌諱地一把扯下了遮掩住了董慶笙大半容顏的面紗。

「你你你……」那清冷容顏乍現時,平一指心中大驚,見鬼似地猛地退後一步,湯碗也失手摔碎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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