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鋪成的街道上,羅輝二人混雜在行人越走越多大街,一邊逛一邊看,時不時就能見到花枝招展的女子走過。
這讓在村里很少見到水靈姑娘的羅強大飽眼福之下,一張黑臉更是蕩漾著猥瑣的賊笑。如果瞅見特別突出的,他還會知會羅輝來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這不,才過去一會,黑蛋又發現一個水靈程度能上村榜前三的嬌艷花朵。
「二牛哥,你瞧前面!」羅強很有哥們兒義氣的提醒道。
「嗯,看到了!」羅輝含糊應了一句,此時他也看的有些出神。
還別說,這個以小姐排場迎面走來的女孩確實不差,該凹該凸該挺的幾大要點全都具備,標準的模特形體。如果不算前世那些禍水級別的美女明星,單論二牛的記憶,能和她爭妍斗艷的女子,恐怕也就張欣雨和羅依梅兩位異姓村花了。
人來人往的街道,兩道火熱的目光長時間停留在一個女孩臉部和胸部,那是非常不禮貌的侵略性行為。只要條件反射不是特別遲鈍的人,基本上都會第一時間察覺,而對面的女子顯然屬于正常人範疇,所以她早早的發現了兩個偷看自己的土包子角色。
「喂!你們兩個土包子看什麼看,本小姐是你們能看的嗎?信不信我讓人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小姑娘惡言呵斥道。
很顯然,小姑娘不是那類慎言慎行的大家閨秀,對偷窺自己的牲口,她的第一想法就是先罵一頓出出氣再說。
黑蛋羅強屬于實打實的土包子,他喜歡看水靈姑娘多數是出于異性相吸和二牛哥的教唆,另外還有一點點青春期萌發的本性躁動。
但整體來講,他就是有賊心沒賊膽敢看不敢當的廢菜。
現在見小姑娘刁蠻的要追究責任,他一下就慫了,臉皮緊繃繃的縮在一邊,再也不敢抬眼瞄一瞄盛氣凌人的小姑娘。
關鍵時刻,輝哥站了出來!
「小姐,如果欣賞美麗是一種不可饒恕的錯誤,請你殘忍的挖去我的雙眼,我願意為這個錯誤負責。但我懇請你不要這樣,因為我不希望這麼漂亮的臉蛋再也沒人敢看。」
羅輝雙眼射出一種讓人著迷的光芒,誠懇道︰「其實我們並不是故意冒犯小姐,只是這個壞毛病一直改不掉,每次看到特別美麗的姑娘就會情不自禁的出神,還請你大人大量能原諒我們。」
羅輝不愧是千百本小說造就出來的異類,口才果然非同一般。不過這也正常,假如連一個民國女子都無法招架,他憑啥本事去古代坐擁三千佳麗,又憑啥以平凡的相貌在前世左擁右抱。
犀利的言辭一出口,小姑娘立即就被拿下,只見她滿臉錯愕夾雜一點點羞澀楞在那里。顯然,土包子的巧舌如簧太讓她意外了。
不過小姑娘雖然暫時敗退,不代表其他人也會被羅輝的花言巧語給唬住。一直跟在自家小姐身後的管家這時站了出來。
「吆呵,你兩個狗東西,居然敢對我家小姐不敬,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信不信我讓人挖掉你們的狗眼,打斷你們的狗腿!」管家不愧是大院出來的老家伙,罵人都顯得非常有氣勢,跋扈的一塌糊涂。
「靠,老東西,你找死!」听到管家的辱罵,一旁的黑蛋怒氣升騰,拳頭一握,就要動手揍人。
羅強性子其實跟他爹一樣,也是那種在女人面前慫,在男人面前雄的蠻漢。指不定幾年後就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黑大叔完美翻版。
知道羅強不怕事敢惹事的沖動性子,羅輝連忙抬手攔住他。這個時候如果干起來,吃虧的肯定是自己這邊,沒看到小姑娘身後還跟著兩個戰斗力屬于小彪悍級別的保鏢啊!
羅輝自信以自己還過得去的格斗技巧對上一個,絕對能做到旗鼓相當,甚至出其不意下還能僥幸挑翻。可面對兩號猛哥,只要黑蛋兄弟稍微不給力,陣亡的太快,自己絕對會飲恨于卑鄙的二打一。
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阻止羅強動手,不是他羅輝慫了,也不是他羅輝怕事,那是識時務者為俊杰,那是君子報仇,那是留得青山在。
而且,雖然有諸多不動手的理由,但羅輝那張嘴可不是吃素的。
「老頭,大家都是一個造型的生物,你老眼昏花說我們是狗東西,你又是什麼東西?老狗?還是老畜生?拜托你那張臭嘴說話前先用那顆豬腦袋想一想,別一出口就成髒,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會罵人似的。」
羅輝豈是肯吃虧的主,這管家既然沒有為老的素養,他難道還會客氣不成,三言兩語就連本帶利的罵了回去。
「好你個小畜生,居然還牙尖嘴利,你嘴巴很會說是嗎?等去了牢房,我看你還有沒有這麼能說。」管家氣急敗壞的威脅道。
「白痴!」羅輝鄙夷的掃了眼管家,懶得和他廢話。為了不被老家伙礙眼,羅輝對一旁的羅強招呼道︰「小強,走!別讓這老家伙壞我們欣賞美女的雅興。」
「哼,想走?走的了嗎?李江、梁奇,快把這兩個對小姐不敬的小畜生抓住。」管家惡狠狠的吩咐兩個保鏢拿人。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置若罔聞,兩個精練青年一動不動的站在小姑娘身後,神情冷漠仿若一對石柱。
在二人看來,管家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屁,作為小姐的貼身保鏢,他們最主要是保護小姐不受到傷害。至于其它事情,如果是小姐親自吩咐,他們會量力而行。但是現在一個狗屁管家卻趾高氣揚的來指揮他們?他是個什麼東西?他有這資格嗎?
兩人的無動于衷無疑是**果的打臉,而且是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尷尬處境。于是,管家的一張老臉瞬間變的無比陰沉,仿佛一塊醬紫色的樹皮。
而就在老家伙陷入暴走要親自動手逮人的時候,正主發話了。
「算了,李管家,他倆也沒怎麼招惹我們,你就別為難他們啦!」小姑娘出聲為二人開月兌道,顯然,羅輝之前夸贊的話起了一定的正面作用。
小姑娘這麼一說,管家只能識相,點了點頭沒再吭聲,可眼中的凶狠卻越來越盛!
而一直都沒將管家這個小丑放在眼中的輝哥听了小姑娘這句話,則又不知死活的將視線移到小姑娘身上。只是這一看之下,羅輝整個人立即就呆住了,沒有絲毫預兆,就仿佛突然中了定身術一般。
「哎,你這人好討厭,怎麼還盯著我看呀!」小姑娘生氣的責問道,杏目一瞪,就要再度興師問罪。
可羅輝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去理會她。他的心神全部都集中到眼楮上,而眼楮則死死盯著小姑娘那正捂弄麻花辮的蔥玉小手,更準確點說應該是手指上戴著的一枚戒子。
戒子漆黑如墨,光潤的表面有著一些古樸的條紋,看不出過多的歲月痕跡,也不存在華麗耀眼的觀賞特征。
但這種難得一見的玉戒仿佛有著其獨特的魔力,無論男女老少,只要細細打量一陣,都會情不自禁的萌生出喜意。正因為這樣,從來都不喜歡戴首飾的小姑娘卻惟獨戴著它!
小姑娘很快就發現了羅輝的不對勁,在她看來,眼前這個油嘴滑舌的鄉土小子好象突然間失了魂似的,雖然眼楮一直盯著自己,但神情卻沒有半點變化,傻傻的比自己身後的保鏢更像呆瓜。
「你,你怎麼了?」小姑娘用手在羅輝眼前晃了晃,想要確定羅輝是不是真傻了。
「嗯?」揮動的小手效果顯著,羅輝眉頭皺了皺,接著一下回過神來,連忙笑道︰「呵呵,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出神了!小姐,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期待我們還能再次相逢。」
說完,羅輝不待小姑娘說話,拉著莫名其妙的羅強快速離開!在外人看來,這窮酸小子肯定是害怕這小姑女乃女乃找他麻煩,急忙躲開。沒人會想到,窮酸小子其實是要暗渡陳倉。
羅輝的演技水準明顯很不入流,在前世混龍套估計都要靠關系。不過這種水準在民國時期其實已經夠用,至少他剛才一番很粗劣的掩飾就將周圍所有人給騙了,沒人會把他失神的原因聯想到戒子上。因此,戒子如果突然不見了,也自然不會想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