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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解體大聖杯不用很麻煩很累

有一位偉人曾經說過︰「誰控制了現在,誰就控制了過去。」

在人類的文明長河中,有太多的歷史事件、有太多的英雄人物,由于種種原因,最後人們所看到的,永遠是不完整的真相。

包括,那些口口流傳的英雄故事。

從亞瑟王拔出石中劍那一刻起,她就已經不再是人了。她停止了發育,以永遠的十五歲姿態成為天命之王。

可是,亞瑟王不懂人心。

人人都愛萌大女乃。

萌大女乃的圓桌騎士們逐漸對王的再發育絕望了,于是騎士背叛了貧乳王。

萌大女乃的王國子民們也對王的再發育絕望了,于是王國子民們舍棄了貧乳王。

以上,就是莫德雷德口述的亞瑟王故事真相,一個出自「叛亂之子」的、有態度的亞瑟王傳說。

肯尼斯讓自己從精神世界回到現實世界之中。

不,其實也不能說是現實世界了,因為不知怎麼的,他們所處的地方,已經變成了大聖杯的內側。

四處都是由干枯的尸體組成的尸山,以及如大海般翻滾著波浪的黑色污泥。

天空是紅色的,像鮮血一樣紅。所謂的風,則是詛咒與哀怨。

真要打個比方的話,不如說是地獄。

盡管肯尼斯已經在穿越前看過動漫,並且深入了解了老虛小說的描寫,但乍看之下還是再次被這個世界的恐怖震撼了。

至于要問為什麼他確定這兒是大聖杯內部的話,原因是浮在紅色天空中的花體字。

「親愛的朋友,你們已經到達大聖杯內部了。盡情享受吧,這次旅行不收額外費用。」

這是第一行字,而下一行則是附帶的說明。

「p.s.不要恐慌。」[1]

好吧,不要恐慌。肯尼斯喜歡這話,它的確是一句有用或者明智的善意附言。

他拉著未婚妻的手站在尸山上,感覺到了她的驚訝。在他們身邊,韋伯少年和布萊姆正專注地對著天空中那行字豎起了中指。

與此同時,莫德雷德也打量起周圍環境︰「這里就是大聖杯內部,實現願望的地方嗎?怎麼看怎麼不靠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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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不靠譜,這應該是所有人的直觀感受。

但世上總有那麼一兩個月兌線文藝小青年,說話不看場合——

「我說啊,更不靠譜的還是莫德雷德你的那個願望吧,」蘭斯洛特一邊做聳肩動作一邊登場,「貧乳可是稀有價值,怎麼能隨便丟棄!」

他抱著頭盔,從不知哪里走進了畫面,聲音不高,但也絕對不算低。

蒼白的容顏,如綢緞一般柔順的紫色波浪卷發,再加上縴細腰身,整個模樣比莫德雷德更像古典美人。

和蘭斯洛特的傳說一樣,靠近大聖杯——哪怕是受污染的大聖杯——以後,屬于berserker的狂化狀態消失了。可是肯尼斯依舊不能確認,執著于「貧乳即正義」這種理念的蘭斯洛特爵士是不是真的恢復了理智,或者,這位湖上騎士本質上跟銀他媽里那個「假發小太郎」一樣的月兌線。

「奇怪,我記得蘭斯洛特你是因為喜歡上格尼薇爾的巨○才渡海逃走的吧?」

「真不想承認啊,這是我太過年輕而犯下的錯。」[2]

「哦呀,亞瑟王那家伙對你浪子回頭的貧乳宣言會很高興的。但你的吐槽遲到了,而且也弄錯了討論這個問題的場合。」

莫德雷德略帶調侃地咕噥道。

兩個前圓桌騎士伙伴之間的爭執,不僅僅限于rpg與多炮塔、甜豆腐腦與咸豆腐腦,還包括貧○與巨○、蘿莉與御姐。

之前他們在berserker和saber的職階上能協同一致,說好听點是因為事態緊急,讓他們摒除了原先的藩籬,但事實上只是因為berserker在狂化狀態中,無法進行夠多思考而已。當蘭斯洛特從berserker特有的混亂中慢慢清醒,就會和莫德雷德開始爭執,而肯尼斯打算在爭執爆發前,先盡可能把狀況整理好。

畢竟,如莫德雷德所說,現在真心不是討論「萌大女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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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事實,大聖杯早被「此世全部之惡」污染,無色的魔力化作惡意滿滿的黑泥。所以,如同地獄的大聖杯內側沒什麼好讓人意外的。

問題是,肯尼斯他們是要在大聖杯外部將其解體,計劃中可沒有「大聖杯內側一日游」這個項目。

「這都要怪遠阪咯,她又掉鏈子了!」

有蘭斯洛特必有雁夜。肯尼斯扭頭看去,說話的正是間桐家的最後良心。他走上尸山,並且自帶了解說功能。

雁夜滔滔不絕地講了很久,話語里面有不少針對遠阪時子的人身攻擊,盡管不是很明白,但肯尼斯還是理解了大致內容。簡單的說,大聖杯的解體行動發生了意外,由于遠阪家自帶的掉鏈子屬性,類似核能反應器的核心熔毀事件出現在了大聖杯上。

「哦……生活充滿了小小的意外和小小的奇跡,這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別擔心。」

布萊姆攤手,剛才他一直默默地听著。如果再不說話,這位的存在感就要徹底消失了。

「幸好藤村沒有過來,」索拉烏跟著嘆了口氣,內心的多愁善感還未消散,「一點魔術基礎都沒有的普通女中學生,在被污染的大聖杯內部確實是過于危險了。」

嗯,說到藤村大河。其實她也沒怎麼遠離危險。

在將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掠奪干淨後,擔任caster職階的莉娜•因巴斯不再對聖杯戰爭產生任何興趣,她突然加入了一個「泥轟圓保護組織」,並決定在高速公路上攔截運鈔車,拯救被關起來的可憐泥轟圓。

而作為master的大河少女,責無旁貸地會與從者一同行動。

毫無疑問,泥轟警方鏟除藤村組的方案在不久後就要付諸實施了。

罪名大概是莉娜•因巴斯。

當然啦,這些都是後話。此時此刻,因為被索拉烏提醒了一句,肯尼斯終于想到當下問題的關鍵。

「我想,我知道為什麼解體大聖杯的行動會發生意外了。」他說。

是幸運值。

肯尼斯露出無力的笑容。失去caster強運組的中和,他們這群人的幸運值再次跌入谷底。

雖然深受唯物主義教育多年,不應該去相信幸運值這種有啊沒啊的東西,可是鐵一般的對照事實向肯尼斯證明,在二次元世界中,幸運值對劇情順利發展起了相當大的作用。

由此可得,憑他們現在極低的幸運值,陰溝里翻船的結果不難想象。

「那麼,衛宮和遠阪在哪里呢?」他看向雁夜。後者搖搖頭,因為事出突然,幾個人似乎是在混亂之中都走散了。

肯尼斯努力抑制內心的煩躁︰「真是糟糕,我可不想走一遍尋找失落同伴的劇情。」

「沒關系,我會照顧好愛麗的。」

「沒關系,我會照顧好葵的。」

下一秒鐘,他听到莫德雷德與雁夜異口同聲的回答。這兩個家伙的節操顯然是已經掉光了。

但肯尼斯還不能掉節操。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他不知道。他告訴自己,唯一知道的是,他已經不可能再放棄「解體大聖杯」的系統任務,只能咬緊牙關往前走,哪怕前方有高能反應。

這時——

一片光芒開始從尸山下面擴散開來,迅速包圍了肯尼斯他們的身體。

走出黑暗,走向光明。

他們被未知的力量拉入了一個充滿光的虛空中。

然後,虛空的對面出現了一個金眸金發的年輕男子,額心有個紅點,看起來二十多歲,帥得慘無人道、慘絕人寰。

「你是誰……?」肯尼斯問道,隱約在心里有了答案。

「阿斯塔•謝蘭……我的名字叫阿斯塔•謝蘭。」[3]

金發男子板著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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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有兩個原因讓《銀河系漫游指南》超過《銀河系百科全書》,成為所有知識和智慧的標準︰第一,它稍微便宜一點兒;第二、它的封面上以大而友善的字體寫著︰不要恐慌——道格拉斯•亞當斯《銀河系漫游指南》

[2]出自動畫《機動戰士高達》系列的登場角色夏亞•阿茲納布爾的台詞。

[3]即銀河聯邦總指揮官阿斯塔•謝蘭;見萌娘百科詞條-我們不用很麻煩很累就可以成佛。大○點也有關于這個梗的小說《成佛不用很麻煩很累》,雖然作者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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