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周末一日往常地攢稿(大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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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斗開始了。
從者們相對在大廳的兩端。
紅色連身裙之上,莫德雷德穿戴著銀色的胸甲,大腿上的鎧甲和那頂放下臉甲的牛角頭盔,也都是類似的顏色。少女如槍彈之勢向從者loser沖來、迅猛的威力將腳底的大理石震得粉碎。由艾因茲貝倫家族耗費大量時間心血建造的城堡、簡直如紙片木屑般被粉碎。
如果掉進自己轟出來的坑里就是神作了——肯尼斯不無惡意地想。
「吾輩是不會被同一招打敗兩次的!」
loser毅然地開口道,不退半步︰
「雖然我是走平凡小學生路線的角色,不過我從小就一直暗自修煉翻花繩戰斗術……我覺得已經達到可以運用在實戰的程度了……」
說話間,他手中的線繩已經被翻成了宛如搖籃的形態——即翻花繩的起手姿勢。
「認真起來了嘛,從者lancer。很好,對手要是太弱,我的慚愧之念肯定會讓我的劍變得遲鈍。」莫德雷德貌似還不知道loser的真實職階,渾然不知地說出了惹人遐想的話語,「既然如此,為何還不把你的槍拿出來?」
掏出長槍?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這里不是矽統科技的世界——肯尼斯不無惡意地繼續想。
接著,loser的線繩瞬間向四周伸長,變成鋼絲一樣細、鋼絲一樣強度的世外之物,全方位的向四周延展。
「听好了,這線可不是普通的棉線,也不是鋼絲線,而是擁有龐大世界觀以及設定資料的大境界線[1],saber你的劍是斬不斷的!」
做為這個島國的本土英靈,loser不可避免地使用了自帶解說的戰斗方式。
「荒謬!不試試怎麼知道!」
莫德雷德大吼一聲,沉體,而後縱身一躍,躲過了境界線的捕獲。
「沒有用的!設直線方程為x=kz+b,y=lz+a,平面方程為cx+dy+ez+f=0,p=k+l+e,q=a+b+f;屬于︰p=0,q=0;平行︰p=0,q≠0;相交︰p≠0……」
loser口中振振有詞,隨手一劃,將一條鋒利的鋼絲境界線切向了莫德雷德。
「喂!你這是什麼古怪咒語啊?」聖杯雖然授予了莫德雷德要在現世生活所必須的知識,但卻沒有連小學教科書的內容都告訴她,更何況loser就讀小學又是非同一般——數十年時間才能從四年級升上五年級,考試有阻抗計算,還要德語答題。[2]
「給我簡單易懂點啊魂淡!」
古代文盲少女怒氣值max,她用單手揮舞著那本該雙手控制的劍,擋住了loser的線繩攻擊,空出的手猛地一握拳,竟然將那可稱得上是劍士生命的劍擲出不顧,迅速沖到loser身前,同時揮拳擊向從者的側月復。
相當有力。
然而毫無美感,那身姿,與騎士的優雅和華麗的劍術相去甚遠。
有空該去問問berserker的蘭斯洛特了,是不是在發狂期間交給了後輩不恰當的知識——肯尼斯不無惡意地又想。
「……這點攻擊算不了什麼,比這厲害千萬倍的拳頭我都忍受下來了!」
嘔吐在loser胃里爆發,但是他強行忍住。
「設正則曲線c的參數方程為r=r(s),s是弧長參數,p(s)是曲線c上參數為s即向徑為r(s)的一個定點……」
線繩轉彎,一條銀色的境界線擦著莫德雷德的呆毛劃了過去。
「少得意了!」
莫德雷德重新接劍,開始飛奔著攻向loser。
但在接近時就被擋住了,loser這次有了防備,他的身前是密密麻麻由境界線編織成的牆壁。
就在莫德雷德準備後退再尋找機會的時候,她發現的雙腿也被這些線繩纏住了,動彈不得。
「動力x支點到動力作用線的距離=阻力x支點到阻力作用線的距離;即、動力x動力臂=阻力x阻力臂……」
知識就是力量,哪怕是把不及格當家常便飯的五年級小學生。loser揮動手臂,輕而易舉地將莫德雷德甩飛了出去,全身鎧甲的劍士因沖擊而在地面上劃出了長長的凹痕。
「至于射擊方面,我很有信心!」
loser雙手伸出食指拇指,其他三指收起,做開槍狀。只見先前編織起來的牆壁解體了,化作一道道長芒,附著驚人尖銳氣勁朝莫德雷德襲去。
莫德雷德在最後一瞬間閃過了這一擊。腳沒有停下,迅速向前突進,縮短距離以采取近身戰。
「吾輩是不會被同一招打敗兩次的!」loser重申。
「我也是!」
莫德雷德戰意盎然。
一方是用線繩進行中遠距攻擊的格斗術,一方試圖近距離施展劍技。
寶劍與大境界線纏繞在一起,針鋒相對,雙方撞擊著迸濺出的火花簡直讓人眼花繚亂。由遠遠高出人類的力量和速度所驅使的傳說中的寶物,彼此間的沖突突破音速,接近光速,觀測已經失去了意義,在這激戰關頭達到極限的神技,彼此間進行著超絕的較量。
不知道已經打了多少回合,也許是數十回合,也許是數百回合。根本無法用肉眼判斷。兩人纏斗好久之後,終于分開身形,拉開距離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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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版之加護、進度26%……」
「劇場版之加護、進度27%……」
「劇場版之加護、進度28%……」
「劇場版之加護、進度29%……」
肯尼斯觀望著戰斗局勢,在這段時間里,運用水銀魔術禮裝自動索敵的能力,他將大廳及其附近探查了個遍,沒有發現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的身影,也放下了被魔術師殺手狙擊的擔心。
可是勝負遲遲未定,意味著變數出現的可能性越大,令人不安。為什麼贏不了?劇場版之加護的效果很明顯——反正光環上書的「劇場版」三個大字是很明顯——為什麼loser取得不了壓倒性的勝利呢?仔細思考一下的話,答案就很明顯了。
莫德雷德也有buff加持。
東出之加護?中二之加護?或者是兩者合二為一、中出之加護?
情報量壓倒性的不足,因此無法得知具體內容。
肯尼斯聯系上血蹄姐,想要在位面之子培養世界里查找相應消息。
但是,喜多村血蹄表示愛莫能助。由于對方寶具之一、「隱匿不貞之頭盔(secret_of_pedigree)」,莫德雷德的部分人身情報被隱蔽了,寶具和固有技能這類重要的部分都能很好地隱藏起來,得到何種buff也無從知曉。
「那麼,以盡早打破此僵局為目的,權宜之計、只能解放寶具了吧!」
loser用宏亮的聲音提醒肯尼斯,不過推眼鏡的cos動作卻依舊精確冷靜。
「解放寶具嗎?」這個念頭在肯尼斯腦子里揮之不去。
從者loser而今唯一被開啟的寶具、「黑繩地獄(fadenspiel)」,在此固有結界中、一度與少年結下的羈絆、甚至跨越了現世與幻想的隔絕。翻花繩被升華為永恆,無需選擇具現的場所。誠如loser所言,只要少年願意,在那由地平線和境界線構成的翻繩領域之中,少年就是至高無上的王。
「要不你可以嘗試下,先把saber的牛角頭盔打斷一個,或許那時候她會很善解人意地讓我們去找衛宮切嗣?」
肯尼斯若有所悟。
「那是不可能的,master,請不要逃避現實,阿魯迪巴[3]只有一位。」loser終于實現了半自動吐槽功能。
在混沌與理性間的曖昧邊境上,存在的被稱之為「電波」的東西,沒有任何指導現實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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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ster,情況緊急,這里就交給我好了!前進吧——你趕緊朝著你光輝的未來前進,快去救索拉烏大姐吧!」loser大義凜然地說,「為了爭取時間,我會先用‘黑繩地獄’把saber拖入結界。結界一旦展開,我就無法了解外界的情況。master,索拉烏大姐就拜托了。」
「什麼……」肯尼斯驚訝地大叫。loser你這氣勢,是大帝附體了嗎?
「沒關系的,master。我的固有結界可以對付saber,我有這個信心。」
loser露出微笑,明顯誤解了肯尼斯的驚訝。
「master也好好努力吧,所以,最艱巨的任務交給你了。」
「不過……」肯尼斯怎麼記得,戰前他們就有這麼謀劃的呢,他怎麼不知道loser還自帶actor屬性?
「master,不是打定主意要拯救索拉烏大姐嗎!那就在相信敵人的強大力量之前,先相信自己從者的實力吧。」
說著,loser開始念動咒語。
這就是劇場版的nobita……總是一個人攬下全部的危險,總是把自己的安危放在最後一個。
此時此刻,loser表現地相當帥氣。
不能辜負從者的心意,即便這位從者入戲太深。
懷著這樣的想法,肯尼斯爬上了樓梯。
「怎能允許讓你通過!」
全程圍觀的莫德雷德,終于想起了自己的任務,稱職地扮演著攔路反派的角色。
但和所有電視劇動漫等等里面的其他反派一樣,干涉的時機已經錯過。
只是一個霎那之後,loser在至近距離發動了固有結界,把莫德雷德吸入了展開的幻想領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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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即《境界線上的地平線》。
[2]這個梗來源于網絡上流傳很廣的野比考試圖。
[3]即聖斗士星矢中的金牛座黃金聖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