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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王妃日記

以下內容節選自《韋伯•維爾維特閣下的早年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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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姆教授——因為這位索非亞里家族年輕精英的強烈要求,我只能如此稱呼他——定然是在搞什麼名堂。

昨天下午開始,他整個人就像在夢中,思想很不集中,不那麼注意我談的遠阪家從者問題——那個金光閃閃的強大英靈,是我最近不得不面對的強敵,他能在一合之內把同為從者的assassin消滅,實力不可小覷。

過了一會兒我又有發現,布萊姆教授素來在詆毀艾爾梅洛伊爵士方面懷有真誠的興趣和熱誠——這也是我願意和其前來冬木市的原因,倘若布萊姆教授要對艾爾梅洛伊爵士不利的話,身為master的我一定能將他阻止——奇怪的是,這種興趣和熱誠,今天卻是有所減退。不用說,他是在策劃些什麼。我想,不用多久我會探听到的——不然的話,大麻煩就會來了。

事實上,我已經有了不少大麻煩。

我終于成為一名master了。但是,我的從者比布萊姆教授更壞,壞透了。寄給艾爾梅洛伊爵士的披風很明顯是個山寨貨,不屬于亞歷山大,我也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布萊姆教授倒是因此而狠狠嘲笑了一番艾爾梅洛伊爵士的糟糕人品。總而言之,咱們不得不對英靈殿的亞歷山大先生說一聲,大帝、再見了,咱們不得不接受一個職階古怪的精神失常的從者了。

同servant的首次見面,我得說自己得到很深的印象。

職階為raper,真名是阿薩謝爾•篤史[1],據其自己聲稱是墮落天使阿撒茲勒一脈,像神一樣強大,做為魔王「路西法」的左右手而存在。當然,山羊蹄子、背生雙翅、頭頂長角、紅發尖耳的形象確實符合阿撒茲勒一貫給人的惡魔印象——如果不是三頭身q版的話。

天可憐見的韋伯-維爾維特啊!我忍不住感慨。raper既不是冒險的勇者,也不是鬼畜的王者。實際上,他甚至連惡魔都當不好!

我今天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研究遠阪家的黃金英靈上,一刻不停地分析使魔傳來的情報,想要確定遠阪家那個英靈的能力、寶具、以及真名——我想,艾爾梅洛伊爵士在這的話應該能很快有所進展吧,不管怎麼說,爵士對各種傳說秘聞的了解遠遠深過我。布萊姆教授則不同,他聰明而迷人,但更擅長官僚主義的研究。

使我吃驚的是︰布萊姆教授把絕大部分使魔都派去搜索艾爾梅洛伊爵士的蹤跡,後者已經和布萊姆教授的實妹婚前同居很久了,這一事實讓布萊姆教授怒火沖天。

實際上,布萊姆教授永遠也不理解聖杯戰爭對我的重要之處——也沒打算理解過。

相對的,我也不理解他的妹控情節,以及「貴族範」的審美喜好。

把魔術工房安置在圓藏山上的柳洞寺里也是他那種貴族審美觀的體現,當然了,「能夠給人一種非常有地方民俗風情的感覺」一類的說法並不那麼容易讓我接受。相反,我的看法是,在沒中學教師做幫手的情況下,入住柳洞寺過于惹人注目了。

其實我本人在選擇聖杯戰爭中的據點方面有不少好主意,但是布萊姆教授沒有詢問我看法的打算,這不能不說是令人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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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洞寺的某個廂房里。

我吃力地看著收集到的情報,raper卻進來打斷了我的閱讀。

「master,要不要喝一杯?」

我點點頭。「叫我韋伯好了。」我說。我希望能顯得親切一些,以免讓raper誤以為我在歧視他的一無是處。

「反正都一樣。我寧可叫你master,master。」raper說。這個英靈對我有種或多或少的恐懼,真是很奇怪。

不過,我相信我會說服他叫我韋伯的。

「請原諒,master,遺憾的是,你得先處理一件更為迫切的事情。」

不等我開口,raper又繼續說道。

我問他是什麼事。

「你為我補魔這件事,master,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raper捧著臉扭動身軀。

哎呀,糟透了。補魔!我把它忘得一干二淨了。

理論上,一旦魔術師召喚從者,魔力供給的通道在契約達成的一瞬間便已開通。然而我的從者有點別出心裁,由于聖遺物的特殊性,魔力通道並未在之後得以建立。故此,raper提出了用體液交換的方式進行補魔的設想。

沒有一絲猶豫,我表示了拒絕。

順便的,對于本人性別男喜好女這一點,我不得不向raper做出提醒。

「這個問題確實讓人困擾,」raper面色糾結的說,「我考慮了很久,但最終不得不承認,只要男孩紙足夠可愛,性別又有什麼關系呢?」

我發火了。我叫他別再胡鬧。邊搞基礎建設邊談戀愛的某個團伙,我韋伯•維爾維特發誓一定會轟散給他們看!!

對了!英靈在擔當從者前,會由聖杯強行灌輸些關于現代社會的知識,不用擔心學不會,raper也不例外。

但這里面不包括搞基的信念,搞基是亞歷山大和他的王之基友團的事,與阿薩謝爾•篤史無關。

當然,話又說回來,我想到了可能的罪魁禍首。

布萊姆教授已經從池袋乙女大道購置了大量腐屬性物件,根據攻方受方的各種差異分門別類,raper恐怕也是受到了其中某些作品的精神污染。

布萊姆教授提供了他的購置理由︰「真是膚淺,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很難保證在參加聖杯戰爭的女性魔術師中,不會存在一種名為腐女的異常生物!

其實我很明白布萊姆教授的那點心思,一旦將艾爾梅洛伊爵士誘惑入了基建團,他自然有了破壞爵士和索拉烏婚事的足夠理由。

raper認為,我應該要緊牙關忍下去,無論是面對布萊姆教授,還是在補魔這件事上。

我卻覺得,raper的建議和他的大腦一樣沒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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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布萊姆教授走了進來,他身體劇烈的抖動著,手里揮動著一張傳單。

「你看過了嗎?」他說道。

真是個愚蠢的問題,我想。既然沒有人上門發過傳單,我又怎麼會看到過呢?

「戰爭!這是戰爭!」布萊姆教授咆哮著,「韋伯,快命令你的servant出擊,我要將艾因茲貝倫的城堡、艾因茲貝倫的魔術師、艾因茲貝倫的英靈,還有艾因茲貝倫的每一個臨時工都受到應有的懲罰!」

等等,我都糊涂了。

如果我的記性沒差,就在今天上午,布萊姆教授還用「羅馬不是一天建起來的」這句俗話勸我靜待時機。

「我現在還在研究戰術呢。」我記得他這樣說,「或許還要復審,這些事情都需要時間,毫無倉猝行事的理由……在此之前,我的意見是,若無相反的指示,不如等待新的發展情況,在柳洞寺里跟raper安心補魔吧?」

——深挖坑、廣積糧、不稱王。

當時,布萊姆教授如上歸納了他的觀點。

因此,教授這種過于劇烈的轉變令我表示不能理解。

我知道問題就在那張紙上,我很好奇,那張傳單上必然有什麼讓教授勃然大怒的東西。

而傳單也及時提供了答案。

「不列顛的英雄!

亞瑟王五十年盛世

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

天子征四方,君王死社稷!」

傳單開頭是紅色標粗的醒目大字。還配了現任英女王和一個金發劍士小姑娘的頭像,前者被標注為蠻夷,後者的頭像下方則寫有「正統」兩字的說明。

「諾曼之後無英國!溫莎偽朝喪權辱國!……」

再往下還有不少煽動人心的詞句,呼吁大英志士行動起來,天誅國賊、迎回正統。

我把這話讀出來,笑了笑,但是布萊姆教授似乎絲毫不感到幽默。

他向我解釋,傳單上的金發女劍士是艾因茲貝倫家族的從者,職階saber、真名疑似亞瑟王的古代英靈。

女性的亞瑟王?我對這種近乎著了魔的幻覺強忍著沒笑出聲來,但布萊姆教授顯然不這麼想。

「多看看外文、特別是法文資料吧,少年,有太多真相是你所不知道的。」他憐憫地看了我一眼。「然而這不是重點!這傳單是很明顯的挑釁,是對不列顛的挑釁,對女王的挑釁,對大英魔術師的挑釁,對你的挑釁,對我的挑釁,對我們的挑釁!我的話你都弄明白了吧?」經過一陣短暫而痛苦的沉默以後,教授忿忿地說道。

我有點明白了。雖然愛好探究真相,但出身于大英忠臣索非亞里家族的布萊姆教授依舊是個熱血五便士。

「沒錯,讓隱忍見鬼去吧!」就像歇斯底里的布萊姆教授一樣,看到傳單後,raper同樣情緒失控了,「她想戰,那便戰!阿薩謝爾大爺一定會把亞瑟王那個小姑娘收拾地服服帖帖!」

這個很好明白,我想,raper是對傳單上的金發女劍士開始蠢蠢欲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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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角色出自動漫《惡魔阿薩謝爾在召喚你》。作為惡魔的職能是婬奔。正如其職能一般,十分的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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