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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血雨腥風 辛亥年 第二十二章 兵營

天蒙蒙亮,太陽露出半邊臉,隨即被雲彩擋了,射出的光穿過厚厚的雲彩,羞答答的照在臨江門的鄂軍兵營上。門前站崗的士兵,站了半夜了,疲憊的往營里面望了望。很多士兵已經被哨子叫醒,開始了晨練。而換崗的士兵,還遲遲未來。

這個兵營真大,除了借用老百姓的一些民房。還在山坡上搭了一些帳篷。重慶這個地方盡是山,想找一塊平壩都難,士兵的操練都是圍著山坡跑,跑上去,又跑下來,原本就不習慣的鄂軍士兵,累得不停的喘氣。

外面,一個年輕的姑娘和一個看上去很年邁的老人,推拉著一車菜,費勁的來到兵營的門口。

兩個正期待換崗的士兵,一把攔住了他們。問道,「你們干什麼的?」

那姑娘抬起頭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看著這住他們車的士兵,溫柔的說道,「兵哥哥,我們是來送菜的。」

攔他們的士兵,已經很久沒有听過好听的女人聲音了,語氣也軟了下來,說道,「小妹子,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呢?」

賣菜的姑娘听見這話,皺了眉頭,癟著嘴,傷感的說道,「昨天給你們送菜的李二娃是我哥,他,他,---生病了。」說著說著,流露出了幾分心酸。看到這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愁容,這兩個士兵更是心軟了下來。她如此瘦弱,又是同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拉一大車菜。真是可憐,狠不得,自己上去幫他們推一把。兩士兵立刻把她們放了進去,傻呆呆的看著那姑娘的身影,那姑娘的身材,嘿嘿,可不是一般的好!

這倆人,並不知道廚房在哪兒,所以一路問著走。路都是上坡路,菜又多,搬了一會兒,就搬不動了。老人做在台階上歇了歇氣,向這兵營的四周望了一下,還真是房子多,帳篷也多,那人一定也多了。一對士兵,在晨練中,跑了過來。那姑娘正端著一簍菜,突然叫了一聲,「哎喲,我的腳好痛。」那些士兵是在跑步,突然听見一個有磁性的女人聲音,全都把目光聚焦到了這姑娘身上。她又叫,腳痛。領隊的哨長,先停了下來,背後的士兵跟著圍了上去,一看這姑娘。真是一個大美人!

圓圓的臉蛋,臉蛋上還有些紅暈。一張櫻桃小嘴,高挺的鼻梁,水汪汪的大眼楮,左顧右盼。再看她的身材,凹凸有致,**,縴細的小蠻腰,修長的玉腿。幾個士兵接連吞了幾下口水,怎麼這樣一個大美人在運菜,還在這兒叫腳痛呢。已經很久沒見過好看的女人了,一個個春心涌動,紛紛向哨子請求幫她運菜。那哨子正在為難,卻听那女子說道,「兵哥哥,真是謝謝你們了,我只是扭了一下腳,現在痛的厲害。如果你們忙,就去忙吧,別管我。」此話听了,更讓人動惻隱之心。一個士兵不顧一切,沖到那姑娘的面前,溫柔的說道,「小妹,你腳痛吧,哥幫你運菜。現在哥看一下你的腳傷的怎樣了?」

那姑娘皺起眉頭,月兌下鞋子,露出一只白白女敕女敕的三寸金蓮。這群士兵大吃一驚,這腳可真是玲瓏呀。她指了指她的腳腕,果然有些紅腫,面前的那個士兵就大膽的用手去模她的腳腕。她盡情叫了起來,那叫聲,可以說是痛的叫聲,卻很有技巧,听起來纏纏綿綿的,听的這群士兵鑽心的癢,像無數只螞蟻爬在腳板心上。其中的幾個士兵,怎麼也忍不住了,也沖上前去模這姑娘的腿,姑娘變了叫聲,大聲尖叫了起來,場面頓時亂成了一團。哨長馬上吹哨,沖上去,把這些士兵一個個拉開。大聲訓斥道,「沒見過女人嗎?一個個都想去佔人家大姑娘的便宜。一點王法都沒有了!」指著那幾人說,「你們幾個去幫著把菜搬進廚房!」

那女子坐在地上,不吭聲了,眼淚悄悄的流下來。水汪汪的大眼楮,閃著淚花,留下的士兵們看著,都覺得心碎。那白發老頭,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嘆氣的說道,「真是造孽吆,造孽吆。」無奈的搖著頭。哨長,見這個場面,感覺問題似乎還有點嚴重。現在必須先安撫一下這爺兒倆,若鬧到標統那兒,自己也月兌不了干系。

那些士兵幾下就忙完了。哨長的好言好語,這爺兒倆也平靜了下來。正準備趕這群士兵離開,那姑娘用手模了模手腕,尖聲叫到,「糟糕,我的手鐲不見了。我的手鐲不見了!那是媽媽臨終前,留給我的!」一時間,那女子像是失控了,有點瘋癲,大聲的喊了起來。這完全讓在場的士兵始料未及,一個二個目瞪口呆,一直沒有注意手鐲呀,怎麼手鐲不見了?誰拿的?

那姑娘大聲的哭泣道,「我手鐲呀,我的媽呀。你怎麼不見了呀。不見了呀---」她眼里的淚水,稀里嘩啦的,像瀑布一樣飛濺。整個軍營,一下鬧起這麼大的動靜,像炸開了鍋。營里其他的士兵,紛紛跑了過來,向周圍的人打听是怎麼回事。一打听,還真是一個麻煩事,剛才模姑娘的那幾個士兵,都忙著去模腳去了,沒有誰注意這姑娘手上的手鐲。到底是哪個拿的手鐲,沒有人能說清楚呀。這幾個士兵,現在感到心里發麻了。

督隊官陳鎮藩帶兵先到,听了事情的原委,立刻下令把這一排人全綁了起來。剛才模腳的幾個士兵和這爺兒倆一起送到標統曾廣大處,听候發落。

標統曾廣大此時正在營帳里,看小說《紅樓夢》,他才從端方那兒借的。他是端方新近提拔的三十二標統領,號福田。新近被提拔,少威望,軍中士兵多有不服。最不服的就是督隊官陳鎮藩。此方,綁了人來,叫自己發落,真是左右為難。

按理說,事情並不大。掉了個手鐲而已,大不了叫這群士兵陪點錢,就行了。關鍵是前面模腳一事,會被誤認為是調戲婦女,傳出去,不好听。先問了這個姑娘到底帶了手鐲來沒有。這個姑娘淚花花的,一口咬定是帶了手鐲進來的。果然這姑娘嫵媚動人,舉手投足間,帶有幾分輕佻。端詳那女子的美貌,自己都有一種欲火上涌的感覺。行軍打仗多年,沾女人時間太少,見了世間漂亮女子,誰又不動心呢?這幾個士兵的舉動,其實也在情理之中。真想從輕發落。厲聲呵斥這些士兵,全說沒有拿手鐲,看表情,還真像是受了冤枉。不過這女子言之鑿鑿,不好辦呀。

他想了又想,最終下令把這幾個士兵痛打五十大板,通報全標,引以為戒。再慢慢和這對爺兒倆談手鐲的事,若他們同意,就賠些錢,把事情了斷了。

曾統領把其它人請出自己的營帳,帶著爺兒倆來到後屋。剛才詢問的時候,確實看到這姑娘捂住她的腳腕,不時發出嗤嗤的聲音,一下一下的皺眉頭,一定是崴的不輕。叫軍隊里的軍醫來看看,也好表示自己的善意,一會兒談賠錢的事,也順利些。

這次隨隊的軍醫,也是一個年輕的軍醫,不過二十歲出頭。他一來,這女子,就顯露害怕的樣子,心有余悸的說道,不勞兵哥哥麻煩了,只要給些跌打損傷的藥酒就行,他們自己涂抹。曾統領一想,也許是剛才她受驚了吧,不願接觸年輕士兵。也就順了那女子的意思,命令軍醫留下了一瓶正骨水。

軍醫走後,曾統領就說道,「小妹,這群士兵是我管教不嚴,責任在我。你的這個手鐲,我也命令人找了,沒有找到,不如你開個價,我賠你個手鐲。」

那白發的老人,咳嗽了起來,說道,「哎,可憐我們爺兒倆,在外面漂泊,無依無靠。今天真是蒼天有眼,遇到曾大人,這樣通情達理的人。」

那女子听見這話,竟然又流下了眼淚,活生生一個楚楚動人淚美人。她把鞋月兌了,再次露出了雪白的小腳。腳腕上確實有些紅腫。她伸了伸腳,一條修長的玉腿展現無遺。這些動作全然不當曾統領在場。她卷曲起腳,打開正骨水,用縴縴玉手輕揉腳果。曾統領並未長期接觸過女子,只是覺得這個女子動作撩人。這女子一會兒就低下了頭,痛的輕輕的叫了起來。曾大人一時間也被這女子的一系列的舉動吸引了,走了神。

那老人又咳嗽了幾聲,他才回過神來。竟然這個老人說,他想出去一會,上個廁所。曾大人,把手一揮,你自己去吧。

那女子抬起頭來,見曾大人也是有點失神,就說道,「曾大人,能不能,幫我揉一揉。」

曾廣大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拿起藥酒,輕輕揉著這女子的腳果。這女子趁機靠了過來,把頭搭在曾廣大的肩頭。一陣女人體香,頓時撲進曾廣大的鼻子,還有肩頭女人的體溫,一下都讓曾廣大心跳飛快的加速,他一只手輕揉著腳果,一只手就去摟抱那女子。那女子,索性一下撲了上去,把曾廣大抱在懷里,緊貼著他滿臉胡須的臉。

就在曾廣大手忙腳亂的,準備進一步發起進攻的時候,外面傳來哨兵的喊叫,「龍大人,龍將軍求見!」

他一下驚醒,一把推開這個女子。才發現自己剛才有些失態。自己和這女子,衣服都解開了一半,他急忙整理衣服,去見龍砌。穩定了一下情緒後,心想,女人還真是一個好東西,好久都沒有接觸了,真是妙不可言。不過這事,千萬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更不能讓龍砌知道。

走到前屋,一見龍砌,才知道,有重要軍情。探子來報,有同志軍兩路向重慶移動。端方命令他派一個營去伏擊其中一路同志軍。另外,龍砌這次來,是為了提走寄放在這兒的十幾箱東西,並且還要借一個排的士兵,押送這批物品趕往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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