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第53章香港來的客人
第53章香港來的客人
最近一段時間，山外山酒吧來了一位叫馬赫的香港客人，在香港一家大型醫藥進出口公司工作，父輩在抗戰期間從大西北輾轉到香港做生意，後來在這里站穩了腳跟。馬赫與方向是同年出生的，只是月份比方向小一點，年齡相仿加之有地緣上的關系，一來二往兩人就混熟了，馬赫見了方向就親切地叫方哥。雖然同是西北人，但是馬赫看起來更象南方人，中等個子，皮膚黝黑，只是一張嘴，有點象萬人熟。畢竟是在香港這種繁華大都市長大的，人家能夠看得起自己，這讓方向內心十分感激。每次當馬赫到來的時候，方向總會在陪完認識的客人後，就單獨陪他聊聊，敬上幾杯酒。這一，馬赫特意帶來了一個純進口的迷你老人收錄音機，說要送給方向的父親。
「方哥，這個小東西送給咱老爺子，鍛煉身體時用得著！」
「這個多少錢，我不能讓你破費！」
「兄弟之間不談錢，這個小東西也不值錢。」說到這里，方向只好收了下來，心里感到暖暖的。
「方哥，在這里怎麼樣？」
「還行吧，剛好熟悉了這里的工作環境！」
「有沒有到香港去闖一闖的想法啦。」
「不想去了，這里的工作比較順手了！」
「你不去的話真是有些可惜的啦！如果在香港的話，工資待遇比這里要強多少倍！」
「你如果去的話，我可以給你牽線！」
「好的，以後再說吧！」
馬赫一字一句蹦出來的普通話，听起來有點吃力。香港對于方向來說，雖然在地理位置上比較近，但是，在心理距離上比較遙遠。他壓根兒沒有去香港發展的想法，那里的文化和語言都有一些差異，口頭上的應承是為了不讓馬赫掃興而已。
過了幾，馬赫打來電話，說公司的老總要在這里招待客人，讓他提前準備一點lique酒，這是一種備受女性青睞的酒，方向知道可能有女客人到來。到了傍晚，果然來了一大幫男男女女，其中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特別搶眼，穿著一身v形領的紫色長禮服，一大幫人呼前擁後，看樣子頗有些來頭。看到有人來，方向立即迎了上去。
「大家好，歡迎來到山外山酒吧，如有什麼需要，盡管說。」
「方哥，你先去準備酒水和小吃，這里我來照顧。」馬赫坐在中間，旁邊都是美女。
不一會兒，茶水、小吃、糕點、lique酒以及洋酒端了上來，大家看起來心情不錯。這個時候客人還不多，方向充當起服務員，主動忙前忙後。
「方哥，坐下來喝幾杯！」
馬赫把方向拉到兩個美女中間坐了下來。
「這是我們公司的楊總！」馬赫指著這個年紀較大的女人說。
「楊總好！」
這個女人雍容華貴，氣質不凡，留著趙雅芝一樣的發型，蓬松的頭發閃爍著光亮的油彩，黑得與年齡有些不相稱，耳朵垂掛著兩個大耳環，胸前的金掛飾在細節上巧妙搭配，一襲長裙掩蓋了身體臃腫的缺陷。女人的眼楮不時地瞅著方向，臉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阿姨，我來敬你一杯！」
「人家沒這麼老的啦，你叫我姐姐就行了。」這個女人扭捏著身態，講話抑揚頓挫，眼角的魚尾紋還是出賣了女人的年齡真相。
「對不起，阿姨，是我看走眼了！」
旁邊的美女哄地笑了起來。
「方哥，你真是健忘！」馬赫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自殺一杯，真是不長記性！」
這個女人象鷹一樣盯著獵物，饒有興致地看著方向，盯得方向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方，今年貴庚？」
「二十七。」
「到深圳好幾年了吧！」
「五年了。」
在馬赫的帶頭下，幾位美女也紛紛過來給方向敬酒，方向晚上還要招呼客人，表示自己不能再喝了。但是，在馬赫的勸說下，不由得多喝了幾杯。
一會兒，馬赫給方向使了個眼色，方向跟著馬赫到了酒吧外面的樹林邊，馬赫點燃了一支煙。
「方哥，給你介紹一份輕松的工作！」
「什麼工作？」
「公司的秘書，我保證比你這里高出好幾倍！」
「秘書哪有什麼輕松的？」
「就是幫助公司老總服務，我條件不行，要是行的話，我也干！」
「我現在還不想跳槽！」
「你怎麼一個死腦筋，人往高處走嘛！」
「這個也不需要什麼專業特長，過去了就能上崗。」
「我確實不感興趣。」
「只要能賺錢就行，還管什麼興趣不興趣，興趣也不能當飯吃。」
「你知道我這個人大大列列的，這個干不好。」
「當秘書又是不當領導，怕什麼！」
「我真的不適合干這個。」
二人的談話有些不歡而散，方向借口客人來了，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