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1章夢想開始的地方
創業紅裙譜
第一章夢想開始的地方
夏季的一個周末，一場罕見的傾盆暴雨，把三個人緊緊地堵在郊區的出租屋內。方向，吉星和他的女友葉子，確切地說，方向和吉星是這套單室間合租的房客，房子有些破敗，地點也在郊區，當然房租也不算貴，對于剛畢業的大學生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方向與吉星是北京一所著名高校的大學同學，畢業後二人同時來到了深圳。雖然同居一室，二人境遇明顯不同，吉星考上了一個區政府的公務員，而方向沒有這麼好的運氣，暫時在一家保險公司做講師，由于表哥在深圳部隊工作，追隨表哥的腳步來到了深圳。葉子是吉星的女友，在另外一個區的學校當老師，他們三人都是同學。
暴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時而大一陣、小一陣，門前匯起了一條小河，把整個空遮得非常灰暗。三個人忙碌著準備晚餐，一人燒了一個拿手菜，方向買了一瓶二鍋頭，三個人一邊吃著，一邊聊著以前學校的趣事，葉子是東北姑娘，為人豪爽，酒量也是了得，吉星不怎麼喝酒，方向是個酒鬼，方向和葉子斗著酒，你一杯我一杯。俗話說，喝酒怕三種人，一是扎小辮的，二是帶藥片的，三是帶眼鏡的。方向在上大學時，喝酒是班里有名的，今踫到了女同學，自然是一醉方休。喝酒最能打發無聊的時間，不知不覺，時間已到了晚上九點，通常在這個時間，葉子一般要乘車返回學校。可是現在，暴雨還在下著，小區很少有人出來，葉子也沒有返校的意思。
一瓶二鍋頭喝完了，方向一看，廚房里還放著半瓶燒菜用的白酒，他斟滿了一玻璃杯，剩下了倒給了葉子，葉子的臉有些微微泛紅，醉酒的女人增添了一些嫵媚、激情和野性。
「方向，听說你是我們班最能喝酒的，來，今姐姐與你一比高低了！」。葉子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不知道你這麼能喝酒，在學校沒看出來嘛！」方向張開大嘴，杯子來個底朝，直接把酒倒進了嘴中。
「不要以為男生能喝酒，女生就不行啊！」
「不是沒看出，我們喝酒哪敢請你，你看吉哥那眼神，不把我們吃了！」
「你沒請我們，你請的話我肯定去。」
葉子說這話時，瞅了吉星一眼。吉星對喝酒沒有半點興致，正忙著看他的電視。雖說是個電視，也是他媽個破電視，是從舊貨市場花二百元淘來的，電視畫面在暴雨的干擾下，也象打擺子一樣，不時跳出雪花道道。
「你別說，你真要請我們，說不定查文枝就成了你的女朋友了！」。這個倒是真的，方向一米八的個頭，長得有一張像古樂的明星臉，是班里女生暗戀的對象。即使象查文枝這樣優秀的女生，他不主動女生明顯底氣不足。查文枝的父親是一家股份公司的董事長，同學稱查文枝為查百萬。查文枝平時來外地同學了，也刻意讓方向幫忙安排住宿。
「你還別說，漂亮姑娘都在你們寢室，要不是吉哥下手快，我們就下手了！」。酒能醉人也能壯膽，方向戲謔地說。
「該出手就出手，我們以為你在海選呢！找女朋友，就好象上的鳥兒，誰打下來就是誰的。」葉子喝得有些不能做主，雙手撐著下巴，直直地看著方向。
「成吉思汗，只知彎弓射大雕。不知身邊有小喬……」「該出手呀就出手呀，風風火火泡美妞呀，嘿呀，伊兒呀，風風火火泡美妞呀……」方向手舞足蹈，自得其樂。
「你這個油嘴滑舌的家伙！」。葉子跑過去，用紅酥粉女敕的手輕輕捏了一下方向的臉蛋。
「姐姐捏的真舒服，再來一下！」方向把臉貼過去，故作沉醉狀，半沒有反應。一看葉子真的有些醉了，眼楮半睜半閉。
「兄弟，不要再哄了，時間不早了！」吉星看完電視過來，輕輕地攙扶著葉子進了臥室。雖說是個臥室，其實就是里面的一個房間。在這個兩房的單室套，方向為了照顧吉星，自己睡外面一間。
雨依然稀里嘩啦地下著。葉子靠在床上半醉半醒，按照她的酒量有點多了，但是，還沒有到醉的程度。方向一喝酒更加興奮，睡不著覺，「吉星，放個韓劇看看！」。吉星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碟片放進下面的dvd，同樣也是一個破舊的家伙，是吉星一個同事搬家時送的。經過滋滋啦啦地一陣響動，電視出現了上下跳動的畫面，過了一會兒，畫面穩定下來，一對半果的男女正在浴室里溫存，房間奢華、淡雅、古典。吉星立即走過去準備關掉，方向一看葉子毫無反應，就拉住吉星的手示意不要動。吉星害怕拉扯間驚醒了葉子，就把電視轉了九十度，調低了聲音繼續播放，兩人一會看看葉子，一會又移到了電視上。音樂緩慢而抒情，一對男女在浴室里糾纏，女的從滿是泡沫的浴缸走出來，邁著優美曲線的**走向水龍頭，在水龍頭的上下移動之間，女人的身體時而側過身來，私密部位的黑若隱若現地呈現出來，鼓脹渾圓的**猶如不可抵擋的尤物，在淋浴噴頭有力量的沖擊下，女人有些滿足地低吟，徐而男人走進了浴室，與女人一起沖淋、撫模、親吻，一場鴛鴦好戲開始上演……
處于青春期的男人，渾身的荷爾蒙在旺盛的分泌，那個淋浴好象是沖在自己身上，身上也有隱隱的憋脹感、強烈的釋放感，身體柔軟的部位開始變得僵硬，象是要立即投入戰斗的公雞。「看你個沒出息的家伙！」方向瞟了吉星一眼，吉星薄薄的短褲撐起了一把傘。「餓死眼楮憋壞蛋！你不也一樣嗎！」。吉星低聲笑著說。
「快點睡覺！我要睡了！」
「我早知道你憋不住了！」
方向知趣地離開了里屋，把門輕輕地拉上。雨聲有些小了，方向躺在自己的鋼絲床上，拿起一本雜志隨便翻了起來，其實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方向在大學期間也有一個漂亮的女友，在畢業前的三個月，方向在一次聚會中對一個同學說，中文系有一個清純漂亮的妹妹。同學說，你想認識不，她跟我是老鄉。方向讓這個同學當燈泡，請這個妹妹聚了一次。在這個時候還沒有談戀愛的女生，要麼是驕傲的白鵝，要麼是殘落的丑小鴨。大學有句流行的台詞，一年俏，二年傲，三年四年沒人要。當然她是只行中落單的剩鵝，有帥哥伸出橄欖枝，她當然順著桿子往上爬了。後來，這個女孩成了方向的女友，到了畢業，女孩回老家工作，方向到了深圳，二人藕斷絲連，女孩最近還給方向寫了一封曖昧的信，說自己如何喜歡方向。但是，方向的事業還沒有好的著落，暫時放下了這段感情。方向心想，人不能兩全，要是在同一城市，不至于成為王老五。想起和女友單獨相處的時候，女友非常順從，從交談的言語中他知道，即使「想那個」女友也會給的。但是，方向一想，給了就要對人家負責，自己給不了人家美好的生活，寧願不要褻瀆這段美好的感情，現在他覺得有些後悔了，到嘴的肥肉沒有去啃一口，要是再回到以前，說不定歷史就要改寫。
想到這些，他底下有些脹脹的，就去上個廁所。門口還沒有關得十分嚴實，里面隱隱傳來若有若無地申吟聲，滿足還是興奮，不能自持還是樂在其中。這種聲音遠比電視畫面中的刺激，兩個熟悉的同學在翻江倒海，第一次近距離鑽入耳中，更象是精神的鴉片注入了方向的**。外面的雨聲大了起來，申吟聲一聲大過一聲，低聲上揚了八度，節奏快了二分之一。但是，雨聲配合得恰到好處，完完全全地壓了下去。上大學時，大家把吉星叫做老大，他不光是老大，那個東西也大，這是吉星引以為豪的地方，兄弟說，哪個嫁給你了，你準能在十分鐘把她送入雲端，看來吉星沒有吹牛。
深夜一點多，方向實在熬不住了，雜志散落在床頭，人呼呼地睡著了。喝酒以後，人特別口渴。方向夢見自己在沙漠里到處找水喝，要麼是大海，喝一口是咸的；要麼看到一條小溪，鞠一捧水什麼也沒有，他跑呀跑，跑到森林里踫到一條猛獸，嚇得轉身就逃，前面一條懸崖無處可走，他一下驚醒了，一頭坐起來滿頭是汗！
看看表，五點多了，雨停了，微微泛起了白光。他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找水，找了半，才發現杯子一口水都沒有。他拿起燒水壺到廁所接水，門還是透出一條縫。深圳的夏有些悶熱，他不自覺地往里面一看，我靠，吉星還在興致上，這小子準是來後半場了，一對男女一絲不掛，吉星覆蓋著葉子，葉子的半個**側露在外面，大概長期見不到陽光，比身體其他部位稍白一些，吉星的象是強勁的發動機，葉子半蜷著腿，構成了一個銳三角。方向也想，這哥們也太瘋狂了，抓住機會就不放過。不過，也不怪他，葉子在學校住的是集體宿舍，平時哪有機會呢！都是年輕人，這種事可以理解，最牛的一個弟兄，曾經說一個晚上來了十三次，看以後誰人打破這個記錄。
方向喝完水，雨也停了，就到外面走走，鍛煉鍛煉身體，順便就近吃個早點，也免得有些尷尬。一個多個小時以後，方向渾身是汗地跑了回來，吉星和葉子也起床了，葉子在廁所里洗漱。踫到柔著惺忪眼楮的吉星，「老大，咋晚睡的不錯吧！」。吉星詭異地笑了笑，沒說什麼。一會兒，葉子出來了，也朝著方向笑了笑，有那麼一點不自然。
方向在大學學的是哲學，是個讓人聰明的學問，什麼老子、孟子、亞里士多德、柏拉圖、蘇格拉底、尼采、叔本華都學，佛家、儒家、道家這個也學，簡直就是個萬金油。不過，方向也喜歡文學，以前的女友是中文系的，沒有兩把刷子，信號不通，交流起來有障礙，戀愛就會泡湯。這個專業在學校算得上一級學科，但是，到了深圳算個屁，公司里都要實用點的，這個既不能給公司增加收入，也不能教人成為工作狂。找了一家保險公司作講師，也算是過渡一下，騎著馬找馬。他不相信，不能闖出一片地，不管怎麼說，有著一流大學的招牌，在學生會也算個領導，就不能混出個人樣。至于公務員，方向不是很感興趣，自己的父親是內地的一個公務員，混了一輩子是個科級，踏進門就能看到一生的前途。深圳公務員，雖然比內地好很多，相比公司的老總，也不能相比。到深圳，每都能听到丑小鴨變成白鵝的故事。一個理工大學計算機系畢業的學生，由于個子較矮，求職屢屢受挫，剛開始時就睡在橋下，後來進入一家私營的小公司，在那里干了三年，自己成立了一家公司。方向懶得準備公務員考試，他有著更高更大更遠的目標。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當前就是要混口飯吃，至于理想化的東西，強求不來。他每來到這個保險公司，學員都是懷揣夢想的人，以中年女性居多，大多數文化程度不高，有的是單身闖蕩的女人，有的是跟隨丈夫過來，找不到合適工作干上了保險推銷員，他們臉上都有渴望金錢的強烈**，什麼一個月賺上幾萬的人大有人在。他們就是練好嘴皮子，懂得耐性，善于同人打交道，特別有韌勁。
方向按照教程傳授著他的葵花寶典，如何獲取信息、如何溝通交流、如何取得信任，方向象是一個資深的教授，把青春的外表、雄辯的口才、淵博的學識發揮得淋灕盡致。一場一場反復地講著這些東西，就象是吃著剩飯味同嚼蠟，沒有絲毫的味口。其實，方向更喜歡挑戰性的工作，比如，去同一個性格執拗的老板談判，去參加一個公司發展前景的規劃，去負責一個公司籌備階段的運作。
在工作之余，他也常常到人才市場去應聘，一看他的簡歷，要麼在公司當個文秘，要麼去做推銷員。這個方向真不願意干，比保險公司能強多少呢！吉星經常勸他，去考個公務員算了，旱澇保收，工作也穩定，有時也戲謔他，干脆當個鴨子算了，你這麼好的身體條件，長得一張明星臉，爹媽給你的先條件太好了，不當簡直可惜了！這種話只能是玩笑，但是，方向確實經歷過一次特殊的面試。在他到深圳實習的時候，看到一家公司招服務員，月薪一萬元加提成，當時，方向覺得好玩就去應聘了。公司通知他到一家賓館面試，他走近一間井式的小二樓，幾個女的站在二樓的一個窗口，問了他幾個問題，說是上夜場的班，陪伺女顧客，後來，方向知道大概是干鴨子的事。這個不能當真，只能圖嘴巴快活，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