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終于扛不住佛道兩家的強大壓力,不再抱恙稱病,使太白金星曉諭群臣,召集到凌霄寶殿,開始朝會。
玉帝剛剛落座,托塔李天王急不可耐的第一個蹦出來道︰「陛下,天上一日,凡間一年,如今已經過去好幾日,獅駝國勢力日益龐大,獅駝城妖族齊聚,成為名副其實的妖都,陛下還是早日發兵剿滅才是,不然西牛賀洲一洲生靈,恐慘遭屠戮啊!」
李靖背後站的佛家,他在朝中的地位又是舉足輕重,他的話音一落,引來不少附和之聲,玉帝自然不敢輕視,他咳嗽一聲,道︰「李天王所言極是,只是如今三界之中處處烽煙,特別是北俱蘆洲的闢水金晶獸割據一方,殺了不知多少土地,城隍,這你是知道的,天庭兵力捉襟見肘啊!」玉帝這回不再逃避,一上來便擺事實,講道理,你佛家總不能一點兒好處都不許我吧。
李天王早已經知道道家太上老君表態了,會支持佛家這次行動,只是需要天庭的名義而已,再說已經許諾了一半好處給了太上老君,哪里還能給天庭分一杯羹,不過這話他不能說,畢竟他名義上是天庭的人。他看了一眼太上老君的死忠火德星君,你們也都跟著分金丹砂,是該說話的時候了,然而火德星君也是不傻,自己也是玉帝的臣子,怎麼能當庭頂撞呢?因此,他只當李天王是空氣一般,恭恭敬敬的如木頭人站在殿中,不吭一聲。
玉帝見群臣如此沉默,不發一言,心中高興,能拖就拖吧,臉上卻是嚴肅萬分道︰「獅駝國畢竟只是一國,雖然也往旁邊滲透,可是暫時只是危害一方,北俱蘆洲公然割據,影響頗壞,還是待得北俱蘆洲的事情解決之後,我們再商量獅駝國之事吧!」
玉帝話音剛落,卻有守南天門的天兵來報︰「南天門外觀世音菩薩求見陛下。」
玉帝猶豫片刻,道︰「快快有請!」畢竟這位佛祖身邊的紅人,在三界之中影響力巨大的菩薩,自己若是拒不接見,只怕會惹來眾多麻煩,他正思量著,觀音菩薩領著惠岸行者已經入殿,玉帝趕忙快步走下寶座,笑迎道︰「不知菩薩到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陛下客氣!」觀音菩薩總是保持著那嘴角的盈盈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玉帝回到寶座,問道︰「不知菩薩來此,有何貴干?」
觀音菩薩略施一禮,道︰「陛下,貧僧听說天庭兵力捉襟見肘,讓你為難,特為陛下排憂解難而來。」
「願聞其詳。」玉帝不動聲色。
「此次圍剿獅駝嶺,貧僧已經聯系了佛家,道家各處寺院道觀,都願意助力一二。」觀世音菩薩,見玉帝不吱聲,接著道︰「譬如昆侖山,普陀山,盱眙山等等……諸多名山都願助一臂之力。」
說到此處,玉帝哪里還推月兌得了,人家自己出兵,只要掛個天庭的名義,如此最好,他撫掌大笑道︰「難怪世人皆稱你為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真是急人所難,這可是幫了我天庭的大忙。」
觀世音菩薩連稱不敢之時,玉帝坐直身軀,顯出帝王之氣,道︰「有哪位臣工願帶本部人馬出兵討賊?」
托塔李天王當仁不讓,應聲出列,道︰「陛下,臣願帶本部人馬討滅獅駝國,揚我天庭威名。」
火德星君此時也出列,依照協議,表示出一個態度道︰「陛下,臣手下火鴉一部,可以隨李天王出戰。」
玉帝听了都是太上老君和如來的人,樂得同意,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最好多死一些,騰出位置出來,讓我好安排人手,當即拍板同意,宣布退朝。
降魔大元帥李靖有些頭疼的看著自己帥帳內的形形色色的人,自己左手邊第一位是自己的大兒子如來的前部護法金吒,站在他身後的是靈山著力栽培的有貴,此次兩人奉佛祖口諭,領了靈山不少佛兵前來助戰;第二位是自己的二兒子行者惠岸,站在他身後的還有普陀山的杰出弟子梵慈惠,只是不知新一代的覺遠怎的沒來,也帶來了不少人馬;第三位自然是自己的小兒子,三壇海會大神哪吒,他身後還站著前部先鋒巨靈神將;第四位是盱眙山的小張太子,領著四大神將,盱眙山與九頭駙馬和無情父子不共戴天,弟子也是來了不少。
李天王又看看自己右手邊,第一位是昆侖山的杰出弟子百里子和新一代的青松子,前者矮小凸肚,一臉猥瑣之相,後者瀟灑飄逸,對比鮮明,不過後者一直以一臉崇拜敬仰的目光看著前者,李天王心中暗忖這回昆侖山倒是大方;第二位自然是天庭的火鴉將軍有為,李天王瞥了一眼,越過他去,第三位乃是眾多賞金獵人推出來的代表喚作九哥,一直沉默不語,看起來高深莫測。
李天王看看眾人不由頭疼,這些人一看涇渭分明,佛家和道家分站兩邊,協調作戰只怕是難,在看這些人除了自己的小兒子哪吒有些軍容外,其它人都歪歪扭扭,談笑風生,哪里知道軍紀為何物,看到這些,李天王不由懷念起天庭的天兵來,到底是正規軍,訓練有素,法力或許不比這些人強,然而令行禁止,指哪兒打哪兒,怎麼也比這麼強。
李天王為降魔大元帥統兵多年,心里這些負面情緒自然不會暴露出來,咳嗽一聲,待得眾人安靜下來,道︰「諸位既然都在我帳下為將,那就得做到令行禁止,敢違抗我將令者,休怪我軍法無情。」
眾人稀稀落落的齊聲答應,李天王點點頭道︰「縱然我們兵力達到十萬,然而卻是來自各地,號令不一,配合生疏,因此就不要布什麼天羅地網,以堂堂之陣擊敵即可。」
小張太子和無情仇恨最深,一切都因無情從他手中救出水猿大聖開始,不由皺眉道︰「不可,不可,李天王,若是如此,豈不是會走了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