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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深山學藝

李定邦想了一下,決定先從師門問起,于是問到︰「師傅剛才您說我是師從開山祖師李尋歡,那就是說您就是李尋歡嗎?」

「不錯,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為師正是李尋歡,就是小李探花,例無虛發的小李飛刀李尋歡!」李尋歡豪氣地回答到。

「不可能吧,李尋歡是唐朝人,活到現在怎麼也有千多歲了,您看起來就三十出頭,怎麼可能是李尋歡呢?您蒙人也不是這麼蒙的啊!」李定邦有點生氣地說。

「哈哈哈,痴徒啊,為師確是李尋歡,這點沒錯,年歲也確為三十有二,只不過,為師稍有奇遇而已!」

「奇遇?!莫非您從唐朝穿越過來了??」

「用你們現在的話說,為師的的確確是穿越過來了!」

「@#¥%……」

「只不過,為師當年是以飛刀破碎虛空,本以為可以飛升成仙,沒想到,所謂的仙界根本就不存在,為師進入虛空,還不到一個時辰,就跌落到了三十年前的寸土市!」李尋歡不無感嘆地說到。

「什麼?!您三十年前就來了啊?讓我算算,三十年前,那就是1964年咯?」李定邦問到。

「是的,正是1964年,也就是我大唐最亂的時期開始的時候!」李尋歡再次感嘆。

「@#¥%……,說大唐也沒錯,只不過,您作為一個千年前過來的人,那段時期怎麼過的呀?」李定邦有點想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怎麼過?嘿嘿,反正為師從來沒有覺得難過,以為師的頭腦,現在你根本就不用把我當古人看,我比你懂的多多了,徒兒!」李尋歡得意地笑了。

「你甚至想不到,我來的當年就游歷了整個世界,還在香港找到了那個叫古龍的,他把我的故事寫了出來,只不過稍有些變化而已,哈哈,為師的性子都讓他給反了過來」李尋歡在心里又小小地得意了一下。

李定邦本來想讓師傅小小地難堪一下,沒想到師傅居然反過來將了他一軍,只好繼續問︰「但是我還是覺得奇怪,按道理說,您來這里的時候都三十二歲了,現在三十年過去了,怎麼您還是這樣子呢?」

「我等習武之人,武道有成後,駐顏豈能無術?」李尋歡很是得意地說道。

「那麼您為什麼三十年了不收徒弟,偏偏看上我這麼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呢?」

李尋歡听李定邦這麼一問,立刻正容說到︰「李定邦我徒,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了你自己,為師問你,你可知道歷史上有哪些有名的武人?」

「武人?」李定邦想了想,「那就多了,早一點的,黃帝,蚩尤,王翦,白起,廉頗,都蠻厲害的,後來呂布,項羽,關羽,趙子龍,也是名震一時,和您同時代的裴元慶,李元霸,不也很厲害?再後來,梁山上的就不說了,就是同梁山好漢對著干的方臘也可以算是厲害的啦,再下來,張三豐,曾國藩,燕子李三,嘿嘿,就這樣粗粗一說,都不少了啊!」

「嗯,你說的都算是,但是,你知道這里面真正厲害的有哪些嗎?」李尋歡問道。

李定邦樂了,看來師傅是想听馬屁了,于是說到︰「第一厲害的當然是師傅您了,他們再厲害都已經作古了,您現在還這麼瀟灑,誰能比您厲害呢?」

「話不能這麼說,要說天賦第一的,在為師看來,歷史上也僅僅有呂奉先及李元霸兩位可以算的上是天賦異稟,這兩人,呂奉先是充分利用了自己的天賦,學成了天下無雙的武藝,而李元霸,就沒有利用好,雖然也是無人能敵,但是僅僅是一身蠻力而已。」李尋歡感嘆道。

「天賦第一?」李定邦很好奇,「難道他二人與其他人相比還有什麼不同嗎?」

李尋歡笑著看向李定邦,對他說︰「你雙手握拳,拳心向上,平舉到與肩同高,看看你的拳頭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李定邦照師傅的話做好,然後看到自己的拳頭確實非常大,他覺得很奇怪,「師傅,我這拳頭是不是有點大啊?」

「是,確實有點大!」李尋歡答道。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李定邦不解。

「你看看為師的左拳和右拳有什麼區別?」說著,李尋歡把雙拳讓李定邦看。

「咦,是哦,您的右拳比左拳大啊!」

「呵呵,這就是關鍵所在了,一般人,拳頭再大,大不過小臂末端的肱二頭肌,而你看,我的右拳,你的雙拳都比肱二頭肌大,這樣的一條胳膊就叫龍臂,而你是兩條胳膊都是龍臂,是萬中無一的雙龍臂啊!」

「龍臂?雙龍臂?」

「是的,現在你知道了吧,你的天賦是為師所知道的從古至今,第三個雙龍臂!從前只有呂奉先和李元霸是雙龍臂,而你和他們一樣是雙龍臂,所以,只要你能習武,就一定可以無敵天下!」李尋歡掩飾不住自己的喜悅,對李定邦說到。

李定邦不敢置信,「我有這麼強嗎?不可能吧?」

「你認為為師是在誑你嗎?」李尋歡知道李定邦猶未接受這一說法,「這樣吧,你跟為師走,五年之內你就會明白為師所說的。」

「五年啊?!那我要跟我的兄弟打個招呼!」李定邦突然想到了強子和猴子兩個兄弟。

「你兄弟?」李尋歡奇道,「你不是孤兒嗎?」

「是兩個同年生的,福利院一起長大的。」李定邦解釋說。

「既然這樣,走吧,讓為師幫你看看,如果是可造之才,為師也為你培養兩個助力!」李尋歡對李定邦說到。

師徒倆人來到愛心餐廳,李定邦先後找來了強子和猴子。李尋歡一看到強子和猴子,就撫掌大笑,「真是天意啊,這兩個小子,一左一右,兩個龍臂,真是你天生的助力啊!」李定邦一陣無語,這也太巧了,莫非真是冥冥之中皆有定數?

強子和猴子則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猴子說︰「邦哥,這老頭誰啊?在這里說什麼天意啊,龍臂啊,失心瘋了?」李定邦趕緊拉住猴子,怕他觸怒了師傅,說道︰「別瞎說,這是我師傅,我要跟他去學功夫,要離開五年,怕你們掛念,跟你們打個招呼!」

「邦哥,你去學功夫怎麼也不叫上我們,不是說過有福同享嗎?我要跟你去!」強子頭腦簡單,性子直,一听李定邦沒打算讓他們一起去,急了,大聲叫嚷到。這小子這一個月來,也沒混出個什麼名堂,每天就靠打幾個零工,撿幾個破爛混口飯吃,一看主心骨李定邦要走了,立馬就粘巴上了。

「你以為我是去享福啊,我是怕你們跟著去吃苦,你要是願意跟著,我還巴不得呢!猴子,你怎麼說?」李定邦知道猴子是很有想法的,這才一個月時間,他就弄了個小小的批發部出來,當然是無證經營。猴子看了看李定邦,又看了看憨憨的強子,嘿嘿笑了︰「邦哥,我這一世人就你們兩兄弟,別說現在一個小小批發部,就是金山銀山,我也不要了,你去哪,我當然跟到哪!」

「好,很好,就沖你們兄弟的這份感情,我也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哈哈!」李尋歡不等李定邦說話,趕緊說道。

「不過我不打算收你二人為徒,只是傳你們合適的功法,指點指點,一切修行造化就看你們自己的了!」李尋歡對強子猴子二人說。「並且,你們所學,我皆是為輔佐李定邦而授,但有所成,必隨李定邦,你二人可願意?」強子二人本就少年心性,早就打定主意以李定邦為頭,聞言並無異意,均點頭表示只要能學有所成,願終身伴隨李定邦左右,成其左臂右膀。

第二天一早,老少四人,包了輛車,駛出了寸土市,一路向北而行。約莫四、五小時的車程後,來到一群山環繞,青山綠水之地。下了車,李尋歡說到︰「這里是北界山,從今天開始,以後五年時間,這里就是你們的修行之地了。」

李定邦三人聞言,抬眼四周望去,入眼之處,沒有房屋,沒有人煙,有的只是一片片郁郁蔥蔥的樹林,高低起伏的山巒,再就是頭頂瓦藍瓦藍的天空了。

李定邦不禁佩服起師傅來,在現在這個年代,還能找到這麼人跡罕至,青山綠水的地方,確實不容易,估計師傅帶他們來這里,也不是游山玩水的,是來教他們的。可是一想到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五年,李定邦三人不禁一陣頭皮發麻,這鬼地方沒有人,沒有路,沒有商店,沒有醫院,甚至沒有自來水沒有電,這怎麼呆啊?

李尋歡很快就看出了三人的心思,他說︰「既然你們已經到這里來了,就不用再想太多了,這里什麼都不會缺的。」他指了指遠處的山林說︰「這里什麼都有,吃的喝的住的用的,你們只要專心練功就可以了。」

李尋歡說完,甩開大步向山里走去,李定邦三人互相看看,沒什麼好說的,只能悶頭跟上。李尋歡也沒走很快,步子輕盈,似乎不是很快,可李定邦三人就是趕不上,使足了吃女乃的勁,還是只能看到師傅的背影。

很快,李尋歡帶著三人走進了山里,翻過了幾個山頭,來到一個小山谷。這個山谷在深山里,四周環繞都是高高的山頭,山谷中央有個小水潭,清澈的山泉水從四周匯集到小水潭,李定邦實在是口渴了,跑到小水潭,掬起一捧水就往嘴里倒,剛把手伸進水潭,李定邦就怪叫一聲縮回了手,強子和猴子以為水里有什麼東西,趕緊跑到潭邊看,可是什麼都沒看到,就問李定邦怎麼了,李定邦指了指水,問李尋歡︰「師傅,這水怎麼這麼冰啊?」

李尋歡坐在潭邊的石頭上,對李定邦說︰「呵呵,這口潭是很古怪,為師當年穿越過來,從虛空出來,就掉進了這口寒潭里。」邊說邊面露苦笑,「幸好當時為師是清醒的,要不然,就是以我的修為,只怕不消片刻,估計也變成潭底一塊冰雕了!」

李定邦听著都心有余悸,看著潭水直發呆,李尋歡笑著說到︰「我當時也覺得奇怪,就下到潭底去探了個究竟。這一探,還真發現了寶貝。」

「這口寒潭底下,是寒極石,乃極寒之物,想當年女帝武則天有一把寒極石做的梳子,用來梳頭,令其發秀于豆蔻少女,已是天下少有,這潭下足有一個礦脈,潭水受寒極石影響,溫度也是極低,而且潭水流動不息,不會結冰,溫度甚至低于零度。」李尋歡說到這里,一臉壞笑。「為師帶你們到這里來,其實就是想借助寒潭,鍛造你們的體魄,淬煉你們的心志!」

李定邦、強子、猴子一听這話,當場翻倒,「師傅啊,這麼冷的水,您下去都不行,我們下去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活膩味了嗎?」

李尋歡不動聲色,掃了三人一眼,「現在就告訴你們,這五年,你們需要做些什麼。」

「五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等這五年過了,你們也就長大成人了,至于能學到什麼,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我給你們定的計劃,一年練力,兩年練心,三年練體,四年練功,五年練氣,終身練技。」

李定邦問到︰「師傅,什麼是一年練力,兩年練心,三年練體,四年練功,五年練氣,終身練技啊?」

李尋歡解釋到︰「一年練力就是要用一年的時間讓你們的龍臂覺醒,開發你們龍臂的潛力;兩年練心是讓你們融會貫通,堅守心神,不為心魔所惑,為後面練功打基礎;三年練體,就是用三年的時間鑄就你們的鋼筋鐵骨;四年功到自然成,不過是小成;五年氣通神合,能夠出師。」

李尋歡停了一會,讓李定邦三人仔細消化一下他說的話。他一直看著李定邦三人的神情變化,發現三人似乎越來越堅定,他感覺很欣慰,他繼續說到︰「所謂終身練技,你們應該明白的,除了武技,你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技能,生存、交流、進步,等等等等,只要你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們就需要技能。師傅我自己從來到你們這個世界,就一直在不停地學習,語言、文字、先進的技術、電腦、網絡、甚至包括駕駛汽車、飛機、輪船、坦克,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我來了三十年,學了三十年,就是現在世界最頂級的特工都沒我學的東西多,沒有我對這個世界懂的多。」

「好了,你們也不用想太多,既來之則安之,放下你們以前的一切,從現在開始,你們就安安心心地在這里呆著,現在休息,明天早上開始,你們將接受為師的訓練,希望你們都能堅持到最後。」李尋歡說完,又準備開始閉目修煉,李定邦一看,趕緊問到︰「師傅,你先別練功,我問個問題可以嗎?」

「你問吧。」

「您要傳什麼功夫給我們?您怎麼就知道一定適合我們呢?」李定邦問到。

「呵呵,問得好!要傳你們的是為師自創的升龍氣。當年你師傅我還是個無名小卒的時候,還不知道龍臂一說,一次偶然的機會,在一本古籍上,我看到了關于龍臂的介紹,才發現自己也是左龍臂。」

「當時也不知道如何修煉才是對的,于是苦練左臂力氣,沒想到誤打誤撞,讓我找到了一條以力練氣,以氣養神,以神破虛的修行之路。」李尋歡不無感慨的說。

「升龍氣共分三層九級,三層是氣、神、虛,九級是龍醒、力現、氣行、脈通、外放、念達、神游、天地、圓滿。為師慚愧,雖然已經破碎虛空了,可是至今沒有達到功行圓滿,在天地間徘徊,沒有找到圓滿之途徑。不過,我相信不是升龍氣有問題,而是我修行之方式不對。爾等均是身具龍臂天賦,只要勤學苦練,成就必會超越我的。」李尋歡說。

李定邦知道師傅乃驚才絕艷之人,自創的升龍氣絕對是世間少有,但自己畢竟是現代人,師傅的鏢法自然無可懷疑,實在是功力、穿越之說太過虛無縹緲,自己仍在將信將疑中,于是他問李尋歡到︰「師傅,既然您可以從唐代破碎虛空而來,那麼您怎麼不再破碎虛空回去呢?」

李尋歡知道李定邦還心存疑惑,「這個問題,為師現在還不便告訴你,等你功法小成後,為師會讓你知道的。但是,我現在可以給你們一個演示,等你們什麼時候能做到了,那就是你們功法小成的時候。」

李尋歡說完,左手握掌成拳,胸前平推,李定邦三人順著他拳鋒所指,只見一丈許山石轟然裂開,散落的山石滾了一地。李定邦用力地揉了揉眼楮,又讓強子打了自己兩拳,確定這不是夢,也不是障眼法後,李定邦這才相信了,這個世界真的是有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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