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說話的時候,就感覺到他的用詞很多和娘親還有你一樣。加上上次我也听到了他和秋言煜之間的爭執,如果七年前,雲盼秋被追殺的時候你穿越過來,那麼容墨澄說的喜歡了你十年,只能追溯到你以前的事情去了。我說的對吧,是不是該給我一個獎勵?」饒有興致地看著雲盼秋,清俊的眸子之中全是期待之色。
「其實,我的那些事情你算是都清楚了,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逃到皇宮,不僅沒有逃避掉問題,還招惹了你,這麻煩又更多了,你倒是說說,我現在該怎麼辦吧!」
在雲君寧面前,雲盼秋倒是很坦然能說出心里話來,要說到聊心事的話,仔細想想,她聊的最多的人就是雲君寧了,雖然有些意外他在知道自己那麼多事情之後,居然也會喜歡上自己,可這一切,好像並不是不能接受似的。
沒有像容墨澄或者秋言煜或者顏卿櫟那樣,一直悶著不說,直到已經把心里的情緒積累到如山之高了,才猛得壓了下來。
「你這小家伙就是考慮太多了,以後你听我的就行了。我知道你擔心魏晉源和蕭依夢,他們現在很安全,我做事情你是知道的。這樣總該獎勵我一下了吧!親我一個。」索性,雲君寧把臉湊了過去,斜睨的眼神分外邪惡,「你不親我一下,我今天就壓你身上不起來了。」
「你真不起來?」雲盼秋知道,就算她真的親了他,雲君寧肯定還要找其他的理由壓著自己,就由他去了,「對了,你剛才說這里是師叔家,我記得是在皇宮里的,肯定是你帶我來的沒錯了,只是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還說!你被雲君壑踢了一腳之後,全身流血不止,嚇死我了知不知道?」把當時的經過說了一遍,雲君寧心有余悸地看著她,「就別說你自己原來的衣服了,就連我抱你的時候,我胸前全都是血,那件衣服看起來都覺得很恐怖。」
雲君壑……
從雲君寧的嘴里,第一次听到這個名字,雲盼秋還覺得有些陌生,這才想起,他和雲君寧也算是兄弟,可是在她心里,似乎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直到這一刻,她心里才明白,她也是在意秋言煜的,她會因為秋言煜而不和秋意歆在一起,但是如果把這對兄弟換成了雲君寧和雲君壑,她肯定不會這樣。
呵呵……
「秋言煜曾經對我說過,我身體里面有很多血塊需要排出,最好的方法就是下重力拍打我的身子。可是他當時並沒有舍得下手,說是想試試用藥物來做這件事情,想不到我被你皇兄這樣一踢,也算因禍得福了,我這病,大概算是治好了。」說到這里,雲盼秋也回味過來了,剛才雲君寧說的那些夫妻之事都是騙她的,師叔也是秋家的人,肯定不會想出這種辦法來給自己治病的。
「那我也不會感謝他的,不伺候他了。」雲君寧翻了個白眼,「說到秋言煜和容墨澄,其實後面我也找人去追他們了,現在反正我還沒收到消息,萬一找到了,我再告訴你,不管你要不要見他們吧,我知道你還是挺擔心他們的。」
「別說他們了,你還是先睡一會吧,比起剛才你的身子明顯在抖了,別強撐了。我守著你睡,不走。」
心中,自然是萬分感動……感動他對自己做的一切。
不管以後他們會怎麼樣,至少現在,自己要好好對待他才是。
「要我睡可以,必須抱著你,否則我不睡。」听雲盼秋說著,雲君寧真是覺得自己困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直照顧她,最後才迷迷糊糊睡去,能不累麼?
「隨你高興。手別亂模就行,好好睡覺。」算是妥協般的,雲盼秋松了口,但很快,就感受到了雲君寧的得寸進尺。
那細長的胳膊,把那小小的身子緊緊地摟住,而雙手,自然放在了她身上肉最多的地方。
「不是叫你別亂模嗎?」雲盼秋不滿地抗議著。
「我模了嗎?你看我的手一直沒有動。」某無良王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楮,開始睡覺。
……
……
在師叔這里住了幾天,徹底調養好了身子,也恢復了內力,雲君寧終于沒有那麼放肆了,反倒是似乎欲擒故縱一般,除了有時候言語挑逗挑逗,再也沒有提出什麼非分要求。
雲君寧當然不傻啊……雲盼秋先前之所以就範是因為失去了內力……現在內力回來了……他當然要慢慢來才是。
現在,他要帶她去見娘,讓娘來看看自己的兒媳婦,再就是讓她們兩個穿越來的人敘敘舊,任何一點,娘都會非常高興的,而兩個一起則是雙喜臨門了。
「前面就是鳳春縣了,今天就在這里住下吧!」再往前走就是一些小鎮子了,條件沒有縣城里好,雲君寧可不想讓雲盼秋受委屈。
「掌櫃的,要三個房間。」雲君寧走進了客棧,對掌櫃說道。
「這位客官,小店客滿。」掌櫃忙得不可開交,一邊指揮著小二們做事,一邊對雲君寧說,「鳳春縣的客棧只怕都沒空房了,客官還是去下面的鳴山鎮吧,明日就是我們聶縣令大婚的日子了,所有的客棧都被包下了。」
盼秋喜歡清靜,自然不會希望住在這人多的客棧中,權衡之下,雲君寧就情願去條件差一點的鄉野客棧了。
撩起了馬車的簾子,寵溺地看著馬車之中那可愛的小家伙,「這里客滿了,我們去下面的鎮子上住,你要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冰河的臉已經抽到不會抽了,現在的他很自覺的坐到了最邊上,擋著王爺泡郡主,後果是很嚴重的。
「隨便買點能帶著吃的吧,你知道的,我不挑這個。」說到這里,雲盼秋生怕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什麼很曖昧的話,帶著威脅的口氣,斜睨著雲君寧,「不準說任何不該說的話。」
「是是,一切都听娘子的。」雲君寧一挑眉,壓低了聲音,繼續在言語之上佔著雲盼秋的便宜。
「……」
雲盼秋很隨意地看向馬車外面,只見一輛華麗的馬車,朝著客棧的方向駛來。
隨著馬車的停住,一雙白皙的玉手,優雅的掀開了窗簾,一道頎長的身影,緩緩走下了馬車……
雲盼秋睜大了眼楮,看著前方站立的男子……
他是秋意歆,他不是秋言煜,知道了真相之後,雲盼秋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兩兄弟的差別。
面前的男子,披散著發絲,一身水紅色的華貴大氅,里面是挺括的淺紫色袍子。那妖媚的桃花眸子,是雲盼秋所不太熟悉的張狂與邪肆,銀紅色的嘴唇很淡地卷著一個勾人的笑容,可那笑容,會讓人感到畏懼。
隨著他走下馬車,身後的車夫小心地扶著後面的華衣女子走了出來,「夫人,你剛有了身孕,萬事皆要當心。」
賈惠敏捂著根本都不顯的肚子,慢慢地下著馬車,對于那張臉,從來都是臉盲的雲盼秋根本都不記得,但是這一切……已經顯得不重要了……
夫人……身孕……
這兩個詞,像是一雙無形的大手掐著雲盼秋的脖頸,那唯美的小臉,此刻染上了重重的烏雲,撩開簾子的柔荑僵在那里,連帶整個身體,都不會動了……
盼秋不喜歡吃太甜的,所以桂花糕比較合適,海棠糕不太好。雲君寧提著剛買好的糕點,正好走出了客棧的大門。
「原來是寧王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那輕佻的口氣,那勾人的目光,雲君寧不用多看就知道絕對是秋意歆,秋言煜哪里會這樣妖孽?
「啪。」從來沒有想到,他派人找了那麼久的秋意歆,會突然出現在這個小縣城里,後面還跟著……賈惠敏。
「原來是王爺啊,參見王爺,請恕臣女身子不便,就不給王爺行禮了。」這里是賈家布控的地方,她根本不會怕雲君寧,或者說,以她的智商,看不出雲君寧的可怕之處。
「你們……」那雙微紅的雙唇,張得老大,雲君寧知道,曾經賈維杰提起過,想讓賈惠敏嫁給秋意歆的,還有這樣一道聖旨,難道他們真的……
不不不,秋意歆是什麼樣的人雲君寧你清楚,他怎麼可能會隨意就範?
可是……
那清潤的眸子,根本就控制不住地看向馬車內的人,也許秋意歆和賈惠蓮不是真的成親,但他第一反應都會這樣覺得,那盼秋她……
雲君寧的馬車一直都是那麼不起眼,所以秋意歆在開始的時候根本沒有注意到馬車里,直到雲君寧的目光看過去,秋意歆才很隨意地一眼挑過……
盼秋……居然是盼秋……
在那一瞬間,秋意歆的腦海里已經一片空白,為什麼盼秋會在這個地方,她不是應該在霜霧峰上麼……
做給人看的妖媚眼神,瞬間蕩然無存,秋意歆貪婪地看著那小小的身子,死命地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飛奔過去……
盼秋你快走,不要來這里,這里非常危險,你快走!秋意歆在心中吶喊著,可是他不能叫出聲來。
「王爺怎麼突然跑到這里來了?」雙拳緊緊地攥著,秋意歆非常勉強地說著這句話,他不能讓賈惠蓮看出破綻,不能讓這附近不知道哪里存在的眼線看出破綻。
「咦,這位不是盼秋郡主嗎?」賈惠敏終于發現了藏在馬車之中的雲盼秋,想著上次在宮內的事情,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故意上去挽著秋意歆的胳膊,嬌媚地大聲說道,「相公,我們進去吧,我好累的!」
相公……
對于這個稱呼,秋意歆瞬間就明白過來,他此刻多想一巴掌甩給這個蠢女人,可權衡一番之後……
對不起盼秋,我現在……要賭這一次,賭你對我的愛,我寧願你誤會我,也不願意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我們進去吧!」秋意歆並沒有推開那只惡心的手,低垂著眸子,不想讓外人看到自己眼神中明顯的嫌惡。
看著外面的一切,那柔美的眸子,變成了關不住的水龍頭,眼淚和斷線的珠子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
跳下馬車,那輕巧的身子如同燕子一般飛奔了出去,令人眼花繚亂的輕功,讓那小小的身子,很快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啪!」雲君寧狠狠地一巴掌,甩到了秋意歆白皙的面龐上,清俊的眼眸此刻是無比的凌厲。
「秋意歆,你明白我這一巴掌是為什麼!」說完,雲君寧也懶得掩藏自己會武功的事實,朝著雲盼秋離開的方向追去,而冰河也駕著馬車,一路追隨。
雲君寧……
捂著自己的面頰,桃花眸子之中,疑惑以後是一絲釋然……
你終于也愛上她了麼……你這一巴掌,是在告訴我,我不該默認了這個誤會……
不,雲君寧,你不懂,如果有一天,你站在我這個位置,你也會這樣做的……
「賈惠敏,我警告你,你們要的只是雲家的皇位,和雲盼秋還有雲君寧無關,今天的事情不準說出去,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秋意歆的聲音,讓賈惠敏背後直冒冷汗,老實說,她居然有些慶幸自己最終沒有嫁給秋意歆,自己的丈夫雖然花心了點,但面子上對自己還是挺不錯的。
……
雲君寧此刻真是多麼慶幸自己當初首先把輕功學好了。師父說過,雲盼秋的資質極佳,論武藝身法絕對不輸給顏卿櫟。自己這一路拼盡全力追趕,只能勉強不跟丟。
秋意歆會這般,雲君寧也意識到這地方的危險,所以他不敢大聲喊叫,只能任由雲盼秋一路亂跑,隨著她越來越遠離鳳春縣城,雲君寧才感受到一絲的心安。
剛才已經吩咐了冰河去附近聯絡了,這里是鄴城的地界,因為爹娘常年住在這里,大部分駐軍都在鄴城之中,或者正是因為這里駐軍最多吧,賈維杰選擇了這個視覺上的死角,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要部署人馬,也要等冰河的消息,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盼秋。
突然,那前面飛奔著的小身子摔倒在了地上,雲君寧心頭一緊,越發快速的跑到她的面前。
那小小的身子撲在地上,身下的長裙已經撕裂開來,香肩起伏,哭泣的聲音仿佛尖刀刺著雲君寧的心。
他從來沒有見過雲盼秋哭泣,可他懂得,這眼淚是為何而流,沒有嫉妒,沒有吃醋,雲君寧的心中只有無比的心痛。
「盼秋你冷靜一點!你應該相信秋意歆的,他那麼愛你,怎麼會娶賈惠敏?」把那小小的身子從地上撿了起來,抱在自己的懷里,拍著她的腦袋安慰著。
雲君寧還在思考,他要不要說得更多一些,如果告訴雲盼秋全部的真相,也許……這小丫頭會笨到想要去救秋意歆,那麼不是違背了他做這個局的初衷嗎?
哭泣並沒有停止,雲君寧並沒有太多安慰女子的經驗,只能繼續拍著她小小的腦袋。
「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你放心,我會查清楚讓你知道的。你現在……想哭就好好哭,我陪著你,千萬別亂跑了,再跑我真就追不上了!」現在,雲君寧才敢喘著大氣,柳葉彎眉還是皺著,心疼她哭得如此悲戚。
「雲君寧,你干嘛對我這麼好,我再為別的男人哭,你還安慰我!」還帶著眼淚的小臉,抬了起來,那腫起的眼楮,那嘟著的雙唇,讓這般淒慘的哭顏上,增添了一股別樣的味道。
「我前面說過了,叫我的時候不準連名帶姓的!」故意提高了語調,裝作生氣的樣子,實際上,雲君寧只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要懲罰你。」雖然現在時機不是那麼太好,但是把她吻暈過去的話,這小家伙會不會稍微消停點。
想著,就行動了,抬起她有著完美弧線的下顎,清潤的目光,對上了她的剪水雙瞳。
總覺得心都融化了呢……
帶著諸多情緒,雲君寧把那小小的身子禁錮在自己的懷中,慢慢吮吸著她唇上帶著些許淚水的味道,這吸食的動作,慢慢隨著他的心境,加大了力道,想要奪走她的呼吸,也許順便,就能奪走她的心……
「……」
隨著那一雙玉手,環住了他的脖頸,雲君寧只覺得全身上下有無數的電流通過,那香軟的丁香小舌,和他的唇舌共舞著,她的回應,很生澀,很局促,可卻讓雲君寧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愛意,不再是一廂情願……
想要退出……
因為再這樣下去,他知道自己會想要什麼,也許這個時候,她不會拒絕自己的,可是他不想在她情緒如此激動的時候,得到她的身子。
他要走的每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也許她現在一時沖動交付了自己,日後後悔起來……
「好了,懲罰結束。」強迫自己抽離了那柔軟的雙唇,雲君寧咬著自己的下唇,強迫自己用理智來面對現在的局面。
那柔美的眸子抬了起來,雲盼秋的目光之中,總讓人覺得有些委屈。
「盼秋,現在好點沒有,現在天也快黑了,這地方看起來雖然有些荒涼,但是地勢較高,沒有大隊人馬路過的痕跡,我們就在這里將就過夜吧!等明天天亮了,我們再趕路去鄴城。看來這鳳春縣里面大有文章,得準備周全了,再做打算。」
用袖子擦了擦那張小臉上的淚花,雲君寧把雲盼秋拉了起來,「走,我們去撿些柴,生個火,把你凍著餓著了心疼的還是我。」
「你會做這些事情嗎!」雲盼秋已經不再那麼激動了,有些調侃似的埋怨了雲君寧一句,「來是我來吧,你這種養尊處優的王爺怎麼會懂這個?」
「我什麼時候養尊處優了?」感受到她語氣之中的放松,雲君寧的心情也沒有那麼緊張了,「你又開始挑釁為夫的權威了,看我一會怎麼懲罰你!」
櫻花般的紅唇,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雲盼秋腳下一踢,一顆石子,飛出了幾米開外,一只兔子就倒在了地上,「你打不過我,你知道的。」
「雲師妹,也許現在我是沒你厲害,可等到成親以後,我會每天讓你下不來床,然後我再去苦練功夫,不出一年半載,就超過你了。」雖然知道她打那只兔子是為了做晚餐,但是被她那讓人不爽的話給噎的,雲君寧又開始逞口舌之快了。
「雲師弟,我跟著師父學藝、跟著師叔學醫的時候,你還沒有拜師叔為師呢,怎麼看我應該是師姐才是,快,叫聲師姐听听!」和雲君寧斗斗嘴還挺有意思的,雲盼秋也邪惡的說道。
她當然也會毒舌,只是平時一般太懶去這樣做而已。
「你這小丫頭,還沒有成親就騎到我頭上來了,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
說是這樣說,雲君寧哪里舍得欺負她……
「誰說要和你成親了?」柔軟的眸子作惡的一個壞笑,紅唇輕輕吐著這幾個字。
雲君寧一怔……
剛才她明顯的情緒好轉,給了他自己錯覺嗎,自己……還要再等待嗎……
雲盼秋走出了幾步,才發現雲君寧突然有些走神,轉過身來,睜大了眼楮看著似乎有些喪氣的他……
這個玩笑……開過了嗎……
「君寧……」繼續勾著他的脖子,雲盼秋掂起腳來,在他的唇上輕輕一踫……
「在我們那里,不叫成親,叫結婚,剛才是逗你的,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的。」
溫軟的眼眸之中,有些自責,這本來真是個玩笑的,結果卻讓他傷心了……
君寧,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會再讓你傷心了,我會好好對待你,一生一世,白首到老。
「你逗我的?」機械地重復了這句話之後,雲君寧睜大了眼楮,突然反應過來了一切。
又是氣,又是腦,雙手在她腰間狠狠地一收,咬牙切齒地說,「敢戲弄你相公我!你完蛋了。」
這就算是……她答應了?
內心深處的狂喜,讓他真想抱著她轉上幾圈,然後在這荒郊野外大喊幾聲,可是這樣……她肯定會覺得自己……沒那麼酷。
「別生氣嘛,我錯了啦!」聲音嬌嬌柔柔的,這般小女人姿態,讓雲君寧那不該有的心思,又被召喚回來了。
「讓我想想,我該怎麼來懲罰你。」先把那小小的身子按在自己的懷中,雲君寧環顧著四周,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用來……咳咳……的場所。
這里是野外啊,好像有點那個啥……
管他呢,一會天再黑一點,就算有人也看不見。某月復黑王爺心里開始盤算起來,先吃點東西,才能比較有力氣,才可以……開心地更久一些。
……
生了火,吃掉了兔子,鋪好了「床」,看著火光的跳躍,雲君寧的心也越來越蕩漾了。
「盼秋,我們今天早點睡吧!」這個睡……自然不是睡覺那麼簡單的意思了。
咳咳……
「我先加些柴,把火生旺一點,不然一會冷。」雲盼秋又開始忙碌了,某無良王爺在她背後直點頭。
嗯嗯,一會要月兌衣服呢,是會挺冷的……
弄好了一切,雲君寧抱著雲盼秋就躺到了那簡易的床鋪上,嘴角上一直勾著壞壞的笑。
「干嘛笑那麼壞,在想什麼壞心眼呢?」雲盼秋能感受地到,他作惡的雙唇,一直朝著她的脖頸吹著炙熱的氣體,而他那搭在腰上的爪子,似乎好像越來越高了……
「盼秋啊!睡覺之前,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才好?」拉長了調子,縴長的手指故意在某個地方一點,那般富有彈性的觸感,讓那只爪子毫不猶豫地罩了上去。
「……」
「……」
「……」
雲盼秋的雙唇開始抽搐了……他故意用自己的緊緊貼著自己……不就是……那個意思嗎……
給他……不是不可以……只是……
這里是荒郊野外啊,萬一有什麼人路過看見……這……這怎麼可以呢……
「盼秋啊,你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我上次說的吃掉了你,是騙你的。」邊說著,邊翻身又一次壓住了那小小的身子,清俊的臉龐,和那張美美的小臉近在咫尺……
「那些圖我看了半天,依舊是一知半解的,所以今天……我要好好來研究研究!盼秋你不要太著急噢……」
骨子里,雲君寧就是一個很悶騷的男人,只是平時一直裝著雲淡風輕的模樣。
「喂,這里可是野外……你……」
雲盼秋的抗議很快被雲君寧的熱情給淹沒了,他的吻灼熱而奔放,一路從那唧唧喳喳的小嘴,滑到那光潔嬌女敕的脖頸,貝齒不輕不重地咬著她細細的肌膚,不會傷到她,卻能更好的感受著她的嬌女敕……
她好緊張,這里是野外,也許會被別人看見,又怕自己……不會……讓他不高興……
小小的身子又有些發抖,她不知道雲君寧對自己的表現有多少期望,可是她想給他最好的體驗……
「盼秋……怎麼了……是不是……不想……」雲君寧不是神仙,不能每次都準確猜中雲盼秋的心思,感受到的顫動,即便心里多麼不痛快,也不想再逼迫她了……
「沒有……只是……我不太會……」雲盼秋咬著牙,臉上燒著無數片紅雲。
「哈?」這極其郁悶之後又是極度的歡喜,雲君寧想著,雲盼秋的心思果然不該用平常的想法來揣摩。
「盼秋……」郁悶過後的人,此刻又開始耍無賴了,「誰都是從不會到會的嘛,我們慢慢來。」
遵循著=著自己的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沖動,從唇舌,到手掌,細細的摩挲著……
雖然這身體只是容器,是屬于別人的東西,但是雲君寧只有通過這個地方,來去觸踫他摯愛的那個靈魂……
慢慢地解開了她身上的衣衫,看著那具白潤如玉的完美身體,本來就炙熱的目光猩紅無比,原先還算溫柔的動作,也變得狂暴不堪。
膜拜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感受著她依舊青澀的回應,他已經不想管那麼多了……
「唔……」
那種最原始的力量,讓兩個人突然成長了起來,他們緊緊地貼合在一起,連山野都能感受得到他們的震顫……
……
……
燃燒的篝火早已經熄滅了,只是……這一晚上兩個人都經歷了那麼多次的歷練,已經不需要篝火的光亮和溫暖,來讓那場結合變得更加歡愉一些。
反反復復,來來回回,終于雲君寧覺得了,那圖是多好的東西,他的盼秋,終于……褪去了身上的青澀,她也會大膽地回應著他的熱情,會有些笨拙但是主動地來挑逗他的*。
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瘋狂了。
……
……
雲君寧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很高了,那細軟的身子,趴在他的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搭在了她的身上,那些歡愛的痕跡,早已經干透了。
要說……他們的身子,還聯系在一起呢……這樣的感覺……真好……
只是,要是這腰腿不酸痛,就更加完美了。
男女之事真是食髓知味,以前被娘親帶去魔鬼訓練,听著那些人叫成那般,他也沒什麼太大感覺,不像二哥好奇得恨不得去看看現場的。
現在……听著從她嘴里溢出的那些嬌喘,只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成就感,感受著她的嬌羞,感受著她的顫抖,和她一起共赴雲端,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雲君寧現在回味起來,身體又開始有反應了……
不行啊……他們還有正經事情呢,除去了賈家這個心頭大患,他才可以……嗯,把這小家伙折磨到下不來床。
某無良王爺,邊翻白眼邊喘氣,話說二哥那有幾本很極品的圖,是從娘那邊偷來然後找人仿畫的。以前他對這種事情沒太大興趣,所以二哥要找他分享的時候他拒絕了……
哪里有後悔藥啊,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這個啊!
「阿嚏!」
不合時宜的噴嚏,讓雲君寧一臉苦悶,昨天晚上運動過度,加上一直光著……傷風……還是來了……
「嗯……」
那胸口的震顫,打斷了雲盼秋的美夢,如蝶翼一般的睫毛撲騰著睜開了眼楮,正好迎上了雲君寧第二個噴嚏。
「哎呀,你傷風了。」也不顧他們現在依舊曖昧地抱在一起,雲盼秋猛地直起身子,結果……
那兩團渾圓在雲君寧眼前晃啊晃啊,晃得雲盼秋又感覺到了體內的充盈……
「你討厭!」趕緊抽身下來,胡亂用衣服裹住了身子,背著他坐下,「不準想別的,我先給你模模脈……」
「阿嚏!」第三個噴嚏之後,雲君寧扯著自己的外袍想要先給雲盼秋披上,「我已經不幸中招,你可別也病了。」
「我沒事,有藥血在,我不太容易生病的。我先給你穿衣服,一會給你抓藥吃。」說著,雲盼秋扶起雲君寧的身子,動作有些慌亂。
「一點小病,盼秋你別擔心。」雲君寧也沒有虛弱到自己什麼都動不了,看著盼秋這般對待自己,心里只覺得好溫暖。
返回到上一站的布家村,休息了兩日,打點好了一切,又見雲君寧的病情好轉,二人才改道往鄴城城中趕去。
雲君寧和冰河約了鄴城的景王府相見,鳳春鎮的事情還需要調查一番,秋意歆如此忌諱那個地方,不知道那邊到底有多危險,要深入其中,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雖然雲盼秋沒有說……但是……
雲君寧是一定會帶著她去的,不把她放在身邊,萬一她偷偷跟著跑去,要去救秋意歆,他會覺得更麻煩了。
也怪她的魅力實在太大了,得到了她之後,雲君寧越發覺得欲罷不能,本來還殘存著的想要獨佔的心思……最終作罷。
實在不行就多夫算了……心里多少有點介意,但是還是那句話,自己早干嘛去了?
到了逸王府門口,二人剛下了馬車,雲君寧就感受到了外面那些男人驚艷的目光,心中極其不爽的一眼掃過那群男人,然後帶著委屈的語氣對雲盼秋說,「你當初穿越來的時候,干嘛不找一個丑一點的身子住下,這倒好,我以後哪里敢帶你出門,每天瞪眼楮都瞪到累死了。」
「看你說的,好像這事情我能選似的。」雲盼秋無奈地搖搖頭,剪水雙眸此刻流露出不滿的神色,「若不是雲盼秋這具身子,我哪里會招惹那麼多男人……」
「不不,是你這小丫頭自身魅力大。」看著那些男人心煩,雲君寧索性直接佔有性地摟上了她的腰身,然後當眾親了她好幾下,這樣親昵的動作,在引起一片黯然神傷之後,街道上終于恢復了正常的秩序。
鄴城的逸王府和苑城的那個一樣,都是擺設,只是這里還是有幾個打掃的人,因為二哥或者他,有時候受不了娘親那邊的那啥的氣氛,都會躲過來避難。
「你自己想,容墨澄喜歡你,肯定不會是因為你的臉吧,你自己都說了,你以前的樣子挺普通的。除了容墨澄,至少秋言煜喜歡你,也不是因為你的臉吧,你看他自己都說喜歡你七年了,雖然有點水分,但是七年前你那樣子……實在不怎麼樣,骨瘦如柴,哪里像是現在,該多的多,該少的少。」
秋意歆和顏卿櫟那邊……雲君寧覺得說不好,但是直覺上雲君寧覺得,至少秋意歆看中的,並非是雲盼秋的面容,向他那般招搖,想投懷送抱的女人多的是,就算沒有雲盼秋這般漂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了吧……
「你這話是相公該和娘子說的嗎?」埋怨了雲君寧一句,雲盼秋繼續嘟著小嘴瞪著他,可在心底,她覺得很輕松,大多數時候,他們能像是非常好的朋友那般,無話不說,就比如現在說到她身後的那些桃花,他們之間也沒有任何的猜忌和間隙。
「哎呀,我們這不是還沒有成親嘛?要不啥時候,我們去把這親成了?」捏了捏那縴細的腰肢,雲君寧壞壞地說道。
「好啊,越快越好,以後我那些桃花,就靠你去擋了。」選擇了雲君寧之後,雲盼秋終于覺得自己找到了一條解決她現在困境的出路……
她真的嫁了人,那些男人就應該死心了吧,長痛不如短痛……
「……」雲君寧心里想著,你這些桃花,一個比一個難纏,你看我這小身板能擋掉幾個……
「雲……雲盼秋!雲……雲君寧!」一個字高過一個字的熟悉聲音,在二人的身後響起……
二人一起望過去,只見柳慕珩一臉驚詫,長大了嘴巴看著他們……那如星的眸子之中,閃爍著一些看不懂的東西……
「老婆,我們來打個賭,我說柳慕珩也喜歡你,你信不信……」雲君寧湊到雲盼秋耳邊剛說完,得到的,只是那柔美的眼眸之中射出來的一道鄙視的眼神。
「瞎說八道什麼呢?他可是看了我不少笑話,怎麼可能喜歡我?造謠也是要有證據的!」雲盼秋推開了有點八爪魚般纏在她身上的雲君寧,然後朝著柳慕珩莞爾一笑,「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怎麼樣了?」
「你們……你們……你們……」柳慕珩不是白痴啊,他們這般親昵,甚至比當初她和秋意歆在一起的時候還要親密好多……
心里總覺得酸酸的,這其中的理由,被柳慕珩忽略了,俊美緊鎖,嘴里的話,也不自覺地有些傷人了,「雲盼秋啊雲盼秋,我說你什麼好?就這麼短短一個多月,你居然又去勾搭別的男人,你的秋意歆現在失蹤不見了,秋言煜為了你,甚至都顧不上吃醋去幫容墨澄解毒了,那兩個人,一個累死累活,一個疼痛難忍,我都看不下去了,還有我那師兄,一頭白發,每天在劍影門里面除了做事就是對著你的畫像發呆,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我說吧,柳慕珩吃醋了。」雲君寧湊到雲盼秋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結果換到了手臂上的一擰。
「哎呀呀娘子大人我錯了,別擰啊!」雲君寧索性耍起無賴來了,然後苦瓜著臉,對柳慕珩說,「柳公子啊,你看她多凶,你得給我評評理啊!」
「柳慕珩你別理他,他現在腦子秀逗了。」雲盼秋白了雲君寧一眼,然後問柳慕珩,「你這次到鄴城來干嘛來了?總覺得哪里都能踫到你似的」
「有個認識的朋友成親,過來看看。」心里不爽,柳慕珩的口氣自然也不怎麼讓人喜歡,「結果記錯日子了,喜酒也沒吃成。」
「成親?鳳春縣的聶縣令?」听到這個,雲君寧也不玩鬧了,站正了身子,柳葉彎眉也擰了起來。
「二公子?你回來了?」王府的門,終于打開了,沒辦法,張管家歲數大了,走不快。
「你認識?」柳慕珩揚起眸子,反問道。
「柳公子請進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