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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雲盼秋稍微有一點心情,也許會留意到,這眼前的男子,是何等的玉樹臨風,英俊瀟灑。

那男子生得虎頭燕額,面如冠玉,唇若涂抹,一笑女兒嬌,二笑仙女嘆。

一襲高貴的藕荷色刺繡大氅,內穿牙白色暗緞長衫,和那絕美的面容身姿,配合的是如此的完美無瑕。

這男人,真可以說是只應天上有的極品美男了。

「對……對不起!」雲盼秋撥了撥自己的頭發,抬眼看了看他,然後掙開了他的手,繼續朝前走著。

「姑娘請留步!」男子想要抓住雲盼秋的手,卻被她一個閃身,躲了過去。男子索性也不演示自己的功夫,快步追上,然後抓住了她的胳膊。

雲盼秋抬起頭來,倔 地看著他,無聲的控訴他的行為。

男子被這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不由得目光下移。

「看公子身強體壯,小女子也不會將公子撞傷,還請公子松開。」雲盼秋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很有壓迫感,讓男子不由得松開了手。

「小姐身子單薄,怕是在下撞到了小姐才是。」男子突然彬彬有禮起來,說話的口氣很溫和,想要卸掉雲盼秋的防備。

「我沒事。」說完,雲盼秋往左邊跨了一步,準備繞開眼前的男子,男子看穿了她的動作,邁步擋在她的身前。于是,她又向右邊跨了一步,不打算和男子糾纏,卻又被男子擋在了身前,如此反復。

「請讓讓。」如果是平時,也許她就低聲細語地自己轉頭走了,可是現在,心中的憋悶讓她無所適從,口氣也難听了一些。

「大膽!竟敢對公子無理!」後面的侍衛一擁而上,把雲盼秋圍了起來。

論實力,雲盼秋想要放倒他們沒有太大難度,可是現在,她還真是無心打斗。武藝一直是她用來強身健體的,不是用來欺負別人的。

要逃麼?

用輕功?她實在是太討厭用輕功跳到牆上了,討厭站在很高的地方,那種不安全的感覺。

算了,點住他們再說吧。

想到這里,雲盼秋右手一繞,一群侍衛只見眼前飛來無數顆小紅點,然後就不知怎麼的,全部不能動彈了。

「公子請讓讓。」她和男子站得太近,用紅線綾不太方便,再說他看到自己點住了那些侍衛,心里肯定會有所防範,肯定不會那麼容易讓她點住的。

「在下雲君壑。」男子面部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雲盼秋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真想不到,小姐不僅貌美如花,功夫也如此了得,真是讓雲某大開眼界。能否請小姐賞在下一個面子……」

雲君壑嘰嘰喳喳的,雲盼秋只覺得這男人是麻雀附體,她心里想著的是如何擺月兌困境。

「公子。」雲盼秋叫了一聲,雲君壑正饒有興致地等著她下面的話時,只見她突然將一枚藥丸塞到雲君壑的嘴里,然後淡淡地說,「再見。」

再見的意思等于永別,或者是,再也不要見了。

「你!你給朕……你給我吃的是什麼東西?」雲君壑終于慌張了,忍不住想要拉住雲盼秋。可是,她哪里是那麼好抓住的,趁著他驚慌的片刻,雲盼秋蓮步輕點,迅速繞過了被她點住的人牆。

「擺駕回宮!」身為雲國皇帝,雲君壑從來沒有覺得如此的郁悶過,他一揮手,藏身在一邊的暗衛首領如風一躍而出。

「去追那個女人。」

「是。」

一路走著,雲君壑就覺得自己身體不舒服了,也說不上哪里不舒服。

這女人居然敢向他下藥,等抓到了你……

我就……

就怎麼樣呢?

只需一盞茶的功夫,雲君壑便回到了自己的寢宮,由于先前已有暗衛前去傳喚,太醫院首座葉慎之早已經在寢宮等候。

「啟稟皇上,皇上身體無恙。」葉慎之很仔細地為雲君壑把脈,然後得出結論。

「無恙?」雲君壑迷惑了,那個女子不是給他喂了一粒藥丸嗎?那藥丸不應該是毒藥嗎?怎麼可能無恙呢?

不過听葉慎之一說,他似乎有點明白了什麼。

「葉愛卿,朕剛才……」雲君壑真不想在將自己丟人的一幕再重復一次,反正他是皇帝,不需要給別人解釋,于是直接切到主題,「朕會不會被人下了慢性毒藥?」

「啟稟皇上,微臣很確定,皇上的身體並無問題。微臣已經從暗衛那听說了宮外發生的事情,微臣以為,如果那女子給皇上吃的藥丸真有毒,現在就已經發作了。如果是慢性毒藥,需要很長的下藥時間,微臣認為應該不可能。」葉慎之說到。

雲君壑動了動真氣,並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不適,听了葉慎之的話,也覺得身子沒那麼難受了。

一切都是心理作用吧,畢竟按照套路來說,第一反應都是覺得自己被下藥了……

雲君壑總是覺得,她不會是那麼狠心的人……

只是被她騙了麼?

你這個小騙子,騙的我心里癢癢的!

想到這里,雲君壑的嘴角,又流出了笑意,這是獵人看到了獵物時興奮的笑。看得周圍的人有些發毛。皇帝心,海底針,眾人都游離著自己的目光,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葉愛卿,你下去吧!記住,下次不要隨便打听朕的事情!」雲君壑被耍了以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很大度的沒有計較。他看見葉慎之慌張的神情,心中更是覺得和耍猴一般,笑得更讓下面伺候的人心中發虛。

雲君壑斜靠在榻上,眼神沒有聚焦,因為在想著自己的心事。皇帝的威嚴,在這一刻仿佛不存在了一般,俊朗的臉上掛著笑意,再說直接點,就是在發花痴。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貌而又特別的女子。

記得在客棧的第一次相遇,月色之下,她一襲白色的衣裙,隨著微風輕輕的擺動,宛如下凡的仙子一般,散發著清新而又淡然的氣息。她的眼楮,宛如天空中的星辰,明亮而深邃,她的雙唇,宛如初春的櫻花,讓人忍不住想品嘗。

雲君壑是有原則的,他不會只看女人的外表,他要的,是那種德才兼備的女人。

可是今天,雲君壑發現,自己居然,在完全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下,已經動心了。

他不想管她是不是的才女,只是很明確,自己想要她,很想!

尤其是今天,見著了另外一番情景,她神情恍惚,卻是那般我見猶憐,任何男子見了,都會想要保護她,照顧她……

突然,雲君壑想到了那個陪在她身邊的男人。

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對她身邊的那個男子,她的臉上總是掛著讓人著迷的微笑,對自己,總是冷若冰霜,似乎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存在。

還從來沒有女人敢忽視朕的存在呢!尤其是朕看上的女子!雲君壑心中暗暗想到。她身邊的男子,看樣子是已經離去了,想到她的失魂落魄,雲君壑心中有些不快,但終究被思念的情緒化解了。

女人!你是我的!雲君壑帶著笑,捏著自己的手指骨,發出咯咯的聲音。

「啟稟皇上,香妃娘娘在門外求見。」

雲君壑眯起了眼楮,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他模著自己頭上戴著的發簪,臉色慢慢平靜下來。

「珍兒,是你回來了吧!不知不覺,你都離開朕七年了。朕終于見到了和你一樣宛如茉莉一般的女子,一定是你吧!」雲君壑自言自語到。

「皇上,香妃娘娘在門外,宣她進來嗎?」朱公公見雲君壑沒有反應,便再問了一次。

「宣吧!」雲君壑很平淡的說。

于是,門外傳來了很大的動靜,雲君壑懶懶地抬起頭來,只見葉仁香,一搖一擺地走進來。她的頭上,插滿了各式的裝飾,耳朵上也掛著一堆,那臉上的粉,隨著她一搖一擺,一直往下掉,她身上的外氅,是上好的貢緞,繡著各種紋樣,只是看一眼,就讓人頭痛。

所以,雲君壑只喜歡在晚上見她,全身月兌光,裹在被子里,借著月色,把她當成她的姐姐——葉仁珍。

「臣妾參見皇上。」那聲音,做作的可以,雲君壑閉上雙眼,眼前又一次浮現出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女子,面部的表情,也慢慢從略帶嫌惡,變得正常了。

「愛妃平身。」隨著雲君壑這一聲,葉仁香在眾人的攙扶下爬起來,然後一搖一擺地走向雲君壑。

雲君壑從來沒有覺得眼前的女人如此惡心過。當年收她入宮,純屬一時沖動,只是相中了她和珍兒相似的臉,越到後面才越發現,她們雖然是兩姐妹,但是性格截然不同,珍兒性格溫婉善良,與世無爭,而她卻是咄咄逼人,事事相爭。

葉仁香一坐到榻邊,嬌滴滴地說,「皇上,剛才家父來過,囑咐臣妾多服侍皇上,于是臣妾便來了。臣妾學了一套按摩的方法,想給……」

「好了,朕乏了,想休息會,愛妃跪安吧!」雲君壑懶懶地一揮手,轉過身去。

對這做作的女人,他早就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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