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在這?十四五歲小小年紀就來青樓晃,再過幾年還得了,肯定是個大yin魔!他在勇王府里出現,到底是什麼身份呢?!據說勇王二十一歲,不會長的這麼女敕吧?!
他怎麼盯著自己,難道認出來了?不會吧,這樣都認得出來?!
君柔心思百轉千回,卻面不改色漫不經心的慵懶目光打量著閣樓里的格局,上下兩層,中央寬闊,樓梯盤旋而上,通向左右,而那抹瑰麗的紅一直追隨著她
干脆就這樣出去,對方一定吃驚,趁他們愣神的功夫,就這樣大搖大擺走出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著急啦?抱歉,你就再急會兒吧,實在忍不住就找根黃瓜或香蕉自行解決吧。
「你們有沒有盡心,本宮心中有數,不必爭辯。」
她看了看,大多數房間都門扉緊閉,但殤魂早晚要找到樓上來,正著急見小二從斜對面的房間里出來,里面似乎沒有人。zVXC。
嫣紅嚇的花容失色,戰戰兢兢的看著寶劍︰「爺——奴家——奴家——」
「嗯哼,進來吧。」
「慚愧,在下才疏學淺,實在不敢在殤公子面前班門弄斧,公子請松手,在這般雅致之地,拉拉扯扯實在不妥。」
「嗯,本宮知道了,你們回去繼續查找,務必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誰!」
梅蘭竹菊是花中四君子啊,居然用來擋美女洗澡,真有創意。
「剛才的話,你都听到了?!」
「如此說來宋天佑必死無疑,那為何昨日本宮收到消息,說他在京城內出現,本宮不是特意交代過讓你們把他的尸體帶回來嗎?」
「你!」他氣急敗壞的怒吼,「都跟你說我不是孩子!你怎麼還這樣說?!」
殤魂一怔,急忙垂下眼眸,又忍不住偷看她,四目相會又急忙躲開,羞囧的眼神飄來飄去,惱羞成怒的低吼︰「哼!少臭美,我才不會喜歡你!」
君柔微笑著點點頭,心中冷哼,得瑟
酥麻入骨的媚聲從屏風後傳來,隱約還有水聲,她悄悄走過去,往屏風里面望去,氤氳在一片水霧中,偌大的浴桶里,灑滿了香體用的香草花瓣,淡淡的雲煙輕霧中,一妙齡女子出塵不染,恍若幻影。
小屁孩裝什麼深沉,別以為你在女人堆里就裝著很懂女人似的,你還女敕著呢。快速來到門邊,打開個門縫往外看,大堂里的人已經比剛才多了,有老有少,有的很斯文,有的摟著美人的腰,婬笑著嘟嘴往美人臉上撲,更有甚至天氣已轉涼,卻悶騷的拿著扇子,晃來晃去,附庸風雅。
「哎,你和勇王是什麼關系?」弟弟?表弟?反正不會是兒子。「你!」
這麼不禁逗,還說不是孩子,君柔無奈的笑笑,忽然回過味來,他說的不小,難道是——
從眼楮就認出來了?看來影視劇中那些女扮男裝混在男人里生活許久卻不被發現,都是騙人的。
「奴家特意早半個時辰準備,特意洗的香香的來伺候爺,沒想到爺您來得這麼早,奴家還沒洗完呢,您過來看看,奴家的身子白不白,香不香,快過來呀,奴家都等急了。」
藺采臣還有美艷女鬼小倩來口對口送氣,瞄了眼依然昏迷的美女,眼前浮現她睜開美眸張著嘴來送氣,一陣惡寒。
「你——?!」他豁然站起,憤懣不已,嚷嚷著低吼道,「我是不喜歡你,但你把我都看光了,你要負責!」
影影忽忽看到兩條白花花的腿,憋了大約兩分鐘,肺快要炸開,實在堅持不住繼續換氣,慢慢浮出水面,並沒看到有人,這才敢將鼻子露出水面換氣。
糟糕,他怎麼過來了,是要出去,還是沖自己來的?!
「這一下是警告你不要亂親,我不是你想親就能親的!再有下次,直接戳瞎你!」
他靠著門,眼楮微紅恨恨的瞪她,冷冷一笑︰「哼!不知有多少美人想讓我一親芳澤,不讓我親是你的損失,我只是想讓你體驗一下我男人的魅力,一看你就沒有男人滋潤,怪不得火氣這麼大。」
「嗷——你——」
「奴家——沒——什麼也沒——」
太子沉吟片刻,冷冷問道︰「你不是說匕首淬有巨毒嗎?」
「怎麼樣?!」
「公子,里面請,不知可有相熟的姑娘?」一名伙計過來,熱情的搭訕,「公子面生的很啊,要不然在下幫您介紹位妙娘子如何?」
殤魂咧嘴一笑,得意洋洋的睨她︰「你怎麼不接著裝了?明明看到我,還裝作不認識,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完按著她的肩膀,推進一間房里,隨後進來將門關上。
君柔心急火燎的尋找藏身的地方,床下有鏤空雕花紋飾鑽不進去,情急之下藏到屏風後面,正在洗澡的美女抬頭還沒來得及尖叫,後頸一痛,眼楮一翻昏了過去。
「回殿下,玉面閻羅是江湖上的後起之秀,毒步天下,並非組織里的人,幾乎沒人能見過他的真面目,他露面時都帶著一張玉質羅剎面具,見過他真面目的人無一活口,據傳曾一夜之間將一鏢局上下三十多口全部毒殺,死者全部腸穿肚爛,骨斷筋折,被放干血才氣絕的,非常恐怖。」
暈!君柔滿頭黑線,被氣樂了︰「怎麼負責?!你又不喜歡我,要不然我銀子補償你受傷的心靈,說個數吧,不要獅子大張口,否則你可以要,但我不一定會給。」
不再理會,她悄悄往樓下望去,殤魂在門口向跑堂的人詢問著,煩躁的轉身往回走,鮮艷的紅袍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衣袂飄飄,美.艷.絕.倫。
這人有病!前後加起來就匆匆見過兩次,就跟很熟似的動手動腳,現在又將門關上,難不成他想霸王硬上弓?!
「確有巨毒!玉面閻羅親手給我的,他的毒除了他自己天下無人能解。」百變觀音急切的解釋。
現在被困在這,還不如在樓下逗殤魂小朋友玩呢。
只是他為何要幫自己,他究竟是敵是友呢?!
「殤魂,你為什麼要幫我,」她勾唇一笑,似真似假的挑眉問道,「你不會真喜歡上我,想以身相許吧。」
太子點點頭︰「此人竟如此厲害?!」
「乘風!」陰柔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悅,「你先出去。」
「呵呵——」她咯咯笑起來,「你一會兒把我貶得一文不值說我根本傷不到他一根汗毛,一會兒又說怕我傷害他,你還真矛盾!」
她神色一凜,凜冽的眼神刀飛過去,那人瑟縮下往前快走了兩步,回頭看她嘴里嘟囔著什麼。
女乃女乃的!這還要打持久戰麼?這可怎麼月兌身!
宋天佑?!君柔不由一震,仔細听起來,卻不敢有動作,房間里有五個人,任何一個都能對付她。
臭小子,沒完沒了糾纏什麼?!
「爺,屬下辦事不利,甘願受罰。」
一手揮掉她伸過來模臉的手,他氣的頭頂快要冒煙,雙眼噴火︰「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經十六歲,別對我用這種語氣說話!我哪里像孩子,你明明見過的,我一點都不小!」
「叫我魂。」少年忽然停住腳步,黑曜石般的雙眸直勾勾的望著她,「你,叫我魂。」
「你接著說。」
快速掃視下屋里,向右移了一步,隔著桌子與他對峙,思量著桌上茶壺里是否水,滾燙的才好!
「哎,殤魂,你到底想干什麼?我傻我去送你,干你什麼事?!你不是他身邊的人嗎,這樣做似乎不妥吧,他既然這麼可怕,你這樣背叛他,下場會很慘吧。」
咚咚敲門聲響起,隨即門外有人說道︰「爺,我們到了。」
君柔嚇了一跳,屋子里沒有人,可聲音明明是從里面傳來的。這間房很寬敞,不僅有桌子還有簡單的家具花瓶字畫等擺設,梅蘭竹菊的四扇屏精美絕倫立在角落,雕花大床上輕紗帷幔里,鴛鴦戲水的艷紅被子整齊疊放在里側,和房間里的紅燭相輝映,映紅一室曖昧。
「屬下該死!請殿下恕罪,我們一直在秘密查找,並在藥鋪里布了眼線,卻並沒發現他的蹤跡。」
自古茶樓酒肆,青樓楚館都是商量密探的好地方,沒想到就這麼讓她踫到,就這狗屎運,去買彩票肯定會中大獎。
听出她的挖苦,他咬了咬唇,一把抓住她的肩,低頭就吻,眼前一花,眼楮酸疼的要命
朝樓上看來時,她忙縮回身體緊貼著柱子,奇怪的舉動引得經過的人好奇的打量。
君柔低著頭,混進人群溜上二樓,側身藏在一柱子後面,不久就看到殤魂從西邊的一間房里出來,美滋滋的回房,兩秒後沖出門口,黑著臉掃視人群。
君柔跳向一邊,笑著看了看自己的手,緊握成拳食指和中指直挺著,很滿意剛才戳中他的眼楮
「你根本動不了他分毫,只是白白送死。」
隨意的打量屋里的擺設,漫不經心掃他一眼,吐出雷語︰「莫裝B,裝B遭雷劈。」
這略顯陰柔的聲音一出,立刻都安靜下來,君柔也屏住呼吸,生怕被這些會武功的人發覺。
「果然名不虛傳,這副字行雲流水,蒼勁有力,不錯不錯。」裝著很欣賞的樣子往東邊走去,其實連字都認不出寫的是什麼,感覺像拖布蘸了墨水在白布上隨意揮了幾下,不懂裝懂其實很簡單
「嗯,家里管的嚴,我一般不到這種地方來,听說你們這里不錯,今日得空過來看看。」
小二躬身施禮︰「殤公子。」
「是,小的明白!那爺您好好休息。」
「爺,請用茶。」這粗聲粗氣的大嗓門,一听就是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的張飛似地人物。
「不告訴你!」
他臉色鐵青,三步並作兩步追過來,氣勢洶洶的吼道︰「誰裝了!不信你出去問問,攬月閣里的女人哪個不想讓我多看一眼——」
「知道了,先不用叫她來,我有些乏想自己待會,半個時辰後再來伺候。」
笑意斂去,換上冷漠︰「小盆友,請你先理清你的思路再說吧,我就不奉陪了,乖乖的,姐姐還有事,你先自己玩會兒。」
她想了下,心中已有打算,信步往前走去,側頭斜睨他︰「大言不慚,就你這干癟的小身材,還一親芳澤,恐怕你還沒提槍上馬,早就軟、蛋了,說大話誰不會啊,別在我面前裝。」
原來宋天佑沒有撒謊,只不過她和他都被騙了!百變觀音,我記住你了!竟然敢栽贓陷害我,你最好快點死,否則我會去找你,讓你生不如死!
小二喜笑顏開附和︰「公子好眼力,這是我們殤公子的得意之作。」
「殿下,您就這麼讓他們走?太便宜他們了!」
太子陰鷙的眸光掃過來,冷冷問道︰「你躲在這做什麼?!」
「你去門外看看,免得那群蠢貨找不到。」
顧不得是洗澡水了,還是保命要緊。
淡淡掃了他一眼,隨意的往里走,納悶不應該是老鴇上來迎客嗎,怎麼上來個小伙子,又不是酒樓
「哼!什麼命不該絕!分明是爾等無能!到現在還推月兌責任,這就是你們江湖中人的做事原則,真讓我長見識了」
「屬下遵命!屬下告退。」
「因為你不屑的撇嘴了,想必公子一定書法出眾,在下不才想請公子不吝賜教。」少年忽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就走,「請隨我到房中,泡壺好茶,在下一定虛心求教。」
輕飄飄的一句話將他打進泥里,臉漲的通紅,一個字再也說不出來,氣呼呼的瞪著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到認都身。「你真的不能去!你知不知道這攬月閣是什麼地方,沒等你到他近前,早已身首異處,他的武功之高,根本是你望塵莫及的!你是傻子嗎,明知是死還要去?!」
「玉面閻羅?他是組織里的人嗎,本宮怎麼沒听過?」
哦,原來就是你寫的啊,小小年紀如此虛榮,一點都不謙虛,真不可愛!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這人看著瘦,沒想到勁兒還這麼大,他到底想干什麼?!
「嗯,」她笑著點頭附和,「都覺得你這小男孩兒挺可愛的,是當兒子的好人選。」
「松手!」
另一個粗聲大氣的聲音呵斥道︰「我家爺想清靜會兒,記住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
不禁面部微微抽搐,想笑但終于忍住了,狐疑的目光不由得往下瞄,最後停在他腰下,寬松的袍子看不出里面的情形,煞有介事然後點點頭道︰「小盆友,不要驕傲,好好發育哈。」
「嗯~」
尼瑪的!你才不是人!姑女乃女乃當時是中毒,有本事你也嘗點閻王散,不用易容就能滿臉毒毒瘡。
君柔往前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猛然回頭,微微眯起眼,冷冷盯著他︰「你想怎麼樣?!」
「哦,那下次我就裝瞎子好了。」她聳肩,伸手開門,手臂上一緊,驚覺他已擋在門口,這速度也太夸張的了吧,沒好氣的問,「又干嘛?!」
「嫣紅?!」看清水中的人,乘風的寶劍才收住氣勢,鋒利的劍尖只隔著一寸之距指著她的咽喉。
咦,這個是女的,四個人了。
「啊——!」
隔著屏風什麼也看不到,只听到一陣窸窸窣窣好似月兌衣服的聲音。
「殿下教訓的是——」
「其實中州王越運功發力,毒發的越快,可是他的武功實在太厲害,眨眼之間就將我們打得落花流水,他的兩個手下又及時趕到,就這樣將他救走了。」
「等著!女人真是麻煩!」殤魂瞥了她一眼,轉身臉上露出得意的笑,開門出去。
「是!屬下早就看不慣他們對爺不恭敬的樣,這些下三濫借口是江湖中人,不遵從禮儀,分明是借口。」
「但這個女人是唯一可以刺殺中州王的突破口,我們商議出一個辦法,先將中州王引出,然後放火燒客棧,由喬裝成那女人的樣子從火里跑出來,趁中州王不備一擊致命,以防萬一,殺手們打扮成住店旅客聚在門口圍攻他。這個辦法可謂天衣無縫,一切也都如料想的一樣,我親手將有毒的匕首扎進他的心口,可他竟然沒事,還發瘋一樣的攻擊我們。」
君柔听出些眉目,應該是內訌,這個嗓音陰柔的人才是主角,和宋天佑在大道上被弓箭手追殺,是出自這些人的手筆。
手已經快要模到門,她不得不停下來,轉身見他已經坐起來,皺著眉滿臉不耐煩
不愧是混青樓的,說起這些來臉不紅心不跳的,太淡定了。
「乘風,本宮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他們雖然不懂規矩,但只是貪財對權勢沒有**,用銀子能解決的就不是難事。等肅清障礙後,殺剮存留那不全是一句話的事嗎?你真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你的那點心思本宮明白,放心,他們只是暫時利用,你才是本宮的左膀右臂。」
看來一會兒這里要發生大戰,還有可能見血,君柔就此壓下出去的念頭,看來這幫人不是來尋開心的普通男人。
君柔再次肯定,眼前的人確實有病,而且多半是精神分裂,太喜怒無常,讓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暈!這是鬧的哪兒一出啊!君柔被雷得外焦里女敕,眼角抽搐了下,莫名其妙的看了眼他挺直的脊背,略一思忖,走向門口。
君柔驚駭的瞠大眼楮,若有所思的緊緊盯著他,隨即想到他是勇王府的人,肯定知道逃跑的事,又見過自己,不難猜測自己來的目的。
「你們倆不用爭著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爺是英明之人,早已明察秋毫,咱們已經盡力,只是中州王命不該絕,老天爺不肯收他,咱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後面該再加上個蛋字!君柔的耐心被磨光,這家伙分明已經認出自己!
殤魂撇撇嘴,不屑的冷嗤︰「哼!銀子我比你多,攬月樓每天的進賬就夠你掙一輩子的!」
「百變觀音,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是啊!江湖中人都對他談之色變,我與他並無來往,那晚他突然出現在我房間內,並交給我一包毒藥,說無償送給我使用,然後就走了。」
「太好了,這我就放心了。」她促狹的打趣道,還裝著松口氣。
「遵命。」
切!不說拉倒!她模模肚子,扯出一抹討好的笑,輕聲哄道︰「我肚子餓了,你幫我要點吃的吧,這里不是你的地盤嗎?別小氣,多來點好吃的哈。」
媽媽咪啊!這美女咋這時候醒了!來不及細想,君柔忙沉入水中。
「你不能出去!」
「嗯,這群人越來越沒規矩,一會兒看我眼色行事,如有變故就干掉一個,殺一儆百!」
「哼!你不是最擅長易容的百變觀音嗎,怎麼連個女人都無法模仿,不會是浪得虛名吧。」
「遵命,屬下告退!」
「喂!你站著不累嗎,坐下吧!」拿起茶壺,見她身形一動,臉色更加難看,重重將茶壺放回原處,恨恨的起身,大步走到床邊,翻身躺了上去,瞪了她一眼,轉身面朝里,將後背對著她,「哼!不理你!」
「爺,您過來嘛。」
殤魂驚呆了,眸光復雜難懂,神情糾結看得出內心在掙扎,忽然甕聲甕氣的嚷道︰「我沒背叛他!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背叛他!我攔著你也是不想你傷害他!」
「爺,您來了?!」
「回爺的話,本來事情很順利,我們找到中州王的落腳處,但他武功實在太高,又有高手護衛,我們一時找不到下手機會。終于我們發現他身邊有個女人,兩人關系很親密,只是那個女人的容貌實在是無法模仿。」
剛把美女頭靠在浴桶邊放好,開門聲便傳了過來,君柔急忙踏進浴桶,深吸口氣鑽進水里。
「不!是我的責任,要罰就罰我吧!」
君柔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他,越來越糊涂。
他輕聲冷哼,嘲弄的掃她一眼,不屑的說道︰「自作聰明,就你這雙眼楮,你一進門我就認出來了。」
沒時間猶豫,左右看了眼見沒人注意,幾個跨步走過來推門而進,立刻反手將門關上,從門縫往外張望,沒見到殤魂這才稍微松口氣。
「爺,他們來了。」
「洗澡不關門,還把責任推到我身上,讓我補償,這麼沒出息的事大人干不出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陰柔的男聲才再次響起,她也才敢小心呼吸。
「算我沒說,對了,你怎麼認出我的?」她分明已經女扮男裝,還特意貼上了胡子,他怎麼還一眼就看穿。
難道是一見鐘情?鬼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再怎麼裝老成,也掩飾不了沖動幼稚的性格,她現在的身子雖然和他差不多,但心智要翻不知幾倍,他雖然美得像妖精,可畢竟未成年,她才沒這麼重口味。
既然他對這里如此熟悉,和他套套近乎不會有壞處,反正今天就是來熟悉情況,大白天轉來轉去太惹眼,還是等到晚上趁熱鬧再查看情況。
又一個人的聲音,這麼說屋里至少有三個男人。
君柔心中一驚,忙抽回手,掙了掙手腕卻被握的更緊,大庭廣眾之下又不敢動作太大,只能暗自著急
噗!
這聲音真夠嗲的,听得君柔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撇撇嘴躡手躡腳往門口退去。
「是殿下。不是我無能,是那個女人的容貌根本不像人!」
「這位公子,好像不以為然啊。」
「是!」
殤魂見她一臉戒備的站在那,一改剛才的深沉,臉一沉,在桌邊坐下,不滿的瞪了她一眼︰「你干嘛這樣,我又不會打你,真沒意思!」
這雙清澈明亮的眼楮,魅惑迷人卻又沉冷幽深,讓人不自覺的深深痴迷,沒有可以忘記卻總浮現在腦海,揮之不去。
當時的一個活口好像說是太子,殿下,如果所料不錯的這個說話陰陽怪氣的人是東宮太子!
「我們是無能,那麼你又如何,你派出那麼多神箭手連中州王的頭發都沒傷到,還有臉在這大言不慚的教訓別人,你們吃皇糧的大內高手也不過如此。」
眼看就要到門口,門外傳來說話聲︰「爺,您今兒閑在啊,房子早就收拾好了,還是讓嫣紅伺候您嗎?自從知道您要來,她從早上就一直盼著呢。」
身後驀然響起的聲音,讓她脊背一僵,悠然轉身果不其然看到少年就在身後︰「公子,何出此言呢?」
自古皇族爭斗最是血腥,哪張龍椅下不埋著皚皚白骨,其中少不了至親之人,在皇位面前,親情更是一文不值。
乘風一抬腳將屏風踹向一邊,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後,還犯迷糊的美女嚇的尖叫
天雷滾滾啊,君柔哭笑不得,沒想到被這麼個黃口小兒損成這樣,他只不過長的高些,明顯稚氣未月兌,怎麼說出葷話來這麼溜呢,連她都自愧不如!
「好啦!都住口!」
裝呢吧?就不信玩不過你這個小屁孩!
啊!
劍入骨肉之聲響起,嫣紅直挺挺倒進浴桶,鮮血從咽喉處汩汩而出,瞬間染紅浴桶里的水。
看著她瞠大的眼楮,不斷涌出的鮮血,君柔知道自己該待在水里,可她的肺已到極限。